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完美女友的扮演者

我是个完美的演员，在男人面前扮演他们想要的样子。博士导师爱上我，承诺让我留校，

却不知道我同时和他的得意门生交往。富二代男友求婚那天，我怀上了导师的孩子。

两个男人都不知道，我手机里存着母亲的未读消息：“别像我一样，

一辈子活在男人的世界里。”可我已经停不下这场游戏。1.我放下手机，

屏幕上是林女士最新的一条语音，五十多秒，不用点开都知道内容。无非是，

她今天腰又痛了，爸爸昨天应酬到凌晨三点才回来，连个电话都没有，

这个家对他来说就像旅馆。最后总是以那句永恒的叹息结束：“悠悠，妈妈这辈子就这样了，

你千万别走我的老路。”窗外是上海永不落幕的夜色，霓虹灯把江面染得光怪陆离。

这璀璨与我无关，我只是这片浮华之下，一个小心翼翼的窃取者。我扯了扯嘴角，

对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练习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温柔，甜美，

带着点不谙世事的天真——这是周珩最喜欢的样子。周珩，我的一号男友，也是我的博导。

大我十二岁，学术明星，青年才俊。在他眼里，我大概是努力、有灵气，

又带着点依赖性的、需要他指引和庇护的小姑娘。他享受这种掌控感，

以及在我面前无所不能的优越感。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亮起。二号：下楼，

带你去吃新荣记。秦峪，我的二号男友。标准的富二代，

人生最大的烦恼可能是今天开哪辆超跑，或者新买的游艇取什么名字。在他那里，

我是需要被捧在手心，偶尔闹点小脾气，但大体上知情识趣、带出去倍有面子的漂亮女友。

他爱我这张脸，爱我能提供给他的、纯粹基于外貌和情绪价值的快乐。看，我多厉害。

我是个顶级的演员，片场是男人的心，剧本是他们想要的完美女主角。

我精准地投喂他们渴望的情绪价值，换取我需要的资源、庇护和那条看似光明的捷径。

我拿起手包，指尖在冰凉的铂金扣上停留一瞬，然后给周珩回消息，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崇拜和一点点撒娇：“知道啦，导师大人最好了！我一定好好修改，

不辜负您的指导可爱。” 发送。然后切换到秦峪的对话框，语气瞬间轻快起来，

带着点被宠坏的理所当然：“饿死啦！等我五分钟，今天要狠狠宰你一顿！

鬼脸”电梯镜面里映出的脸，无可挑剔。长发微卷，妆容精致，

香奈儿的小黑裙勾勒出恰到好处的曲线，连眼角眉梢的笑意都经过精确测量。多完美。

完美得像一尊没有心的瓷娃娃，内里是空的，只有无尽的回音，是林女士日复一日的叹息。

2.周珩的办公室，充斥着书籍和咖啡因混合的味道，一种知识堆砌出的权威感。

他刚从一场国际学术会议回来，风尘仆仆，金丝眼镜片后面却闪着兴奋的光。他这种状态，

我见过很多次，通常意味着他又获得了某种认可，或者攀上了某条关系。“悠悠，

这次我跟李院长提了，”他握住我的手，指尖有些烫，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只要你的博士论文通过，留校的事，他有七成把握。”他说的李院长，

是学院里手握实权的副院长，也是他近年来极力攀附的对象。周珩有野心，我知道。

他的野心不止在学术上，更在权力阶梯上。而我，

似乎是他规划中完美的一环——年轻、漂亮、有学历拿得出手的伴侣，

未来事业上温顺的助力。“真的？”我睁大眼睛，让惊喜毫无保留地漾开，反手握住他，

指尖微微用力，传递着我的依赖和激动，“师兄，你对我最好了！”我习惯私下叫他师兄，

带着点隐秘的亲昵，这让他很受用，仿佛我们之间不仅仅是导师和学生，

更是志同道合的伙伴。他笑着，把我拉近，额头抵着我的，呼吸近在咫尺：“我对你好，

不是应该的？等你留校，我们就……”他的话没说完，但承诺悬在空中，甜得发腻，

也虚得发慌。我不是不信他的能力，我是不信承诺本身。我爸当年追我妈的时候，

情书能塞满一整个抽屉，山盟海誓说得比唱的还好听，现在呢？连她腰疼躺在床上，

他都未必能回家看一眼，偶尔回来，也是满身酒气，抱怨着生意难做，家不像家。

“我们就怎么？”我偏着头，笑吟吟地逼问，心里却冷眼旁观着他此刻的柔情。

他的眼镜片反着光，我看不清他眼底的真实情绪。他果然受不住我这副模样，低头要来吻我。

我适时地偏开头，他的吻落在脸颊。语气带上一点恰到好处的忧虑，

眉头微蹙：“可是……我听说今年留校名额特别紧张，王教授那个学生好像也……”“他？

”周珩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他的成果都是资源堆出来的，怎么跟你比？

放心，有我在。”他拍了拍我的背，带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看，这就是周珩。

他能给我庇护，也能给我画饼。我需要这庇护，所以我咽下对这饼的怀疑，

扮演好那个全然信赖他的角色。但我们还是吵架了。就在他给我承诺后不到半小时。

起因是我在他堆满文件的办公桌上，看到一份墨迹未干的公派出国访学推荐表，

上面填的是另一个女生的名字——孙晴。那是他另一个得意门生，家里颇有些背景，

父亲是某个实权部门的领导。“为什么是她？”我的声音很轻，

脸上的笑容大概还没完全褪尽，看上去一定是种奇怪的表情，

混合着震惊、失望和一丝被背叛的冰冷。这份推荐表，

他上周还信誓旦旦地说会尽力为我争取。周珩愣了一下，随即皱眉，

语气带着被打扰的不悦：“这是公派名额，看综合条件的。悠悠，你别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男人总是这样定义女人的质疑。仿佛任何对不公的追问，都是不懂事、不体谅。

“你上周还说，这个名额会尽力帮我争取。”我看着他，不闪不避，

试图从他眼中找出一点心虚或解释。“情况有变化！院里权衡下来的结果。

孙晴那边……有些资源可以对接。悠悠，你要懂事，眼光放长远一点，留校才是根本！

”他的语气加重，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仿佛我在纠缠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懂事？！

又是这个词。林女士懂事了一辈子，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丈夫的忽视和日渐枯萎的自我。

争吵一触即发。我说他承诺的东西永远在变，永远有更高的优先级，

我说他所谓的“对我好”永远带着附加条件。他说我最近压力太大，变得不可理喻，

丝毫不理解他的难处和苦心。最后他摔了茶杯，昂贵的骨瓷在地上炸开，碎屑四溅，

像我们之间脆弱的信任。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英俊面孔，

心里那片荒芜的冰原却在扩大。看吧，许悠悠，这就是爱情。

和父母婚姻里那些争吵、冷漠、妥协，本质上没什么不同。华丽袍子下面，爬满了蚤子。

我抓起包，转身就走，他没有拦我。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他办公室里那片令人窒息的空气。

3.坐进秦峪的帕拉梅拉里，我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争吵过的痕迹。

车厢里弥漫着他喜欢的木质香调香水味，舒缓，昂贵，

与周珩办公室里咖啡和纸张的混合气味截然不同。“怎么了宝贝？脸色不太好。

”秦峪凑过来，熟练地帮我系安全带，动作温柔，带着呵护。他身上没有学术的酸腐气，

只有金钱豢养出来的清爽和直接。“没事，就是改论文头昏。”我靠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

带点委屈，“看到你才好点。” 我需要他的怀抱，需要这种被单纯渴望的感觉，

哪怕我知道这渴望同样浮于表面。他心疼地亲亲我的发顶：“别太累着，

不行让我爸跟学校打个招呼？一句话的事。”“不要！”我立刻拒绝，带着点娇嗔的坚持，

“我要靠自己。不然……你家里更要觉得我是图你家钱了。” 我抬起眼，

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这话半真半假。真是，我确实需要维持这份“独立”的姿态，

这是我在他面前人设的一部分，是区别于那些扑向他的捞女的重要标签。假的是，

我比谁都清楚，如果没有周珩那条线提供的学术资本和潜在留校机会，仅靠我自己，

想在这座城市顶尖的学府留下，难如登天。秦峪家的钱，可以让我生活优渥，

却未必能给我那份我渴望的、扎根于知识殿堂的体面和话语权。

那是我从林女士那里得到的教训——完全依赖男人，无论是情感还是物质，

最终都会失去自我。秦峪果然很吃这套，搂紧我，语气满是宠溺：“好好好，靠自己。

我们家悠悠最棒了。” 他顿了顿，像是随口提起，但眼神里带着认真的光，“对了，

下周我爸妈结婚纪念日，家里办个小宴会，点名要你来。”我心里咯噔一下。见他父母？

这意味不一样。这是要正式进入他家庭视线的信号，是关系升级的标志。

“我……”我迟疑着，眼神怯怯的，像只受惊的小鹿，“我怕……他们不喜欢我。

” 这种示弱，在秦峪这里，是有效的武器。“怎么会！”秦峪捏捏我的脸，信心满满，

“你这么漂亮，又聪明，懂事，他们肯定喜欢。”他不懂。他活在阳光里，

被金钱和爱意包裹，以为全世界都和他一样简单直白。他看不到我笑容下面的算计，

也感受不到我指尖的冰凉。他以为我的“懂事”是天性，殊不知那是我二十多年来，

在父母失败的婚姻里，在林女士的眼泪中，一点点学会的生存技能。那场家宴，我去了。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我穿着香奈儿当季的套装，米白色，既不张扬也不失礼，剪裁合体，

恰到好处地衬托出我的气质。我说话滴水不漏，笑容温婉得体，既不过分热络，

也不显得拘谨。我仔细观察秦峪父母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揣摩他们的喜好。秦峪的母亲，

那位保养得宜、戴着翡翠项链的富太太，拉着我的手坐在真皮沙发上，

语气温和却带着审视：“悠悠是吧？常听小峪提起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呀？”我微笑着，

语气平和，听不出任何局促：“爸爸做点小生意，妈妈以前是老师，现在身体不太好，

在家休养。” 轻描淡写，隐去了父亲生意场上的起落和林女士日复一日的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