五千块现金在手，刘波感觉自己走路都带风。
当晚，他就拉着惊魂未定又兴奋不已的王胖子，去了滨江夜市最火爆的烧烤摊，点了满满一桌子肉，外加一箱啤酒，颇有几分“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架势。
“波哥！我敬你！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亲哥！”王胖子灌了一大口啤酒，胖脸通红，激动地语无伦次，“你刚才真是太帅了！那花手摇的，那话喊的！简直……简直牛逼坏了！”
刘波矜持地咬了一口烤腰子，甩了甩黄毛：“基本操作，坐下。
以后这种场面多的是，你得学会习惯。”
他表面上稳如老狗，心里其实也在回味刚才的战斗。
虽然过程有点……嗯，有辱斯文，但结果是真的香！不仅实力提升了，这实实在在的钞票更是让人身心舒畅。
酒足饭饱，把晕乎乎的王胖子送回家后，刘波骑着鬼火，慢悠悠地往回晃。
夜深人静，他才有空仔细检查这次的收获。
意识沉入脑海，那个带着暗金纹路的系统界面再次出现。
宿主：刘波
身份：阎罗代理人（临时工）
当前功德点：63
掌握技能：社会摇步法（入门）、花手·幽冥漩涡（入门）、阎罗一指·青春版（未解锁）
物品：无
功德点从13点变成了63点！足足增加了50点！刘波看着那数字，心里美滋滋。
这功德点虽然不能直接当钱花，但可是系统商城的硬通货。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商城界面。之前那些让他流口水的《基础符箓大全》《鬼瞳术·入门》依然灰着，价格高昂。
但他的目光，落在了之前忽略的一些“低级货”上。
清洁符（一次性）：售价5功德点。可瞬间清洁周身一米范围内污垢。
明目清心术（残卷）：售价30功德点。小幅提升视觉敏锐度，微弱抵抗精神干扰。
阴气珠（劣质）：售价10功德点。蕴含少量精纯阴气，可辅助修炼（对鬼物亦有吸引力）。
鬼火摩托·初级强化：售价50功德点。小幅提升摩托车性能，增强对阴性能量抗性，附带微弱“破障”效果。
刘波的眼睛在这些物品上扫来扫去。
清洁符？没啥用，他刘波靠的是气质，不是卫生。
明目清心术？这个好像有点意思，下次再遇到鬼打墙或者迷幻类的鬼怪，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阴气珠？辅助修炼？还吸引鬼物？这玩意儿有点危险，暂时不考虑。
鬼火摩托强化？这个……刘波看着自己心爱的座驾，有点心动了。提升性能，还能破障？是不是以后普通的鬼打墙就能直接撞过去了？
权衡再三，刘波决定先兑换那个 明目清心术（残卷）
毕竟保命和增强感知是第一位的。
“兑换！”
“叮！消耗30功德点，成功兑换明目清心术（残卷）。”
一股清凉的气流瞬间涌入他的双眼和大脑。
刘波感觉眼前的世界仿佛被水洗过一样，清晰了不少，连远处广告牌上模糊的小字都看得清楚了。
脑子也清明了许多，昨晚没睡好的那点昏沉感一扫而空。
好东西！刘波啧啧称奇。这效果，比滴十瓶珍视明都管用！
还剩33点功德。
他看着那个 鬼火摩托·初级强化 ，心里痒痒的。
这可是他吃饭……哦不，是代步和战斗的重要伙伴！
系统，强化摩托车！
叮！消耗50功德点……功德点不足，强化失败。
刘波：……我靠！
忘了这茬了！还差17点！看着那灰色的选项，刘波心里跟猫抓似的。
“看来，得想办法多搞点功德点了。”刘波摸着下巴，“或者，再去民务局接几个活儿？五千块加50功德点，这买卖划算啊！”
他正琢磨着怎么再从民务局那里薅点羊毛，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了一条银行短信。
大夏银行您尾号9527的账户于06月12日23:47完成转账交易人民币5000.00，余额5113.50。
钱到账了！民务局办事效率还挺高！
刘波心情大好，吹着口哨回到了他那位于城中村的出租屋。
这是一栋老旧居民楼的顶层，房间不大，东西杂乱，但胜在便宜，而且天台是他的“私人领地”。
洗完澡，躺在硬板床上，刘波运转着体内那丝壮大了不少的神力气流，感受着明目清心术带来的清凉感，只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看来这阎罗代理人，也不是那么难当嘛……”他美滋滋地想着，渐渐进入了梦乡。
然而，他显然高兴得太早了。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系统除了每天雷打不动的“扶老奶奶过马路”或者“捡垃圾”日常任务（奖励依旧是可怜的1功德点）外，没有任何新动静。
民务局那边也像是忘了他这个人，再没联系过他。
刘波又开始了他无所事事的街溜子生活，偶尔带着王胖子用新买的音箱在滨江路炸街，享受着路人侧目的“荣耀”，但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得劲。
就好像……习惯了肾上腺素飙升的日子，突然回归平淡，有点索然无味。
直到第三天下午，麻烦主动找上门了。
当时刘波正和王胖子在他们常去的台球厅，跟几个同样游手好闲的青年打台球赌钱。
刘波凭借着明目清心术带来的细微观察力提升，连赢了好几局，面前堆了一小摞零钱。
“妈的，刘波，你小子今天吃药了？这么准？”一个染着绿毛的青年输急了眼，把球杆往地上一摔。
刘波得意地晃着球杆：“怎么？输不起啊？愿赌服输，拿钱！”
“输你妈！”绿毛旁边一个剃着青皮、胳膊上纹着带鱼的壮汉上前一步，一把推在刘波肩膀上，“小子，很嚣张啊？知不知道这场子谁看的？”
刘波被推得一个趔趄，眉头皱了起来。
王胖子见状，赶紧上前想打圆场：“虎哥，虎哥，别生气，波哥他今天手气好，开玩笑的……”
“滚开！死胖子！”外号“虎哥”的壮汉一把推开王胖子，指着刘波的鼻子，“把钱留下，再赔五百块精神损失费，然后滚蛋！以后这场子，你不准再来！”
要是以前，刘波可能就认怂了，毕竟对方人多势众。
但今天，他体内那丝神力微微流转，明目清心术让他清晰地看到对方虚张声势下的那点心虚，再加上刚刚“降妖除魔”带来的底气，他感觉自己的“势”不能丢！
他站直身体，甩了甩黄毛，毫无惧色地迎着虎哥的目光：
“我告诉你！你！不！要！惹！我！”
这句话他喊得中气十足，带着这几天培养出来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煞气”（自认为），倒是把虎哥和那几个小混混唬得一愣。
虎哥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被一个黄毛小子吓住很没面子，顿时恼羞成怒：“妈的！给脸不要脸！揍他！”
几个混混一拥而上。
“波哥小心！”王胖子惊叫。
刘波心里也有点慌，但身体却下意识地动了起来！社会摇步法自然运转，脚下像是抹了油，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一个混混砸来的拳头，同时体内那丝神力本能地灌注到手臂，随手一挥！
“嘭！”
那个冲在最前面的绿毛，像是被一辆无形的摩托车撞到一样，整个人倒飞出去两三米，撞翻了一张台球桌，桌上的球哗啦啦散落一地。
所有人都愣住了。
刘波也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手。
我靠？我现在这么猛了？刚才那一下，他根本没用力啊！
虎哥和其他混混看着躺在地上哼哼的绿毛，又看看一脸“懵逼”（在他们看来是高深莫测）的刘波，心里有点发毛。
“你……你小子练过？”虎哥色厉内荏地问。
刘波回过神来，心中大定。他摆出那副标志性的、略带沙雕的严肃表情，拍了拍旺仔紧身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我早就说过，不要惹我。
现在，还要精神损失费吗？
虎哥看着刘波那“核善”的眼神，以及他身后那个虽然害怕但已经举起音箱准备喊麦的胖子，咽了口唾沫。
“行……行！刘波，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他撂下一句狠话，扶起地上的绿毛，带着几个小弟灰溜溜地跑了。
波哥！你太牛逼了！王胖子兴奋地冲上来，你刚才那一下，是内功吧？绝对是内功！
台球厅老板和其他看客也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刘波，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街溜子。
刘波享受着众人惊讶的目光，心里爽翻了天。
这就是力量带来的好处吗？感觉真不赖！
他大手一挥，把赢来的钱塞给惊魂未定的台球厅老板：赔你的桌子钱！
然后，在一众复杂的目光中，带着王胖子，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台球厅。
然而，刘波没有注意到，在台球厅对面的马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车内，李明和那个身材魁梧的队长雷烈，正透过车窗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看到了吗？老雷。
李明推了推眼镜，他的力量增长很快，而且……运用方式很原始，但有效。
刚才那一下，带着极其纯正的阴司神力波动，虽然微弱，但品质极高。
雷烈抱着双臂，粗犷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锐利如鹰：运气好罢了。
而且，惹是生非，不服管束，就是个定时炸弹。
“但他确实解决了老棉纺厂的事件，而且看起来……很享受这种行侠仗义的感觉？”李明笑了笑，我觉得，我们可以再给他一点甜头，也顺便……再测试一下他的极限。
雷烈冷哼一声，没有反对。
李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刚刚走出台球厅，还在跟王胖子吹嘘自己“神功初成”的刘波，手机响了。
一看，又是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李干部？”刘波接起电话，语气轻松，“是不是又有民俗事件需要我出手了？这次劳务费多少？”
电话那头的李明似乎被他的直接噎了一下，随即说道：“刘顾问，确实有一个新情况。
不过这次的事情有点……特别，可能没有劳务费，但功德……嗯，对你应该很有好处。”
没有钱？刘波兴趣缺缺。但听到“功德”二字，他立刻竖起了耳朵。
“说说看？”
“滨江大学城，最近流传着一个‘午夜琴声’的怪谈。
据说每到深夜，废弃的旧音乐楼里会传来钢琴声，有晚归的学生听到后，会变得精神恍惚，甚至产生幻觉。
我们初步探测，能量反应不高，大概D级左右，但性质很奇特，似乎能直接影响人的精神。”
直接影响精神？刘波摸了摸下巴，他刚学了明目清心术，正好可以试试效果。
而且D级，听起来比上次那个C+的弱鸡多了。
“行吧，看在……嗯，维护校园和谐的份上，这个忙我帮了！”刘波一副勉为其难的语气，“不过，下次有肥差，可得优先考虑我！”
挂了电话，刘波对王胖子说：“走，胖子，来活儿了！去大学城！”
王胖子一听，脸又苦了下来：“啊？又去啊？波哥，这次是啥？”
“一个小卡拉米！”刘波跨上鬼火，自信满满，“正好拿它试试哥新练的‘清心咒’！”
他拧动油门，鬼火发出轰鸣。
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马路那辆悄然驶离的黑色轿车。
“民务局……你们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呢？”
刘波心里嘀咕了一句，随即把这念头抛到脑后。
管他呢，有功德点赚就行！
鬼火载着两人，朝着滨江大学城的方向驶去。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少年黄毛的冒险，还在继续。
而来自官方机构的关注与试探，也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