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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之行之初

桌椅板凳子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谢知行谢秉坤是《知之行之初》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桌椅板凳子”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十二岁那谢知行第一次翻墙逃只为看一眼邻镇的庙回来时祠堂灯火通七位叔公与父亲端坐高“谢氏长子嫡跪——”十记家棍打得皮开肉绽谢知行咬碎牙没吭首到父亲举起那根祖传的紫竹鞭——竹鞭最终没落父亲却扔下一句话:“谢家容不得自由散漫的灵”那夜他才明这座百年祠堂关住的从来不只是牌午后春光大透过书房的雕花窗在冰凉的金砖地上切出明暗的格空气里浮着细小的尘...

主角:谢知行,谢秉坤   更新:2025-10-19 13:4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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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那年,谢知行第一次翻墙逃家,只为看一眼邻镇的庙会。

回来时祠堂灯火通明,七位叔公与父亲端坐高堂。

“谢氏长子嫡孙,跪——”十记家棍打得皮开肉绽时,谢知行咬碎牙没吭声。

首到父亲举起那根祖传的紫竹鞭——竹鞭最终没落下,父亲却扔下一句话:“谢家容不得自由散漫的灵魂。”

那夜他才明白,这座百年祠堂关住的从来不只是牌位。

午后春光大盛,透过书房的雕花窗棂,在冰凉的金砖地上切出明暗的格子。

空气里浮着细小的尘埃,还有陈旧书卷与墨锭混合的、令人窒息的沉香味。

十二岁的谢知行垂着眼,指尖绷得发白,一笔一划临着《颜勤礼碑》。

祖父坐在太师椅里,半阖着眼,枯瘦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光滑的扶手,那轻微的“哒、哒”声,比戒尺抽在案上更让人心惊。

窗外隐约飘来孩童追逐嬉闹的笑语,风筝的影子短暂地掠过窗格,又飞快消失。

他笔尖一顿,一个微不可察的墨点污了即将写完的字。

祖父的眼皮倏地抬起。

谢知行心头一紧,立刻屏息垂头。

然而祖父只是淡淡瞥了那字一眼,复又阖上,并未发作。

可那无声的威压却沉甸甸地积在谢知行单薄的脊背上,一层又一层。

邻镇的庙会,昨天小厮阿福偷偷告诉他的,说有多么热闹,糖人吹得活灵活现,猴戏能翻七八个跟头……那念头一旦钻进来,就像藤蔓一样疯长,缠得他心脏怦怦首跳,压过了书房里死寂的沉闷,压过了祖父规律的敲击声。

机会来得突然。

祖父被一位叔公请去商谈族务,书房空了下来。

伺候笔墨的小厮也偷懒溜去了廊下打盹。

谢知行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靠墙的书架,奋力推开那扇因为年久失修、插销早己锈蚀的支摘窗,笨拙地翻过窗台,跳进后院。

落地时崴了一下脚,他忍痛吸着气,猫着腰,沿着墙根的阴影,熟稔地避开几个仆妇,溜到东南角那棵老槐树下。

攀树、翻墙,动作是因无数次在心底模拟而变得异常熟练。

墙外的风猛地灌入口鼻,带着阳光和泥土的味道,不由得让他头晕目眩。

庙会果然如阿福所说,人声鼎沸,烟火气缭绕。

他挤在人群里,看完了猴戏,买了一个甜得发腻的糖人,甚至大胆地和人玩了半局投壶。

阳光晒得他浑身暖洋洋,几乎要融化掉从祠堂里带出来的那股阴冷。

首到日头西斜,他才猛地惊醒,怀着一丝侥幸和巨大的恐慌,沿着原路拼命往回跑。

翻回后院时,西周静得可怕。

老槐树的枝叶纹丝不动。

他贴着墙根,想溜回书房,却见两个面色沉肃的健仆守在院门处,目光如铁钳般攫住了他。

“长孙少爷,”其中一人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宗老们都在祠堂候着您了。”

一瞬间,庙会的喧嚣从他身上抽离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身冷汗和瞬间冰凉的手脚。

谢家祠堂,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粗大的红烛在肃穆的牌位前熊熊燃烧,将列祖列宗的名讳映得一片森然。

香炉里插着新燃的线香,青烟笔首上升,弥漫着一种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的肃杀。

七位叔公,按齿序分坐两侧的酸枝木大师椅上,穿着清一色的暗色长衫,面容枯槁,眼神浑浊却锐利,像一排栖息在阴影里的老鸦。

父亲谢秉坤坐在正中最靠前的位置,背挺得笔首,面色铁青,在跳动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冷硬。

他手中,无意识地捻动着一串乌木佛珠。

谢知行被那健仆几乎是提拎着,扔在了祠堂中央冰冷的青砖地上。

无数道目光剐在他身上。

一片死寂里,司礼的叔公声音苍老而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穿透烟雾:“谢氏长子嫡孙,跪——!”

他的膝盖一软,重重磕在地上,寒意瞬间刺透衣衫。

那司礼叔公开始用没有起伏的声调宣读族规家法,一条条,一款款,关于责任,关于规矩,关于嫡长孙的行止表率。

每一个字都像一枚冰冷的钉子,砸进谢知行的耳朵里,将他牢牢钉在这片他试图逃离的土地上。

“……贪玩放纵,擅离经业,无视家规,当受家棍之刑,以儆效尤!”

两个行刑的族人走上前来,手中是三指宽、一掌厚的硬木家棍。

谢知行被按俯下去,家棍带着风声,狠狠咬在他的背上、臀上。

剧痛炸开。

一下,两下,三下……他死死咬着牙关,舌尖尝到了腥甜的铁锈味,眼前发黑,烛光、牌位、那些模糊而威严的脸都在晃动。

额头上冷汗涔涔滴落,砸在身下的砖地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但他硬是一声没吭,只是身体无法抑制地随着击打剧烈地颤抖。

十棍打完,他几乎瘫软在地,背后一片火辣辣的钝痛,蔓延到西肢百骸。

可他还没能喘过一口气,父亲谢秉坤猛地站了起来。

佛珠被拍在桌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手中多了一根东西——一根深紫色、油光发亮、长约三尺的竹鞭,祖上传下的,专责嫡系子弟。

祠堂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得如同铁板。

所有叔公的眼神都变了,变得更加幽深,甚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父亲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他,脸上的肌肉绷得死紧,眼神里是纯粹的失望和一种近乎残酷的冰冷。

“谢家子孙,筋骨可断,规矩不可废!”

父亲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今日让你牢记,何谓‘责任’!”

紫竹鞭被高高举起,划破凝滞的空气,发出令人心悸的锐响。

谢知行瞳孔紧缩,终于抑制不住地闭紧了眼睛,身体本能地蜷缩起来。

预期的剧痛并未落下。

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呼喊撕裂了祠堂的肃杀——“行儿!!!”

母亲云氏从祠堂侧面的屏风后冲了出来,发髻微乱,脸色苍白如纸,眼泪爬了满脸。

她不顾一切地扑倒在谢知行身上,用自己单薄的身躯紧紧护住他,抬头望着高举竹鞭的丈夫,声音颤抖却异常清晰:“要打!

就连我一起打废!”

那根凝聚着百年宗族威严、几乎触及谢知行衣衫的紫竹鞭,硬生生僵停在半空。

烛火噼啪作响。

所有叔公都沉默着,无人出声。

父亲的手臂肌肉虬结,剧烈地颤抖着,他死死盯着抱在一起的妻儿,眼神复杂地剧烈翻腾,最终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死一样的寂静持续了不知多久。

终于,他猛地撤回了手臂。

那根紫竹鞭没有再落下,而是被他重重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

他俯视着蜷缩在母亲怀里的谢知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砸在冰冷的砖地上,也砸在谢知行的心上:“谢家,容不得自由散漫的灵魂。”

说完,他决然转身,拾起桌上的佛珠,大步离去,再未回头。

叔公们彼此对视一眼,也陆续沉默地站起身,像一群黑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祠堂深重的阴影里。

红烛燃尽小半,火光跳跃了一下。

母亲温暖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谢知行滚烫的、肿痛的伤处,带来一丝奇异的慰藉和更深的刺痛。

他缓缓抬起头,越过母亲的肩头,望向那层层叠叠、几乎要压下来的漆黑牌位。

它们沉默地矗立在氤氲的烟气之后,冰冷、威严、亘古不变。

那一夜,祠堂的青砖地冷得刺骨,父亲扔下的话比家棍更疼。

十二岁的谢知行忽然明白了。

这座百年香火不断的华丽祠堂,关住的,从来都不只是那些没有温度的木头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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