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她送我一份血癌报告

我和总裁女友领证当晚，她邀请了全城媒体。说要宣布我们的婚讯。新婚快乐，我的老公。

她笑容甜美。下一秒，一份伪造的血癌诊断报告甩在我脸上。等死快乐，病秧子。全场哗然。

她柔弱地靠在我竞争对手的怀里，满眼失望：不是你为了骗我的钱，故意隐瞒自己的病史，

我也不会当众揭穿你。等你什么时候把侵吞我们公司的钱吐出来，我或许会给你付医药费。

可她忘了，那笔钱是我卖血换来，给她弟弟做手术的救命钱。我被公司开除，亲友断绝关系，

三个月后，她得知真相，悔不当初。1镁光灯灼烧着我的视网膜，

耳边是记者们兴奋的提问和相机快门密集的咔嚓声。江总，请问您说的是真的吗？

您的新婚丈夫沈先生真的骗了您？沈先生，对于江总的指控，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脸上还粘着那份诊断报告的纸页，冰凉又屈辱。江影，我爱了五年，

刚刚与我领了证的女人，此刻正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那个男人，是我的死对头，顾辰。

说什么？江影抢在我前面开了口，她今天美得惊心动魄，声音却淬着毒，让他说什么？

说他怎么处心积虑伪造病历博取我的同情？还是说他怎么像只水蛭一样趴在我江家身上吸血？

她转向我，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厌恶与鄙夷。沈瑜，我真恶心。我这辈子做过最恶心的事，

就是让你的名字出现在我家户口本上。顾辰搂着她的腰，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沈瑜，做人不能太贪心。你已经从影影这里得到了这么多，

现在还想用绝症来绑架她一辈子，未免太难看了。他说话的语调很温柔，

像是在规劝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不是的……我的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那笔钱……钱？

江影笑出声，那笑声刺耳又尖利，你还敢提那笔钱？

那是我们公司用来竞标城东项目的流动资金！你挪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让多少员工失业？

你这个自私自利的病秧子！她的话音刚落，保安就冲了上来，像拖拽一条死狗一样，

将我架了出去。我被扔在酒店门口冰冷的台阶上，

晚宴的奢华与喧嚣被隔绝在身后那扇巨大的门内。大雨倾盆而下，瞬间将我浇透。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身体却虚弱得不听使唤。最近一次卖血，就在三天前。

为了凑齐她弟弟手术的最后一笔费用，我一次抽了800cc。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我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江影那张精致却冷酷的脸。顾辰坐在驾驶座，轻蔑地瞥了我一眼。

一个生病的废物，不配住在我家里。江影的声音从车里传来，带着雨声的嘈杂，却依旧清晰，

你的东西，我会让阿姨打包好扔出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脏了我的眼。车子扬长而去，

溅起的水花混着泥浆，劈头盖脸地打在我身上。我趴在地上，雨水混着从额角渗出的血，

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着那辆车消失在雨幕中，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

我笑了。笑着笑着，咳出一口血来。原来，这就是爱了五年的结果。新婚夜，

她送我一份血癌报告。真是一份，别出心裁的新婚礼物。我躺在冰冷的积水中，

意识逐渐涣散。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要像她诅咒的那样，死在这个无人问津的雨夜时，

一束车灯刺破雨幕，停在了不远处。车门打开，一把黑色的雨伞撑开，遮住了我头顶的暴雨。

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停在我的视线里。那人蹲下身，我看不清他的脸。

只听到一个清冷又熟悉的声音。沈瑜？我费力地抬起头，雨水糊住了眼睛。紧接着，

一只手伸了过来，递给我一方干净的、带着淡淡消毒水气味的手帕。

2我是在一阵消毒水的气味中醒来的。入目是惨白的天花板，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

我动了动，浑身酸痛，骨头像是被拆散了重组。醒了？一个清冷的女声在旁边响起。

我转过头，看到了坐在床边椅子上的女人。她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

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整个人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精英气质。是许念。

我大学时期的学妹，也是我曾经指导过的，医学系的天才。感觉怎么样？她推了推眼镜，

语气平淡地问。死不了。我扯了扯嘴角，声音嘶哑。确实，她点头，拿起手边的病历板，

低血糖，严重贫血，加上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免疫力低下。离死，还有一步之遥。

她的直白让我有些不适。你怎么会……我刚好路过。她打断我的话，

看到有条流浪狗躺在路边，就顺手捡了回来。我沉默了。流浪狗。这个形容，倒也贴切。

病房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只有仪器发出的轻微滴答声。我想起了我和江影的过去。

第一次见她，是在一场商业论坛上。她是高高在上的江氏集团总裁，年轻，漂亮，

是所有人追捧的焦点。而我，只是个刚刚创业，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是我追的她。

所有人都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捧着一颗真心，追了她整整一年。在她胃痛时，

我会跨越半个城市去送药；在她心情不好时，

我会整夜不睡地陪她聊天；在她被竞争对手刁难时，我会用我所有的人脉和资源去帮她。

我记得那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我听说她喜欢城西那家店的桂花糕，便开车去买。回来时，

路上积雪太厚，车子抛了锚。我硬是顶着风雪，徒步走了两个小时，

把还温热的桂花糕送到她面前。我的手和脸都冻得通红，眉毛上结了霜。

她看着我狼狈的样子，没有感动，只是皱着眉。你的时间很廉价吗？沈瑜。她接过桂花糕，

看都没看一眼就放在桌上，别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浪费我的时间。那一刻，

我的心比外面的风雪还要冷。可我还是犯贱地想，她只是不擅长表达感情。后来，

她终于同意和我在一起。我以为我捂热了这座冰山。为了她，

我放弃了去国外顶尖学府深造的机会，心甘情愿地留在她身边，做她事业上的左膀右臂。

我把我创办的公司并入江氏，为她冲锋陷阵，得罪了无数人，也包括顾辰。

所有人都说我是江总身边最得力的一条狗。我不在乎。只要她偶尔能对我笑一笑，

给我一点点温情，我就觉得一切都值得。现在想来，那些所谓的温情，

不过是她施舍的残羹冷炙。而我，却甘之如饴。呵。我忍不住自嘲地笑出声。笑什么？

许念瞥了我一眼。笑我自己，是个傻子。许念没有接话，她站起身，走到窗边。你的手机，

她递过来一个密封袋，屏幕碎了，但还能用。我接过手机，开机。屏幕亮起，

无数的未接来电和消息涌了进来。有公司同事的，有以前朋友的，但最多的，

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我点开。哥，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多亏了钱及时到账。

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姐姐说你出差了，是真的吗？是江浩。江影的弟弟。

我的手指停在那条短信上，迟迟没有动作。许念的声音再次响起。江浩的手术，是我主刀的。

3许念的话，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我死寂的心湖里激起了一丝涟漪。是你？嗯。

她点头，表情没什么变化，那笔手术费，是以匿名捐赠的方式打到医院账户上的。

我查了一下资金来源，有点复杂，几经周转，最后指向了一个地下血液交易中心。她看着我，

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得能穿透人心。沈瑜，你到底抽了多少血？我避开她的视线，没有回答。

你知不知道，你再多抽一次，就不是躺在这里，而是躺在太平间了！

她的声音第一次有了起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我还是不说话。说什么呢？

说我为了一个不爱我的女人，差点把命都搭进去？太可笑了。随你。许念似乎也失了耐心，

她将病历板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你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随时可以出院。她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她。还有事？江浩……他怎么样？恢复得很好。许念停下脚步，背对着我，

他一直在问你。看来，比起他那个只知道用钱解决问题的姐姐，他更信任你。

我的心脏被这句话刺了一下。挣扎了许久，我还是掀开被子下了床。我去看看他。

许念没有阻止，只是在我经过她身边时，淡淡地说了一句。别让自己后悔。

我来到江浩的病房门口，刚想推门进去，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对话声。是江影和顾辰。影影，

你别担心了，小浩的手术不是很成功吗？是顾辰温柔的安抚。我就是气不过！

江影的声音充满了愤恨，沈瑜那个骗子，竟然还有脸给小浩发信息！

他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他吗？做梦！我的手僵在门把手上。我什么时候给江浩发过信息？

他就是想用小浩来博取你的同情心，这种人的手段，我们见得多了。顾辰轻笑一声，

我已经找人处理了，保证他以后再也骚扰不到你们。还是你对我好。江影的声音软了下来，

顾辰，幸好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想到我竟然和那种人领了证，

我就恶心得想吐。好了，都过去了。那种垃圾，不值得你费心。顾辰的声音顿了顿，对了，

小浩不是一直念叨着沈瑜吗？等他好点，我们就告诉他沈瑜的真面目，免得他再被骗。嗯，

必须告诉他！让他知道他敬爱的‘瑜哥’，是个多么卑劣无耻的病秧子！

砰——我再也听不下去，一脚踹开了病房的门。江影和顾辰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

齐齐向门口看来。看到是我，江影的脸上瞬间布满了寒霜。沈瑜？谁让你进来的！

你还敢出现在这里！她尖叫起来，表情扭曲。姐姐？病床上的江浩虚弱地开口，他看到我，

眼睛一亮，瑜哥！你来看我了！滚出去！江影快步冲到我面前，伸手指着我的鼻子，

你这个骗子！这里不欢迎你！你是想来咒我弟弟吗？顾辰也走了过来，

他装模作样地将江影护在身后，对我露出一个假惺惺的笑容。沈先生，这里是VIP病房，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保安了。哦，我忘了，你现在身无分文，

大概是想进来蹭点吃的吧？活不起了啊？吃不起就去吃屎！别来这里恶心人！

他的话像最肮脏的烂泥，糊了我一脸。我看着江影，她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忍，

反而带着一丝快意。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啊？瑜哥怎么了？江浩不解地问。江影回头，

对着江浩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小浩，你被他骗了！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他是个为了钱，连自己得了血癌都要隐瞒的骗子！他接近你，就是为了骗我们家的钱！

她说完，拿起桌上的一杯水，狠狠地泼在了我的脸上。冰冷的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

滴进我的衣领。滚！现在就给我滚！保安很快就来了，他们架着我的胳膊，

粗暴地将我往外拖。我没有反抗，只是死死地盯着江影。她的眼神，冰冷、怨毒，

没有一丝一毫的旧情。就在我被拖出病房门的瞬间，我听到身后传来江浩微弱而急切的声音。

血……瑜哥……血……4我被保安扔出了医院大门，重重地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膝盖磕在地面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天空阴沉沉的，像是随时会塌下来。我仰面倒在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江影最后的那个眼神，顾辰那些恶毒的话语，

江浩微弱的呼喊……所有的一切都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要将我彻底淹没。骗子。病秧子。

垃圾。去吃屎。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存在。我为了凑齐江浩的手术费，

一次次地去卖血，把自己的身体掏空。我换来的，却是骗子和恶心。我为了维护江影的事业，

得罪了顾辰，成了业内的公敌。我换来的，却是她依偎在顾辰怀里，骂我自私自利。

我放弃了我的前途，我付出了我的所有，我以为我爱的是一个人。到头来，

才发现那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我到底，图什么呢？雨点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冰冷，

密集。我没有动，任由雨水冲刷着我的身体和早已麻木的心。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我艰难地逃出来，屏幕上有一条新消息。是银行发来的。尊敬的客户，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已被司法冻结，原因：涉嫌商业诈骗。呵。她做得真绝。

连我最后的一点活路，都要堵死。雨越下越大，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身体里的力气被一点点抽干，寒意从四肢百骸渗入，冷得我直打哆嗦。我蜷缩在地上，

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随着体温一同流逝。那份伪造的血癌报告，此刻却成了最恶毒的谶言。

江影。你不是说等死快乐吗？你看，我快要死了。你开心了吗？我闭上眼睛，

放弃了所有挣扎。就这么死了，也好。至少，不用再感受这蚀骨的疼痛和屈辱。

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秒，我的脑海里，闪过的不是江影的脸。而是一张清冷、理智，

戴着金丝眼镜的脸。许念。如果……如果当初我没有拒绝她的合作邀请，

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可惜，没有如果了。巷子口，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里。

助理小陈看着倒在雨泊中的身影，焦急地对后座的人说：许总，他好像不行了，

我们再不……后座的女人，正是许念。她手里拿着一份电子档案，

屏幕的幽光映着她平静无波的脸。档案的抬头，写着沈瑜两个字。

下面是一系列复杂的血液检测数据。许念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

最终停在了一行被标红的特殊标记上。她的眼神终于起了变化，

从平静变为一种混杂着震惊和狂喜的复杂光芒。她猛地抬头，看向窗外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找到了。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她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声音冷静而急促。我找到他了。血样标记完全吻合‘奇美拉’计划。他是唯一的钥匙。

电话那头似乎在询问着什么。许念的目光锁定在沈瑜苍白的脸上，下达了指令。把他带回来。

现在。5我再次醒来时，不再是公立医院那拥挤嘈杂的病房。这里很安静，房间宽敞得过分，

墙壁是柔和的米白色，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新的植物香气。我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身上连接着一些我看不懂的精密仪器。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温暖而和煦。醒了？

许念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坐在一张设计感十足的单人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正看着窗外。听到我的动静，她转过头。今天她没有穿白大褂，

而是一身剪裁合体的灰色职业套装，显得愈发干练。这里是哪里？我开口，

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再那么沙哑。我的私人实验室。她放下咖啡杯，朝我走来，感觉如何？

像是……睡了很久。三天。她言简意赅，你身体的亏空太严重了，

我们花了不少力气才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我沉默地看着她。为什么救我？我说过，

捡回一条流浪狗而已。许念的回答依旧没什么温度，不过，现在看来，我捡回来的不是狗，

是个宝藏。她将一个平板电脑递到我面前。屏幕上，是我的血液分析报告，

比之前在医院看到的要详细无数倍。许多专业术语我都看不懂，

但我看到了最下面的一行总结。……检测到一种前所未见的特殊抗体，

对X-12病毒具有100%的抑制和杀灭活性……X-12病毒？我皱眉。

一种新型的、致死率极高的超级病毒，目前全球都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案。许念解释道，

而我的团队，在三年前就开始了针对这种病毒的特效药研发，项目代号‘奇美拉’。

她指着屏幕上的那行字。我们尝试了上万种组合，都失败了。

直到我们发现了你血液里的这种特殊抗体。它，就是完成‘奇美拉’的最后一把钥匙。

我怔怔地看着屏幕，一时间无法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所以，我不是得了血癌……当然不是。

许念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伪造那份报告的人，水平太差，漏洞百出。

也就只能骗骗江影那种被嫉妒冲昏了头的蠢货。她的话刺中了我，我却无力反驳。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别过脸。我从不同情弱者。许念的声音冷了下来，沈瑜，我救你，

不是因为可怜你，而是因为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她抽出一份文件，放在我的床头。

这是合同。我瞥了一眼，瞳孔骤然收缩。《奇美拉项目股权转让协议》。甲方是许念的公司，

乙方，赫然是我的名字。我不是在请求你的合作。许念看着我，目光灼灼，我是在通知你。

我会治好你的身体，作为回报，你需要配合我的所有研究。这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