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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4

李贵妃的巴掌扇过来的时候,我没躲。我这人,轻易不挨打,挨打,就要利益最大化。

“啪”的一声脆响,整个长寿宫偏殿安静得能听见窗外雪落的声音。半张脸***辣地疼,

嘴角瞬间尝到了一股子甜腥味儿。很好,这力道,够我躺着歇三天了。“贱婢!

谁给你的胆子,敢直视本宫!”李贵妃的手保养得极好,此刻却因用力而微微发抖,

显然是气得不轻。我叫魏三娘,三天前,还是在京城东市靠讹人碰瓷、打架斗殴为生的野狗。

现在,我是太后她老人家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亲口御封的从七品御前女官。这事儿说出去,

比“胸口碎大石”还像个笑话。我捂着脸,缓缓跪了下去,没哭没闹,

只是用那双在市井里练就的、最擅长观察人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李贵妃,皇帝表妹,

当朝太师的嫡女,后宫里风头最盛的女人。此刻,她穿着一身火红的宫装,

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美丽,也危险。她打我,不是因为我“直视”她,

而是因为我是太后的人。这后宫,就是个斗兽场。皇帝、太后、前朝,***互相撕咬,

而我们这些底下人,就是被扔进去供主子们取乐的畜生。“怎么?不服?

”李贵妃见我眼神倔强,心里的火更旺了。我当然不服。在东市,敢这么扇我巴掌的人,

坟头草都三尺高了。但在宫里,不行。在这里,“忍”和“狠”是活下去的两个轮子,

缺一不可。我咧开嘴,冲她笑了笑,血顺着牙缝流出来,

让她那张漂亮的脸蛋瞬间扭曲了一下。“回贵妃娘娘,奴婢不敢。”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偏殿,“奴婢只是在想,太后娘娘让奴婢来伺候您,

说是您最近心火旺盛,怕您伤了凤体。如今看来,太后娘娘,当真是圣明。”这话,是诛心。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点出三件事:一,我是太后派来的;二,你打我,

就是打了太后的脸;三,你心火旺,脾气差,这事儿太后知道,正看着呢。

李贵妃果然脸色一白,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她可以打死一个无名无姓的宫女,

却不能在“忤逆太后”这件事上,落下任何口实。

她身边一个看起来精明无比的大宫女立刻上前,扶住她的手,柔声说:“娘娘,

为这种不懂规矩的人生气,仔细气坏了身子。太后娘娘还等着您去请安呢。”这是个台阶。

李贵妃深吸一口气,用那双淬了毒的凤眼剜了我一眼,冷哼一声:“掌嘴二十,

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说完,她便在宫女的簇拥下,仪态万方地走了。

仿佛刚刚那个失态发怒的人,不是她。留下来的,是两个膀大腰圆的太监,

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我心里门儿清,这二十个巴掌要是挨实了,我这张脸就算废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对着那两个太监,

露出了一个和在东市分钱时一模一样的、市侩又热情的笑容。“两位公公辛苦了。

”我从袖子里摸出两块碎银子,那是我入宫前,我们那帮“兄弟”凑给我的全部家当。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银子塞进他们手里,顺便飞快地在他们掌心挠了一下。

“娘娘心善,知道我这刚入宫的,身子骨弱,怕两位公公累着,这是让我孝敬公公们喝茶呢。

”我压低声音,话说得滴水不漏,“这二十下,还请公公们行个方便,动静大点,雨点小点。

往后,三娘我,忘不了公公们的好。”那两个太监对视一眼,脸上的横肉松动了些。

他们在这宫里当差,见多了硬骨头,也见多了软骨头,却很少见到我这种,

能把“服软”和“交易”做得如此行云流水、不卑不亢的。其中一个掂了掂银子,

笑了:“魏女官是个明白人。放心,兄弟们省得。”于是,接下来的一炷香时间里,

长寿宫偏殿响起了清脆响亮的、富有节奏感的巴掌声。我的脸颊,

也在他们的“精湛”演技下,迅速红肿起来,看起来凄惨无比,实际上,疼,但没伤到骨头。

二十下结束,我真心实意地对他们说了声“谢了”。转过身,

我看着铜镜里那个脸肿得像猪头的自己,眼神却前所未有的冰冷。李贵妃,这笔账,

我记下了。还有,那个死在我面前的小耗子。哥,三娘,一定给你报仇。

2小耗子是我在东市的兄弟,我们都是孤儿,从小一起偷馒头,一起挨打,

一起在冬天抱团取暖。他瘦小,跑得快,我们就都叫他小耗子。我被太后“请”进宫的时候,

只有一个条件,带上我的两个“家人”——小耗子,和丫丫。丫丫是个机灵的姑娘,

针线活好,被分去了尚宫局。小耗子,则跟我一起,净了身,进了长寿宫当差。

我至今都记得,他净身前,哭着对我说:“三娘姐,我怕。

但我也怕你一个人在宫里被人欺负。我进去了,好歹我们还有个照应。”结果,

他成了我第一个需要“照应”的亡魂。三天前,我刚被封为女官,

李贵妃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她故意打翻了一碗滚烫的燕窝,说我伺候不周。

小耗子见我手上被烫起了燎泡,不知哪来的胆子,冲出来跪在地上说:“贵妃娘娘息怒,

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没把燕窝端稳!”他想替我顶罪。在东市,我们就是这么干的。

有祸一起闯,有罪一起扛。但他不知道,这里是皇宫。李贵妃当时笑了,笑得特别温柔。

她说:“好一个忠心护主的奴才。既然是你没端稳,那就自己掌嘴吧,掌到本宫满意为止。

”小耗子愣住了。李贵妃又说:“怎么?还要本宫教你?”小耗子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我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冲动。但他不懂,他只知道,

不能让三娘姐吃亏。他抬起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一下,两下,

十下……李贵妃始终没有喊停。她就那么端着茶,慢悠悠地品着,欣赏着一个鲜活的生命,

在“规矩”的碾压下,如何一点点地失去尊严,走向毁灭。小耗子的脸,很快就肿了,

嘴角流出了血。他的动作越来越慢,眼神也开始涣散。最后,他倒了下去,再也没有起来。

太医来的时候,只说了一句:“气急攻心,猝死了。”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连一点波澜都没有。李贵妃甚至因为被打扰了雅兴,而微微蹙了蹙眉。

我抱着小耗子渐渐冰冷的身体,没有哭。我知道,从那一刻起,我和李贵妃,不死不休。

所以今天,她打我这一巴掌,我受了。她让我的人掌我的嘴,我也认了。因为我知道,

我现在,还不够强。在东市,你要跟人拼命,手里好歹得有块板砖。我现在,

手里什么都没有。我需要一把刀。而太后,就是那把最锋利的刀。我顶着一张猪头脸,

去到太后的寝宫。她老人家正在闭目养神,听着宫女念经。我一进去,就跪在地上,

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奴婢魏三娘,谢太后恩典。”太后缓缓睁开眼,看到我的脸,

眼神里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了然,但没有丝毫同情。“哦?谢哀家什么恩典?”她的声音,

苍老,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谢太后娘娘,让奴婢明白了这宫里的第一个道理。

”我抬起头,直视着她,“在这里,脸面,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太后沉默了。

良久,她挥了挥手,让所有宫人都退下。偌大的寝宫,只剩下我和她。“你是个聪明的丫头。

”她说,“比哀家想象的,还要聪明一点。”“奴婢不聪明。”我摇摇头,“奴婢只是,

不想死。”“不想死,就要学会做狗。”太后的声音很冷,“一条听话的、会咬人的狗。

”“奴婢明白。”我再次磕头,“奴婢愿意做太后娘-娘最忠心的狗。

只要娘娘能给奴婢一根骨头。”太后笑了,那是一种掌控一切的、高高在上的笑。

“哀家不仅能给你骨头,还能给你一把刀。”她看着我,“李贵妃的父亲,当朝太师,

最近在江南盐税的账目上,手脚可不太干净。哀家手里有几本陈年的烂账,

但缺一个能把这些烂账翻出来,还递到御史台的人。”她顿了顿,

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件事,办得干净,你在宫里,就有了第一块立足的砖。

办砸了……”她没有说下去,但那意思,不言而喻。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我以为,

她最多让我去和李贵妃耍耍心眼,斗斗嘴。没想到,她一出手,就直接对准了前朝的太师。

这是在用我这颗刚过河的卒子,去将军啊!赢了,我一步登天。输了,粉身碎骨。***。

我喜欢这种***。“奴婢,遵命。”我伏下身,声音里带着一丝被压抑的、嗜血的兴奋。

3这件事,不能靠我一个人。在东市混,最重要的不是你能打,而是你兄弟多。

我需要建立我在宫里的第一个“帮派”。我的第一个目标,是小福子。

他是负责倒夜香的太监里,最不起眼的一个。人瘦小,胆子也小,见谁都低着头,

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但我知道,他不是兔子,他是一条被拔了牙的狼。我认识他。入宫前,

他是京城里最有名的神偷“一线天”的徒弟,一手开锁的绝活出神入化。后来师父被人出卖,

死于乱箭之下,他为了活命,才自己净身入宫。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清理最肮脏的恭桶。

那股熏天的臭气,能让正常人三天吃不下饭。我递给他一个热乎乎的馒头。他警惕地看着我,

没接。“吃吧,刚从御膳房顺的。”我把馒头塞进他手里,“耗子临死前,跟我说,

宫里只有你,偶尔会分他半个馊馒头。”提到小耗子,小福子那双死寂的眼睛里,

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找我做什么?”他啃着馒头,声音嘶哑。“做笔买卖。

”我蹲在他身边,无视那股恶臭,“帮我开一把锁,事成之后,我保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去过你想过的日子。”“我只想活着。”“活着,也分很多种。”我看着他,

“像条狗一样活着,还是像个人一样活着,你自己选。”小福子沉默了。我第二个找的,

是丫丫。她在尚宫局,因为手巧,被分去给一位姓张的婕妤做事。

张婕妤是李贵妃的远房表妹,也是她的忠实走狗。丫丫的日子,很不好过。我见到她时,

她的手背上,全是针眼。“怎么回事?”我抓住她的手,心里一股火往上冒。丫丫红着眼圈,

摇了摇头:“没事,三娘姐。张婕妤说我绣的鸳鸯眼睛没神,让我自己绣着玩儿呢。

”这哪是绣着玩儿,这分明是虐待。“丫丫,想不想换个主子?”我问她。

丫丫愣住了:“换?我们这种宫女,哪有资格……”“我有办法。”我盯着她的眼睛,

“但需要你帮我个忙。你只需要……”我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出了我的计划。丫丫的脸色,

由白转红,最后变得异常坚定。“三娘姐,***!”我的计划,很简单,

也很“上不得台面”。但对付李贵妃那种自诩高贵的人,就得用这种最脏的手段。

太师府的书房,是禁地。那本记录着江南盐税黑账的册子,就锁在书房的暗格里。

小福子的任务,就是进去,把锁打开。而我的任务,是把李太师,从书房里引开。

行动的那天,是个黄道吉日。李贵妃要在宫里大摆筵席,宴请各宫的妃嫔。作为太师的女儿,

这种场合,李太师必然会进宫赴宴。机会,只有一次。宴会进行到一半,

一个负责给张婕妤倒酒的小宫女,手一滑,将一整壶酒,

全洒在了张婕妤那件昂贵的云锦宫装上。张婕妤当场大怒,一巴掌就把那宫女扇倒在地。

那宫女,就是丫丫。“没用的东西!本小主的衣服是你能赔得起的吗?”张婕妤尖声叫道。

丫丫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不停地磕头:“小主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奴婢……”就在这时,我按照计划,以太后女官的身份“恰巧”路过。我上前扶起丫丫,

对着张婕妤,不咸不淡地说:“张婕妤好大的火气。不过是一件衣服,

何必同一个小宫女计较。传出去,倒显得您没有容人之量了。”“魏三娘!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张婕妤本就看我不顺眼,此刻更是找到了发泄口。

“这里自然没有我说话的份。”我笑了笑,“但若这件事,闹到太后娘娘面前,恐怕,

就有奴婢说话的份了。”我把“太后娘娘”四个字,咬得极重。张婕妤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她知道,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她教训一个下人。往大了说,就是她苛待宫人,

有失德行。就在她骑虎难下的时候,李贵妃的仪仗,到了。4李贵妃的出现,像一阵寒风,

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这是在吵什么?”她的声音很平静,

却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张婕妤见了她,像是见到了救星,立刻上前告状,

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我如何“狐假虎威”,拿太后压她。李贵妃听完,

没有看张婕妤,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我和丫丫身上。她的眼神,像刀子,

一寸寸地在我脸上刮过。“魏女官,”她缓缓开口,“你如今是太后跟前的人,

更应该懂得谨言慎行。婕妤教训自己的宫女,是她的本分,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回贵妃娘娘,”我福了福身,不卑不亢,“奴婢只是觉得,丫丫这孩子手巧,

就这么打坏了,可惜了。尚宫局的嬷嬷们,还指着她给太后娘娘绣寿礼的万福图呢。

”我又一次,把太后搬了出来。我知道,这很冒险。三番五次地拿太后当挡箭牌,

只会让李贵妃更加恨我。但现在,我必须保下丫丫。她是我的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

李贵妃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魏三娘。

既然你这么心疼你的好姐妹,那不如,你替她受过,如何?”她这是在逼我。

逼我在这后宫所有人面前,做出选择。是选择明哲保身,还是选择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宫女,

得罪她这个贵妃。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丫丫紧张地抓住了我的衣角,

小声说:“三娘姐,你别管我……”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然后,我抬起头,

迎上李贵妃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好。”全场哗然。李贵妃也愣了一下,她没想到,

我竟然真的会答应。“奴婢愿意替丫丫受过。”我挺直了脊梁,“还请贵妃娘娘示下,

是要打,还是要罚?”在东市,你想要兄弟们跟你混,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义气”。今天,

我就是要让这宫里所有人都看到,我魏三娘,护短。谁动我的人,我豁出命去,也要保。

李贵妃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解,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欣赏?不,

不可能。“好,很好。”她笑了,这次的笑容里,带了些真实的兴味,“哀家听闻,

东市的杂耍班子,最会玩一种叫‘顶碗’的戏。既然魏女官这么有担当,不如,

就为我们表演一个助助兴吧。”顶碗。这是一种极尽羞辱的惩罚。让人头顶着盛满水的碗,

跪在地上,水洒出来一滴,就要受一次鞭刑。这是要把我的尊严,放在地上,狠狠地踩。

“三-娘姐!”丫丫急得快哭了。我却笑了。“好啊。”我答应得干脆利落,“不过,

奴婢有个小小的请求。”“说。”“奴婢请求,让张婕妤,亲自为奴婢端碗。

”5我的话一出口,张婕妤的脸都绿了。“魏三娘,你放肆!”她尖声叫道。

李贵妃也眯起了眼睛,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不知死活的疯子。让她一个正经主子,

给我这个奴才端碗?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羞辱。“贵妃娘娘,您想啊,”我没有理会张婕妤,

只是对着李贵妃,慢条斯理地分析道,“这顶碗的戏,讲究的就是一个‘稳’字。

奴婢怕别的宫女太监手脚毛糙,万一碗没放稳,水洒了,奴婢挨罚是小,

扰了娘娘您的雅兴是大。张婕妤是主子,手最稳,心最诚。由她来端碗,

才能显出娘娘您这场‘游戏’的公平公正,不是吗?”我这番话,听起来是在拍马屁,

实际上,是把李贵妃架在了火上烤。你不是要玩吗?好,我陪你玩。但你要是玩不起,

输了阵仗,那丢人的,可是你李贵妃。后宫里,什么最重要?脸面。李贵妃死死地盯着我,

良久,她竟然笑了。“好。”她对张婕妤说,“表妹,既然魏女官如此‘盛情’,你就去,

满足她。”张婕妤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但在李贵妃的威压下,她不敢不从。她咬着牙,

端起一碗满满的水,走到我面前。那碗水,在她手里,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我大大方方地跪下,昂起头。“婕妤,请吧。放稳点,不然,我可要受苦了。”我故意说道。

张婕妤气得浑身发抖,将那碗水,重重地放在了我头顶。碗沿磕在我的额头上,生疼。

“魏三娘,你给本小主等着!”她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恶狠狠地说。

我没理她。我开始了我漫长的、屈辱的,顶碗表演。我知道,此刻,太师府的书房里,

小福子,应该已经得手了。我在这里多拖延一刻,他就多一分安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的膝盖,开始麻木。脖子,像要断掉一样酸痛。头顶的水碗,重如千斤。但我不能动。

我死死地咬着牙,眼前,是小耗子临死前那张不甘的脸。哥,你看着。三娘,

一定让这些高高在上的畜生,付出代价!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

一个太监匆匆跑了进来,在李贵妃耳边低语了几句。李贵妃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猛地站起身,甚至没心思再管我这个“小丑”,带着人,行色匆匆地离开了。我知道,

我的计划,成了。李太师,出事了。6李太师出事,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还要猛。

就在李贵妃的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队御史台的言官,由皇帝的亲信,

大理寺卿亲自带队,直接冲进了太师府。他们没有搜查,而是直奔书房的暗格,从里面,

搜出了一本记录着江南盐税贪腐明细的,绝密账本。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李太师当场就被下了大狱。消息传到宫里,整个后宫都炸了锅。李贵妃赶回自己宫里的时候,

看见的,就是跪了一地的、惶惶不可终日的宫人。她的父亲倒了,她这棵大树,

也就倒了一半。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彻查是谁走漏了风声。而我,则在完成任务后,

被太后的人,悄悄接回了寝宫。我依旧顶着那个水碗,走进大殿,然后,

将水碗从头顶稳稳地取下,一滴未洒。我捧着碗,跪在太后面前。“太后娘娘,幸不辱命。

”太后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真正的赞许。“好孩子,起来吧。

”她让身边的嬷嬷扶起我,“哀家没有看错人。你这丫头,够狠,也够稳。

”她让人给我赐座,上了最好的茶点。“说说吧,你是怎么做到的?”她饶有兴致地问。

我没有隐瞒。将我如何结交小福子,如何安排丫丫,如何用一出“苦肉计”拖住李贵妃,

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当然,我隐去了小耗子的死。我不想让她觉得,我是为了私人恩怨。

我要让她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太后听完,沉默了良久。

“你那个叫小福子的盟友,倒是个人才。”她说,“不过,哀家不喜欢用有前科的人。

你那个叫丫丫的姐妹,心思也活络。这样吧,哀家做主,把她调到你身边,以后,

你们姐妹俩,也好有个照应。”她轻描淡写地,就决定了别人的命运。

她没有提小福子的下落,这意思很明显——这个人,她要“处理”掉。我的心,沉了下去。

帝王心术,果然是天底下最无情的东西。小福子帮我办成了事,在太后眼里,

他这个“污点证人”,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至于你,”太后看着我,缓缓说道,

“从今天起,你就是哀家这长寿宫的掌事女官。除了哀家,这宫里,没人能动你。

”她给了我天大的赏赐,也给了我一个最严酷的警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哪怕,

只是她眼中的一枚棋子。我跪下谢恩,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悦。我用小福子的命,

换来了我的“立足之砖”。这笔买卖,我亏了。我走出太后寝宫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丫丫在外面等着我,看见我,她扑过来,紧紧地抱住我,哭了。“三娘姐,我好怕。

”“别怕。”我拍着她的背,声音有些沙哑,“以后,有姐在,没人敢欺负你。

”我看着远方天边,那抹肮脏的、灰蒙蒙的鱼肚白。小福子,对不住了。你的仇,

你的那份“自由”,我会连本带利,从这吃人的皇宫里,给你讨回来。7李太师的倒台,

像一场八级地震,在朝堂和后宫,都引发了剧烈的余震。李贵妃被皇帝下旨禁足三月,

闭门思过。她那座平日里门庭若市的宫殿,瞬间变得门可罗雀。而我,魏三娘,

则成了长寿宫的新贵。我成了掌事女官,手底下管着几十号宫女太监。

丫丫也被调到了我身边,当了我的副手。我们姐妹俩,总算是在这深宫里,

有了一个可以喘口气的小小地盘。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