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为了她表哥，竟把我的狗从楼上扔下去我的世界，在那一刻，随着一声沉闷的坠地声，
彻底崩塌了。而亲手推倒这一切的，是我爱了三年的女友，王倩。为了她的宝贝表哥，张伟。
1 背叛的序幕“林辰，我跟你说个事，你千万别生气啊。”王倩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带着一种刻意讨好的甜腻。我正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给我家金毛“豆豆”梳毛。
豆豆舒服地哼哼着，巨大的脑袋枕在我的腿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板。
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给豆豆一身金色的毛发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这岁月静好的画面，
是我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刻。“什么事？”我头也没抬，手指温柔地梳理着豆豆耳后的软毛。
豆豆是我三年前从救助站领养的。那时候我刚创业失败，欠了一***债，
整个人颓废得不像样。是豆豆的到来，用它无言的陪伴和全然的信任，
把我从深渊里一点点拖了出来。它不是我的宠物，是我的家人，我的战友，
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这一点，王倩是知道的。我们刚在一起时，我就明确告诉过她，
我可以什么都没有，但不能没有豆豆。她当时抱着我的胳膊，笑得一脸灿烂：“我知道呀，
我最喜欢有爱心的男人了。你放心，以后我会跟你一样，把豆豆当成我们的孩子来疼。
”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这三年来，她给豆豆买零食，买玩具，带它去洗澡，
拍了无数张亲密的合照发在朋友圈，标题永远是“我最爱的两个毛孩子”，一个是指豆豆，
一个是指我。我一度以为，我找到了可以共度一生的灵魂伴侣。直到今天。
王倩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却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豆豆的尾巴。
“那个……我表哥张伟，下周不是要过来住一段时间嘛。”她戳了一块苹果递到我嘴边，
笑容有些僵硬。“嗯，知道，我都准备好了，客房也收拾出来了。”我张嘴接过来，
心里却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张伟，王倩的表哥，我只在照片上见过，听王倩说，
他从小身体就不好，被舅舅舅妈宠上了天，是个标准的“药罐子”少爷。“嗯……就是吧，
”王倩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我表哥他……他对狗毛严重过敏，是哮喘级别的，
医生说严重了会要命的。”我的心猛地一沉，梳毛的手停了下来。
豆豆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抬起头，用它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睛看着我。我看着王倩，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那怎么办？我把他那间房用吸尘器再彻底吸一遍？
再买个好点的空气净化器放着？”王倩摇了摇头，眼神躲闪：“不行的，
医生说只要在同一个空间里，空气净化器也没用。他那个过敏，特别霸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心里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几乎要破土而出。
“我的意思是……”王倩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口，
“能不能……先把豆豆送到宠物店寄养一段时间？就等我表哥走了，我马上就去接它回来，
好不好？寄养费我来出！”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豆豆轻轻的呼吸声。我看着她，
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女人。“送到宠物店？”我的声音冷了下来，“王倩，
你知道豆豆有多胆小吗？它被第一任主人虐待过，除了我，它谁都不信。
你把它关在那个小笼子里，周围全是陌生的狗，它会害怕的。”“就一段时间嘛！
”王倩的语气开始带上了一丝哀求，“林辰，就当是为了我，行不行？张伟是我唯一的表哥，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特别好。他难得来我们这儿一次，我总不能把他拒之门外吧？
”“我没有要把他拒之门外，我在想解决办法。”我耐着性子解释，
“我可以把豆豆关在我的卧室里，绝对不让它出来。这样总行了吧？”“不行！
”王倩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万一呢？万一豆豆的毛飘出来了呢？
万一张伟不小心推开你的房门呢？他要是犯了哮喘，谁负得起这个责任？林辰，那是我表哥，
是我亲人！”“豆豆也是我的亲人！”我终于无法抑制地提高了音量。
豆豆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呜咽了一声，往我怀里缩了缩。我立刻放缓了声音，
安抚地摸着它的背。王倩看着我护着豆豆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嫉妒，
有不解，还有一丝我当时没看懂的怨毒。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林辰，
我真是搞不懂你。一边是我的亲表哥，一个活生生的人；一边是一条狗。哪个更重要，
你分不清楚吗？为了条狗，你就要让我这个做妹妹的，做女朋友的，陷于不仁不义吗？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让我瞬间哑口无言。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
突然觉得无比陌生。那个说着会和豆我一起爱豆豆的女孩，
和眼前这个把豆豆当成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麻烦”的女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我再想想吧。”我疲惫地摆了摆手，不想再和她争吵下去。“你最好想清楚！
”王倩丢下这句话，转身回了房间，“砰”的一声甩上了门。我抱着豆豆，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心里一片寒凉。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
我万万没有想到，这其实已经是结局的预告。而那个结局，比我想象中任何一种，
都要惨烈一百倍。2 冷战的开始接下来的几天，我和王倩陷入了冷战。她不再对我笑，
不再主动和我说话。家里像一个低气压中心，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她用沉默向我施压，
用冷暴力逼我就范。我不是没有动摇过。我甚至上网查了附近最好的宠物寄养中心，
看着那些宣传图里干净明亮的独立房间，和号称24小时看护的专业人员，有一瞬间，我想，
也许……也许只是几天，豆豆能挺过去的。但当我低头看到豆豆安静地趴在我脚边，
用那双全然信任的眼睛看着我时，我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不能。我不能背叛它。
我尝试着和王倩沟通。“倩倩，我们可以找个酒店让表哥住，钱我来出。
这样对他的身体最好，也最安全，我们还能天天过去看他，怎么样？”“你什么意思？
”王倩的声音像淬了冰，“我表哥来投奔我，你让我把他赶到酒店去？林辰，你有没有心？
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让我的亲戚怎么看我？”“这不是赶，
这是为了他的健康着想……”“我不管！我就要我表哥住家里！我早就答应他了！
”沟通再次失败。她像一堵墙，油盐不进，只认准一个死理：她的表哥，必须住进这个家。
而豆豆，必须离开。周六，张伟还是来了。王倩瞒着我，自己开车去机场接的人。
我正在公司加班，接到她电话时，他们已经到了楼下。“林辰，我哥来了，你赶紧回来吧。
对了，你别忘了我跟你说的事，我可不想我哥一进门就被***到。”她的语气不容置喙，
仿佛在下达最后的通牒。我心里憋着一股火，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打开门，
一个瘦高、脸色苍白的年轻男人正坐在我的沙发上，一脸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捏着一个抱枕，
仿佛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他就是张伟。王倩正殷勤地给他倒水，嘘寒问暖。
豆豆被关在我的卧室里，我能听到它不安地用爪子扒门的声音。“哥，
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林辰。”王倩看到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张伟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算是跟我打了个招呼，随即又夸张地咳了两声，捏着鼻子说：“倩倩，
你这屋里怎么一股味道啊？闻着真不舒服。”那股火，“噌”地一下就蹿到了我的脑门。
我强压着怒气，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你好，我是林辰。长途跋涉辛苦了。”“还行吧。
”张伟靠在沙发上，一副大爷的做派，“就是没想到你这儿条件这么……一般。
倩倩还说你是个什么公司总监呢。”我没理会他的挑衅，看向王倩：“豆豆呢？
”王倩的脸色变了变：“我把它关你房间了，你别放它出来啊！”“我进去看看它。
”我转身就要去卧室，张伟的声音在背后幽幽响起：“哎，我说，一条狗而已，
你看得这么金贵干嘛？我姐为了你，连更好的追求者都拒了，你倒好，为了条畜生，
让她这么为难。”我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他。王 an 倩赶紧打圆场：“哥！
你少说两句！”她又转向我，语气带着恳求：“林辰，我哥他说话直，你别往心里去。
他身体不好，你让着他点。”我笑了，是冷笑。“身体不好，就可以口无遮拦，
就可以不尊重人吗？”“你怎么说话呢？”张伟也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这是我家！
我姐的家就是我的家！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指手画脚？信不信我一句话，
让我姐把你踹了？”“你再说一遍？”我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卧室里的豆豆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愤怒，扒门的声音更响了，还夹杂着焦急的呜咽。“够了！
”王倩尖叫一声，挡在我们中间，“你们都想干什么？今天是第一天见面，非要闹成这样吗？
”她先是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责备让我心寒。然后，她又转过头，
用一种近乎卑微的语气对张伟说：“哥，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没处理好。
你先去房间休息，我来跟他说。”张伟冷哼一声，给了我一个挑衅的眼神，
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我为他准备的客房。客厅里只剩下我和王倩。“林辰，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她一开口就是质问，“你就不能忍一忍吗？非要第一天就给我哥难堪？
你知不知道他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气！”我看着她，觉得荒谬又可笑。“王倩，
你有没有搞错？是他先挑衅的，是他先不尊重人的。你让我忍？
我凭什么要忍一个对我、对我的家人指手画画脚的人？”“家人？你说那条狗是你的家人？
”王倩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林辰，你清醒一点！它就是一条畜生！我表哥才是我的家人！
你为了它，要跟我表哥闹翻吗？”“你再说一遍它是什么？”我的声音冷得像冰。“畜生！
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畜生！”她口不择言地吼道。那一瞬间，我感觉心里的某个东西，
碎了。原来，在她心里，豆豆从来就不是什么“我们的孩子”，
只是一个可以讨好我、可以发朋友圈炫耀的工具。当这个工具妨碍到她的时候，
她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其定义为“畜生”。这三年的恩爱，那些她抱着豆豆亲昵的画面，
瞬间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讽刺。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的情绪。“王倩，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是我的底线。豆豆必须待在这个家里。
如果张伟受不了，我可以出钱，给他找全城最好的酒店，总统套房都行。
如果你们都不能接受，那只能请他离开。”“你……你这是要赶我哥走？”王倩的眼圈红了，
满脸的不可置信。“我是在给你选择。”“好，好你个林辰！”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
“你给我等着！你会后悔的！”说完，她也摔门进了客房。我站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
听着卧室里豆豆焦急的叫声，和客房里隐约传来的王倩的哭诉和张伟的咒骂。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但我当时天真地以为，这道裂痕还有弥补的机会。我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
一旦突破了底线，剩下的，就只有万劫不复。3 绝望的坠落接下来的两天，
是地狱般的两天。张伟住下后，整个家的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他像个皇帝一样，
对我颐指气使。“林辰，给我倒杯水，要温的。”“林辰，我饿了，给我叫个外卖，
要五星级酒店的那种。”“林辰，你这地怎么回事？怎么还有狗毛？你是怎么打扫的？
”他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捏着鼻子，仿佛随时都会窒息过去。而王倩，则像个最忠心的奴仆，
对我横眉冷对，对张伟百依百顺。“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哥，你别生气，
林辰他就是个粗人，不懂得照顾人。”她完全站在了张伟那一边，
我们成了一个家里格格不入的两个阵营。我成了那个外人。为了避免冲突，
我把豆豆完全限制在了我的卧室里。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解决，每天趁他们出门，
我再飞快地带豆豆下楼解决生理问题，然后立刻回家，把它关起来。豆豆变得越来越焦虑。
它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在客厅里自由奔跑，
不明白为什么主人每天都愁眉苦脸。它常常隔着门，发出低低的、委屈的呜咽声。每当这时，
客房里就会传来张伟不耐烦的叫骂：“叫什么叫！吵死了！一条破狗，再叫就把它宰了吃肉！
”而王倩，不仅不制止，反而会跑过来敲我的门，压低声音怒斥我：“林辰，你管管你的狗！
吵到我哥休息了！”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我开始怀疑，我爱上的，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是那个在我落魄时陪着我，温柔地对我说“没关系，
我们一起努力”的女人吗？还是眼前这个为了一个所谓的“表哥”，
对我、对一个无辜的生命，如此冷漠刻薄的女人？我想不明白。周一晚上，
公司临时有个紧急项目，我必须去一趟。临走前，我给豆豆准备好了充足的水和食物，
再三叮嘱王倩：“我很快就回来，千万，千万不要打开我的房门。
”王倩正坐在沙发上给张伟削苹果，头也没抬，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张伟则在一旁阴阳怪气地笑道：“放心去吧，我们还能吃了你的宝贝狗不成？”我看着他们，
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再次升腾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我几乎是怀着一种逃避的心态，离开了家。我多希望，这一切都只是我的错觉。
我处理完工作，归心似箭。一路上，我的眼皮一直在跳，心慌得厉害。
我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回家。晚上十点，我终于回到了小区楼下。
我抬头看了一眼我家的方向，23楼，灯火通明。然而，就在这时，
我看到了让我永生难忘的一幕。一个小小的，黑乎乎的东西，从我家的阳台，被人扔了出来。
它在空中划过一道绝望的抛物线，然后急速下坠。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放慢。我甚至能看清，那团黑影，有着金色的毛发，
有着熟悉的轮廓。是豆豆！是我的豆豆！“不——！”我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
疯了一样朝那个方向冲过去。我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短短几十米的距离，
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冲到楼下，看到一小圈人围在那里，指指点点。我推开人群。
地上，一滩刺目的血迹中，躺着我最熟悉的那个身影。它的身体已经扭曲变形，
金色的毛发上沾满了污血和尘土。它的眼睛还微微睁着，但那里面，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它甚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朝着我回家的方向。“豆豆……豆豆……”我跪倒在地，
颤抖着伸出手，却不敢去触碰它冰冷的身体。我的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我的心，
像是被人用一把钝刀，一刀一刀地凌迟，痛得我无法呼吸。是谁？是谁干的？一个念头，
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王倩！张伟！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
所有的悲伤和痛苦，在这一瞬间，全部转化成了滔天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愤怒！
我从地上爬起来，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冲进了电梯。电梯的镜子里，映出我一张扭曲的脸，
双眼赤红，布满了骇人的血丝。我要杀了他们！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4 愤怒的爆发“叮”的一声，电梯到达23楼。门一开，我就像一颗出膛的炮弹，
冲向家门。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踹在了门上。“砰！”厚重的防盗门发出一声巨响，
剧烈地晃动着。“开门！王倩！张伟！给我开门！”我疯狂地砸着门，用拳头，用手肘，
用身体。门内，传来了王倩惊慌失措的声音：“谁啊？谁在外面？”“是我！林辰！
给我滚出来！”我的声音嘶哑得如同地狱里的恶鬼。门内安静了几秒，然后，
我听到了张伟不屑的冷笑：“喊什么喊，死了爹妈了？等着，给你开。
”门锁“咔哒”一声被打开了。门刚开了一条缝，我就猛地撞了进去，
巨大的力道让毫无防备的张伟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一***坐在了地上。王倩尖叫一声，
冲了过来。“林辰！你疯了！你干什么！”我没有理她，
我的眼里只有那个瘫坐在地上的男人。我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
客厅里灯火通明，亮得刺眼。他们两个人，衣着整齐，神色如常，甚至连一丝慌乱都没有。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豆豆呢？”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越是愤怒，
我越是冷静。王倩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不敢看我：“什么豆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笑了，笑容狰狞而恐怖，“阳台的门开着，是你开的吧？”我家的阳台，
为了豆豆的安全，我从来都是锁死的。王倩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地上的张伟却挣扎着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脸嚣张地看着我：“是我开的又怎么样？
屋里太闷了，我开窗透透气，犯法吗？”“透气？”我慢慢地转向他，
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我再问一遍，豆豆呢？”“哦，你说那条破狗啊。
”张伟掏了掏耳朵，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刚才我姐在阳台晾衣服，那狗不知道发什么疯，自己从阳台上跳下去了。啧啧，
真是可惜了，那么高，估计摔成肉泥了吧？”自己跳下去？摔成肉泥？这轻飘飘的一句话，
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地***了我的心脏。我看着他那张挂着无所谓笑容的脸，
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幸灾乐祸。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我杀了你！”我怒吼一声，
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猛地朝他扑了过去。我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将他打翻在地，
然后骑在他的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啊！杀人了！”张伟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林辰！你住手！你快住手！”王倩也疯了，冲过来拼命地拉扯我的胳膊。
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把将她甩开。她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哼。“是我扔的！
是我扔的！你别打我哥了！”就在我即将失去理智的时候，王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像一盆冰水，将我从头浇到脚。我的拳头，停在了距离张伟鼻梁一厘米的地方。整个世界，
瞬间安静了下来。我缓缓地转过头，看向缩在墙角的王倩。她头发凌乱，满脸泪水，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怨恨。“你……说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她看着我，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从恐惧慢慢变得坚定，甚至带着一种理直气壮的疯狂。“我说，
狗是我扔下去的！怎么样？”她站直了身体，指着我，声音尖利地控诉，“都是你逼我的！
林辰！都是你！”“我逼你？”我感觉自己的听觉都出现了问题。“对！就是你！
”她歇斯底里地喊道，“我让你把狗送走，你不肯！我哥过敏得多难受，你看到了吗？
他整晚整晚地咳嗽，喘不上气！我求你，我那么低声下气地求你！你呢？你为了那条畜生，
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他难受，就可以杀了豆豆？”“那怎么办？”她理直气壮地反问，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哥出事吧？今天晚上，我哥的哮喘突然就犯了！脸都紫了！
我们到处找药都找不到！都是那条狗害的！它在房间里不停地叫，
我哥被它吵得病情更严重了！我冲进去想让它闭嘴，它居然还想咬我！”她撸起袖子，
露出手臂上一道浅浅的划痕，像是被指甲轻轻划过一样。“你看！它咬我！它就是个疯狗！
我情急之下，为了救我哥，只能把它……把它从阳台扔下去了！我这是正当防卫！
我是为了救人！”我看着她手臂上那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划痕，
又看了看地上那个虽然被我揍得鼻青脸肿，但此刻呼吸平稳，眼神清明的张伟。哮喘发作？
找不到药？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多么完美的说辞。多么天衣无缝的借口。
把我塑造成一个为了狗不顾亲人死活的冷血怪物，
把她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了救亲人而被迫无奈的悲情英雄。她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愧疚都没有。
在她的世界里，她永远是对的。错的，永远是别人。“药呢？”我平静地问。“什么药？
”王倩一愣。“哮喘药。我记得张伟来的时候，你给他收拾的行李里，有一个专门的药箱。
里面有喷雾，有急救药。你说你找不到了？”王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我当时太急了，我忘了……”“忘了？”我一步步逼近她，“你不是说他脸都紫了，
快要死了吗？这么紧急的关头，你忘了最重要的急救药，反而有时间，有力气，
去打开我那扇沉重的卧室门，跟一条七十多斤的金毛搏斗，然后把它抱起来，拖到阳台，
再从二十三楼扔下去？”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