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女儿十亿遗产后，她崩溃了

我的女儿打小就聪明，读书一直是班级第一，却没能考上大学。她说都是因为我，

我对她太严苛，太抠门，生活费总是不够，让她很丢脸。后来，我逼着女儿，

嫁给不喜欢的老实本分男，生下了孩子。她又恨我了，我说：“你**十了，再不结婚，

没人愿意娶你。”再后来，女儿二嫁，小夫妻买房缺钱，我拒绝出资。女儿更恨我了，她说，

往后不会再管我，让我一个人老死算了。终于，我快死了。省吃俭用一辈子，

我给她留了十个亿。死后，女儿抱着我的棺材嗷嗷哭，

众人都说我的女儿很孝顺……1我远嫁，嫁进了一个穷旮旯，生下女儿后，

老公就撒手人寰了。我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70年代，我也算开明，

我觉得姑娘家还是要多读点书。我希望我的女儿，将来有一天，能够走出大山。

随着女儿读书越来越多，钱成了问题。我每天编席子背篓下山卖，一边赶集一边放牛，

回家的路上，又趁着夜色捡垃圾。我女儿是个体面人，她觉得朋友看见我放牛、捡垃圾，

很丢脸。日子穷是穷了点，但我女儿也很争气，一直是班级第一。全村上下，无不称赞。

但我女儿考上高中后就变了。回家后，总是垮着个脸，不说话。我接过她的布包，

想关心关心她在学校的情况。“英子，这周学习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你现在快高考了，得抓把紧，有那不会的，多请教老师…”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女儿不乐意了。“妈，你能不能闭嘴，让我清静清静。我学了一周，累死了。”说完，

她就拿着本小人书，躲进房间了。吃饭也不和我说话，是睡觉也不跟我打招呼。我无奈，

找到她朋友：“我家英子，最近遇到什么事儿了吗？”这孩子倒是个实诚的：“阿姨，

英子她最近迷上看小人书，上瘾了。上课被老师抓，臭骂了一顿，你快说说她吧。

”这可不行，我花了十几年培养她，不能荒废在革命胜利前夕啊。晚饭，我拉着女儿，

苦口婆心：“英子，你可不能荒废啊，这日子认真是一天，荒废也是一天啊！

”“就这几个月，你认点真，等考上了大学，你就可以随便玩。”“妈是过来人，不会害你，

只想你日子过得比我好…”她又生气了：“妈！你能不能不要，我一回来就叭叭叭，

我脑瓜子疼！”估计她也知道，我找了她朋友。“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去找我的朋友打听？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怎么讲，你都不听，烦都烦死了！”“砰！”的一声，

门又关上了。高考机会难得，她又是班里的尖子生，多少双眼睛盯着，必须得考上大学！

我想了想，实在没办法了，趁着孩子去学校，找了班主任问情况。女儿知道后，

又给我甩脸子：“为什么每次跟你讲，你都不听！”“你知道你去学校的时候，

我有多丢脸吗？他们都说，我，没有爸，只有一个捡垃圾的妈！”“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这辈子投胎做你的女儿！”又是“砰！”的一声，门又关了。我看着关上的门，

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小时候，我女儿多可爱啊，她跟着我一起去捡垃圾，

还心疼我：“妈妈，我来，你休息休息。”那个时候我问她，嫌不嫌弃妈妈是个捡垃圾的，

她说：“妈妈捡垃圾，给英子当学费。不丢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女儿也不喊我妈妈了，有时候甚至连妈都不喊了，就是“你”“你”“你”的。那一年高考，

女儿果然失利了。老师和同学都觉得可惜，她是有希望考上清北大学的。我很生气，

对躺在床上看小人书的她说：“别以为我会花钱供你复读，老娘没钱了。

”“既然你不爱读书，你就去工地搬砖，给我养老！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供你读书，

老娘连你的一粒米都没吃到。”没想到，这回女儿真听我话了。第二天就收拾行李，

离家出走了。后来，学校校长来我家劝我：“你家英子是个学习的好苗子，一次发挥失常，

没关系的。”校长从兜里掏出一沓纸票，塞进我手里：“知道你们家条件艰苦，但请你务必！

给孩子一个机会，这次肯定能考上！”我翻来覆去，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去社里，

给女儿打了个电话：“你要不回来复读一年，妈再给你一次机会。”女儿冷冷道：“不必了。

”然后说给我汇了100块钱，以后会继续还我养她的生活费。我知道女儿这是跟我置气，

我脚不停歇，赶紧去了学校，找到班主任，求他帮忙劝劝女儿。

他摇了摇头：“我打电话劝过英子好几回了，她已经下定决心，就是打工赚钱养你。

”我心里很是难过，几次想打电话给英子，再沟通，可每次都被她挂了。这事也就过了。

一年后，村里要开小学，正是缺老师的时候。村长首先就想到了我女儿，劝了好几次，

她就是不愿意回来。坚持要在工地搬砖。她说：“搬砖，挣钱多！”这一年，

女儿每个月都按时给我汇钱，从未有过缺席。可我的心里更是难过了，我的女儿，

要跟我划清界线。2一晃，我女儿三十了。我有点着急，村里的姑娘，

二十不到就结婚生孩子了。她的同龄人，有的都二嫁、三嫁了。既然读书这条路走不通，

那就找个靠谱的老公，我女儿兴许能轻松点，不用去工地搬砖。我托媒婆一番打听，

山那头的王家，有个儿子不错的。虽然文化程度是差了点，但人老实，家里还有两个铺子，

以后日子差不了。我百般苦求，女儿就是不愿意。她说，她不想像我一样有个不幸福的婚姻，

然后生一个不孝顺的孩子。我实在没办法，就找卫生院开了个假证明，说我得了癌症。

病床上，我拉着她的手：“我只有一个心愿。我死之前，能看到你成家。否则我死不瞑目。

”女儿还算孝顺，同意嫁给王二娃了。可是婚后不到一年，我女儿刚生下孩子，

这王二娃就变性子了。“这怎么是个闺女，我想要儿子。”王二娃在产房门口耍起了浑。

我气不过，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亲家公站出来拦住我。“亲家母，这闺女有啥好的？

你看你养的好闺女，你辛辛苦苦，省吃俭用，供她读书。到头还不是嫁给我家这个，

小学文化水平的儿子。闺女就是败家玩意儿。”他们父子撂完话就走了，

都没看过刚生产完的女儿一眼。我站在门口擦了擦眼泪，心里存着侥幸，刚才的对话，

女儿应该没听见。医生扶着产妇出来，我女儿脸色蜡黄，形容枯槁，这段时间，

过得很是不好。“产妇李国英家属，家属在哪里？”我连忙走过去：“这里。

”“卫生院住不下，产妇母女接回家去吧，注意不能吹风。”我赶紧打开包，掏出大棉袄，

裹住女儿：“英子，你身子弱，跟妈回妈家坐月子，妈给你炖鸡汤补补。

”女儿很虚弱：“妈，我刚刚都听见了。”我心里难受得紧，

但眼下重要的是安抚女儿：“没事，大不了咱离婚。妈有钱，以后妈养你和孩子。

”我背着女儿回了家，就像小时候，她还是很轻很轻。不一样的是，这回女儿的怀里，

抱着孩子。王二娃是个狠心的，我女儿坐月子期间，愣是一回也没来看过。

好在红娃儿从小就很懂事，是个来报恩的孩子，很少哭闹。每次我干活，就把她装背篓里，

摇一摇，就安静了。孩子刚满月，王二娃就来闹离婚了。说他找了个新的，刚怀孕，

算命的说是个儿子。竹林树下，他跟我女儿最后告别了。第二天，我女儿也走了。

她说：“妈，我心里难受，我想出去走走。这回你能不能不逼我。”我虽然不舍，

也只能点头答应。我看着女儿那双手，明明小的时候，村里人都说是双写字的手，

现在却长满老茧。女儿身子瘦瘦弱弱的，我都舍不得让她干一点农活，

她怎么能搬砖搬这么多年啊。我艰难开口：“以后别去搬砖了。”女儿走了之后，

便很久没再回来了。只是每月到日子，便有邮局的人来通知我取钱。红娃儿也上幼儿园了。

她的幼儿园也不好过，总有小孩子追着她屁股，嘲笑她：“你爸你妈都不要你啦！

”小小的孩子，愣是把我当成了妈，我也只能多宠她几分。3女儿三十五岁这年夏天，

回来了。是红娃儿跑回来告诉我的：“外婆，外婆，我们家来客人了。是照片上那个女人！

”我解开围裙，站在门口，往远处的田埂上看去，是英子，是我的国英回来了！

我连忙喊住红娃儿：“那是你妈妈！”小孩一脸天真：“妈妈？我也有妈妈吗？

”我转身悄悄擦了擦眼泪，赶紧出门去迎接女儿：“英子，回来了？这回回来不走了吧？

”英子脸上扬起一抹陌生的笑：“妈，我这回是来告诉你，我结婚了。”“那你老公呢？

”我看了看远处，没有人跟着。“他没来。”英子蹲下身，抱住红娃儿：“红红，叫妈妈，

叫妈妈。”英子一遍一遍引导，孩子就是不叫，末了，挣脱了英子，

躲到我身后：“你不是我妈妈，妈妈不要我了，我要外婆当我妈妈。”红娃儿哭得稀里哗啦，

我不忍心：“英子，再等等，孩子还小，等大点就懂事了。”英子眼眶红了，

脸上却有不悦：“可是她都上幼儿园了，该懂事了。是不是你，是你乱教的。”我心里一紧，

赶紧解释：“妈没有乱教，都是村里那些人乱说的，孩子听进耳了。

”直到英子从木制手提箱里，翻出了珍珠斜挎包和玩具小马儿，红娃儿才终于不抗拒她了。

红娃儿还会躲在门后面，偷偷观察女儿，喊她一声：“新来的，我可以让你做我妈妈。

”女儿才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晚上，女儿跟我一起下厨，做了几个好菜。几杯酒下肚，

女儿终于说出这次回来的真实目的：“妈，你那儿有没有存款，我缺钱。”“你干啥缺钱？

生病了？还是堵伯输了？”女儿不耐烦：“你能不能每次都往坏处想，一惊一乍的，

很烦人的。”顿了顿，“我跟孙大想在镇上买套房，一来离你和红娃儿近点，二来，

我有二宝了，以后二宝上学也方便。”“那红娃儿呢？”我反问道。

“孙大他前头也生了一个，家里住不下。红娃儿跟你亲，以后就跟着你，给你养老送终。

”我终于忍不住，发了飙：“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二娃是你的娃，红娃儿就不是了？！

你这妈当得怎么这么狠心，我的天爷唉，你是要气死老娘！”“妈，我也很为难。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爱我疼我的老公，他妈容不下红娃儿，红娃儿跟过去也是受罪。

我总不能再离一次，我离了，二宝怎么办？二宝从小跟着我长大，从来没有离开过我。

”我想了许久：“所以你还差多少钱？”“妈，你有多少，都拿出来吧，算我借你的。

”我确实有点私房钱，但那是我和红娃儿的救命钱。我年纪大了，干不了多少农活，

现在垃圾也便宜，卖不了多少钱。没有钱，红娃儿以后上学可怎么办。“我不能给你钱，

那是我的棺材本。”“妈！为什么你每次，每一次，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体谅我一下。

”我扔下筷子：“不管你怎么说，这钱，我一分都不会拿！”女儿也扔了筷子：“好，

好得很！那你就守着你的棺材本过一辈子，这个家，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说完，

女儿也顾不得天黑，打着手电筒就走了。红娃儿也吓得哭了一晚上。

我抱着红娃儿：“娃儿你记住，外婆的钱，都是你的。以后外婆供你读书，不会缺你的吃穿。

”女儿很快在镇上买了房，借的贷。我还是从邻居那里知道的，

她买的房就在隔壁镇上某信用社楼上，说是一室三厅，很是宽敞。

我女儿是村里第一个在镇上买房的。村里老婆子们可羡慕我了：“你好福气啊，

你家英子可争气，你以后就是城里人嘞。”可我知道，女儿那房子，我肯定是住不成的，

只希望我红娃儿以后有机会住一住。我尬笑：“以后我请老姐妹们，一起去那屋里喝茶打牌。

”英子倒还是偶尔会回来，只是从不吃饭过夜。她每次回来都是接红娃儿去镇上，

买衣服买零食。每次回来，这小家伙就偷偷把吃的和零花钱塞给我：“外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