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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孩子,没有一滴血属于我

十一月的洛阳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由苏晚棠靳寒担任主角的男生生书名:《三个孩没有一滴血属于我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小说《三个孩没有一滴血属于我》的主角是靳寒,苏晚棠,沈这是一本男生生活,家庭小由才华横溢的“十一月的洛阳”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7283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3 22:25:00。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三个孩没有一滴血属于我

主角:苏晚棠,靳寒   更新:2025-10-14 02: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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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拿到亲子鉴定时,正给双胞胎切生日蛋糕。“爸爸,草莓要最大块的!

”女儿撒娇的声音像淬毒的针。他笑着点头,指甲却掐进掌心——三个孩子,

没有一滴血属于他。当夜,他调出了妻子苏晚棠七年来的开房记录。那个叫沈确的男人,

在监控里搂着她的腰走进酒店时,指尖正摩挲她后腰的痣。靳寒在黑暗里笑出了声。

第一章靳寒握着塑料蛋糕刀的手很稳,刀锋精准地切入铺满鲜红草莓的奶油层,

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切割声。客厅里飘着甜腻的奶油香和孩子们兴奋的尖叫,

彩色气球在天花板下轻轻晃动,映着吊灯暖黄的光。“爸爸!爸爸!我要那块最大的!

上面草莓最多的!”女儿靳蕊蕊踮着脚尖,小脸因为激动涨得通红,

小手急切地指向蛋糕中心那块被草莓簇拥的尖顶。“好,蕊蕊最大块的。

”靳寒的声音带着笑意,温和得如同这满屋的暖光。他手腕微转,

刀尖精准地挑起蕊蕊指定的那块蛋糕,稳稳地放到她的小盘子里。动作流畅,无可挑剔。

“爸爸偏心!我也要大的!”儿子靳磊不甘示弱地挤过来,小脑袋几乎要拱到蛋糕上。

“都有,别急。”靳寒笑着,又切下一块同样丰盛的递给儿子。

他脸上的笑容是精心打磨过的面具,完美地遮盖着面具之下正在寸寸冻结、碎裂的深渊。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深渊底部,

正静静躺着一张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纸——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就在半小时前,

他借口去车里拿忘带的生日蜡烛,在车库昏暗的灯光下,撕开了那个牛皮纸文件袋。

冰冷的铅字像淬了毒的针,

“排除靳寒为靳磊生物学父亲的可能”、“排除靳寒为靳阳小儿子生物学父亲的可能”。

三个孩子。他视若珍宝、倾注了七年全部心血的双胞胎靳蕊蕊、靳磊,

还有刚满两岁、还在咿呀学语的小儿子靳阳。没有一滴血,是属于他靳寒的。

巨大的荒谬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他扶着冰冷的车门,胃里翻江倒海,

几乎要呕吐出来。世界在他眼前扭曲、旋转,车库顶灯的光晕变成无数个嘲讽的鬼脸。

七年婚姻,无数个日夜的操劳、期待、欢笑、疲惫……在这一刻,被这张纸彻底碾成了齑粉,

扬进了最肮脏的下水道。“老公?蜡烛拿来了吗?”妻子苏晚棠温柔的声音从车库门口传来,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靳寒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像带着冰碴,割得他喉咙生疼。

他迅速将报告塞进西装内袋,指尖触到纸张冰冷的边缘,如同触摸到一块墓碑。他转过身,

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那副温和的、属于“好丈夫”、“好父亲”的面具。“来了,刚找到。

”他扬了扬手里那包崭新的彩色蜡烛,声音平稳,甚至带着一丝笑意,“瞧我这记性。

”回到温暖的客厅,看着苏晚棠巧笑倩兮地接过蜡烛,熟练地插在蛋糕上,

看着孩子们围着她雀跃欢呼,靳寒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恨意,

正从骨髓深处一丝丝渗透出来,迅速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他像个最敬业的演员,

配合着唱生日歌,吹蜡烛,分蛋糕。蕊蕊撒娇的声音像裹着蜜糖的毒针,

每一次“爸爸”的呼唤,都精准地刺在他心口最腐烂的地方。他笑着,

把最大块的蛋糕递给蕊蕊,指甲却深深掐进另一只手的掌心,几乎要嵌进肉里。

尖锐的疼痛是此刻唯一能让他保持清醒、不至于当场发狂的锚点。他看着苏晚棠,

她正低头给小儿子靳阳擦掉嘴角的奶油,侧脸线条温婉,

灯光在她长长的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美好得如同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

靳寒端起自己那份蛋糕,奶油甜得发腻,草莓酸得倒牙。他机械地咀嚼着,味同嚼蜡。

目光扫过客厅的每一个角落——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照片里他搂着苏晚棠,

蕊蕊和磊磊趴在他们膝头,笑容灿烂得刺眼;电视柜上摆着的陶瓷玩偶,

是去年他出差时特意给苏晚棠带回来的;沙发上随意搭着的苏晚棠的羊绒披肩,

还残留着她常用的那款香水味……这一切,都变成了巨大的讽刺,

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愚蠢和失败。孩子们终于闹腾累了,被苏晚棠哄着去洗漱睡觉。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苏晚棠收拾着狼藉的桌面,动作轻快,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显然心情极好。“今天累坏了吧?”她抬头对他笑了笑,眼波流转,带着一丝慵懒的风情,

“孩子们太兴奋了。”靳寒靠在沙发上,手里无意识地捏着一只被压扁的气球。他看着她,

目光平静无波,像结了冰的湖面。“还好。”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你开心就好。

”苏晚棠没察觉异样,走过来挨着他坐下,很自然地靠在他肩头,

带着撒娇的意味:“老公最好了。对了,下周末我大学同学聚会,在邻市,可能要住一晚,

跟你说一声哦。”“同学聚会?”靳寒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嗯,

毕业十年了嘛,难得聚一次。”苏晚棠仰起脸,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他衬衫的袖口,

“就几个关系好的女生,聊聊天。”靳寒垂下眼睑,看着袖口上她纤细白皙的手指。这双手,

曾无数次温柔地抚过他的脸颊,也曾无数次……抚过另一个男人的身体?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他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冰水勉强压下了那股翻腾。“去吧,玩得开心点。”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平稳得可怕。

苏晚棠似乎松了口气,脸上笑容更盛,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谢谢老公!

就知道你最体贴了!”那温软的触感落在皮肤上,却像烙铁一样烫得靳寒几乎要跳起来。

他强忍着推开她的冲动,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体贴?他心底的冰湖裂开一道狰狞的缝隙,

涌出滚烫的岩浆。是啊,他体贴地做了七年的冤大头,体贴地养着别人的孩子,

体贴地戴着一顶绿得发光的帽子而不自知!夜深人静。主卧里,苏晚棠呼吸均匀,

已经沉入梦乡。靳寒悄无声息地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像一抹没有重量的幽灵,

走进了书房。他反锁上门,厚重的窗帘隔绝了窗外最后一丝城市的光污染,

房间里只剩下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如同戴着一张冰冷的面具。

他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动作冷静得近乎残酷。

他拥有苏晚棠所有电子设备的最高权限,这是多年“信任”和“体贴”换来的便利,

如今成了最锋利的解剖刀。

邮箱、社交软件、购物记录、支付信息……无数数据流在屏幕上飞速滚动。

他像一个最精密的仪器,过滤着海量的信息,寻找着那个能将他彻底推入地狱的名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屏幕的光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跳跃。终于,

一个频繁出现的名字和一个与之关联的手机号码,

如同毒蛇般从杂乱的数据中昂起了头——沈确。靳寒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不是苏晚棠常提起的同事,也不是她所谓的“闺蜜”圈里的人。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却像跗骨之蛆,缠绕在苏晚棠生活的隐秘角落。支付记录显示,

苏晚棠多次在城东一家名为“云栖”的高档酒店有消费,时间跨度长达三年。

而开房记录……靳寒调取了苏晚棠手机里某个隐藏极深的加密记事本,

破解密码对他而言并非难事。一行行刺目的记录跳了出来,

时间、地点、房号……最早的一条,赫然在蕊蕊出生前三个月!七年。至少七年。

这个叫沈确的男人,像一条阴冷的毒蛇,盘踞在他的婚姻里,吸食着他的骨血,长达七年!

而他,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被蒙在鼓里,对着三个流着别人血液的孩子,

倾注着可笑的父爱!靳寒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黑暗中,

那三个名字——靳蕊蕊、靳磊、靳阳——像烧红的烙铁,在他脑海里反复灼烧。每一次灼烧,

都带走一丝残存的温度,滋生出更多冰冷粘稠的恨意。他需要看到,

需要亲眼确认这肮脏的实质。接下来的几天,靳寒的生活轨迹似乎没有任何改变。

他依旧按时上下班,接送孩子,和苏晚棠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只是他回家的时间更“规律”了,借口公司项目忙,常常在书房待到深夜。苏晚棠并未起疑,

甚至觉得丈夫更“顾家”了。靳寒利用一切碎片时间,像最耐心的猎人,开始编织他的网。

他通过一个极其隐秘的渠道,联系上了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信息掮客”,代号“鼹鼠”。

支付了一笔不菲的定金后,沈确的详细资料很快出现在他的加密邮箱里。沈确,三十八岁,

一家小型外贸公司的合伙人,已婚,有一个十岁的儿子。照片上的男人长相斯文,

戴着金丝眼镜,穿着考究的衬衫,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仿佛掌控一切的笑意。

靳寒盯着那张脸,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就是这张脸,在过去的七年里,

无数次地压在苏晚棠身上?就是这个人,夺走了他作为丈夫的尊严,作为父亲的资格?

资料里还附带了沈确的日常行程规律,常去的场所,甚至包括他名下几处不常住的房产地址。

靳寒的目光在其中一处位于城南的高档公寓地址上停留了很久。那里,离“云栖”酒店很近。

他需要更直接的证据,需要亲眼看着这把刀是如何捅进自己心脏的。机会很快来了。

苏晚棠再次以“闺蜜小聚”为由,告知他周五晚上不回家。靳寒平静地点头,

叮嘱她注意安全。周五傍晚,靳寒提前下班。他没有回家,

而是将车停在距离“云栖”酒店两条街外的一个露天停车场。

他换上了一身毫不起眼的深灰色连帽衫,戴着一顶鸭舌帽和口罩,背着一个普通的双肩包,

像一个最普通的都市路人,融入了下班的人流中。

他步行来到“云栖”酒店对面一栋写字楼的大堂,找了个靠窗的休息区坐下,点了一杯咖啡。

从这个角度,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酒店气派的旋转门入口。

时间一点点流逝。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开始闪烁。靳寒像一尊石雕,一动不动,

只有偶尔端起咖啡杯的动作证明他是个活物。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雷达,

牢牢锁定着酒店入口。七点四十分。一辆黑色的奔驰E级轿车平稳地停在酒店门口。

门童殷勤地上前拉开车门。先下来的是苏晚棠。她今天显然精心打扮过,

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米白色风衣,里面是酒红色的连衣裙,衬得她肌肤胜雪。

她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下车后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微微侧身,似乎在等车里的人。紧接着,

驾驶座的门打开。沈确走了下来。他穿着深灰色的羊绒大衣,里面是熨帖的衬衫和西裤,

金丝眼镜在酒店门口的灯光下反射着冷光。他绕过车头,很自然地走到苏晚棠身边。

靳寒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到沈确的手,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熟稔到令人作呕的亲昵,

揽上了苏晚棠的腰。那手掌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覆盖在苏晚棠后腰偏下的位置。

靳寒的呼吸瞬间停滞了。那个位置……他记得!苏晚棠的后腰右侧,靠近脊柱尾椎的地方,

有一颗小小的、深褐色的痣。那是只有最亲密的人才知道的隐秘印记。在无数个缠绵的夜晚,

他曾无数次用指尖或唇瓣温柔地摩挲过那里。而现在,沈确那只戴着名贵腕表的手,

那只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手,正堂而皇之地、带着占有的意味,覆盖在那颗痣上!

他甚至看到沈确的手指,在苏晚棠风衣柔软的布料下,极其轻微地、带着狎昵意味地,

摩挲了一下!苏晚棠非但没有抗拒,反而微微侧头,对着沈确嫣然一笑,

身体更向他贴近了几分。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姿态亲昵如同热恋中的情侣,然后相拥着,

走进了酒店金碧辉煌的旋转门,消失在靳寒的视野里。

世界在靳寒眼前彻底失去了声音和色彩。巨大的落地窗外,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构成一幅繁华喧嚣的都市夜景。但这一切,在靳寒的感知里,

都变成了模糊扭曲、无声蠕动的背景板。只有酒店那扇旋转门,

像一个巨大的、不断吞噬的怪兽口器,在他视网膜上反复烙印。他坐在那里,咖啡早已冰冷。

时间失去了意义。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

摘下了口罩。然后,他笑了。那笑容起初很轻,只是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牵动了僵硬的肌肉。随即,那弧度越来越大,无声地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没有声音,

只有肩膀在无法控制地微微耸动。幽蓝的电脑屏幕光曾映照过的冰冷面具彻底碎裂,

露出底下扭曲的、疯狂滋长的、属于地狱的狰狞。

“呵…呵呵……”低沉的气音终于从他喉咙深处挤了出来,在空旷安静的大堂休息区里,

显得格外诡异和瘆人。那笑声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冰渣摩擦般的刺骨寒意,

和一种近乎癫狂的、毁灭一切的兴奋。七年。两千五百多个日夜。他像个虔诚的信徒,

供奉着名为“家庭”的神坛,付出所有,换来的却是最彻底的背叛和羞辱。神坛轰然倒塌,

露出底下爬满蛆虫的污秽真相。那三个孩子天真无邪的笑脸,苏晚棠温柔似水的眼眸,

沈确那副道貌岸然的斯文嘴脸……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眼前旋转、碎裂,

最终被这无声的狂笑碾成粉末。恨意,不再是冰冷的潮水,而是化作了粘稠滚烫的岩浆,

在他血管里奔涌咆哮,烧灼着每一寸理智。报复的念头,不再是模糊的轮廓,

而是瞬间凝聚成最清晰、最锋利、最渴望饮血的实体!他猛地站起身,

动作因为压抑的激动而显得有些僵硬。冰冷的咖啡杯被他随手扫落在地毯上,

深褐色的液体迅速洇开一片污渍,像一块丑陋的伤疤。他毫不在意,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

双肩包甩上肩头,帽檐压低,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写字楼,重新汇入夜晚的人流。

夜风带着初冬的寒意吹在脸上,却丝毫无法冷却他体内沸腾的岩浆。他走得很快,

目标明确——回家。那个曾经承载着“家”的温暖含义的牢笼,

如今只是他复仇计划的第一块踏脚石。书房的门再次被反锁。幽蓝的屏幕光重新亮起,

映着靳寒那张因极度亢奋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他不再需要隐藏,

眼底燃烧着赤裸裸的、近乎毁灭的火焰。他调出沈确的全部资料,目光如同手术刀,

切割着上面的每一个信息:公司、家庭住址、妻子一个叫周雅茹的女人、儿子沈子轩,

十岁、财务状况、名下资产、社会关系网……“沈确……”靳寒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舌尖尝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你喜欢偷,是吗?”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调出苏晚棠所有的银行流水、投资账户、保险单。一笔笔转账记录,

一件件价值不菲的首饰购买记录,

甚至一份为三个孩子购买的高额教育金保险……这些用他靳寒的血汗钱堆砌起来的“幸福”,

此刻都成了指向苏晚棠背叛的铁证,也成了他手中可以调动的资源。

一个庞大而精密的复仇计划,如同最复杂的机械图纸,在他冰冷燃烧的脑海中飞速构建成型。

每一个齿轮的咬合,每一个杠杆的撬动,都指向同一个目标——让苏晚棠和沈确,

跌入他亲手为他们打造的地狱,万劫不复!他要夺走他们最珍视的一切,

财富、名誉、家庭、健康……甚至生命本身!他要看着他们在绝望中挣扎、哀嚎,

像他过去七年一样,品尝被彻底剥夺和碾碎的滋味!第一步,是钱。

他不能让苏晚棠有机会转移走属于他的财产,更不能让她用这些钱去和沈确双宿双飞。

靳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他打开一个特殊的加密通讯软件,输入了一串复杂的指令。

屏幕闪烁了几下,跳出一个简洁的对话框,对方只有一个代号:财神。

靳寒:启动‘归巢’计划。目标账户:苏晚棠名下所有。执行等级:S。时限:72小时。

财神:收到。S级指令确认。72小时倒计时开始。账户监控及冻结程序启动。

财神:提示:S级操作将触发银行风控系统深层警报,存在后续法律追溯风险。

确认执行?靳寒:确认。不计代价。财神:指令锁定。72小时后,

账户内所有可流动及冻结资产包括关联理财、保险现金价值将强制划转至指定安全账户。

祝您……狩猎愉快。对话结束。靳寒靠在椅背上,长长地、无声地呼出一口浊气。

72小时。苏晚棠账户里那些他辛苦赚来的钱,那些她可能用来养野男人和野种的钱,

将像退潮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只是开胃小菜。他拿起手机,

翻到通讯录里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林薇。这是他大学时代关系最好的哥们儿陈铮的妻子,

一个在顶尖私立医院检验科工作的资深主管技师。电话很快接通。“喂?靳寒?稀客啊!

”林薇爽朗的声音传来。“嫂子,是我。这么晚打扰了。

”靳寒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沉重。“没事没事,刚哄完孩子。怎么了?

听你声音不太对劲?”靳寒沉默了几秒,仿佛在艰难地组织语言:“嫂子……有件事,

我实在……难以启齿,也不知道该找谁帮忙。我可能……需要做个亲子鉴定。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林薇的声音立刻压低了,带着震惊和关切:“靳寒?

你……你怀疑蕊蕊他们?这……这可不是小事!你确定?”“不确定,所以才需要真相。

”靳寒的声音沙哑,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我不敢去普通机构,

怕……怕万一……闹得人尽皆知。嫂子,我知道这很为难你,但我只信得过你。

能不能……帮我这个忙?费用不是问题,保密是第一位的。”又是一阵沉默。

林薇显然在权衡。最终,她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同情:“唉……靳寒,我理解。行,

这个忙我帮了。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我这边安排什么?”“谢谢嫂子!

”靳寒的声音充满了感激,眼底却一片冰寒,“东西……我会想办法弄到。三个孩子的,

还有我的。弄到后,我直接送到你手上。流程……就拜托你了,越快越好,

结果只给我一个人。”“好。你弄到了直接联系我,我亲自处理,保证结果只到你手里。

”林薇郑重承诺。“大恩不言谢,嫂子。”靳寒挂断电话,

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痛苦也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的算计。林薇的同情心是他需要的。

这份由她经手、出自权威机构的亲子鉴定报告,

将是未来撕碎苏晚棠所有狡辩、将她钉死在耻辱柱上的最有力武器!它比他自己弄到的那份,

更具法律效力和摧毁力。做完这一切,窗外的天色已经微微泛白。靳寒毫无睡意,

精神处于一种病态的亢奋状态。他走到客厅,倒了一杯烈性的威士忌,没有加冰,

仰头狠狠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如同火焰般滚过喉咙,灼烧着食道,

却奇异地让他体内奔涌的岩浆暂时平息了一些。他走到儿童房门口,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双胞胎睡得很沉,蕊蕊抱着她的小熊,磊磊的被子踢掉了一半。

小儿子靳阳在旁边的婴儿床里,发出细微的鼾声。柔和的夜灯映着他们天真无邪的睡颜。

曾几何时,这一幕是他疲惫心灵最温暖的慰藉。此刻,却像一把钝刀,在他心口反复切割。

血缘的真相像毒藤缠绕着心脏,每一次搏动都带来窒息的痛楚和更深的恨意。他伸出手,

指尖几乎要触碰到蕊蕊柔软的脸颊,却在最后一厘米停住,猛地攥成了拳头,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爸爸……”蕊蕊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呓语了一声。

靳寒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缩回手,后退一步,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隔绝了那让他心碎又让他疯狂的画面。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悲伤,

而是因为极力压制着那股想要冲进去……做点什么的可怕冲动。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他们是他复仇棋盘上重要的棋子。苏晚棠的软肋。他要让苏晚棠亲眼看着,她背叛的果实,

是如何在她眼前腐烂、消失!他走回书房,重新坐回电脑前。

屏幕的光照亮他布满血丝却异常明亮的眼睛。他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

里面是他这几天收集整理的、关于沈确妻子周雅茹的所有信息。照片上的女人气质温婉,

带着知识分子的沉静。她的社交账号内容很干净,多是关于孩子、书籍和插花。

靳寒的目光落在她工作的单位——市图书馆古籍修复部。一个安静、与世无争的地方。

一个……完美的突破口。他新建了一个空白文档,标题命名为:礼物。手指悬在键盘上,

片刻后,开始敲击:“尊敬的周雅茹女士:冒昧打扰,深感不安。然而,

有些关于您丈夫沈确先生的事情,我认为您有绝对的知情权。真相或许残酷,

但蒙蔽的代价更为沉重……”他像一个最冷酷的编剧,

开始精心撰写一封即将引爆另一个家庭核弹的匿名信。每一个字,都淬着毒液,裹着刀片。

他要让沈确的后院,比他靳寒的,更早、更猛烈地燃烧起来!窗外的天色,彻底亮了。

新的一天开始。对靳寒而言,旧的世界已经死亡。而复仇的盛宴,才刚刚拉开血腥的帷幕。

他端起剩下的半杯威士忌,对着屏幕上沈确那张斯文的照片,无声地举杯,

嘴角那抹地狱归来的笑容,冰冷而疯狂。第二章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

在书房光洁的地板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靳寒坐在书桌后,一夜未眠,

眼底带着淡淡的青影,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寒星,没有丝毫倦怠,

只有一种近乎非人的、被仇恨点燃的亢奋。电脑屏幕上,那封写给周雅茹的匿名信已经完成。

措辞冷静克制,却字字诛心。没有情绪化的控诉,

只是“客观”地陈述了沈确与苏晚棠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的事实,

态但又不至于过于露骨的照片包括酒店门口沈确搂着苏晚棠后腰、手指摩挲位置的那张,

以及几条关键的开房记录时间点特意避开了苏晚棠怀孕的敏感期,

以免过早暴露孩子的问题。信的末尾,只有一句冰冷的话:“为您的尊严与未来计,

望慎重查证。一个不愿见悲剧重演的人。”靳寒检查了一遍,

确认没有任何能追踪到他身份的痕迹。他利用一个极其复杂的多层跳板代理,

将邮件发送到了周雅茹一个不常用但确定会查看的私人邮箱地址。

看着屏幕上“发送成功”的提示,他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第一颗复仇的种子,

已经精准地投向了沈确的后院。他几乎能想象到周雅茹看到这封邮件时,

那张温婉的脸瞬间惨白、世界崩塌的模样。混乱,是复仇最好的催化剂。处理完邮件,

靳寒的目光转向另一个加密窗口。里面是“财神”发来的实时监控信息。

苏晚棠名下的几张银行卡、证券账户、基金账户的状态都被清晰地标注出来。

大部分资金流动暂时正常,但几个核心账户的边缘,

已经悄然亮起了代表“高度监控”的黄色警示标志。72小时的倒计时,无声地流逝着。

靳寒像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作品,眼神冰冷而专注。他需要苏晚棠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突然发现自己变得一贫如洗。那种瞬间的、灭顶的绝望,

光是想象就让他体内的岩浆一阵灼热的翻涌。他关掉监控窗口,拿起手机,

拨通了林薇的电话,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疲惫:“嫂子,

早。东西……我弄到了。”电话那头的林薇显然一直在等这个电话,

声音立刻紧张起来:“靳寒?这么快?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这一步踏出去,

可能就……”“嫂子,”靳寒打断她,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走投无路的决绝,

“我需要知道真相。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必须面对。否则,我这一辈子都活不明白了。

”他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强忍哽咽,“东西我待会儿就给你送过去,方便吗?

”林薇叹了口气,充满了同情:“唉……行吧。我在医院后门等你,那里人少。你……节哀。

”她显然已经预见到了结果。一小时后,市立中心医院后门僻静的小巷。

靳寒将一个密封严实的牛皮纸袋递给了穿着白大褂的林薇。

纸袋里装着三小包用干净纸巾包裹的、分别标着名字的头发来自三个孩子的枕头,

以及几根带着毛囊的靳寒自己的头发。“嫂子,拜托了。”靳寒看着林薇,眼神复杂,

有痛苦,有恳求,更深处是冰冷的火焰。林薇接过纸袋,感觉沉甸甸的,

她郑重地点点头:“放心,我亲自处理,加急。最快……明天下午能出结果。

你……做好心理准备。”她拍了拍靳寒的手臂,转身匆匆走进了医院后门。靳寒站在原地,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巷子里的冷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

他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脆弱瞬间褪去,只剩下钢铁般的冷硬。心理准备?他早就做好了。

这份报告,不过是给苏晚棠的棺材板上,钉下最后一颗钉子罢了。回到公司,

靳寒强迫自己投入到工作中。他是这家中型科技公司的技术总监,

手头正负责一个重要的政府合作项目。项目组的晨会上,他条理清晰地布置任务,解答疑问,

思维敏捷,与往常那个严谨高效的靳总监别无二致。只有坐在他旁边的助理小张,

偶尔瞥见总监握着钢笔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

以及他眼底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令人心悸的寒意。午休时间,靳寒没有去员工餐厅,

而是独自驱车来到了城南。按照“鼹鼠”提供的地址,

他找到了沈确那处不常住的高档公寓——云庭苑。小区门禁森严,绿化极好,

一栋栋玻璃幕墙的公寓楼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靳寒将车停在小区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隔着车窗观察。他需要更详细的信息。沈确多久来一次?苏晚棠是否来过?

这里是否是他们另一个幽会的巢穴?他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猎物留下的蛛丝马迹。

机会在下午三点左右出现。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E级轿车驶入了小区地下车库入口。

开车的人,正是沈确!靳寒精神一振,立刻启动车子,远远地跟了上去。他不能跟太紧,

只能看着沈确的车消失在车库深处。他没有离开,

而是将车停在附近一个能观察到小区侧门和车库出口的位置,继续等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沈确的车再次出现,驶离了小区。靳寒注意到,副驾驶座上没有人。

沈确是一个人离开的。靳寒没有立刻跟上沈确,他的目标不是现在。他下车,

像一个普通的访客,走到小区门口。保安警惕地看着他。“你好,我想看看你们这儿的房子,

听说环境不错。”靳寒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语气随意。保安打量了他一下,

看他穿着气质不像普通人,稍微放松了点:“看房啊?得联系物业或者中介,

我们这里不能随便进。”“明白明白。”靳寒点点头,很自然地递过去一包未开封的软中华,

“抽根烟,兄弟。我就想先在外面看看环境,了解一下大概情况。对了,

刚才进去那辆黑色奔驰,看着挺气派,是业主吗?这小区住的都是像这样的成功人士吧?

”他巧妙地恭维着,同时把话题引向沈确。保安接过烟,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话匣子也打开了:“嘿,那可不!咱云庭苑在城南可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

“刚才那辆奔驰?哦,你说沈先生啊?他是业主,不过不常来,好像就偶尔过来住住。

人挺低调的,开好车,但没啥架子。”“偶尔过来住?”靳寒故作好奇,

“这么好的房子空着多可惜。他家人不一起?”“好像就他一个人来。”保安吐了个烟圈,

“没见过他带老婆孩子。倒是……”他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说业主隐私不太好。

靳寒立刻捕捉到了这个停顿,脸上笑容不变,又递过去一张红色的钞票,

动作隐蔽而自然:“兄弟,我这人就是好奇,想多了解了解小区氛围。你放心,我就听听,

绝对不外传。”保安飞快地瞟了一眼四周,迅速将钞票揣进口袋,

压低声音:“倒是有时候……会带个女的来。挺漂亮的,气质也好,开辆白色宝马。

不过次数不多,隔段时间来一次,每次也就待几个小时,下午来,天黑前就走。

沈先生自己过夜的时候倒是有。”他说的,正是苏晚棠的车!

靳寒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又猛地松开。果然!这里也是他们的窝点!

他强压着翻腾的杀意,脸上保持着感兴趣的表情:“哦?这样啊。看来沈先生挺忙的。

谢了兄弟,这小区环境确实不错,我回头联系中介看看。”他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不再停留,

转身离开。回到车上,靳寒立刻在手机地图上标记了云庭苑的位置,

并在备忘录里详细记录了保安透露的信息:沈确独居此处,苏晚棠不定期下午来访,

短暂停留。他需要知道具体的门牌号。这难不倒他。他再次联系了“鼹鼠”。

靳寒:目标:沈确,云庭苑公寓。需要具体门牌号及备用门禁卡复制。

鼹鼠:云庭苑安保A级。门牌号信息:30万。

门禁卡物理复制+远程干扰屏蔽一次性,时效5分钟:50万。打包价75万。

先付50%定金。靳寒:成交。信息发我加密邮箱。钱对他而言,

现在只是复仇的工具。他毫不犹豫地支付了定金。很快,一封加密邮件送达。

沈确的公寓门牌号:7栋2801。同时附带的,还有一个复杂的操作指南,

关于如何利用一个特制的信号干扰器,在特定时间短暂瘫痪该单元的门禁系统,

并复制门禁卡。靳寒将邮件内容牢牢记住,然后彻底删除。他靠在驾驶座上,闭上眼睛。

沈确的公寓门牌号像一串密码,刻进了他的脑海。2801。那扇门后,

承载着他妻子和另一个男人最肮脏的欢愉。很快,那里将变成他复仇的舞台之一。傍晚,

靳寒“准时”下班回家。推开门,饭菜的香味飘来。苏晚棠系着围裙,正在厨房忙碌,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菜。小儿子靳阳坐在地毯上玩积木,蕊蕊和磊磊在客厅看动画片。

“回来啦?洗手吃饭吧。”苏晚棠回头对他笑了笑,灯光下,她的侧脸温婉依旧,

仿佛昨夜酒店门口那一幕从未发生。“嗯。”靳寒应了一声,声音平淡。他换了鞋,

走到客厅。蕊蕊看到他,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扑过来抱住他的腿:“爸爸!

今天老师表扬我画画了!”靳寒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

他低头看着女儿仰起的、充满孺慕之情的小脸,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像极了苏晚棠。

血缘的诅咒再次袭来。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伸出手,

极其僵硬地、像触碰一件易碎的危险品,轻轻摸了摸蕊蕊的头发。“嗯,蕊蕊真棒。

”他的声音干涩,没有任何温度。磊磊也跑了过来,争着说:“爸爸!我今天跑步得了第一!

”靳寒同样僵硬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他们的小脸,

试图寻找一丝与自己相似的痕迹。没有。一点都没有。

只有苏晚棠和那个叫沈确的男人的影子!胃里一阵翻搅,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脸上的肌肉。

“好了好了,别缠着爸爸了,快洗手吃饭!”苏晚棠端着汤从厨房出来,解围道。

她似乎没注意到靳寒的异常,或者说,她早已习惯了他工作疲惫时的沉默。饭桌上,

气氛有些沉闷。靳寒埋头吃饭,几乎不说话。苏晚棠试图找话题:“老公,

下个月磊磊他们学校有个亲子运动会,要求爸爸妈妈一起参加,你那天能请假吗?

”靳寒夹菜的手顿了一下。亲子运动会?爸爸妈妈?多么讽刺的字眼。他抬起头,

看着苏晚棠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旁边两个眼巴巴望着他的孩子。一股冰冷的恶意,

毫无征兆地涌上心头。“看情况吧。”他淡淡地说,语气敷衍,“项目到了关键期,

不一定走得开。”苏晚棠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有些失望,但还是说:“哦,那……尽量吧。

孩子们很期待的。”蕊蕊立刻接口:“爸爸去嘛!我要和爸爸一起跑步!”靳寒没再看她,

只是“嗯”了一声,继续低头扒饭。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掀翻桌子,

将眼前这虚假的、令人作呕的“温馨”撕得粉碎!深夜,书房再次成为靳寒的堡垒。

他打开电脑,屏幕上显示着“财神”发来的最新监控摘要。苏晚棠的几个主要账户,

资金流动开始出现异常停滞的迹象,如同被无形的蛛网黏住。黄色警示标志越来越多。

距离72小时大限,还有不到48小时。他点开另一个加密文件夹,

里面是关于沈确那家外贸公司启航国际的详细资料,

链、财务状况表面上的和“鼹鼠”挖出来的部分、甚至一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业务操作。

沈确的公司规模不大,但利润可观,主要依赖几个海外大客户。靳寒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

在资料上扫描,寻找着最脆弱的突破口。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

发出单调的“哒、哒”声。一个计划逐渐清晰。沈确最在乎什么?除了偷来的女人,

就是他的事业和财富。毁掉他的公司,让他从“沈总”变成负债累累的丧家之犬,

这比直接杀了他更解恨!靳寒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危险。他需要一把刀,

一把能精准捅进启航国际心脏的刀。

他调出沈确公司最大客户——一家德国机械进口商K&G的联系方式。

他不需要直接联系对方,那太蠢。他需要一个中间人,

一个能“无意间”将某些“有趣”信息传递给K&G采购总监的人。

他的目光在通讯录和社交软件联系人列表里快速搜索。最终,定格在一个名字上——徐明远。

这是他多年前在国外参加一个行业峰会时认识的同行,

一个在业内以消息灵通、人脉广泛著称的“掮客”,目前常驻德国。两人关系不算深,

但保持着偶尔的业务联系。靳寒斟酌着措辞,

用加密邮件给徐明远发去了一条信息:“明远兄,久疏问候,见信如晤。弟近日听闻一事,

涉及贵地企业K&G与其国内供应商启航国际法人沈确。

风闻启航国际为压低成本抢占订单,其最新一批拟供K&G的精密轴承,

核心部件疑采用非合同约定的次级材料附部分内部采购单据及次级材料供应商信息,

且质检环节存在严重人为疏漏附篡改记录截图。此事若属实,

恐对K&G品牌信誉及设备安全造成重大隐患。弟与K&G素无往来,

然思及兄台人脉广阔,或可酌情提醒相关人士留意。此仅为道听途说,未经证实,

万望谨慎处理,勿提弟名。顺颂商祺。靳寒。”邮件里附带的“证据”,

自然是靳寒利用黑客手段从启航国际内部服务器里“拿”到的,

经过他巧妙的剪辑和拼凑,足以以假乱真,指向沈确公司为谋取暴利而偷工减料、伪造质检。

他相信以徐明远的“职业素养”,

一定会“热心”地将这个重磅炸弹“不经意”地丢给K&G的人。

一旦K&G启动调查,沈确的公司将面临天价索赔、信誉破产,

甚至可能涉及商业欺诈的刑事风险!发送完邮件,靳寒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但眼底燃烧的火焰却更加炽烈。他端起手边早已冷掉的咖啡,

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他看着屏幕上沈确公司的LOGO,无声地举杯。

“沈确,喜欢偷工减料?喜欢以次充好?”他低声自语,声音冰冷如刀,“那就让你尝尝,

被自己的‘次品’彻底埋葬的滋味。”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如同一条流动的星河。

靳寒置身于书房的黑暗中,像一头潜伏在深渊的恶兽,精心编织的蛛网已经悄然张开,

笼罩向那两个将他推入地狱的人。复仇的齿轮,开始加速转动,

发出令人牙酸的、嗜血的摩擦声。第三章第二天下午,靳寒的手机在会议中途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林薇”的名字。他心头一凛,向正在汇报的下属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拿着手机快步走出会议室。走廊尽头僻静的消防通道里,靳寒接通了电话,

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嫂子?

”“靳寒……”林薇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充满了沉重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她停顿了好几秒,才艰难地开口,“结果……出来了。

”靳寒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沉默着,

等待着那早已预知的、却依然能将他心脏再次刺穿的宣判。

“三份报告……结果……都是一样的。”林薇的声音带着不忍,“排除生物学父亲关系。

匹配概率……为零。”尽管早有准备,当这冰冷的结论被权威机构正式宣判时,

靳寒还是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四肢百骸都僵硬了。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墙壁的寒意透过薄薄的衬衫渗入皮肤,却远不及他心底冰窟的万分之一。“靳寒?

靳寒你还在听吗?”林薇担忧的声音传来。“……在。”靳寒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像是砂纸摩擦过喉咙,“谢谢嫂子……麻烦你了。”“唉……你……节哀顺变吧。

东西……我怎么给你?”林薇问。“我……晚点去你医院后门拿。”靳寒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悲痛,而非疯狂,“再次……谢谢你,嫂子。”挂断电话,

靳寒在原地站了很久。消防通道里只有应急灯惨绿的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如同鬼魅。

他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就是这双手,曾无数次拥抱过那三个孩子,

曾为他们擦过眼泪,系过鞋带,也曾……在无数个深夜,

为了给他们更好的生活而敲击键盘到天明。多么可笑!多么巨大的讽刺!

他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金属防火门上!“砰!”一声闷响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指骨传来钻心的疼痛,却奇异地压下了心口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暴戾。他甩了甩手,

眼神重新变得冰冷、坚硬,如同淬火的钢铁。很好。

这最后一丝残存的、属于“父亲”的软弱,也被彻底碾碎了。现在,

他只剩下一个身份——复仇者。他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带,

脸上重新挂起属于“靳总监”的平静面具,推开门,走回会议室。会议继续进行,

仿佛刚才那通电话从未响起。只有他紧握的拳头,指关节处一片红肿,隐隐作痛,

提醒着他地狱的真实。傍晚,

靳寒拿到了那份由市立中心医院出具的、盖着鲜红印章的正式亲子鉴定报告。三份。

白纸黑字,冰冷无情。他将报告锁进了书房最底层的保险柜。这是给苏晚棠准备的“礼物”,

但现在还不是拆封的时候。回到家,迎接他的依旧是“温馨”的假象。

苏晚棠在辅导蕊蕊做作业,磊磊坐在地毯上拼乐高,靳阳在婴儿床里咿咿呀呀。

靳寒的目光扫过他们,如同扫过几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物品,冰冷而疏离。他径直走向书房。

“老公,吃饭了。”苏晚棠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你们先吃,我处理点工作。

”靳寒头也没回,关上了书房门。他打开电脑,登录加密邮箱。

一封新邮件静静地躺在收件箱里,来自“财神”。标题:归巢计划 - 执行完毕。

靳寒点开邮件。

X年XX月XX日 15:47操作内容:强制划转/冻结名下所有可流动及锁定资产。

银行储蓄卡尾号**** - 余额清零XX证券账户 - 股票、基金份额清零,

资金划转XX保险账户 - 现金价值部分强制退保,

资金划转XX理财平台 - 所有产品份额清零,

0不含无法强制处置的不动产及实物备注:S级操作触发银行及平台深层风控警报,

后续可能面临监管问询及法律追溯风险。已按预案启动初步反追踪干扰程序。

看着那一长串的“清零”和最终刺眼的“RMB 0.00”,

靳寒的嘴角无法抑制地向上扬起,形成一个冰冷而快意的弧度。三百万。

这是苏晚棠名下这些年积累的所有现金和可变现资产,

绝大部分来源于他的收入、年终分红以及他父母早年赠予的“育儿基金”。现在,

它们像退潮的海水,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几乎能想象到苏晚棠发现这一切时,

那张漂亮脸蛋上瞬间褪尽血色、惊恐万状的表情。那将是怎样美妙的绝望!他关掉邮件,

心情是复仇开始以来从未有过的“愉悦”。但这愉悦是短暂的,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需要确认另一件事的效果。他点开一个特殊的加密通讯软件,

上面只有一个联系人:影子。这是他雇佣的另一组人,

专门负责对沈确和周雅茹进行物理层面的监视和信息反馈。靳寒:目标A周雅茹状态?

影子:目标A于今日上午10:15查收加密邮件。反应剧烈。

在办公室图书馆古籍修复部独处约45分钟,期间有哭泣迹象。

11:00提前请假离开。12:30抵达目标B沈确公司启航国际楼下,未上楼,

在车内停留约1小时,期间多次拨打目标B电话据口型判断,通话激烈。

13:40驾车离开,返回家中沈宅。至今未再出门。

目标B沈确于13:00左右离开公司,行色匆匆,返回沈宅。

目标A与目标B于沈宅内发生激烈争吵声音较大,

部分内容可捕捉:“骗子”、“不要脸”、“离婚”、“照片”。争吵持续约1小时。

目前沈宅内气氛极度紧张,目标A情绪崩溃,目标B焦躁。看着影子发来的实时简报,

靳寒脸上的笑容扩大,眼底闪烁着残忍的快意。爆了!周雅茹这颗炸弹,

比他预想的还要猛烈!沈确的后院,果然起火了,而且烧得如此旺盛!争吵?离婚?

这正是他想要的!让沈确也尝尝家庭分崩离析、焦头烂额的滋味!这只是开始,

他要让这把火越烧越旺,直到将沈确的一切都焚毁!复仇的快感如同烈酒,灼烧着他的神经。

他需要行动,需要看到猎物流血!第一个目标,沈确!

那个玷污了他妻子、让他做了七年活王八的男人!仅仅毁掉他的事业和家庭还不够,

靳寒要让他从身体到灵魂,都感受到最直接的、最痛苦的惩罚!

一个酝酿已久、带着血腥味的计划,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中。他拿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从未存入通讯录、却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被接通,

那边传来一个低沉沙哑、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男声:“喂?”“是我。”靳寒的声音冰冷,

没有任何情绪,“‘清洁工’有空吗?有单‘大扫除’。”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随即响起一声短促的、令人不寒而栗的低笑:“嘿嘿,老板开口,随时有空。目标?地点?

要求?”“目标:沈确。照片和资料老地方。地点:他城南的公寓,

云庭苑7栋2801。时间:明晚。要求……”靳寒的声音压得更低,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我要他再也做不成男人。彻底、干净。工具你们专业,

过程录像。手脚利落,别留尾巴。”“明白。”对方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仿佛在讨论清理一袋垃圾,“‘物理阉割’,永久性。录像留念。老规矩,定金50%,

事成付清。‘清洁费’一百万。”“成交。定金马上到。”靳寒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一百万买沈确的命根子?太便宜了!他立刻通过加密渠道将五十万定金转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靳寒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中不受控制地想象着明晚在云庭苑2801那间充满肮脏记忆的公寓里即将发生的场景。

冰冷的器械,凄厉的惨叫他希望沈确能叫出来,

沈确那张斯文的脸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变形……这画面让他体内的血液都兴奋得沸腾起来,

一种近乎战栗的快感席卷全身。他需要亲眼见证!不是通过录像,

而是近距离地、亲眼看着沈确承受这非人的痛苦!一个更大胆、更疯狂的计划瞬间成型。

他再次联系了“鼹鼠”。靳寒:云庭苑7栋2801,明晚。

需要实时、无延迟、高清隐蔽监控接入。同步录音。鼹鼠:目标公寓?时间敏感,

风险S级。设备安装+实时传输破解+反侦测屏蔽。一口价120万。靳寒:可以。

明晚7点前,我要看到监控画面。鼹鼠:定金60万。明晚6点交付监控链接。

钱像流水一样花了出去,靳寒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值”。他要用沈确的哀嚎和鲜血,

来祭奠自己死去的七年!第二天,靳寒如常上班,处理公务,甚至比平时更加高效。

只是他眼底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寒意,让偶尔与他目光接触的下属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他像一个上紧了发条的机器,精准地运行着,只为等待夜幕降临。傍晚,他推掉了所有应酬,

准时下班。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驱车来到了城市另一端一个偏僻的汽车旅馆。

用假身份证开了一个最便宜的房间。房间狭小、陈旧,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

靳寒毫不在意。他锁好门,拉上厚厚的窗帘,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昏暗。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连接上手机热点。时间指向六点整。

一封来自“鼹鼠”的加密邮件准时送达。里面只有一个复杂的暗网链接和一长串动态验证码。

靳寒的手指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他输入链接,经过几层跳转和验证,电脑屏幕猛地亮起,

分割成四个清晰的监控画面!正是云庭苑7栋2801公寓内部的实时影像!

画面显然来自极其隐蔽的针孔摄像头。角度覆盖了客厅、主卧、卫生间门口以及玄关。

公寓装修是现代简约风格,宽敞明亮,此刻空无一人,

只有窗外城市的灯火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影。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甚至有些温馨。但靳寒知道,这里即将变成人间地狱。他戴上耳机,调整好音量。

耳机里传来公寓里极其细微的环境音——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远处街道隐约的车流声。

他像一个等待大戏开场的观众,身体微微前倾,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

肾上腺素在体内疯狂分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七点。七点半。八点。

公寓里依旧空荡寂静。靳寒的耐心在一点点消耗,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难道沈确今晚不来了?计划有变?就在他几乎要失去耐心时,玄关处的监控画面有了动静!

门锁传来电子开启的“滴滴”声。门被推开。沈确走了进来。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眉头微蹙,

随手将车钥匙和公文包扔在玄关柜上,扯松了领带。他一边解着西装扣子,一边走向客厅,

完全没有察觉到,无数双冰冷的电子眼正从各个角落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靳寒的呼吸瞬间屏住。来了!他死死盯着屏幕,眼睛一眨不眨。沈确走到客厅的吧台边,

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加了两块冰。他端着酒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

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和烦躁。显然,周雅茹的“炸弹”和随之而来的家庭风暴,让他焦头烂额。

他需要这个“避风港”来喘口气。他喝了几口酒,拿出手机,似乎在翻看信息。

靳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会联系苏晚棠吗?

如果苏晚棠也来了……那今晚的“大礼”就更有趣了!然而,沈确只是烦躁地划了几下屏幕,

就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他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揉了揉眉心,转身走向主卧,

看样子是准备洗澡休息。就在沈确的身影消失在主卧门口后不到五分钟,

玄关处再次传来极其轻微的、几乎被忽略的“咔哒”声。那不是电子锁的声音!

像是……某种工具撬动门锁内部机簧的声响!靳寒的瞳孔骤然收缩!来了!“清洁工”到了!

他们的动作比他预想的还要快、还要隐蔽!玄关的监控画面里,

厚重的防盗门被无声无息地推开一条缝隙。

两个穿着深色连体工装、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闪了进来,动作迅捷而专业。

他们反手轻轻关上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其中一人手里提着一个看起来像是工具箱的黑色手提袋。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其中一人迅速走到客厅的窗帘控制器旁,手指在面板上快速按了几下。

巨大的落地窗帘无声地、缓缓地合拢,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和视线。

整个公寓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另一人则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仪器,按了几下。

仪器上的红灯闪烁了几下,变成绿灯。

靳寒耳机里原本清晰的空调送风声和沈确在主卧里走动的声音,瞬间消失了!被屏蔽了!

他们切断了公寓内部可能存在的任何录音设备,并屏蔽了信号,防止沈确报警或求救。

两个黑影如同融入黑暗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摸向主卧的方向。

其中一人从腰间抽出了一根短小精悍的、闪烁着幽冷金属光泽的……甩棍?不,

更像是特制的电击器!靳寒的呼吸变得粗重,身体因为极度的兴奋和期待而微微颤抖。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主卧的门没有锁。一个黑影轻轻拧动门把手,

推开一条缝。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沈确正在淋浴。两个黑影如同鬼魅般闪身而入,

反手关上了主卧的门。“谁?!”水声中传来沈确一声惊怒的喝问,

但立刻被一声沉闷的、令人牙酸的“噗嗤”声打断!紧接着是人体重重倒地的声音,

以及花洒水流冲击地面的哗哗声。耳机里一片寂静。画面里,主卧的门紧闭着。但靳寒知道,

地狱的序幕,已经在门后拉开!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靳寒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眼睛因为长时间不眨而干涩发痛,

但他不敢移开视线哪怕一秒钟。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也可能更久。主卧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黑影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还在滴水的、巴掌大的防水密封袋。袋子里,

隐约可见一团模糊的、暗红色的……组织。他走到客厅,将密封袋随意地扔在光洁的茶几上,

发出“啪嗒”一声轻响。那团东西在袋子里微微晃动了一下。另一个黑影也走了出来,

手里拿着一个便携式的摄像机,镜头还亮着微弱的红光。

他对着客厅的摄像头方向显然知道位置,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靳寒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恶心、狂喜和毁灭快感的洪流席卷了他!

他成功了!沈确!那个夺走他妻子、让他蒙受奇耻大辱的男人,

此刻正躺在主卧冰冷的地砖上,像一头被去势的牲口!他永远失去了作为男人的根本!

那袋茶几上的“东西”,就是最血腥、最直接的战利品!两个“清洁工”动作麻利。

拿摄像机的人开始快速清理现场可能留下的痕迹——主要是他们自己的脚印和指纹。

另一个则走到玄关,似乎在检查门锁。就在这时,

主卧里突然传来一声极其微弱、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和挣扎声!沈确还没完全昏迷?!

靳寒的心猛地一紧!只见那个正在清理现场的黑影动作一顿,眼中凶光一闪,

毫不犹豫地转身又冲回了主卧!“呃啊——!

”一声短促而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猛地穿透了耳机!虽然信号被屏蔽了大半,

但那声音里的极致痛苦和绝望,依旧清晰地传递了过来!随即,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花洒单调的流水声。几秒钟后,那个黑影再次走出主卧,对着同伴摇了摇头,

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是:处理干净了,没死,但彻底废了,而且刚才那一下,

估计下巴或者喉咙也受了重创,短时间内别想说话了。靳寒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

没死?也好。死了太便宜他了。他要让沈确活着,清醒地、痛苦地活着,

承受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凌迟!一个不能人道的废人,一个后院起火、事业即将崩溃的失败者!

这才是他想要的!两个“清洁工”迅速完成了最后的清理,

拿起工具箱和那个装着“战利品”的密封袋,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公寓,

关上了门。临走前,那个拿摄像机的人,还特意对着客厅的摄像头,

将镜头对准茶几上那个刺眼的密封袋,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才关闭摄像机。

公寓里恢复了死寂。只有主卧花洒的水流声,还在不知疲倦地哗哗作响。监控画面里,

空荡的客厅,茶几上那袋暗红色的东西,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靳寒缓缓摘下耳机。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笔记本电脑风扇低沉的嗡鸣。

他靠在汽车旅馆廉价而坚硬的床头上,身体因为过度的兴奋和释放而微微颤抖。

一种巨大的、近乎虚脱的疲惫感袭来,但随之而来的,

是更加强烈的、如同毒品般让人上瘾的快意!他成功了!复仇的第一滴血,

已经由沈确的身体,酣畅淋漓地流了出来!这感觉……太美妙了!美妙得让他浑身战栗!

他盯着屏幕上那袋孤零零放在茶几上的“东西”,看了很久很久。然后,他拿起手机,

给“清洁工”的账户转去了剩下的五十万尾款。接着,他给“鼹鼠”发了一条信息:录像。

立刻。全部。几分钟后,一个加密的视频文件传送了过来。靳寒点开。画面晃动,

视角很低,显然是从手持摄像机拍摄的。镜头首先对准了主卧的浴室。磨砂玻璃门内,

沈确模糊的身影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发出压抑的呜咽。一个黑影上前,

粗暴地拉开了淋浴间的玻璃门。赤身裸体、满脸惊恐和痛苦的沈确暴露在镜头前,

他双手死死捂着鲜血淋漓的下体,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镜头冷酷地推进,

给了那个血肉模糊的部位一个长时间的特写。

沈确发出绝望的嘶吼虽然被屏蔽了大部分声音,但口型清晰,试图挣扎。

另一个黑影上前,用带着绝缘手套的手,将那个特制的、顶端带着两个金属探针的电击器,

狠狠地怼在了沈确的颈侧!“滋啦——!”刺耳的电流声即使隔着降噪耳机也清晰可闻!

沈确的身体瞬间绷直,如同离水的鱼般剧烈抽搐,眼球上翻,口中喷出白沫,

彻底失去了意识。接着,是“清洁”过程。冰冷的器械,

精准而残酷的操作……画面血腥得令人作呕。但靳寒却看得目不转睛,

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当那团被剥离的组织被装入密封袋时,他甚至感到一种病态的满足。

视频最后,定格在沈确如同破布娃娃般瘫倒在血水和淋浴水混合的地面上,脸色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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