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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在法律上的定义

calokkk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抱歉在法律上的定义是作者calokkk的小主角为顾言苏本书精彩片段:在冰冷的天平两一边是十年燃烧的青一颗温热跳动的肾脏;另一是一张轻飘飘的支和一个冰冷的背世间的法可以审判偷窃与伤可以量化金钱与损却如何裁决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谋杀的不是肉而是灵当爱情沦为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当付出被定义为一笔可以清算的交谁来审判那个手持屠刀的刽子手?没有法没有律但在这场无声的审判受害者即是唯一的法她将用余下的生亲自撰写判...

主角:顾言,苏晴   更新:2025-10-19 11: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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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冷的天平两端,一边是十年燃烧的青春,一颗温热跳动的肾脏;另一边,

是一张轻飘飘的支票,和一个冰冷的背影。世间的法律,可以审判偷窃与伤害,

可以量化金钱与损失,却如何裁决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谋杀的不是肉体,而是灵魂。

当爱情沦为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当付出被定义为一笔可以清算的交易,

谁来审判那个手持屠刀的刽子手?没有法庭,没有律条。但在这场无声的审判中,

受害者即是唯一的法官。她将用余下的生命,亲自撰写判决书,

亲自执行那场迟到的、永不赦免的死刑。这场判决,无关报复,只为救赎。

为一个在手术台上,随那颗肾脏一同死去的女孩,讨回最后的尊严。1消毒水的味道,

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苏晴的喉咙。这里是VIP病房,设施一流,

安静得能听到输液管里液体滴落的声响。一滴,一滴,像是为她逝去的爱情倒数计时。

手术后的第三天,麻药的效力早已散尽。腰侧的伤口,像有一把淬了火的钝刀,

在反复拉扯、切割。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牵引着尖锐的痛楚。但这种痛,

远不及她心口的万分之一。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不是护士,是顾言。

他穿着一身熨帖的黑色手工西装,身姿挺拔,英俊的眉眼间透着一丝疲惫,

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松弛。他的身后,

跟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手提公文包的中年男人。是他的私人律师,张律师。苏晴的心,

在那一刻沉到了谷底。顾言的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没有丝毫怜惜,

像在看一件完成了使命的物品。他径直走到病床边,将一份文件和一张支票放在床头柜上。

动作流畅,干脆利落。“苏晴,签了它。”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温度,

像在宣布一件与他无关的公事。苏晴的视线落在支票上。那串零很长,刺得她眼睛生疼。

五百万。原来,她的十年青春,她的一颗肾,在他眼里,就值这个价。“这是什么?

”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器官捐赠自愿协议,以及补偿金。”顾言言简意赅,

没有多余的解释。他身后的张律师适时地上前一步,推了推眼镜,准备进行公式化的讲解。

“顾总的意思是,苏小姐的捐赠行为属于自愿性质,这五百万是顾总个人对您的感谢和补偿。

”张律师的语气客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疏离。感谢?补偿?苏晴想笑,

嘴角却怎么也牵不起来。她看着顾言,这个她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从十六岁的校服,

到二十六岁的婚纱预备。她以为他们会是故事里最完美的结局,青梅竹马,相守一生。

直到三个月前,林玥回国。顾言的白月光,那个只存在于他喝醉后呢喃中的名字,

那个让他钱包夹层里藏着褪色照片的女孩,回来了。然后,她被诊断出尿毒症,急需肾源。

整个世界,天翻地覆。顾言开始疯狂地为她寻找配型,而苏晴,作为他的未婚妻,

自然也在其中。当配型成功的结果出来时,苏晴清楚地记得顾言眼中的狂喜。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光芒,不曾为她亮起过一分一毫。他握着她的手,声音颤抖,

第一次对她露出近乎祈求的温柔。“晴晴,求你,救救小玥。她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那一刻,苏晴问他:“那我呢?”他长久地沉默了。那沉默,像一把冰锥,

瞬间刺穿了她十年来自欺欺人的梦境。原来,她只是一个影子,一个替身。她学的烹饪,

是林玥喜欢的清淡口味;她留的长发,是林玥标志性的黑长直;她衣柜里成排的白裙子,

不过是顾言对另一个女人的怀念。十年,她把自己活成了林玥的复制品,而他,

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哀莫大于心死。可笑的是,她最后还是躺在了手术台上。她想,

就用这一刀,这一颗肾,来了结这十年荒唐的笑话。从此,恩断义绝,两不相欠。

她以为这是她为自己画下的句点。却没想到,顾言比她更迫不及待地要划清界限。“两清了。

”他看着她,吐出这三个字。仿佛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是爱人,

只是一场简单的、可以用金钱衡量的交易。苏晴的目光从支票上移开,

重新落回他冷漠的脸上。她慢慢地,一字一顿地问:“顾言,在你眼里,我这十年的付出,

就只值五百万和一个‘器官捐赠者’的名号吗?”2顾言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那是一种被打扰了既定流程的不耐烦,像是在处理一个无理取闹的下属。“苏晴,

不要不知好歹。”他的声音冷了几分,“小玥的身体还很虚弱,我需要照顾她,

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耗。”小玥。他叫得那么亲昵,那么自然。

那个躺在不远处另一间无菌病房里的女人,那个刚刚接纳了她身体一部分的女人,

此刻正享受着他全部的温柔与呵护。而她,苏晴,

这个刚刚为他的白月光献出一颗肾脏的“病人”,

却成了他口中“不知好歹”、“浪费时间”的麻烦。多么鲜明,又多么残酷的对比。眼泪,

毫无征兆地从眼角滑落,滚烫地砸在手背上。苏晴却笑了,笑声嘶哑,带着绝望的悲鸣,

在这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是啊,林玥身体虚弱。”她撑着床沿,试图坐起来。

腰侧的伤口被剧烈地撕扯,疼得她眼前阵阵发黑,冷汗瞬间浸湿了单薄的病号服。

“她当然虚弱,毕竟她刚刚得到了一颗健康的肾。”“而我呢?”她抬起头,

含泪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顾言,目光里是前所未有的锐利,“我就不虚弱吗?顾言,

我也是刚从手术台上下来的病人!你守着她寸步不离,却只抽出一个小时,

带着律师来跟我‘两清’!”她的质问像一颗石子,投入他平静无波的眼底,

却没能激起一丝涟urutu。他只是更加不耐烦了。“你想要什么?”他往后退了半步,

仿佛她是什么会污染他的病毒,“加钱?可以,你说个数。”钱。又是钱。在他眼里,

是不是所有的一切,感情、青春、健康,都可以用钱来衡量和解决?苏晴的心,彻底凉透了。

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也在这句话里化为齑粉。她深吸一口气,

那口气像是带着无数细小的冰碴,刮得她肺腑生疼。但奇迹般地,她的内心却平静了下来,

一种死寂的、荒芜的平静。“钱我不要。”她摇了摇头,目光越过他,

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我只有一个问题。”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房间里。

“如果今天躺在这里,需要换肾的人是我,你会让林玥给我捐肾吗?”这个问题一出口,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顾言的脸色骤然变得无比难看,

那是一种被触及逆鳞的暴怒和被冒犯的厌恶。他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笑话。

“你有什么资格跟小玥比?”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里的轻蔑和鄙夷像淬了毒的利刃,

狠狠扎进苏晴的心脏。“小玥她温柔善良,她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他死死地盯着苏晴,眼神冰冷得像要将她凌迟,“她永远不会像你一样,用恩情来绑架我,

用这种卑劣的问题来侮辱我!”侮辱?原来,她只是问一个假设性的问题,就是对他的侮辱。

原来,在他心里,她连跟林玥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那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这么轻飘飘地,落了下来。苏晴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无比的陌生。十年,

三千六百多个日夜,她爱上的,究竟是怎样一个怪物?她终于,彻彻底底地,人间清醒。

她不再流泪,也不再质问。她只是伸出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拿起了那张五百万的支票。

在顾言和张律师冰冷的注视下,她对着支票,一点一点,用力地撕扯。纸张碎裂的声音,

清脆,决绝。她将那些碎片,像抛洒垃圾一样,扔在了顾言光洁昂贵的皮鞋前。“顾言,

你说得对。”她平静地开口,声音里再没有一丝波澜,只剩下死寂的荒原。“抱歉,

用十年青春和一颗肾脏去爱一个人渣,法律制裁不了你,但我的心可以。”她抬起眼,

迎上他错愕的目光,一字一顿,清晰地宣判。“从今天起,我宣布你,在我这里,死刑。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拔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管。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她的手背。

她却恍若未觉,不顾身后护士闻声而来的惊呼,掀开被子,穿着那身单薄的病号服,赤着脚,

一步一步,走出了这间令她窒息的病房。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每一步,

也都是走向新生。3医院的长廊,白得刺眼。苏晴赤着脚,踩在冰冷光滑的地砖上,

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却奇异地让她更加清醒。腰侧的伤口在叫嚣,每走一步都像在凌迟。

手背上被拔掉针头的伤口还在渗血,一滴一滴,落在洁白的地砖上,

像一朵朵微小而凄厉的梅花。身后传来护士和张律师的呼喊声,

夹杂着顾言隐约的、恼怒的低喝。“让她走!”这三个字,像最后的定音锤,

彻底砸碎了苏晴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幻念。她没有回头。她不能回头。身后是地狱,

是十年铸就的牢笼。前方哪怕是刀山火海,也是她自己的路。她走出住院部大楼,

午后的阳光并不炽烈,但照在穿着单薄病号服的她身上,依然让她感到一阵眩晕。她扶着墙,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自由的空气,原来是这么的……疼。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这个城市里,她唯一的“家”,是和顾言共同的住所。现在,那里已经不是她的归处。

口袋里空空如也,手机、钱包,所有的一切都留在了病房里。她现在,一无所有。不,

她还有自己。一个残缺的,但完整的自己。苏晴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着。

路上的行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看着这个穿着病号服、脸色惨白、赤着脚的女人,

眼神里充满了揣测和怜悯。她不在乎。这些目光,比起顾言那冰冷的、视她为无物的眼神,

要温暖太多。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她停了下来,茫然地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红灯,绿灯,

交替闪烁,像她混乱不堪的人生。一辆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下,司机探出头,

有些迟疑地问:“小姐,要去哪儿?”要去哪儿?一个念头,像黑暗中划过的火柴,

瞬间照亮了她的脑海。回家。回那个生她养她的小城,那个有父母温暖的唠叨,

有儿时记忆的地方。“师傅,”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用尽全身力气说,“去火车站。

”她身上没有钱,但她记得自己的银行卡密码。她可以去火车站的ATM机取钱。

她的银行卡,是大学时母亲为她办的,是她自己为数不多的、与顾言无关的东西。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没有多问,发动了车子。去火车站的路上,

苏晴靠在车窗上,看着飞速倒退的街景。这座她生活了十年的城市,此刻变得无比陌生。

那些熟悉的街道,曾经都充满了她和顾言的回忆。一起逛过的商场,一起吃过的小店,

一起散步过的公园……现在,这些回忆都变成了插在心头的玻璃碎片。她必须离开。彻底地,

不留一丝痕迹地,从顾言的世界里消失。到了火车站,她向司机解释了情况,

司机出乎意料地通情达理,让她先去取钱。苏晴踉跄着走进车站大厅,找到了ATM机。

当她输入密码,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余额时,她苦涩地笑了。只有不到五万块。

是她偶尔画画赚的稿费,是她偷偷攒下的私房钱。十年,她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顾言。

他每个月会给她一笔不菲的生活费,但那张卡,是他的副卡。她所有的开销,

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她是个被圈养的金丝雀,直到今天才发现,

连鸟笼的钥匙都不在自己手里。她取了些现金,付了车费,

买了一张最近的、开往老家方向的火车票。坐在候车大厅冰冷的椅子上,

她借了旁边一个大学生的手机。她没有打给父母,怕他们担心。

她拨通了自己闺蜜姜晓的电话。电话几乎是秒接。“晴晴?你怎么用陌生号码打给我?

你人呢?”姜晓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晓晓,”苏晴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没事。

帮我一个忙。”“你说!”“去我和顾言的公寓,帮我把我房间里那个棕色的行李箱拿出来,

里面是我所有的画具和一些旧画稿。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然后,

帮我把我的手机和电脑都格式化,然后扔掉。”电话那头的姜晓沉默了几秒,

随即明白了什么,声音陡然拔高:“那个混蛋对你做什么了?晴晴,你现在在哪儿?

我去找你!”“不用了,晓晓。”苏晴的语气平静下来,“我在火车站,我要回家了。

”“这个城市,我不想再待了。”挂掉电话,她将手机还给那个大学生,轻声道了谢。

火车进站的广播响起。苏晴站起身,随着人流,走向站台。她回头,

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城市的上空。再见了,顾言。再见了,那个爱你爱到失去自我的苏晴。

火车开动时,她将脸埋在掌心,终于无声地痛哭起来。4姜晓的动作很快。

当苏晴乘坐的火车还在哐当哐当地驶向家的方向时,姜晓已经带着一身的煞气,

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那间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的高级公寓。这是苏晴和顾言的“婚房”。

装潢是顾言请知名设计师设计的,极简风格,黑白灰三色,冰冷得像一座精心布置的样板间。

苏晴曾经试图用一些温暖的小物件来增添生活气息,比如彩色的抱枕,可爱的摆件,

但第二天,这些东西就会被保姆收走,理由是“破坏了整体设计感”。后来,她便放弃了。

姜晓对这里的一切都嗤之以鼻。她径直走进苏晴的房间,或者说,

是那个曾经属于苏晴的房间。房间里整洁得过分,像一间酒店客房。衣帽间里,

挂着一排排的白裙子,各种款式,各种材质,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颜色。姜晓看得火大,

差点想一把火全烧了。她强忍着怒气,找到了苏晴说的那个棕色行李箱。箱子被塞在床底,

蒙了一层薄薄的灰。打开箱子,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画具、颜料,以及一沓厚厚的画稿。

这些才是苏晴真正的灵魂。姜晓小心翼翼地合上箱子,然后找到了苏晴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

她没有丝毫犹豫,按照苏晴的嘱咐,将里面的所有数据彻底格式化。做完这一切,

她环顾这间冰冷的“豪宅”,心中一片悲凉。她最好的朋友,在这里被困了十年。

用自己的青春,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扮演着另一个人。就在姜晓准备离开时,

公寓的门开了。顾言回来了。他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姜晓,愣了一下,

随即脸色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我来干什么?”姜晓冷笑一声,

将手里的行李箱重重地放在地上,“我来替我的朋友,取回她唯一剩下的东西!顾言,

你还是人吗?晴晴刚做完手术,你就这么对她?”顾言的脸上闪过一丝烦躁。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他绕过姜晓,径直走向酒柜,

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你们之间的事?”姜晓被他的无耻气笑了,

“你把她当成你们之间的人了吗?你把她当成你的未婚妻了吗?

你只把她当成林玥的移动血库!用完了就想用五百万打发掉?我告诉你,顾言,你欠晴晴的,

这辈子都还不清!”顾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精让他紧绷的神经有了一丝松懈。

他转过身,看着姜晓,眼神复杂。“我没有亏待她。这十年,她吃穿用度,

哪一样不是最好的?”“最好的?”姜晓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给她的那些,

是她想要的吗?她喜欢吃辣,你让她戒了;她喜欢穿红色的裙子,

你让她只穿白色;她最有天赋的画画,你让她放弃了!你给她的不是爱,是一个囚笼!

你只是按照你心中林玥的模样,把她打造成了一个替代品!”“够了!”顾言低吼道,

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姜晓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他一直以来刻意回避的真相。

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属于苏晴的气息,似乎在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些他曾经习以为常的存在,那些温顺的、迎合他的一切的细节,都随着那个女人的离开,

被抽空了。心里,忽然有了一丝莫名的空洞。“她人呢?”他沙哑地问。“你配知道吗?

”姜晓拉起行李箱,冷冷地看着他,“顾言,你记住,是晴晴不要你了。从今往后,

你们桥归桥,路归路。你最好祈祷,别再出现在她面前,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门被重重地关上。巨大的声响,

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顾言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他看着衣帽间里那些整齐的白裙,

第一次觉得,那种白色,竟是如此的苍白和刺眼。他拿出手机,

习惯性地想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却只听到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他愣住了。随即,他又打开微信,找到那个熟悉的头像。一条红色的感叹号,

和一行冰冷的系统提示,占据了整个屏幕。“对方已开启了朋友验证,

你还不是他她朋友。”顾言的心,猛地一沉。她真的走了。走得如此干脆,如此决绝,

仿佛要将过去十年,连根拔起,不留一丝痕迹。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的恐慌,像潮水般,

慢慢将他淹没。5绿皮火车慢悠悠地穿行在田野和山峦之间。车窗外,高楼大厦渐渐远去,

取而代之的是连绵的青山和错落的村庄。熟悉的乡音在车厢里响起,混杂着泡面的味道,

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而有烟火气。苏晴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

紧绷了数日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弛。离开那个牢笼,她才发现,外面的世界如此广阔。

火车到站时,已是傍晚。夕阳的余晖将整个小城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这是她阔别已久的味道。她没有提前通知父母,

拖着虚弱的身体,打了一辆车,回到了那个熟悉的老旧小区。当她用钥匙打开家门时,

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母亲吓了一跳。“晴晴?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母亲围着围裙,手上还沾着面粉,看到她的瞬间,脸上的惊喜很快就被担忧取代,

“你这孩子,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病了?”父亲也从书房里闻声而出,看到她苍白的脸,

立刻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面对父母关切的眼神,苏晴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而下。

她没有说换肾的事,只说自己和顾言分手了,以后就在老家发展,不回去了。

父母对顾言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个彬彬有礼、事业有成的“准女婿”形象上。

听到这个消息,二老都愣住了。母亲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憔斯的面容,满眼都是心疼。

“分了就分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母亲没有多问,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家里永远是你的港湾。”父亲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厨房,给她下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

熟悉的饭菜香气,驱散了苏晴心中最后一丝寒意。她坐在餐桌前,吃着那碗朴实无华的面条,

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进碗里。这才是家的味道。没有精致的餐具,没有昂贵的食材,

却有着任何山珍海味都无法比拟的温暖。接下来的日子,苏晴在家里安心地休养。

母亲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各种补身体的汤。父亲虽然话不多,

却会默默地买来她小时候最爱吃的零食。在父母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她的身体渐渐好转,

脸色也恢复了红润。只是心里的那道伤口,还需要时间来愈合。

她开始整理姜晓寄回来的那个行李箱。看到那些熟悉的画具,

她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被尘封的自己。那是她为顾言放弃的梦想。她从小就热爱画画,

大学读的也是美术专业。她曾梦想着毕业后能开一间自己的画室。可是顾言说,

他不喜欢她满身颜料的样子,他希望他的妻子,

是一个优雅得体、能陪他出席各种商业场合的女人。于是,她收起了画笔,穿上了白裙,

学起了她并不感兴趣的插花和茶道。现在,她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了。她告诉父母,

她想用自己攒下的那点钱,在小城里开一间画室,教小孩子画画。父母没有反对,

反而全力支持。“想做什么就去做,只要你开心就好。”父亲说。母亲则帮她四处打听,

很快就在一条安静的老街上,物色到了一个合适的店面。那是一个小小的、带着院子的铺面,

阳光可以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洒进来,院子里还有一棵老槐树。苏晴第一眼就喜欢上了那里。

签下合同的那天,她站在空荡荡的店面里,阳光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她知道,

她的新生活,就要从这里开始了。她给画室取名叫“向阳”。向阳而生,重新开始。

6画室的装修,苏晴亲力亲为。她拒绝了父母的帮助,想用自己的双手,

一点一点搭建起属于自己的世界。她不再穿那些束缚着她的白裙子。她去商场,

为自己挑选了一条明艳的红色连衣裙。当她穿着红裙,站在镜子前时,

看着那个明媚鲜活的自己,恍如隔世。原来,她穿红色,是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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