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当上了领导,你能抵得住诱惑吗?我叫江志国,
爹妈起这名字时野心勃勃——指着我“志存高远、报效祖国”。我做梦都想当上领导,
结果……39年过去了,我在体制内领取“窝囊费’,主打一个“无人在意但准时参会” 。
可谁能想到!某个周一晨会,我居然真成了领导,我被一台投影仪砸中,和局长大人互!换!
了!身!体!一瞬间,我从“小透明”变身“龙局只手遮天”,升官发财近在咫尺,
我享受了这辈子没敢梦过的茅台配龙虾、秘书捧臭脚、项目签字爽到飞起的魔幻人生 。
但——七七四十九天后,在无边地狱中,我哭着只想说:“这泼天的富贵能不能退货啊?!
谁爱干谁干吧!!!”谁能想到,这都在龙大局移花接木的一盘大棋中,而我,
只是龙大局的一颗棋子。第1章周一晨会,会议室里,龙大局长在主席台上侃侃而谈。
我拍案而起,因为——我不服局长龙大海的人事任命。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就在这一刹那,
脚下的地面微不可察地摇晃了一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随着咚的一声巨响,
我头顶那台沉重的投影仪正从天花板的支架上脱落,直直地朝我砸来。
剧烈的疼痛从头顶传来,眼前的一切迅速陷入黑暗。我在黑暗中下沉,耳边嗡嗡作响。
江志国?江志国!你没事吧?声音像是从很远的水底传来,模糊不清,
听着有点像我们单位老张的声音。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感觉眼皮很是沉重。我没事!
我用尽全力大声喊道,却猛地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这哪儿是我的声音?
这分明是……洪亮的公鸭嗓!我猛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面前光滑如镜的会议桌!
然后,我就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肥胖倒影。我惊恐地眨了眨眼,
视线逐渐清晰——桌面上的影子,龙大海那张肥硕油腻的大脸,
正用一种我完全陌生的、惊恐和茫然的眼神,回望着我!我惊慌地抬头,
看见台下十几双眼睛正齐刷刷地盯着我。那些目光复杂,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疑惑,
还有几分掩饰不住的、对上位者本能的敬畏。而我,江志国,一个小科长,
此刻竟然……竟然大逆不道地坐在了局长龙大海的位置上!这把椅子,比我家的沙发还舒服,
可我现在如坐针毡。龙局长,您怎么了?金主任弯着腰,小心翼翼地凑近问我,
脸上写满了关切。龙局长?我死死盯着金主任,他叫我龙局长?
那张脸上我从未见过的谄媚都快要溢出来。没,没事我发出的,
依旧是龙大海公鸭嗓嗓音。那就好,那就好,刚才投影仪松了,掉下来砸中了江志国同志,
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马上把他送医院。金主任弯着腰,依旧笑得谄媚。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没有预想中的伤口和鲜血,也没有我那浓密的头发,
指尖触到的是一片稀疏得可怜、微凉还出着油的头皮!这绝对不是我的头!
我的手——这双短粗肥胖、指节粗大、还戴着一串沉甸甸的檀木珠子的手,也绝不是我的手!
心脏开始疯狂地跳动。视线下移,我看到的是一个沉重而臃肿的身体,
名牌 POLO 裹着一个圆滚滚的肚子。我?变成了龙大海。
这个认知像一道九天玄雷在我心中炸响,让我瞬间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这么荒诞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恐慌之中又有一股美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也许是因为在我工作的 17 年以来,我太想要走上领导岗位,太想坐上这主席台了。
可单位每次提拔的名额都没有我,就这么年复一年,到了我 39 岁,
等到我以为这一辈子都没有希望了。但现在·····,我这算不算是实现了愿望?局长,
您看……会议要不要先暂停?金主任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他惯有的那种圆滑和谨慎。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的目光越过金主任,
看到会议室另一边,两个同事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个清瘦的身影走向门口——那是我!
是江志国的身体!他低着头,似乎昏迷不醒,后脑勺的头发被血染红了一小片,
伤口触目惊心。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再次袭来……那里面装着谁呢?是龙大海吗?龙局长?
金主任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眉头微微皱起。我猛地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
我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我必须冷静!至少现在,在所有人眼里,我就是龙大海,
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是掌握他们绩效奖金生杀大权的龙局长!对,我得演下去!
我开始模仿着龙大海的腔调照本宣科地念稿子,声音干巴巴的,没有任何感情。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根本无法理解自己正在读什么。终于熬到了会议终于结束。
我——或者说,现在顶着龙大海皮囊的江志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金主任的指引,
浑浑噩噩地走向那间象征着权力和地位的局长办公室。走廊上遇到的下属们纷纷恭敬地让路,
点头哈腰地叫着龙局长好!。每一句都像一阵春风,吹拂在我的心坎,
这感觉……好像……有点微妙的上头?金主任替我打开门,
就在我刚想要在办公位置坐下的时候,金主任却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推开了一个到顶的书柜。
我站定在这套间的入口,久久不敢相信:入口的外面——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办公室。
入口的里面——好家伙,这办公室……比我全家加上公摊面积还得再饶上个阳台都大!
光亮的红木办公桌,气派的真皮沙发,
占据一整面墙的书柜······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照得地板光可鉴人。
这一切,与我那堆满文件、转个身都怕碰倒暖水瓶的审批科小隔间,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龙大局长的办公室,别有洞天。随着金主任将厚重的门关上,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我猛地扑到洗手台前,看向那面光洁的镜子。镜子里,
龙大海那张肥硕油腻、平时总是趾高气扬的脸,
此刻正用一种我完全陌生的惊恐、茫然、以及一丝刚刚萌芽的、扭曲的兴奋感,
复杂地回望着我。我颤抖地抬起手摸了摸脸,不是梦!这触感真实得让我想哭。
我现在是龙大海了,我现在——是领导了。那……医院里那个被投影仪砸中的呢?
我的身体醒来了,我又被打回原型吗?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第2章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像丧钟一样敲响,我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站直,
但是猛然想起来,我现在,可是龙大局长啊。下一秒,
我模仿着龙大海那低沉、沙哑、带着惯常威严的声音说:请进。门被推开一条缝,
金主任那张挂着模式化微笑的脸探了进来:局长,外面几位副局长都等着跟您汇报工作,
您看?我心里一阵烦躁,现在我只想一个人待着,尽快适应这副身体!我清了清嗓子,
正准备摆手,用龙大海的权威说今天不见了,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个鲜亮的身影已经像一团火焰般,毫不客气地挤开了门,带进一股香风。
是单红梅。她今天依旧穿着一身紧得让人担心布料弹性的红色连衣裙,裙摆摇曳,
像一团火焰。她来干什么?我心下疑惑,这个女人虽然只是个临时工,
但是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在科室里偷奸耍滑,我对她很是反感。
她仿佛根本没看到金主任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径直扭着腰肢,踩着高跟鞋噔噔噔
地走到我身边。一股浓烈的、甜腻得发齁的香水味瞬间攻城掠地,
盖过了之前的檀香和雪茄味,熏得我差点一个喷嚏打出来。龙局~开会累了吧?
瞧您这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了。她的声音甜得发腻,每个字都像裹了蜜糖的小钩子,
用软乎***的手指在我眉间轻轻点了一下。我本能地瑟缩了一下,这女人,吃错药了吗?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已经熟练地拿起桌上那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紫砂杯,开始沏茶,
动作行云流水,仿佛这是她的主场,我给您泡杯参茶,提提神~金主任见状,
极其自然且无声地后退了半步,微微低下头,眼神盯着自己的鞋尖。我浑身僵硬,
眼睁睁看着单红梅将沏好的、冒着热气的茶塞到我手里。然后,
那双涂着鲜红指甲油、保养得宜的手,就非常自然地搭上了我的肩膀,
手指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捏起来。我触电般地想躲开!除了我的老婆吴丽芳,
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别的女人,这亲昵暧昧的接触!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就在我尴尬得脚趾头能在皮鞋里抠出三室一厅,不知该如何摆脱这温柔陷阱时,
救星来了。分管后勤的副局长钱大友着急忙慌地进来了,甚至没来得及敲门,
脑门上还带着一层亮晶晶的汗。局长!哎哟,小单也在啊……
钱副局长看到单红梅几乎贴在我身上给我捏肩,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但很快就被更急切的表情覆盖了。嗯,龙局,我下午再来~单红梅一脸悻悻然,
撇了撇嘴,扭着腰肢离开了,留下那浓烈的香水味久久不散。
钱副局长脸上的尴尬迅速被焦虑取代,他凑近几步,压低了声音:局长,您看,
刚才江志国出事了!那机关食堂那些『账目』的事儿,火烧眉毛了,怎么安排啊?
得赶紧找个可靠的人顶上去平账啊!我心里咯噔一下!账目?食堂?
跟我……跟江志国有啥关系?这跟我……江志国,有什么关系?我的话脱口而出,
差点说漏嘴,心脏又是一阵狂跳。哎呀,龙局,您别跟我打哑谜了,钱副局长更急了,
小眼睛瞪得溜圆,现在好几笔账目没地儿出,不指着食堂这账目能平一平吗?
得赶紧找人接手啊!那干江志国什么事情啊?我更加不解了,心里疑惑越来越浓。
钱副局长一脸疑惑,仿佛我在逗他玩:龙局?这不是您之前说的吗?
江志国这人老实可靠、嘴严,不会来事儿,正好让他去搞食堂的账目,
最稳妥不过了……万一要是纪委查起来,也好把责任往他身上推。我心里咯噔一下,
像被冰锥子扎了!好家伙!好一个龙大海!不但撸了我科长的职位,
还特么早就计划好了要把我当背锅侠用!要不是我阴差阳错魂穿到了龙大海身上,
亲耳听到这阴谋,我真的是怎么被他们整死的都不知道!一股怒火噌地就窜上了头顶!
砰!我猛地一拍桌子!那声巨响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厚重的红木桌面传来沉闷的回响,
桌上的茶杯颤抖地发出声响!简直胡闹!我怒吼道,声音因愤怒而有些变调!
钱副局长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得愣住了,身子一抖,镜框后的小眼睛瞪得溜圆,
满是错愕和惊吓。我瞬间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我现在是龙大海!不是江志国,
可不能露馅了。我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一***坐回椅子里,
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了敲,
模仿着龙大海平时算计人时那种老神在在、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态,冷笑一声。老钱啊,
这么点小事,慌什么。我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扫过钱副局长那懵逼的脸,
一个报复性的、带着点恶作剧的念头猛地窜起,
既然要找个『可靠』的人去管食堂和账目……我顿了顿,我看,单小彬就很不错嘛!
年轻人,有冲劲,需要多锻炼锻炼。就让他去吧!什……什么?单小彬?
钱副局长彻底懵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结结巴巴地说,局、局长,
小彬他……您要让他去审批科……况且,他是……
钱副局长往后指了指门口的单红梅离开的位置。嗯?我疑惑地望着门口,
不明白他为什么指门口,但这个仇,我说什么也要报啊。不,他更可靠。
我斩钉截铁地打断他,心里升起一股近乎残忍的快意。好啊,龙大海,
你们不是喜欢搞任人唯亲、不是喜欢搞阴谋诡计吗?那我就用你们的方式,
先给你们来个窝里斗!我靠在椅背上,感受着真皮座椅冰凉的触感,
故意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属于龙大海的专断语气说道:就这么定了。通知下去,
让单小彬准备交接,立刻去食堂报到!办公室里一时间静得可怕,
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车流声,以及钱副局长那粗重而充满困惑的呼吸声。
他完全无法理解龙局长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第3章时间过得很快,
应付完了几个来汇报的人,转眼就到了中午,到了用午饭的时间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只是随口对着前来请示用餐安排的金主任嘟囔了一句没什么胃口,
半小时后,
黑色轿车就载着我无声无息地滑入了一处我连门朝哪开都不知道的、隐蔽的私人会所。
金秘书毕恭毕敬地为我拉开沉重的雕花木门,脸上挂着那副无可挑剔的微笑:局长,
您最近辛苦了,这儿清静,陈总特意安排了厨师为您准备了点开胃的小菜。我迈步进去,
瞬间窒息!这哪里是开胃的小菜?这分明是国宴!
巨大的旋转餐桌几乎被琳琅满目的菜肴覆盖。
脆的烤乳猪泛着油光;清蒸的东星斑眼睛还倔强地瞪着;还有一堆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珍馐,
蒸腾的热气混合着复杂的香气,弥漫在装潢奢华私密的包厢里。这顿饭,
够我儿子交好几次补习费!够我家还好几个月的房贷!够我买好几辆电动车了!
我这具身体的原主人——龙大海,过的就是这种日子?咕噜……咕噜……然而,
就在我内心进行激烈批判时,肚子却发出了最直接的***。都……都是谁吃的?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因震惊而有些发干,像被沙子磨过一样。金主任微微躬身,
笑容不变:就您一位,局长。您放心,都是按老规矩办的,绝对安静,不会有人打扰。
我一个人?对着这足够宴请 30 人的菜肴,心中五味杂陈,这也太浪费了。
我几乎是麻木地被金主任引到主位坐下。他熟练地为我布菜。最初的抗拒和批判过后,
一种破罐破摔的念头猛地涌了上来。反正……我现在是龙大海啊!不吃白不吃!
我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心理,开始狼吞虎咽。
鹅肝的肥美、松露的异香、鱼翅的滑糯……这些我从未尝过的味道,粗暴地冲击着我的味蕾。
正当我对着那只巨大的帝王蟹钳不知如何下手时,包厢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阵香风先于人飘了进来,浓郁得几乎要凝成实体,
熏得我一个喷嚏把刚才吃下去的螃蟹肉喷了出来,心疼得我直抽抽。
单红梅穿着一身贴身的、亮片能闪瞎人眼的低胸连衣裙,曲线毕露,扭着腰肢走到我身边,
毫不客气地挨着我坐下。柔软***的胸部几乎全部蹭到我的胳膊,我的视线不自觉地往下移,
就看见两团***的兔子在火红的布料下呼之欲出。龙局~她拖长了尾音,
带着能腻死人的娇嗔,怎么不等人家嘛~路上堵死了,人家都快急坏了!我浑身僵直,
手里的蟹钳哐当一声掉在盘子里。她……她怎么会来这里?我差点忘了这个女人!
今天上午就莫名其妙地给我沏茶捏肩,现在又找到了这里……更匪夷所思的是,
金主任居然还微笑着为她添上了一副碗筷,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包厢角落。我瞬间明白了!
为什么单红梅一个临时工,能对单位规章制度视若无睹,能在我这个科长面前有恃无恐,
能多次被举报消极怠工而平安无事。原来,她的工作场所不是在单位,而是在龙大海的床上!
想到这,我的脸颊莫名有点发烫,心跳也快了几分,赶紧喝口汤掩饰。来来,龙局,
您尝尝这个~单红梅完全没察觉我的异样,她舀起一勺晶莹的燕窝,吹了吹,
就朝着我的嘴边送来,眼神媚得能滴出水来。我下意识地往后缩,身体紧绷得像拉满的弓。
那勺燕窝却执拗地跟了过来。我被迫张嘴,咽下那滑腻的东西,却根本尝不出任何味道,
只觉得脸颊滚烫。慢点吃嘛,龙局~单红梅痴痴地笑,又夹起一块鱼肉,细心地剔掉刺,
动作熟练,一会儿我们去游泳消消食?您上次不是说……最喜欢我新买的那件泳衣嘛~
游泳?泳衣?!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血液仿佛瞬间冲上了头顶,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
几乎能想象出那是何等香艳的场景!这龙大海!玩的也太花了!我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地方,
但这具不争气的身体却像被胶水粘在了这张豪华的餐椅上,沉重得挪不动腿。
心里一个小人呐喊:江志国!坚守阵地!
另一个小人却说:看看又不会少块肉…而且现在是龙大海的肉…接下来的时间,
我如同一个提线木偶,内心疯狂吐槽,身体却半推半就。
被她喂着各种听说过的没听说过的美食。在换泳裤时,我本想取下手上的檀木珠串,
奇怪的是,这珠串好似长在我手上了一般,怎么也拿不下来,我正疑惑呢,
单红梅就扭着腰肢进来了。紧接着,我被单红梅拉着下了那个波光粼粼的私人泳池。
水光潋滟,她穿着极其省布料的红色泳衣,像一尾白皙灵活的美人鱼在我身边游弋,
臀部***丰满,胸前两团好似小白兔一样,好像随时都能从那小片的布料下钻出来。
偏偏单红梅时不时不小心地贴上来,两团柔软在我身体游移,
正当我尴尬得不知道手往哪里放的时候,单红梅将一颗熟透的樱桃缓缓地滑进自己的嘴里,
接着又凑近我吻上我的唇。我猛地瞪大了双眼,我能感觉到樱桃滑进了我的嘴里,
汁水在嘴里炸开,伴随着丝丝的甜。温水包裹着龙大海这具肥胖的身体,
我却感觉冰火两重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意志力的终极考验。就在我精神快要崩溃,
理智即将被本能战胜,几乎要下意识回应那诱惑之际,
她湿漉漉的手臂像水蛇般环上我的脖子,红唇凑到我耳边,呵气如兰,
说出的话却像一道惊雷劈醒了我:龙局~说正经的,
我弟弟小彬那事儿……您到底给人家办得怎么样了嘛?审批科长那个位置,空出来了都~
我的血猛地一下冲上了头顶!原来是她!原来是她!原来是她吹的枕头风!
自己科长位置被撸掉,不仅仅是因为龙大海要我去当背锅侠,还有这个女人在背后使劲!
就是为了让她那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宝贝弟弟单小彬顶替我!
愤怒像岩浆一样在我的胸腔里翻滚,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
几乎要冲破龙大海的喉咙喷涌而出。我死死咬住牙关,为我,
也就是江志国日日夜夜殚精竭虑的工作觉得不值,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具身体的腮帮子在微微抖动,费了好大劲才把骂人的话咽回去。
不能发作!绝对不能发作!我现在是龙大海!我一发作就全完了!
我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挤出一个自以为油腻暧昧的笑容,模仿着龙大海可能有的语气,
颤抖着手在她光滑的胳膊上捏了一把:急什么呀,我的小宝贝~局里的事不得一步步来嘛?
放心,亏待不了你弟弟~单红梅满意地娇笑起来,声音像裹了蜜的银铃,又贴得更紧了些,
柔软的触感让我浑身一僵,大脑差点死机。我正享受着单红梅带来的温香软玉,
差点就要在这堪比皇宫的豪华会所里沦陷了,就在我几乎要把江志国的道德准则抛到脑后时,
金主任出现了。局长,按照您先前的安排,今天晚上 7 点提醒您今晚务必回家一趟。
金主任说着,眼神却飘向一旁整理衣裙的单红梅。回家?回哪个家?
我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哦对,我现在是龙大海,自然是要回去他的家!
第4章金主任开着黑色轿车停在一栋灯火通明的联排别墅前,我战战兢兢地下了车,
但我没敢进去啊,这家里的都是他的家人,我进去是不是等着被人认出来是个冒牌货。
鬼使神差地,我迈开了脚步,没有叫车,只是凭着江志国十几年来形成的肌肉记忆,
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我真正的家——破旧家属楼。路越走越窄,灯光越来越暗,
空气中渐渐熟悉起来的,是老旧小区特有的、混合着饭菜和生活气息的味道。
我站在那栋熟悉的筒子楼下,抬头望着四楼那个熟悉的窗口,透出昏暗温暖的光,那是我家。
我熟练地将手伸向兜里,却摸了个空,这才发现我现在穿的是龙大海的高级西裤,
哪来的钥匙?我就这么呆呆地站在了自己的家门口,手举到半空想敲门,又放下了。
以什么身份瞧呢?龙局长来慰问下属家属?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清瘦挺拔、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手里拎着一个保温饭盒的男孩正准备出去。是我的儿子,江立可。我的心猛地一抽,
怔怔地看着他。他好像又瘦了点,校服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空荡,但眉眼间的认真和倔强,
像我。他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我,
眼神里立刻带上了对陌生人的警惕和疏离。我张了张嘴,那声立可几乎要脱口而出,
却又被死死咽了回去。我现在是龙大海。叔叔,您找谁?他开口问道,声音清朗,
带着礼貌的距离感。叔叔...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些:"...不找谁。路过。小伙子,这么晚才下课?""嗯,
高三晚自习。"他晃了晃手里的饭盒,"给我妈送饭,她还在医院陪我爸,没吃饭。
"医院...陪我爸...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从儿子口中听到,
我的心脏还是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我那具身体,
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老婆还在那里守着,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而我却……"你...父亲怎么样了?"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在问。
儿子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还没醒。医生说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他似乎不想多谈,对我这个陌生人点了点头,叔叔,我要走了,饭快凉了。说完,
他转身小跑着进了黑黢黢的楼道,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越来越远。我独自站在原地,
仿佛被遗弃在冰冷的夜色里,我好像站在一个路口。往前走,
是龙大海那栋灯火辉煌的别墅、是动辄上万元的珍馐、是温香软玉的美人。
我只要顶着龙大海这身行头,就能拥有他挥霍不尽的财富和权力。往后看,
是自家破旧的家属楼、是沉重的生活费、补习费、赡养费、房贷,是疲惫苍老的妻子。
我知道,我再也无法融入以前这样鸡毛蒜皮的生活了,唯一庆幸的是,
披着江志国躯体的龙大海,他应该不会醒来了。几天后,
我顶着龙大海的皮囊——彻底爱上了这种前呼后拥的生活!黑色奔驰无声地滑行,
我瘫在后座那柔软得像云朵的真皮座椅上,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吸进去了。
窗外湛蓝的海水一次次扑向金黄的沙滩,碎成雪白的泡沫。空气中咸湿的自由海风,
彻底取代了我那间审批科小隔间里终年不散的打印墨粉味和焦虑气息。啊,这是金钱的味道,
是权力的芬芳!局长,到了。金主任的声音轻柔得像怕惊扰了我的美梦。
车平稳停在一处临海别墅前。面前那栋纯白的现代风格别墅,
巨大的落地窗嚣张地直面无垠大海,阳光洒在上面,穿着笔挺制服的服务生安静立在两旁,
恭敬地低头,让我恍惚觉得自己不是来考察,是来登基的。推开主卧落地窗,
是一个延伸出去的无边泳池,池水蓝得剔透,与远处大海几乎融为一体。
我下意识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嘶,疼!不是梦!龙大海这老小子,太会享受了!
穿着旗袍、身材窈窕的女技师手法专业地为我***,
每一寸紧绷的肌肉都在那双巧手下舒展开来。我几乎要沉溺在这种被人精心伺候的感觉里,
差点发出幸福的鼾声。傍晚,那艘洁白的三层游艇——海王号驶离码头。海风拂面,
夕阳将一切染成金红。单红梅不知何时也来了,穿着一身布料省得惊人的亮片长裙,
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娇声软语。李老板和一众人精妙地簇拥,又恰到好处地留出空间。
晚餐在甲板上进行。长桌上摆满了我叫不出名字的珍馐,
酒杯碰撞声、奉承话、娇笑声和海浪声混在一起。每一句恭维都像羽毛,
轻轻搔刮着我内心深处某个从未被触碰过的角落。我看着周围一张张写满敬畏和讨好的脸,
一种奇异的感觉潮水般涌上来。原来,这就是当领导的感觉?我开始庆幸,
庆幸那台投影仪砸得够准,让我和龙大海互换了灵魂!几天下来,
我迅速习惯了这种***……啊不,这种美好的生活。
刻领会;习惯了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和中心;习惯了所有欲望几乎都能被瞬间满足的便捷。
行程最后一天,李老板给了我几个不起眼的行李箱。里面不是衣服。是钱!
一捆捆码放整齐、崭新的百元大钞,几乎塞满几个箱子!那红色刺得我眼睛发疼,
心跳到了嗓子眼。两千万现金!这个数字像重锤砸在我脑海。我辛苦工作十辈子也挣不到!
它现在就这么***裸地摆在我面前,触手可及。我喉咙发干,手指微颤。恍惚间,
我想起医院里昏迷的江志国,想起老婆为几千块奔波的身影,
想起儿子堆满复习资料的狭窄房间……但下一秒,我看着这些钱,
内心有个小人在疯狂呐喊:江志国!坚守住啊!这都是罪恶的……
另一个小人立刻一脚踹开他:闭嘴!现在我是龙大局!鬼使神差地,我伸出了手,
一种扭曲的快意同时升起。难怪龙大海会变成这样,难怪人人都削尖脑袋想往上爬!
这种感觉,太容易让人沉醉了!我现在就是龙大海!这一切,都是我的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得意和膨胀感充斥胸膛。过去那个谨小慎微、为几千块补习费挣扎的江志国,
影子越来越淡。我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端,走上了人生巅峰。晚上,
回到奢华得不像话的别墅,我把那一箱箱钱费力地搬到了床上,然后整个人呈大
字型摔进柔软得能淹死人的大床里。怀里紧紧抱着一捆钞票当枕头,
鼻尖充斥着新钞特有的油墨香气——啊,这令人心醉神迷的味道!
我就这样抱着我的硬核枕头,做着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美梦,沉沉睡去。第5章假期结束,
我刚像一摊软泥似的瘫在那张宽大得能当床用的办公椅里,椅子还没焐热呢,
钱副局长就弓着腰,慌慌张张地溜了进来。他跟我汇报说,江志国醒来了!
很久都没有消化完这个信息,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差点从椅子上跳出来。
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冲散了所有纸醉金迷的暖意,龙大海要醒了?如果他醒过来,
会不会揭穿这一切?我这个冒牌货会不会被打回原形,甚至……直接被送去吃牢饭?不行!
我要亲眼看看,那个江志国到底怎么样了?我从网上淘了一堆装备,对着镜子,
看着里面那个鬼鬼祟祟、活像要去做贼的肥胖身影,满意地点了点头。
人民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一如既往地刺鼻,混杂着衰老和疾病的气息,
与我过去几天闻惯的奢华香氛格格不入。我终于摸到江志国的病房门口,贴在门上,
透过玻璃窗往里窥视。江志国蓝色的病号服,我的老婆吴丽芳正在给江志国
擦拭着手臂,一串血红色的手串在江志国苍白的手腕上格外耀眼?
我什么时候手上戴着这么一个手串了?难道是老婆吴丽芳刚给我求来的?
我紧紧盯着江志国苍白的脸,忽然,他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龙大海醒了!他醒了?是不是意味着我的仕途……马上就要结束了。
我哆嗦着身体本想离开,却不经意间撞到了前来查房的医生,老婆吴丽芳猛地抬头,
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惊愕。我心虚地立即跑开,但我好像低估了我老婆,
她居然拎着个布包就追上来了。我跑,她追。我再跑,她还追。很快,我就败下阵来,
龙大海的身子太沉了,我跑得气喘吁吁。医院大门口,老婆吴丽芳嘴唇哆嗦着,
死死地盯着我的脸。……你是……?她的声音带着不确定,
但那双眼睛却在我身上来回扫视。我心头狂震,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果然是吗?
龙大海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要是老婆知道:我因为不想回去住破旧的家属楼,不想承担生活的压力,
于是我顶着局长大人的皮囊,过着快活似神仙的日子。
要是老婆知道:我顶着局长大人的皮囊背叛了她,有了情人。那·····,
我是不是能被她的九阴白骨爪给挠出洞来。我几乎已经预见到下一秒,她会扑上来,撕打我,
哭喊,质问我为什么这么没有良心。我僵在原地,甚至下意识地绷紧了这身肥肉,
准备承受她的愤怒和拳头——算了,待会儿我狡辩一下,啊,不,我解释一下,
也许……也许老婆能理解……然而,预想中的九阴白骨爪并没有来临。
……你是……志国的领导?老婆只是认真盯着我,
她忽然拿出一个我熟悉无比的、洗得发白的旧布包!
从里面掏出一个厚厚的、用报纸仔细包好的方块,硬塞到我手里。领导,
她的声音沙哑坚决,这个……还给您。谢谢局里的好意,但这十万块钱,我们不能要。
我的手一沉,这是我之前从私库里给她拿的十万块钱,相对于我那几箱子的钱,
那十万块的重量不值一提,但此刻,这十万块钱压得我胳膊发酸,更压得我喘不过气。
为……为什么?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完全走了调。老婆扭过头,
眼神变得无比柔软又无比坚定。老江他……她轻轻地说,
一辈子没拿过不该拿的一分钱。他要是醒着,也绝不会收的。等他醒了,
也没法跟他交代……等他醒了?难道龙志国没醒来?刚才我看见龙志国睁开眼只是幻觉?
我心稍安,龙志国没醒就好,可静下心来琢磨老婆说的话,心里又特不是滋味,
一辈子没拿过不该拿的一分钱,他要是醒着,也绝不会收的这句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匕首,
精准地刺穿龙大海的皮囊,狠狠扎进了里面那个叫江志国的灵魂最深处!
一股极其复杂的情感猛地在我胸腔里炸开!一股是恼怒,是嫌弃!吴丽芳这个傻女人!
又倔又傻!十万块!足够儿子上好久的补习班,足够还好几年的房贷!
她居然就这么轻飘飘地还回来了!守着那点可怜的原则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能过上好日子吗?!她到底知不知道,龙大海的一瓶酒都不止这个价!
另一股却是无法形容的羞耻和自嘲!是啊,江志国不会收。
那个清贫了十几年、固执得可笑的江志国,绝对不会收。可是……可是现在这个江志国
在哪里呢?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滚烫的东西堵住了,墨镜后的眼睛开始发涩。
我想冲上去抓住她的手,我想告诉她这一切真相,想告诉她我这些天的经历,
想告诉她我内心的挣扎和痛苦……话语涌到嘴边,几乎要冲破牙关。
但最终……所有的话又都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我死死攥紧了手里那包沉甸甸的钱,
报纸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最终,
我只是用龙大海那沙哑的、仿佛宿醉未醒的嗓音,
含糊地、几乎听不见地说了一句:……知道了。你……好好照顾他。第6章次日清晨,
办公室里静得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
我瘫坐在那张宽大得能当双人床用的真皮办公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光滑的红木桌面,
老婆退还那十万块时那坚定又疲惫的眼神,
和我那躺在病床上的躯体……这些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我脑子里来回打转,搅得我心烦意乱。
砰——!一声巨响猛地炸开,办公室厚重的门被人毫不客气地狠狠推开,
撞在后面的墙上,又弹回少许。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心脏怦怦狂跳。
抬头一看,只见单红梅像一团燃烧的怒火站在门口。
她脸上那副惯常的、娇媚甜腻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扭曲的愤怒,
精心描画过的眼睛瞪得溜圆,柳眉倒竖,原本娇艳的红唇紧紧抿着,因为怒气而微微颤抖,
看着活像要吃人。龙大海!她连局长都不叫了,直呼其名,声音尖利得刺耳,
堪比指甲刮黑板。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几步就冲到了我的办公桌前,双手啪
一声重重拍在桌面上,震得桌上的笔筒都晃了三晃。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她身体前倾,几乎要隔着桌子扑到我脸上。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啊?
拍着胸脯保证得好好的!说只要把我弟弟弄进审批科,慢慢培养,
等江志国那个不识相的一挪窝,科长的位置就是小彬的!现在呢?!她喘着粗气,
胸口剧烈起伏,伸出一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你倒好!
一声不吭,直接把小彬发配去管食堂?!龙大海,你耍我玩呢?!过河拆桥也没你这么快的!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泼妇架势完全震住了,后背紧紧贴着椅背,
恨不得能把自己塞进椅子里。下意识地想要辩解:红梅,你听我说,这事……
我听你说什么?!她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声音又拔高了一个度,充满了讥讽和威胁,
活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听你怎么编瞎话糊弄我?龙大海,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我单红梅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算计和凶狠,看得我脊背发凉。
你那些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压低声音,却更像毒蛇吐信,
每个字都带着致命的威胁,你收李老板多少?王总那边你又拿了多少?上次那个项目审批,
你是怎么暗示人家给你『行方便』的?还有你让我帮你洗的那些……一笔笔,
我心里清楚得很!她微微眯起眼,身子又往前倾了几分,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
像冰锥子一样扎进我心里:龙大海,你信不信,我要是把这些东西往纪委一送,
你这身官皮还能穿几天?嗯?!龙大海官皮管我什么事?我气不打一处来,
站起来就要指着单红梅扭曲的脸破口大骂,可抬起来的手指,又慢慢地放了下来。不对啊!
我现在就是龙大海,龙大海就是我啊我呆呆地看着她,
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因为愤怒和威胁而变得无比陌生的脸。心脏像是被浸入了冰水里,
寒意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手脚冰凉。纪委!这两个字像紧箍咒一样勒得我头疼!
就我所知道的龙大海干的那些腌臜事就不少,还有我不知道的呢?
我这冒牌局长要是被纪委盯上,那不就是耗子掉进猫窝——自投罗网吗?
这就是单红梅……褪去了所有温柔小意的伪装,撕掉了情人那层暧昧面纱后,
最真实、最***的嘴脸。贪婪,势利,翻脸无情,带着能噬人的狠劲。好家伙,
龙大海这老小子哪儿是养了朵解语花,分明是供了尊活阎王!一股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喉咙。
我看着她精心修饰的妆容,昂贵的连衣裙,却只觉得无比俗艳和虚伪。
的老婆吴丽芳那张素面朝天、被生活刻上皱纹、却总是在看到我和儿子时露出温柔笑容的脸。
我深吸一口气:红梅!我加重了语气,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虽然听起来可能更像垂死挣扎,注意你的态度!这里是办公室!
我手指故作镇定地在桌面上敲了敲,模仿着龙大海的神态:安排单小彬去食堂,
是局里综合考虑后的决定!现在食堂那边正好需要可靠的人去整顿,这也是锻炼他!
审批科的工作专业性太强,他需要沉淀!我说得冠冕堂皇,自己都快信了。
单红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双臂抱在胸前,完全不吃这一套:锻炼?沉淀?
龙大海,你骗鬼呢!食堂那破地方有什么好锻炼的?捞油水还是学炒菜?
你别跟我打官腔!我告诉你,当初你睡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现在想提起裤子不认账?没门!她的目光锐利得像刀子,在我脸上来回刮擦。
我的手心开始冒汗,心里两个小人在疯狂打架:一个喊坚守原则!,
另一个喊保住小命要紧!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我妥协了,
单红梅像一只斗胜了的孔雀,转身摔门而去。看着那扇还在微微震颤的门,我心底一片冰凉。
这不仅仅是一场冲突,更是一个清晰的信号:我正深陷于龙大海留下的泥潭,四周危机四伏,
每一步都可能踩空坠落,底下就是纪委的审讯室和监狱的铁栏杆!第7章接下来的几天,
我惴惴不安。我,江志国,几天前我还在庆幸自己魂穿龙大局,但现在,这泼天的富贵,
谁爱要谁要吧!现在顶着龙大海这身肥膘和这张油腻的脸,
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推上烤架的肥羊,而且火已经点着了——纪委巡查组下周就到!
这消息像一道催命符,吓得我一个趔趄。不,我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