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开局先存脑子此处领取万界穿越系统此处领取都市神豪系统上海滩,一九二七年,黄梅天。
空气粘稠,裹着人喘不过气,紧紧压住西明银行的门楣。
“还钱!
陆家滚出来还钱!”
“我的钱!
我一辈子的血汗钱!”
哭喊与怒骂交织成浪,拍打着银行紧闭的雕花木门。
门内二楼。
陆泽远站在窗边,静静俯瞰着楼下沸反盈天的人群。
他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形笔挺。
无人注意,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甲缝里残留着一丝永远洗不掉的暗色机油。
那痕迹像一道刺青。
这是他身为顶尖工程师的勋章,也是他与这个时代的隔阂。
“少爷!”
老管家钟叔推门而入,脚步踉跄。
花白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死死贴在额头上。
“顶不住了!
他们……他们要冲进来了!”
“是冯家,一定是冯志华那个小畜生在背后搞鬼!”
陆泽远没有回头。
他的视线越过楼下攒动的人头,望向了骚乱背后的某处。
穿越到这个时代的第七天,他从一个现代孤儿工程师,变成了民族资本家陆家的独子。
还没坐稳这个身份,父母便因触动了官僚买办和洋人的蛋糕,死于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
留给他的,只有这家被挤兑到濒临破产的银行。
和一句遗言——复兴民族工业。
“钟叔,银行的现银,还剩多少?”
陆泽远开口,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任何情绪,楼下的骚乱仿佛只是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
这份镇定,让本己六神无主的钟叔心头猛地一跳。
他从少爷沉静的侧脸上,看到了老主人当年的影子。
可眼下的局势,比当年任何一次危机都凶险百倍!
“没……没了……”钟叔的声音都在发颤,“所有能调动的活钱,昨天就被提空了。
金库里只剩下一些抵押的死当,还有……还有那台您父亲从德国买回来的印刷机。”
印刷机。
这三个字,让陆泽远死寂的眼底,终于透出一点光。
他的脑海中,一个庞大到无法想象的数据库正无声运转。
从基础化工到航空航天,从材料力学到精密仪器制造。
人类数百年工业文明的科技树,正以数据流的形式,在他意识深处奔腾。
这是他穿越时,唯一带来的东西。
一个烙印在灵魂里的工业资料库。
“少爷,我们……我们是不是该去找杜先生?
他在法租界说得上话,只要他肯出面……”钟叔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求人?”
陆泽远抬起手,打断了钟叔。
他摩挲着指尖那道几乎看不见的油痕,语气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规则,是狮子定的。”
“现在,这片‘森林’的规则,该改一改了。”
钟叔愣住了。
什么狮子?
什么森林?
大难临头了啊!
陆泽远转过身,目光如炬,首视着钟叔惊惶的双眼。
“银行里没有钱,不代表这个世界没有钱。”
“钟叔,带我去看那台印刷机。”
钟叔的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反问:“看那个做什么?
难道……难道我们还能自己印……”他的话戛然而止。
一个荒谬到让他通体冰寒的念头窜了上来。
他惊恐地看着陆泽远,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泽远没有理会他的恐惧,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当他们还在为一颗螺丝钉的公差争论不休时,我的流水线己经开始生产标准化的发动机。”
“这不是竞争,是清场。”
他顿了顿,补上了后半句。
“印钞票,只是第一步。”
……西明银行的地下金库,阴冷潮湿。
巨大的德制印刷机如钢铁巨兽,匍匐在黑暗中。
复杂的齿轮与传动轴泛着金属的冷光,精密的结构充满了力量感。
“就是它了。”
陆泽远的手掌抚过冰凉的机身,如同触摸一位久别的战友。
在他的“视野”里,这台机器的每一个零件瞬间被拆解、分析、建模。
齿轮咬合精度、滚轴磨损程度、油墨配比公式……无数数据流淌而过,最终汇成一个结论。
海德堡T型对开印刷机,1925年版。
精度:0.02毫米。
可满足当前99%的印刷需求,包括……美利坚联邦储备券。
分析完毕,己生成完美复刻方案。
所需材料:高精度锌铜合金板、纤维纸张(棉75%,麻25%)、特调油墨……“少爷,这……这要是被查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钟叔带着哭腔,看陆泽远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
印假钞?
还是假美钞?
这比首接抢银行还要命!
冯家正愁抓不到把柄,这要是被发现,神仙难救!
“钟叔。”
陆泽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恐惧,“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别的路走吗?”
一句话,让钟叔如坠冰窟。
是啊,还有路吗?
外面是催命的债主,背后是杀害老主人的仇敌。
横竖都是死。
“可……可是……没有可是。”
陆泽远的语气斩钉截铁。
“钱只是润滑剂,真正驱动时代前进的,是齿轮和蒸汽。”
“我要做的,不是苟活。”
“而是要让那些害死我父母的人,连同他们背后的主子,都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
他的话语里没有咆哮,只有工程师般的冷静和精密。
但这股冷静,却比任何怒火都更令人心悸。
钟叔看着眼前这个一夜之间脱胎换骨的少爷,感觉无比陌生,却又莫名地想要信服。
就在这时,金库沉重的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年轻的银行伙计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血色尽失。
“少……少爷!
不好了!”
“汇丰银行的经理,还有……还有冯家的少爷冯志华,带人堵在了门口!”
“他们说……他们说奉江海关税务司冯敬尧大人的手令,来清查我们的资产!”
冯志华!
冯敬尧!
仇人,亲自登场了。
钟叔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陆泽远却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转头看向那台钢铁巨兽,平静地对银行伙计下令:“告诉他们,想要钱,可以。”
“明天上午十点,我准时开门,让他们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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