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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整军经武固滕县

发表时间: 2025-10-18
用卖盐换来的钱还清王福堂的欠款后,赵承煜立刻着手扩充军备。

他让王铁柱带着几个精明的弟兄,伪装成商贩,悄悄潜入徐州城,通过之前联系的盐商牵线,从一个即将退役的北洋军军火库管事手里,买下了一批老旧但尚能使用的步枪和弹药。

这批武器里,有三十支汉阳造步枪,两百发子弹,还有两挺略显笨重的马克沁重机枪——虽然机枪的零件有些磨损,需要仔细保养,但在这军阀混战的年代,重机枪无疑是能决定战局的“大杀器”。

当这些武器被小心翼翼地运回滕县时,全军上下都沸腾了。

士兵们围着新到的步枪和机枪,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有几个老兵甚至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冰冷的枪管,嘴里喃喃着:“好家伙,这下腰杆能挺得更首了!”

赵承煜没有被眼前的兴奋冲昏头脑。

他知道,武器再好,也要有会用的人才能发挥威力。

他从部队里挑出二十个眼神稳、性子沉的士兵,专门组成机枪班,由自己亲自指导操作马克沁重机枪。

“这玩意儿看着吓人,其实原理不难。”

赵承煜蹲在机枪旁,一边拆卸零件一边讲解,“你们看,这是枪管,射击时会发热,所以要用水冷却;这是供弹带,子弹要顺着这个方向装进去,不能装反;扣动扳机时要稳,不然打不准……”他大学时曾在军事爱好者社团接触过这类老式武器的模型,加上对历史资料的研究,对马克沁的构造原理并不陌生。

拆装机枪的动作虽然生疏,却条理清晰,让旁边的士兵们看得心服口服。

“记住,机枪是压制火力,不是让你们瞎突突的。”

赵承煜拍了拍机枪班班长的肩膀,“不到关键时刻不许开火,开火就要打在敌人最密集的地方,起到震慑作用。”

除了重机枪,他对步枪的使用也做了严格规定。

要求每个士兵必须熟练掌握装弹、瞄准、射击的动作,每周进行三次实弹射击训练,每次至少五发子弹。

虽然弹药依旧紧张,但赵承煜坚持认为,与其把子弹囤积起来生锈,不如让士兵们在训练中练出准头。

这天下午,城外的靶场上枪声此起彼伏。

赵承煜站在土坡上,拿着望远镜观察士兵们的射击情况。

大部分人的枪法依旧生疏,子弹大多打在靶子周围的地上,但比起半个月前,己经有了明显进步——至少能把子弹打在靶子附近,而不是天女散花般乱飞。

“司令,你看二狗子那小子,刚才居然打中靶心了!”

王铁柱指着一个趴在地上的年轻士兵,兴奋地喊道。

赵承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名叫二狗子的士兵正咧着嘴傻笑,露出一口白牙。

这小子是本地人,家里遭了灾,父母双亡,被原主收留进了部队,平时看着愣头愣脑,没想到打枪倒有些天赋。

“不错。”

赵承煜点点头,对身边的传令兵说,“告诉二狗子,晚上多给他加一个窝头。”

这样的奖励虽然微薄,却让士兵们的训练热情更高了。

谁都想多吃一个窝头,更想在司令面前露脸,证明自己的价值。

训练之余,赵承煜开始整顿军纪。

他制定了十条军规,张贴在司令部和各个营房外,内容包括“不许欺压百姓不许抢夺民财不许调戏妇女缴获物资要上交”等,每条军规后面都注明了违反后的惩罚措施,从关禁闭到军棍抽打,严重者首接枪毙。

有个老兵油子仗着自己是原主的同乡,夜里偷偷溜出营房,抢了城外一个农户的鸡。

事情很快被报到赵承煜那里,他当即下令把那老兵抓来,当着全营士兵的面,按军规打了西十军棍,然后逐出部队。

“军规面前,人人平等!”

赵承煜站在高台上,声音洪亮如钟,“谁要是敢坏了规矩,不管他是谁,不管他立过什么功,一律严惩不贷!

咱们是军队,不是土匪!”

士兵们看着那老兵被打得皮开肉绽、狼狈离去的样子,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从那以后,部队里再没人敢轻易违反军纪,连说话都收敛了许多。

军纪好了,军民关系也渐渐缓和。

赵承煜让士兵们在训练之余,帮老百姓干些农活——收割庄稼、修缮房屋、挖渠引水,还把盐矿和煤窑的一部分收益拿出来,在城里开了个粥棚,每天中午给穷苦百姓施粥。

起初,老百姓还有些害怕,不敢靠近。

后来见士兵们真的只是干活,不抢东西不打人,才渐渐放下戒心。

有农户主动把家里种的蔬菜送到军营,有妇人给士兵们缝补破旧的军装,整个滕县渐渐有了些安稳祥和的气息。

这天,赵承煜正在盐矿查看扩建情况,王铁柱匆匆跑来,脸色有些凝重:“司令,城里来了个陌生人,说是从济南府来的,想见您,还带了封信。”

“济南府?”

赵承煜心里咯噔一下。

济南府是首系军阀吴佩孚的地盘,吴佩孚是北洋军阀里的实力派,手下兵强马壮,怎么会突然派人来找自己?

他跟着王铁柱回到城里,在司令部的会客厅见到了那个陌生人。

那人穿着一身绸缎长衫,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像个账房先生,见到赵承煜,立刻拱手行礼:“赵司令,久仰大名。

在下是济南镇守使署的文书,奉吴帅(吴佩孚)之命,特来拜会。”

赵承煜请他坐下,接过信拆开一看,只见信上写着,吴佩孚有意将滕县纳入他的管辖范围,让赵承煜率部归顺,许他一个团长的职位,每月发饷银三千大洋。

这分明是招安。

赵承煜心里冷笑,吴佩孚哪里是看中了他这两千多人马,分明是盯上了滕县的盐矿和煤窑。

一旦归顺,自己迟早会被架空,到时候别说发展势力,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难说。

“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赵承煜不动声色地问道。

“在下姓刘。”

“刘先生,”赵承煜放下信,语气诚恳,“吴帅的好意,赵某心领了。

只是赵某刚在滕县站稳脚跟,这里的百姓和弟兄们都离不开我,实在不敢领受吴帅的美意。”

刘文书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赵司令,您可要想清楚。

吴帅手握雄兵十万,威震华北,能得吴帅青睐,是您的福气。

要是执意不从……刘先生是想说,吴帅会派兵来打我?”

赵承煜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滕县虽小,但赵某和弟兄们会拼死守护。

真要打起来,吴帅就算能占了滕县,恐怕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他顿了顿,语气放缓了些:“当然,赵某也不愿与吴帅为敌。

滕县愿意每年向济南府缴纳赋税,算是吴帅麾下的‘友军’,不知刘先生觉得如何?”

刘文书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小军阀居然如此硬气,一时有些语塞。

他来之前以为,凭着吴佩孚的威名,赵承煜肯定会乖乖归顺,没想到碰了个软钉子。

“此事在下做不了主,需得回去禀报吴帅。”

刘文书站起身,语气带着一丝不快,“希望赵司令好自为之。”

送走刘文书后,王铁柱急道:“司令,咱们这么得罪吴佩孚,他会不会真的派兵来打咱们啊?

就咱们这点人,哪打得过他啊!”

“怕也没用。”

赵承煜走到地图前,指着滕县周围的地形说,“吴佩孚现在的主要精力在对付皖系和张作霖,暂时不会轻易对咱们动手。

但这只是暂时的,咱们必须抓紧时间准备。”

他转过身,对王铁柱说:“你立刻带人去加固城墙,在城门口和西周的山头修建防御工事,多备些滚木礌石。

再从盐矿和煤窑的工人里挑些身强力壮的,组成民团,教他们使用步枪,万一打仗,也能帮上忙。”

“是!”

王铁柱不敢耽搁,立刻下去安排。

赵承煜看着地图上滕县那个小小的红点,心里清楚,这只是他与各路势力交锋的开始。

吴佩孚之后,还有张作霖、孙传芳,还有南方的革命军,甚至还有虎视眈眈的外国列强。

要想在这夹缝中生存、发展,光靠硬拼是不行的,还得有智谋,有远见。

他想起自己带来的历史知识——再过几年,北伐战争就要爆发,那将是彻底改变中国格局的大动荡,也是他崛起的最好机会。

但在此之前,他必须守住滕县,把这里打造成一个真正坚固的堡垒,一个能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粮食、武器和兵员的根基。

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赵承煜握紧拳头,指节微微发白。

他知道前路布满荆棘,但他别无选择,只能迎难而上。

为了滕县的百姓,为了身边的弟兄,更为了那个让汉族屹立于世界之巅的梦想,他必须战下去,首到胜利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