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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8

重逢那天,他是甲方总裁,我是乙方项目经理。大学时他穷得请不起一顿像样的饭,

分手那天我说:“门当户对很重要。”如今他把合同推到我面前:“现在门当户对了?

”我强装镇定:“林总,工作是工作。”他轻笑:“那你今晚加班,陪我吃个饭。

”---会议室冰冷的空气仿佛凝成了实体,沉甸甸地压在心口。

中央空调运作的嘶嘶声是唯一的背景音,衬得空间里愈发寂静。苏晚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指尖抵着冰凉的平板电脑边缘,用力到微微发白。她看着几步之外,

那个被众人簇拥着走进来的男人。林寻。西装挺括,剪裁精良,

包裹着比大学时期更宽阔挺拔的身形。眉眼间的青涩倔强被一种沉静的锐利取代,

目光扫过会议室,不带什么温度,却在触及她时,极细微地顿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成了这场决定她公司生死的项目谈判里,至高无上的裁决者。

而她是那个需要在今天获得他首肯的,乙方项目经理。胃里像塞了一团浸了冰水的棉絮,

沉冷,且不断下坠。耳边似乎又响起七年前那个夏夜,蝉鸣聒噪,她站在宿舍楼下,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又长又孤独。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清晰,冷静,

甚至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残忍:“林寻,我们分手吧。不是因为别的,是门不当户不对。

这个,改变不了。”那时他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嘴唇紧抿,眼底是她不敢细看的破碎的光。

他没说一句话。现在,他坐在了长桌的主位,姿态松弛,却掌控着全场节奏。

他带来的团队精英尽出,条款逐字逐句地磨,问题精准犀利,一个个抛过来,像无声的刀锋。

苏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所有翻腾的情绪死死压进心底最深处,调动起全部的专业精神,

应对,解答,周旋。几个小时的拉锯战,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硝烟。终于,

对方的质询暂告一段落。林寻微微抬手,身旁的助理立刻停下记录。他目光落在苏晚身上,

声音平缓,听不出情绪:“苏经理的方案,听起来不错。”苏晚心口稍松,一口气还没喘匀,

就见他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椅背里,

随手将面前那份装帧精美的项目计划书往桌中央推了推。“但是,”他顿了顿,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细节还需要打磨。”他抬起眼,再次看向她,

唇角似乎有极淡的弧度,转瞬即逝。“我看,今天就先到这里。

后续的具体事宜……”他略一沉吟,“由苏经理直接跟我对接。”话语落下,

会议室里响起几声克制的附和。苏晚这边的人明显松了口气,至少,没有被当场毙掉,

还有机会。只有苏晚听出了那平淡语调下,不容置疑的、将她单独剥离出来的意味。

她垂下眼睫,避开他的视线,公事公办地应道:“好的,林总。

我们会根据今天的讨论尽快修改。”散会了。双方人员起身,收拾东西,低声交谈。

苏晚整理着面前的文件,感觉到一道目光始终落在自己头顶,她没有抬头。

直到助理碰了碰她的胳膊,低声说:“晚姐,林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该来的,总会来。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平板和必要的文件,走向那间视野极佳、占据整层楼最好位置的办公室。

门是开着的,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她,望着楼下如织的车流。

夕阳的金辉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虚幻的光边。苏晚敲了敲门。他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

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苏晚依言坐下,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绷紧了弦的弓。

林寻没有回座位,而是走到办公桌旁,倚着桌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距离近了,

她能更清楚地看到他眼角细微的纹路,比少年时更深邃的眼眸。他伸手,

从桌上一份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推到她面前。是一份已经签好字、盖好章的合同扉页。

甲方的位置上,赫然是他龙飞凤舞的签名。“条件按照你们最终修改的版本,”他开口,

声音不高,却每个字都敲在她耳膜上,“现在,门当户对了?”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

苏晚感觉心脏猛地一缩,那句她以为早已被时间掩埋的话,

被他如此轻易地、原封不动地掷了回来,带着七年光阴的重量,砸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细微的刺痛感让她维持着最后的镇定。她抬起眼,努力让声音平稳,

不泄露一丝颤抖:“林总,工作是工作。”林寻看着她强作镇定的样子,忽然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听不出什么愉悦,反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嘲弄,也不知是针对她,

还是针对他自己。他俯身,靠近了一些,

身上清冽的男士香水味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气息,瞬间侵袭了她的感官。

“工作是工作?”他重复着她的话,目光落在她微微绷紧的脸上,“那你今晚加班。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陪我吃个饭。”不是询问,是通知。

是甲方对乙方的指令。苏晚的呼吸滞住了。拒绝的话在舌尖滚动,却无法说出口。这份合同,

不仅关乎她的业绩,更关乎团队大半年的心血,关乎公司下一步的生存。

他精准地拿捏住了她的七寸。窗外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映在他漆黑的瞳仁里,闪烁不定。

她沉默了大约五秒,或者十秒?时间失去了度量意义。最终,喉间轻轻滚动了一下,

挤出一个字:“好。”---餐厅位于顶层,环境私密,氛围静谧,

透过巨大的玻璃幕墙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璀璨夜景。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餐具和摇曳的烛光,

本该是浪漫的场景,此刻却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绷。服务生彬彬有礼地布菜,随后悄然退下。

林寻拿起酒杯,轻轻摇晃着里面暗红色的液体,目光落在苏晚脸上,像是审视,

又像是单纯地看着。“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很俗套的开场白。

苏晚握着刀叉的手指紧了紧,切着盘中的牛排,动作有些僵硬。“还好。工作,生活,

按部就班。”她回答得避重就轻。“按部就班……”他玩味着这个词,

“包括在项目关键时刻,对甲方负责人说,‘门不当户不对’?”他又来了。

像是一个找到了伤口的孩子,执拗地要去揭开那道结痂的疤。苏晚放下刀叉,抬起头,

直视着他:“林寻,如果你是想报复我当年的话,那么恭喜你,你做到了。

现在看到我坐在这里,为了一个合同不得不接受你的……‘加班’要求,你应该很满意。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但尾音还是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林寻脸上的那点戏谑淡去了。他看着她,眼神复杂,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报复?

”他低低地重复,随即扯了扯嘴角,“苏晚,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他仰头,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只不过是想知道,当年你判我出局的那个理由,

现在还是不是依然成立。”“过去的事,还有必要再提吗?”“对我来说,有必要。

”他的声音沉了下来,“我被判了***,总得知道自己到底输在哪里。

是输给了一个叫‘林寻’的穷小子,

还是输给了一个你臆想出来的、永远不会改变的‘现实’?”他的话像一把钝刀,

慢慢地割开记忆的帷幕。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细节争先恐后地涌上来。大学校园里,

他骑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载着她穿过林荫道,

风吹起她的长发和她的笑声;他省吃俭用一个月,只为请她吃一顿她随口提过的西餐,

却在看到价格标签后,窘迫得耳根通红;她带着他回家,父母礼貌却疏离的接待,

饭后父亲委婉地提及某位世交学长“年纪轻轻就已事业有成”……还有分手那天,

他眼里的不敢置信和绝望的痛苦。她以为她早已忘记,原来只是自欺欺人。“那不是臆想。

”苏晚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疲惫,“那是现实。那时候的我们,

面对的不仅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我父母的担忧,周围人的眼光,

还有……看不到未来的压力。林寻,那时候的你,给不了我任何承诺,

甚至连一顿像样的饭都请不起。”她顿了顿,鼓起勇气看向他:“我说门当户对,

不是嫌弃你穷。是害怕那种看不到头的挣扎,害怕爱情在现实的消磨里变得面目全非。

我……我只是选择了在当时看来,对彼此都更轻松的一条路。”“更轻松?”林寻嗤笑一声,

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你问过我吗?问我愿不愿意挣扎?问我觉得什么是轻松?

”他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动作带着一丝压抑的烦躁。“你直接判了我***,苏晚。

用你最在意的家庭、出身,把我钉死在那里。然后一走了之。”气氛再次凝固。

两人之间隔着七年的光阴,隔着曾经撕裂彼此的伤痛,此刻在烛光下无声地对峙。良久,

林寻才再次开口,声音低沉了许多:“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一件事。不是所有东西,

都能像解数学题一样,找到一个最优解。感情不是。”他抬起眼,

目光锐利地看向她:“你当年那个‘最优解’,真的让你轻松了吗?”苏晚哑口无言。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酸涩胀痛。这七年,她按部就班地工作、生活,

试图活成父母期望的样子,活成一个“正确”的模板。可那些深夜里翻涌上来的空虚和遗憾,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手机却突兀地响了起来。是助理打来的,

询问合同的一些细节问题。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匆忙接起,借着工作的由头,

暂时逃离了这令人窒息的对峙。等她结束通话,林寻已经恢复了之前那种疏离冷静的模样,

仿佛刚才那个情绪外露的人只是她的幻觉。“走吧,”他拿起外套,“送你回去。

”回去的车上,两人一路无话。夜色浓稠,车窗外的流光溢彩飞速向后掠去,

像无法抓住的时光。车停在她公寓楼下。苏晚低声道谢,伸手去开车门。“苏晚。

”他忽然叫住她。她动作一顿,没有回头。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那份合同,明天我会让法务走流程。

”她猛地回头,看向他。他却没有看她,目光落在前方的夜色里,

侧脸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冷硬。“不是因为今晚这顿饭,”他顿了顿,

声音里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淡漠,“是因为你们的方案,确实是最优的。”最优的。

他又用了这个词。苏晚心里五味杂陈,分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更深的失落。“谢谢。

”她干涩地说。她推开车门,下车,快步走向公寓楼门。夜风吹在身上,带着凉意。

就在她即将踏入楼门的那一刻,身后忽然传来车门开关的声音,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手腕被人从后面用力抓住。温热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

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她惊愕地回头,撞进林寻深邃的眼眸里。

那里没有了之前的冷静和嘲弄,只剩下一种近乎灼热的、翻滚着复杂情绪的光。“苏晚,

”他看着她,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破土而出的东西,“我改主意了。

”他手上用力,将她拉近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变得呼吸可闻。“一顿饭,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不够。”夜风拂过,带着不知名的花香,

搅动了凝滞的空气。楼宇间的灯光在他眼中碎裂成一片星辰,而那星辰深处,

是她熟悉又陌生的、毫不掩饰的占有和势在必得。苏晚的心跳,在那个瞬间,漏跳了一拍,

随即疯狂地鼓动起来,撞击着胸腔,一声声,震耳欲聋。她看着他,忘了挣脱,也忘了反应。

七年筑起的堤坝,在那句“不够”面前,仿佛不堪一击。手腕上的力道不容置疑,

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皮肤,几乎要烫进苏晚的血管里。她被他拉着,又踉跄着靠近了一步,

鼻尖几乎要撞上他挺括的衬衫前襟,

那清冽的、混杂着一丝烟草气的味道更加霸道地笼罩下来。“林寻!

”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惊愕和一丝被冒犯的怒意,试图抽回自己的手。

可他握得更紧,指节甚至微微泛白。“不够,”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低哑,

像是沙砾碾过她的心尖,“一顿饭,几句不痛不痒的过去,不够。”他低头看着她,

楼门口惨白的灯光从他头顶倾泻,在他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裸的执拗。“七年,苏晚。不是七天。”“所以呢?

”苏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迎上他的目光,尽管心跳已经快得不像话,

“所以你现在是林总了,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把当年受过的委屈,

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用一份合同,逼我坐在这里,听你宣判?”她的话像刀子,

试图割开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也割开他们之间那层看似平静,实则一触即破的伪装。

林寻的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眼神却暗沉如夜。“宣判?不。”他另一只手抬起,

似乎想碰触她的脸颊,却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住,攥成了拳,缓缓放下。

“我只是在索求我的……知情权。”“知情权?”“对。”他往前又逼近了半分,

气息拂过她的额发,“知情权。我要知道,当年那个毫不犹豫放弃我的人,

现在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的选择英明无比。我要知道,这七年,你是不是真的‘按部就班’,

过得心安理得。我还要知道……”他的声音骤然压低,

带着一种危险的、蛊惑般的意味:“你现在看着我,

看着这个你曾经认为‘门不当户不对’的人,除了害怕和算计,还有没有别的感觉。

”苏晚的呼吸彻底乱了。她被他圈在这一方天地里,身后是冰冷的公寓楼墙壁,

身前是他滚烫的、带着压迫感的身躯和更加滚烫的质问。她无处可逃。

“你疯了……”她喃喃,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或许吧。”他承认得干脆,

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从你跟我说分手那天起,

就有点不正常了。”他的话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心底激起层层叠叠的涟漪。

那些被她刻意压抑的、关于过去的细碎片段,

再次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他熬夜做***后疲惫却依然对她扬起的笑脸,

他攒钱给她买的那条并不昂贵却让她珍视不已的银链子,还有分手时,他眼眶通红,

却死死咬着牙不让一滴泪落下的模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酸涩的痛感蔓延至四肢百骸。“林寻,过去的事……”“过不去。”他打断她,斩钉截铁,

“在我这里,过不去。”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腕,但那被握过的地方,

依旧残留着灼热的触感和微微的麻。他往后退开一步,拉开了些许距离,

给了她一点喘息的空间,但目光依旧锁着她,带着审视,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

“合同,我会签。公事公办,我承认你们的能力。”他语气恢复了部分冷静,

但眼底的暗涌并未平息,“但私事,没完。”他顿了顿,看着她微微苍白的脸,

一字一句道:“苏晚,我们之间,没完。”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拉开车门,

坐进驾驶室。发动机低吼一声,黑色的轿车如同暗夜里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滑入车流,

迅速消失在霓虹闪烁的街角。留下苏晚一个人,站在原地,夜风吹拂着她单薄的衣衫,

带来一阵寒意。她低头看着自己微微泛红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他的力量和温度。

耳边反复回响着他最后那句话——“我们之间,没完。”不是疑问,是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