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次日，床下我与岳父面面相觑

第 1 章宿醉的头痛像是有人在脑子里凿墙，一阵一阵，带着回音。我叫萧乐游，

大晏王朝七公主的新婚驸马。此刻，我正扶着揽月楼二楼的红漆栏杆，

思考一个很严肃的人生问题。是走后门，还是直接翻墙。昨夜大婚，我被灌得不省人事。

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这销魂窟的头牌，绛云姑娘的香闺里。荒唐，离谱，且要命。

我拢了拢身上还带着褶皱的锦袍，脚步发虚地从绛云的房里退出来。天光已经大亮，

楼下大堂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客人，空气中弥漫着隔夜的酒气和脂粉味。就在我探头探脑，

寻找最佳逃生路线时，楼下，老鸨那过分热情的嗓音钻进了我的耳朵。“哎哟，

贵客您里边请，慢些走，小心台阶。”我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被老鸨引着朝楼上走来。

那人穿着一身不起眼的暗色锦袍，身形微胖，走路带着点外八字。一双眼睛不大，

却贼溜溜地四处打量，脸上挂着一种急不可耐的兴奋。我的心，猛地一沉。这走路的姿势，

这敦实的身形，怎么看怎么像……我刚想把头缩回去，那男人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恰好抬头向上望来。四目相对。空气凝固了三秒。我的膝盖一软，

差点当场给这红漆栏杆跪下。那张脸，那张昨天还在婚宴主位上，接受我三跪九叩的脸，

此刻写满了和我一模一样的错愕。他不是别人。正是将宝贝女儿嫁给我，我的新岳父，

大晏王朝的九五之尊，当今圣上，晏天承。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身体已经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我猛地一个转身，像只受惊的兔子，

一头钻回了身后刚刚出来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我后背紧紧抵着门板，

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公子，这么快就回来了？

”绛云那带着慵懒的嗓音从纱帐后飘了过来，带着几分调笑，“可是舍不得奴家？”舍不得？

我现在恨不得自己从未来过！门外，那沉稳中透着一丝急切的脚步声，正一步，一步，

清晰地向着这间房走来。完了。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大婚次日，

驸马与皇帝在青楼偶遇。这传出去，我项上人头至少得搬三次家。怎么办？跳窗？

这里是二楼，摔下去顶多断条腿，总比掉脑袋强。我慌乱地扫视房间，

目光最后落在了那张宽大的拔步床上。床沿垂下的厚重纱幔，

似乎能隔绝世间一切的纷纷扰扰。几乎是本能的，我一个箭步冲过去，连鞋都来不及脱，

俯身一滚，直接钻进了床底。就在我屁股刚刚消失在纱幔后的瞬间，房门“吱呀”一声，

被推开了。第 2 章我蜷缩在床底，大气不敢喘一口。黑暗中，

尘螨和香料混合的气味直冲鼻腔，呛得我差点打出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我死死捂住口鼻，

将那股要命的冲动硬生生憋了回去。一双绣着盘龙纹的黑色皂靴，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紧接着，是明黄色的衣角。虽然他为了掩人耳目换了常服，但这种明黄色，除了他，

天下谁敢穿？我的岳父，晏天承，真的进来了。“绛云姑娘。”他的声音刻意压低了，

但那股久居上位的威严，却怎么也掩盖不住。“民女见过……李老爷。

”绛云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喜，显然，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李老爷，

亏他想得出来。我缩在床底，心里把这位“李老爷”骂了千百遍。您老人家富有四海，

什么样的美人没有，非得跑出来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抢饭吃？“不必多礼。

”皇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不可耐，“朕……我，今日公务繁忙，片刻即走。

”床板轻轻地晃动了一下，显然，他已经坐下了。我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

一定是那副色中饿鬼的模样。我闭上眼，心中默念：快点办完事快点走，看不见我，

看不见我……然而，老天爷似乎嫌我今天还不够刺激。“砰！砰！砰！”粗暴的砸门声，

如同战鼓一般，震得我心肝儿都在颤。“绛云！开门！老子知道你在里面！

”一个粗犷豪迈的男声在门外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这声音……我心里咯噔一下，

有种不祥的预感。床上的皇帝显然也被吓了一跳，

刚刚还带着笑意的声音瞬间变得紧张：“是谁？

”绛云的声音也有些慌乱：“是……是霍将军。”霍将军！护国大将军，霍振山！

那个手握大晏王朝一半兵权，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的军方大佬！他怎么也来了？

今天揽月楼是有什么买一送一的活动吗？“他来做什么！”皇帝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怒意。

“将军他……他昨夜就派人传话，说今日要来……”绛云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哭腔。

“混账！为何不早说！”门外的砸门声更响了，“再不开门，老子就踹了！

”床上的皇帝彻底慌了神。我能清晰地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一个是当朝皇帝，

微服私访逛青楼。一个是护国将军，军中悍将寻快活。这要是撞上了，

那场面……简直比修罗场还精彩。皇帝在床上坐立不安，那双龙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焦虑。怎么办？他能怎么办？亮明身份，

然后以“视察民情”为由把霍振山打发走？不行，太刻意了。霍振山那个粗人，

脑子里一根筋，万一嚷嚷出去，皇帝的脸往哪搁？“李老爷，

您……您看这……”绛云也急了。皇帝猛地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不能让他进来！

绝对不能！”脚步声越来越快，越来越乱。突然，那双龙靴停在了床边。我心里一紧，

有种极其不妙的预感。下一秒，床沿的纱幔被人猛地一掀。光线涌入。我和我的岳父，

当朝皇帝晏天承，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他脸上的惊骇，比刚才听到霍振山的名字时，

还要浓烈十倍。而我，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他显然也没想到床底下还藏着一个。

我们翁婿二人，一个在床下，一个在床边，就这么僵持着，时间仿佛静止了。门外，

霍振山已经失去了耐心。“砰！”一声巨响，门板被硬生生踹开了一道裂缝。皇帝脸色煞白，

也顾不上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把心一横，一矮身，

动作利索得像只肥硕的土拨鼠，也跟着钻了进来。第 3 章床底下的空间，

瞬间变得拥挤不堪。皇帝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我的冷汗味，还有积年的灰尘味，

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窒息的气息。我们两人，脸对着脸，鼻子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以及他瞳孔深处那和我如出一辙的恐惧。这一刻，

没有君臣，没有翁婿。只有两个在同一个女人床下，偶遇的倒霉嫖客。

“你……为……何……在……此？”他没有出声，只是用口型，

一字一顿地对我进行着无声的审判。那眼神，仿佛一把淬了毒的刀，要把我凌迟处死。

我能怎么回答？我说我大婚之夜，喝断片了，醒来就在这了？他信吗？

他只会觉得我是在羞辱他的女儿，羞辱整个皇家。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滴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外面，霍振山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已经响彻整个房间。“绛云，

老子来了，怎么不出来迎迎？”“霍……霍将军……”绛云的声音带着颤抖。“嗯？

你脸色怎么这么白？不欢迎老子？”“没……没有，将军能来，是……是揽月楼的福气。

”霍振山那双沉重的军靴在地板上踩出“咚咚”的声响，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我和皇帝的心尖上。他似乎在房间里巡视，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床边。

我吓得连呼吸都停滞了。皇帝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仿佛在说：如果暴露了，

朕第一个就宰了你！我拼命地摇头，用眼神向他传递我的无辜与忠诚。千万别动！

千万别出声！只要我们不动，就不会有人发现床下还藏着两个大活人！

“这屋里怎么有股男人味？”霍振山瓮声瓮气地说道，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我的心跳骤停。

皇帝的身子也明显僵硬了一下。“是……是刚才一位客人的。”绛云急中生智，连忙解释，

“他刚走，将军您就来了。”“哦？谁啊？这么没眼力见，不知道今天你被老子包了？

”霍振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爽。“就是……就是城南的王员外，

一个做丝绸生意的……”“哼，一个臭商贾。”霍振山不屑地哼了一声，似乎没有再追究。

我和皇帝同时在心里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完，霍振山接下来的举动，

让我们再次坠入冰窖。他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床上。床板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整个床架都向下沉了沉。我甚至能感觉到，头顶的床板离我的天灵盖，又近了几分。

皇帝的脸已经由白转青，青中泛紫。他死死地咬着后槽牙，腮帮子的肌肉一鼓一鼓的。

他再次用口型对我说道：“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冲出去跟他拼了？

我这小身板，不够他一拳打的。还是说，我们翁婿二人联手，从床底杀出去，

上演一出“床下双雄”？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啊！就在我绝望之际，

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突兀地在我脑海中响起。叮！

检测到宿主正处于‘史诗级社死现场’，求生欲已达阈值。紧急预案系统，正式启动！

第 4 章系统？我愣住了。穿越过来这么久，我一直以为自己拿的是纯狱风剧本，

没想到居然还给我配了个外挂？但这系统启动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任务发布：化解眼前危机，成功脱身。任务时限：十分钟。

系统提供以下三个备选方案，请宿主尽快选择。紧接着，

一个只有我能看见的淡蓝色光幕，在我眼前展开。方案A：当场装死。屏住呼吸，

降低心率，进入假死状态。等待外界人员自行离开。成功率：5%。

后果预估：极大概率被霍振山发现，当场物理超度。小概率因为憋气时间过长，

导致脑损伤或窒息死亡。我嘴角抽了抽。这跟等死有什么区别？下一个。

方案B：破罐破摔。从床底滚出，大声呼喊“我岳父是皇帝”，利用皇权震慑霍振山。

成功率：30%。后果预估：霍振山或许会碍于皇威不敢当场发作，

但此事必将成为天大丑闻。皇帝颜面扫地，宿主将被视为皇室污点，大概率被秘密赐死，

挫骨扬灰。好家伙，这不叫破罐破摔，这叫拉着岳父同归于尽。

我把目光投向最后一个选项。方案C：声东击西。利用身边可投掷物品，

制造房间另一侧的异响，吸引霍振山注意力，为下一步行动创造时机。成功率：60%。

后果预估：可能成功转移注意力，但也可能因为异响过大，被误认为刺客，

引发更激烈的反应。具体后果，取决于宿主的操作精度与临场发挥。百分之六十的成功率。

虽然也有风险，但已经是三个选项里最靠谱的一个了。皇帝见我半天没反应，

只是眼神发直地盯着虚空，急得不行。他伸出手，狠狠地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剧痛传来，

我差点叫出声。我连忙对他点了点头，示意我正在想办法。时间紧迫，我没有太多犹豫。

“选择方案C！”我在心中默念。叮！方案C已选定。请宿主尽快执行。系统光幕消失。

我的目光开始在狭窄的床底空间里飞速搜索。可投掷物品？这里除了灰尘，

就是我和皇帝两个人。总不能把皇帝扔出去吧？等等……我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脚上。鞋。

我有一双鞋。我小心翼翼地，用手将右脚上的软底布鞋褪了下来。皇帝不解地看着我的动作，

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你小子要干什么”的疑问。我没空跟他解释。我掂了掂手里的鞋，

分量很轻。要制造足够大的动静，必须用尽全力，并且要砸对地方。我透过床底的缝隙，

观察着外面的布局。房间另一侧，是一扇雕花木窗。窗户上镶嵌着几块从西洋进口的琉璃，

虽然不大，但在这个时代已是奢侈品。砸窗户！玻璃破碎的声音，足够尖锐，

足够吸引人的注意力。我深吸一口气，调整着姿势。床底的空间太小了，

我根本无法做出一个标准的发力动作。只能靠手腕和前臂的力量，将这只鞋甩出去。

皇帝似乎也看懂了我的意图，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凝重。他没有阻止我。

因为眼下，我们别无选择。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海阔天空。赌输了，满门抄斩。

我用眼神向皇帝示意，让他做好准备。然后，我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手臂猛地一甩。

那只承载着我们翁婿二人身家性命的布鞋，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床底的阴影中呼啸而出，

精准地射向了那扇窗户。第 5 章“啪啦！”一声清脆刺耳的巨响，

在安静的房间里猛然炸开。那声音，就像是深夜里的一道惊雷，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床板猛地向上一弹，坐在上面的霍振山显然是惊得跳了起来。“什么声音！

”他那粗犷的声音里充满了警惕。“啊！”绛云也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床底，

我和皇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成功了！我那只鞋，不偏不倚，正中窗户上最大的一块琉璃。

“有刺客！”霍振山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反应速度快得惊人。

他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瞬间，就做出了判断。“锵”的一声，他腰间的佩刀应声出鞘，

刀光一闪，晃得人眼花。他没有丝毫犹豫，

一个箭步就冲向了声音来源处——那扇被砸破的窗户。沉重的军靴踩在地板上，

发出“咚咚咚”的急促声响，瞬间就远离了我们藏身的床边。危机，暂时解除了。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身边的皇帝，也明显放松了下来，

紧绷的身体微微一软。他看向我的眼神，变了。不再是纯粹的愤怒和杀意，

而是多了一丝复杂难明的审视，像是惊讶，又像是……古怪。仿佛在说：你这小子，

还有这种骚操作？我冲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陛下，这都是被您逼的。窗边，

霍振山正探头探脑地向外张望，同时大声吼道：“来人！给老子把这揽月楼围起来！有刺客！

”他这一嗓子，中气十足，估计半条街的人都听见了。楼下立刻传来一阵骚乱，

桌椅倒地的声音，客人们惊慌的叫喊声，乱成一团。紧接着，

是整齐划一的甲胄摩擦声和脚步声。霍振山带来的亲兵，行动起来了。绛云吓得花容失色，

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话都说不出来了。“将军……这……这……”“别怕！

”霍振山头也不回，一把将绛云拉到自己身后，摆出保护的姿态，“有老子在，天塌不下来！

”他手持钢刀，警惕地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奇怪，人呢？

”他嘀咕着，显然窗外并没有发现刺客的踪迹。“刚才那是什么东西砸的？”他走到窗边，

低头查看。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的鞋！那只鞋此刻应该就静静地躺在窗下的地板上，

像一个无声的罪证。皇帝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再次用眼神催促我。怎么办？

总不能再扔一只鞋出去，把这只给砸回来吧？正当我急得满头大汗时，

霍振山自己给出了答案。“是块石头。”他踢了踢窗边的什么东西，自言自语道，

“看来是想调虎离山。哼，雕虫小技！”石头？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揽月楼为了附庸风雅，院子里铺了不少鹅卵石。估计是我的鞋飞出去时，力道太大，

顺便从窗台上带了一块装饰用的小石头掉在地上，被他当成了凶器。真是天助我也！

我再次对皇帝挤出一个邀功似的笑容。皇帝的脸色却依旧凝重。

他用口型对我说道：“还……不……够。”我明白他的意思。

霍振山虽然暂时被吸引了注意力，但他并没有离开房间。只要他还在这里，

我们的危险就没有解除。更糟糕的是，他现在把这里当成了刺杀现场，

估计短时间内更不会走了。我们被困住了。床下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也越来越压抑。

皇帝的呼吸声，我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成了这狭小空间里唯一的旋律。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了新的动静。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直奔我们这个房间。听声音，

来的人还不少。是谁？是霍振山的亲兵搜上来了？还是闻讯而来的官府？不管是哪一种，

对我们而言，都不是好消息。第 6 章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房门口。“将军！

”一个亲兵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几分焦急，“楼下都搜遍了，没发现可疑的人！

”霍振山没有回头，依旧警惕地盯着窗外，冷哼一声：“一群废物！刺客早就跑了！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封锁整条街？”“封！给老子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霍振山霸气地挥了挥手。床底，我和皇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绝望。

这下完了。事情越闹越大了。从一桩风流韵事，演变成了刺杀护国将军的惊天大案。

等会儿全城戒严，禁军出动，我们俩就算能从揽月楼溜出去，也绝对逃不过盘查。到时候，

一个皇帝，一个驸马，灰头土脸地从青楼附近被抓出来……那画面，想想都觉得刺激。“你！

”皇帝终于忍不住了，他压低了声音，用气声在我耳边低语。这是我们躲到床下后，

他第一次真正开口说话。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耳朵上，

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丝的恐慌。“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在此地？”来了。

终究还是躲不过这道送命题。我的大脑再次飞速运转起来。说实话？

坦白自己是大婚次日就出来鬼混的渣男驸马？那绝对是死路一条。必须撒谎。

而且要撒一个让他相信，并且能把我们俩从眼下的困境中一起摘出去的谎。

“陛下……”我也用同样的气声回答，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臣……臣是来办案的。

”“办案？”皇帝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神里的怀疑几乎要化为实质，“办什么案？

驸马都尉什么时候也管查案了？”“是……是密案。”我硬着生头皮，

开始了我前世作为公关狗的职业技能——现场胡编。“臣……偶然得知，

有朝中官员与军方将领在此地私下结党，图谋不轨。此事关系重大，臣不敢声张，

只能独自前来，伪装成寻欢客，暗中查探。”我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帝的表情。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官员结党？军方将领？”他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有戏！我心中一喜。晏天承虽然是皇帝，但大晏王朝并非他的一言堂。

以霍振山为首的军方势力日益壮大，朝中文官集团也派系林立，这些都是他心头的大患。

我这个谎言，正好戳中了他内心最敏感、最猜忌的那根神经。“是哪位官员？哪位将领？

”他追问道。我心里一咯噔。这我哪知道？我就是随口一胡扯。

总不能说是您老人家和外面那位霍将军吧？“臣……臣还未查明具体身份。

”我只能含糊其辞，“只知道他们约定今日在此地会面，接头人正是这位绛云姑娘。

臣原本是想……”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砰！

”又是一声巨响。但这次不是砸窗，而是踹门。那本就摇摇欲坠的房门，

被人用一股巨力从外面狠狠踹开。破碎的木屑四处飞溅。一个身穿火红劲装，

手持长剑的窈窕身影，带着一股滔天的怒火，冲了进来。“霍振山！

”来人的声音清亮又愤怒，像一把出鞘的利剑，“我夫君呢！”床底，我听到这个声音，

整个人如遭雷击。完了。这次是真完了。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我昨天才刚刚听过。

她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新婚妻子，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大晏王朝的七公主——晏云霓。

第 7 章我妻子来了。她带着一群气势汹汹的皇家侍卫，踹开了门，提着剑，来捉奸了。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凝固了。身边的皇帝，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了。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嘴巴微微张开，一脸的难以置信。估计他做梦也想不到，

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在这样一种场合。房间里的气氛，

瞬间降到了冰点。霍振山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他看着怒气冲冲的晏云霓，

又看了看她身后那些明晃晃的刀剑，眉头紧锁。“公主殿下？您这是……”“我问你，

我夫君在哪儿？”晏云霓的长剑直指霍振山，剑尖上寒光闪烁，

“有人看到他今天进了你的地盘，就再也没出去过！”她的地盘？霍振山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这揽月楼背后有他的股份，在京城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他此刻是有口难辩。

“公主殿下，您……您是不是搞错了？”霍振山一脸懵逼，“末将今天也是刚到，

并未见过驸马爷啊。”“没见过？”晏云霓冷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你霍大将军就好这一口？我夫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不是被你这种人带坏了，还能跑到哪去？”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公主殿下，

您对您的夫君可能有什么误解。虽然我打不过霍振山，但好歹也是个四肢健全的男人。床底，

皇帝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他看看外面持剑质问的女儿，又看看身边瑟瑟发抖的女婿，

估计心里已经把我们俩都给千刀万剐了。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就是你所谓的“办案”？我欲哭无泪，只能拼命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