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游话外 > 其它小说 > 穿成反派少年的六岁母亲一场迟到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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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穿成反派少年的六岁母亲一场迟到的救赎》是作者“白羽鹤飞”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陆见野江念绾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小说《穿成反派少年的六岁母亲:一场迟到的救赎》的主角是江念绾,陆见这是一本年代,替身,养崽文小由才华横溢的“白羽鹤飞”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118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3 22:32:3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穿成反派少年的六岁母亲:一场迟到的救赎
主角:陆见野,江念绾 更新:2025-10-14 01:5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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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深渊开局冷。一种深入骨髓的湿冷,从身下坚硬的水泥地弥漫上来,
穿透薄薄的衣料,缠绕上江念绾的四肢百骸。这不是办公室空调的冷,
而是带着霉味和阴寒的冷。意识在黑暗中挣扎着浮出水面。
后脑勺还残留着趴在办公桌上昏睡后的沉闷胀痛,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她不是在加班审核那本《阴郁少年的毁灭之路》吗?怎么……她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
不是熟悉的电脑屏幕和堆积如山的书稿,而是低矮、昏黄、结着蛛网的天花板。视线所及,
墙壁糊着肮脏发黄、甚至有些剥落的旧报纸,
股难以言喻的气味——是尘土、霉菌、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令人不安的铁锈般的腥气。
这不是她的世界。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恐慌如同冰水般瞬间淹没了她。
她撑起发软的身体,粗糙的水泥地面硌得手心生疼。就在这时,
那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一阵极其微弱,却又无法忽视的、孩子压抑着的抽泣声。
断断续续,带着绝望的颤音,仿佛声音的主人已经连哭泣的力气都快耗尽,
却仍在本能地宣泄着无法承受的痛苦。江念绾的心脏骤然一缩,几乎要跳出胸腔。
她僵硬地、几乎是凭借本能地循着声音望去。在房间最昏暗的角落里,
借着那盏悬挂在房梁上、功率低得可怜的昏黄灯泡所投下的微弱光线,
她看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那是个孩子,看起来只有五六岁大,像一只被世界遗弃的幼兽,
紧紧地蜷缩在那里,恨不得把自己揉进墙壁的阴影里去。然而,比这瘦弱身影更刺目的,
是那条束缚在他身上的东西——一条锈迹斑斑、有她手指粗细的铁链,
一头死死地拴在墙角那根冰冷、同样生锈的水管上,而另一头,竟然如同囚禁牲口一般,
牢牢地锁在孩子那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脚踝上!孩子的身上,
穿着一件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破旧单衣,单薄得根本无法抵御这屋内的寒气。
裸露在外的细小胳膊和腿脚上,布满了青紫交错的伤痕,有些是新鲜的瘀肿,
有些是结了痂的旧伤,层层叠叠,触目惊心。他的小脸偏向阴影一侧,
但江念绾还是能看到那一边脸颊不自然地高高肿起,嘴角破裂,
残留着一点已经干涸发暗的血迹。他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
极其缓慢地、带着巨大的恐惧抬起了头。那一刻,江念绾的呼吸彻底停滞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大大的,本该是清澈明亮的童眸,
此刻却像两口被抽干了生机的枯井,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
里面盛满了这个年纪绝对不该有的东西——深入骨髓的恐惧,近乎麻木的绝望,
还有一种被长久虐待后形成的、对一切的戒备与死寂。而在看清江念绾面容的瞬间,
那死寂的深井骤然被巨大的恐慌搅动,他猛地低下头,将整张脸埋进膝盖里,
整个小小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拼命地想把自己缩得更小,更不起眼,
恨不得就此消失。铁链因为他剧烈的动作而发出“哗啦啦”的、冰冷刺耳的声响,
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狰狞。江念绾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画面……这画面太熟悉了!熟悉到让她浑身发冷!这不就是她昏睡前,
正在电脑屏幕上审阅的那本暗黑系小说里,关于反派陆见野六岁时,
最让她感到窒息和愤怒的一段环境与外貌描写吗?那个被亲生母亲苏蔓用铁链锁起来,
动辄打骂,饥寒交迫,像对待垃圾一样对待的小陆见野?“哐当——!
”外面堂屋传来一声重重的、带着怒气的关门声,
紧接着是一个男人醉醺醺、含混不清的咒骂:“……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丧门星!
讨债的累赘……看着就烦……打死干净……清净……”男人的脚步声趿拉着远去,
嘴里还嘟囔着不堪入耳的脏话。屋里重新陷入了死寂,
只剩下角落里那孩子因为极度恐惧而压抑着的、断断续续的抽气声,
以及铁链偶尔被牵动时发出的细微金属摩擦声。江念绾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她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恐怖的预感转动脖颈。斑驳的墙壁上,挂着一个歪斜的相框,
里面是一张色彩失真的结婚照,照片上的女人,眉宇间带着几分刻薄和戾气。
她僵硬地移动视线,看向房间角落里那面裂了缝的穿衣镜——镜子里,
映出一张完全陌生的、属于女人的脸。二十多岁的年纪,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很薄,
眉眼确实带着照片上那股挥之不去的刻薄相。那是苏蔓。书中陆见野的母亲,
那个残忍、暴戾、将生活所有不如意都发泄在亲生儿子身上的恶魔母亲。她真的穿书了。
不是做梦,不是幻觉。她,江念绾,一个普通的图书编辑,
穿成了这个她在阅读时恨得咬牙切齿的角色苏蔓。而且,不偏不倚,
穿到了这场令人发指的虐待正在进行时、最为惨烈的时间节点!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粗糙的手狠狠攥住,又闷又痛,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书里关于陆见野未来命运的描写,
长期非人虐待而形成的阴郁、孤僻、反社会人格;对整个世界极度的不信任与仇恨;长大后,
对唯一曾给过他一丝若有若无温暖的邻居女孩宋知熹,
产生病态而偏执的占有欲;最终在求而不得后,用最极端的方式毁了那个如栀子花般的女孩,
也彻底毁灭了他自己……而这一切悲剧的源头,就是现在!
就是这个被铁链锁住、浑身是伤、连哭泣都不敢大声、眼神里已经看不到一丝生气的孩子!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绝对不行!一股巨大的勇气,
或者说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坐视不管的怜悯与责任感,如同汹涌的浪潮,
猛地冲垮了最初的震惊、恐惧与茫然。她必须做点什么!现在!立刻!多一秒钟的等待,
都是对这个孩子生命的残忍!她深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带着霉味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
她努力扯动面部肌肉,想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具有威胁性,不那么像那个恶魔苏蔓。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朝着那个阴暗的角落挪动脚步。每靠近一步,
她能感觉到那孩子的颤抖就加剧一分。“别……别怕……”她开口,
声音因为紧张和干渴而异常沙哑、艰涩。果然,她刚一靠近,距离他还有两三步远的时候,
小陆见野的颤抖已经变成了剧烈的瑟缩,喉咙里溢出小动物濒死般无助的呜咽,
瘦小的身体拼命地向后挤,仿佛想要穿透身后冰冷的墙壁。
铁链随之发出“哗啦啦”的更刺耳的声响,像是在替他发出无声的尖叫与控诉。江念绾的心,
跟着那铁链的每一次声响,狠狠地抽痛着。她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了,
缓缓地蹲下身,试图让自己的视线与他平行,减少压迫感。她的目光,
死死地锁在那条冰冷的、束缚着他的铁链,
以及铁链下那圈又红又肿、甚至有些破皮的纤细脚踝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这个……”她再次开口,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更轻柔,更平稳,她伸出手指,
指向那冰冷的锁头,“这个……弄掉,好不好?”她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
朝着那锈死的锁头探去。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冷铁器的前一刻,
小陆见野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一样,猛地一个剧烈的瑟缩,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那长长的、被泪水濡湿的睫毛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剧烈地颤动着,如同风中的残蝶。
他咬紧了已经破损的下唇,小小的身体绷得像一块坚硬的石头,
仿佛已经预见到下一秒即将落下的毒打和更残酷的惩罚。江念绾伸出的手,
就那样僵硬地停滞在了半空中。鼻尖猛地一酸,眼前瞬间模糊一片。
她看着这个在未来故事里,会被无数读者唾骂、被称为“天生反派”、“心理变态”的孩子。
此刻的他,哪里是什么反派?
只是一个被至亲之人伤害得体无完肤、连最基本的安全感和生存保障都荡然无存的小小孩童。
他的世界,从一开始就是黑暗的、冰冷的、充满疼痛的。救赎他。这个念头,
如同黑暗中燃起的火种,从未如此清晰、如此坚定地在她心中亮起。无论前路多么艰难,
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她一定要救他。必须救他。就从,
解开这条该死的、象征着他悲惨命运开端的锁链开始。
第二章:断链江念绾的目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搜寻,最后定格在墙角那截生锈的锯条上。
它斜靠在墙边,像是被遗忘了很久,边缘已经钝了,上面沾着黑褐色的污渍。
她走过去捡起来,锯条入手冰凉。回到陆见野身边时,孩子看到她手里的东西,
整个人剧烈地哆嗦起来,铁链随着他的颤抖哗啦作响。"不怕,"她把声音放得很轻,
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我们把这个弄断。"她蹲下身,找准铁链最细的一环,开始锯。
锈蚀的金属相互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陆见野紧闭双眼,小手死死攥着衣角,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每锯一下,他瘦小的身体就跟着颤抖一次,
仿佛那锯齿不是落在铁链上,而是直接锯在他的骨头上。江念绾换了个姿势,
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开始哼一首模糊的童谣。那是她记忆深处,早已被遗忘的旋律。
不成调的音节在锯铁的噪音中断断续续地飘荡,虎口很快被粗糙的锯条磨破,
鲜血混着铁锈黏在手上,每动一下都带着刺痛。她不敢停。锯条一次次摩擦着同一个位置,
铁屑簌簌落下。汗水顺着额角滑进眼睛,刺得生疼。她眨掉汗水,继续锯。
手掌的伤口在一次次用力中裂开,血顺着锯条流到铁链上,在锈迹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咔——"铁链终于断了。她轻轻把铁链从孩子脚踝上取下来。被锁住的地方已经磨破了皮,
露出一圈深紫色的淤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陆见野一动不动,
甚至不敢去碰重获自由的脚踝。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那道淤痕,
仿佛那条无形的铁链还锁在那里。江念绾起身去找吃的。
厨房的搪瓷盆里只有两个干硬的馒头,边缘长着青绿色的霉斑。她掰掉发霉的部分,
把剩下的馒头芯掰成小块,泡在温水里。她把碗推到他面前。陆见野盯着碗,又抬头看她,
眼神里全是茫然和警惕。过了很久,久到碗里的水都不冒热气了,他才极缓慢地伸出手。
可他的手抖得太厉害,根本握不住勺子。江念绾没有帮忙,只是静静地看着。
他终于用两只手捧起碗,把脸埋进去,像小动物一样舔食起来。吃着吃着,有眼泪掉进碗里,
他慌忙用袖子擦掉,又把碗沿舔得干干净净。夜深了。
江念绾把床上唯一那条发硬的棉被抱过来,裹在陆见野身上。自己则靠在冰冷的墙边,
看着他蜷缩在角落里入睡。后半夜,她被细微的响动惊醒。陆见野在发抖,
不是之前那种恐惧的颤抖,而是浑身滚烫地在打寒战。小脸烧得通红,呼吸又急又浅。
江念绾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见野?"她轻轻叫他。孩子没有反应,意识已经模糊。
江念绾在屋里翻找,终于在一个破木箱底找到半瓶白酒。她撕下自己衬衫最干净的内衬,
蘸着酒一遍遍擦拭他的额头、脖颈、手心。酒精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她的动作稳定而轻柔。天快亮时,陆见野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些。在晨曦的微光里,
他忽然极轻地动了动手指,勾住了她染血的衣角。就那么一点点力道,轻得像蝴蝶停驻。
江念绾一动不动,任由他勾着。直到第一缕阳光从破窗照进来,落在孩子终于舒展的眉头上。
她看着那道勒痕,看着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看着这个连生病都不敢哭出声的孩子。
铁链可以锯断,高烧可以退去。但那些看不见的锁链,那些刻进骨子里的恐惧,
要多久才能解开?窗外传来早起的鸟鸣。江念绾轻轻抚平孩子睡梦中还紧蹙的眉头。慢慢来。
她在心里说。晨光渐明,江念绾轻手轻脚地站起身。她必须想办法弄点像样的食物和药品。
在屋里翻找时,她在床底发现一个破旧的铁盒子,里面装着几枚硬币和几张粮票。正要出门,
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陆见野不知何时醒了,正睁大眼睛看着她,
眼神里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我很快回来。"她柔声说。孩子没有说话,
但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轻轻带上门,还能感觉到那道视线穿透门板落在背上。
巷口有个早点摊,冒着热气。江念绾用所有的钱买了两个肉包子和一碗小米粥。回去的路上,
她注意到邻居秦阿婆正在院子里晾衣服。"苏蔓啊,"秦阿婆惊讶地看着她手里的早餐,
"今天起得真早。"江念绾勉强笑了笑,快步走回家。推开门,
陆见野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只是眼神更加不安。看到她回来,
那紧绷的小身子才微微放松。"吃点东西。"她把包子递过去。陆见野犹豫着接过,
小口小口地吃起来。吃到一半,他突然停下,把剩下的半个包子小心翼翼地藏进衣兜里。
"怎么不吃了?"江念绾问。他低着头不说话。江念绾心里一酸。
这是长期挨饿留下的本能——藏食物,因为不知道下一顿在哪里。"吃吧,
"她把另一个包子也推过去,"以后每天都会有饭吃,不用藏。"陆见野抬起头,
第一次直视她的眼睛。那双黑眸里有什么在闪烁,像是冰封的湖面裂开了一道细缝。
吃完早饭,江念绾打来清水,想要给他清洗伤口。碰到他手臂上最深的那个伤口时,
他猛地瑟缩了一下,但没有躲开。"疼吗?"她放轻动作。他摇摇头,又点点头。
清洗完伤口,江念绾找出件相对干净的衣服想给他换上。脱下旧衣服时,
她倒吸一口冷气——孩子瘦弱的背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新的叠着旧的,有些已经结痂,
有些还泛着红肿。这具小小的身体,记录着原主所有的暴行。她颤抖着手给他换好衣服。
陆见野始终安静地站着,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午后,江念绾开始收拾这个肮脏不堪的家。
她把发霉的被褥抱到院子里晾晒,清扫积满灰尘的角落。陆见野就坐在门槛上,
安静地看着她忙碌。偶尔有邻居经过,都露出诧异的表情。在这个闭塞的小院里,
苏蔓突然变得勤快,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稀奇。打扫到衣柜底下时,江念绾摸出一个小布包。
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张泛黄的照片。最上面那张是结婚照,照片上的苏蔓笑得明媚,
完全不是现在这副刻薄相。下面还有张婴儿的照片,小小的陆见野在襁褓里笑得天真无邪。
她把照片收好,继续收拾。等她终于直起腰,发现陆见野靠在门框上睡着了。
阳光照在他脸上,长长的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这一刻,他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孩子。
江念绾轻轻把他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睡梦中,他无意识地往她怀里蹭了蹭。
这个细微的依赖动作,让她眼眶发热。傍晚时分,陆见野醒了。他坐在床上,
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突然小声说:"天黑了。
"这是江念绾第一次听他主动开口说话。声音很轻,带着久未说话的沙哑。"嗯,天黑了。
"她柔声回应,"该吃晚饭了。"她热了早上剩下的小米粥,又炒了个青菜。
陆见野吃得很慢,但把碗里的饭菜都吃完了。收拾碗筷时,江念绾感觉到衣角被轻轻拉扯。
她低头,看见陆见野站在身后,手里捧着那个被他藏起来的半个包子。"给你。
"他把包子递过来,眼神里带着试探。江念绾接过包子,发现包子已经被捂得有些发软。
这个孩子,在把自己最珍贵的储备粮分享给她。"谢谢。"她咬了一小口,把剩下的包好,
"我们明天热一热再吃,好吗?"他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夜深了,江念绾把陆见野安顿在床上。这一次,他没有蜷缩在角落,而是乖乖躺在枕头上。
"要听故事吗?"她坐在床边问。他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但往她这边靠了靠。
江念绾讲了个很简单的童话故事。讲到一半,
陆见野突然打断她:"为什么......为什么你变了?"这个问题来得猝不及防。
江念绾沉默片刻,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因为我想做个好妈妈。"陆见野盯着她看了很久,
最后轻轻"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孩子安静的睡颜上。
江念绾知道,这条救赎之路才刚刚开始。但至少,今天他们迈出了第一步。那条锁链,
终于断了。第三章:微光陆见野发烧后的第三天,江念绾决定送他去幼儿园。
这个决定让孩子一整个早上都处在不安中。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江念绾身后,
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去。"他终于小声说,
声音里带着恳求。江念绾蹲下身,平视他的眼睛:"幼儿园里有小朋友,有玩具,
还有老师教唱歌。"他摇摇头,眼神里满是恐惧。江念绾翻出家里仅剩的零钱,
带着他去了镇上唯一的百货商店。在文具柜台前,她挑了一个最便宜的蓝色书包,
又选了两支铅笔和一个橡皮。"给你的。"她把书包递给他。陆见野怔怔地看着新书包,
小手在上面轻轻抚摸,像是在确认这不是做梦。他抬起头,眼睛里有什么在闪烁。
去幼儿园的路上,他一直把书包紧紧抱在怀里。幼儿园在镇子东头,是个带小院子的平房。
还没走近,就能听见孩子们的嬉闹声。陆见野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直接停在原地不动了。
"别怕。"江念绾牵起他的手,发现他的小手冰凉。幼儿园的苏老师迎出来。
她是个温和的年轻女人,看到陆见野时愣了一下:"这是......""我儿子,陆见野。
"江念绾说,"他第一次来幼儿园,可能不太适应。"苏老师蹲下身,
微笑着对陆见野说:"欢迎你,见野。"陆见野立刻躲到江念绾身后,
小手死死抓着她的裤子。江念绾感觉到他的颤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妈妈下午就来接你。
"他抬起头,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但还是松开了手。江念绾走出幼儿园大门时,
回头看了一眼。陆见野还站在原地,小小的身影在热闹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孤单。
苏老师正耐心地和他说话,但他只是低着头。这一整天,江念绾都在不安中度过。
她把家里彻底打扫了一遍,洗了所有能洗的东西,却还是无法平静。下午四点,
她准时出现在幼儿园门口。陆见野正一个人坐在滑梯旁边的小板凳上,其他孩子都在玩耍,
只有他安静地看着地面。但当他抬头看见江念绾的瞬间,眼睛突然亮了。他站起来,
快步走到她面前,小手又一次抓住了她的衣角。"今天过得怎么样?"江念绾问苏老师。
苏老师叹了口气:"一整天都没说话,也不和其他孩子玩。午饭只吃了一半,
问他是不是不喜欢,他只是摇头。"回家的路上,陆见野始终紧紧牵着江念绾的手。
快到家时,他突然小声说:"明天还去吗?""当然要去。"江念绾摸摸他的头,
"见野真勇敢。"他低下头,嘴角却微微弯了一下。第二天,情况有了一丝变化。
江念绾送他到幼儿园时,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跑过来,
递给他一颗用彩纸包着的糖果:"我叫宋知熹,这个给你。"陆见野愣住了,看着糖果,
又看看小女孩,没有伸手。宋知熹直接把糖果塞进他手里:"我妈妈说,新朋友要分享。
"这一次,陆见野没有把糖果扔掉,而是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新书包的夹层里。
下午江念绾来接他时,苏老师的表情轻松了些:"今天和宋知熹说了两句话,午饭也吃完了。
"第三天,江念绾在陆见野的书包里发现了一幅画。画上有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两个大的,
一个小的。小的那个手里拿着一颗红色的糖果。"这是谁?"江念绾指着拿糖果的小人问。
陆见野抿了抿嘴,声音细若蚊吟:"我。""这两个呢?"他指了指高一点的人:"妈妈。
"又指了指矮一点的:"宋知熹。"这是江念绾第一次听他主动说起别人。
然而平静的日子很快被打破。周五下午,江念绾正在教陆见野认字,门外传来粗鲁的敲门声。
一个烫着卷发、穿着花衬衫的中年妇女直接推门进来。"苏蔓,三缺一,快点的!
"女人嗓门很大,是原主打牌的牌友张姐。陆见野立刻躲到江念绾身后,
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服。"我不去了。"江念绾说,"要照顾孩子。
"张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装什么装?把这小崽子锁屋里不就得了?以前不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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