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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档案里的水滴

发表时间: 2025-10-19
市档案馆三楼的“特殊档案区”永远飘着一股旧纸味——混合着潮湿的霉气、褪色油墨的淡香,还有时间沉淀下来的滞重感。

林知夏把最后一箱标着“2014·刑侦类·未破”的档案箱推到工作台前时,窗外的蝉鸣正透过百叶窗的缝隙钻进来,搅得空气里的浮尘都跟着躁动。

她是三个月前调来这个区的“特殊档案研究员”,说白了就是跟一堆没人管的旧案卷宗打交道。

同事们总说这活儿“熬人又没劲儿”,林知夏却不觉得——指尖划过泛黄纸页时,她总像能摸到那些悬而未决的故事,比如此刻箱底那册贴着“星辰公司勒索案”标签的案卷,牛皮纸封面己经磨出了毛边,边角还沾着一点早己干涸的褐色印记,像谁当年不小心滴下的咖啡。

“2014年9月,星辰电子科技有限公司高管李伟东、张红梅先后收到匿名勒索信,要求三日内向指定账户转账500万,信中详细提及二人未公开的私人行程……警方介入后,因信件无指纹、邮戳模糊,嫌疑人线索中断,案件搁置。”

林知夏对着档案扉页的“案件摘要”念出声,指尖顺着字迹往下滑,停在附页的三张黑白复印件上——那是三封勒索信的存档件。

信纸是最普通的A4纸,字迹是打印体,连落款都只有一个模糊的“×”,看起来跟她过去看过的几十起未破勒索案没什么不同。

她习惯性地从抽屉里摸出紫外线检测灯——这是父亲留给她的旧物,当年父亲还是刑警时,总用它在案发现场找隐藏痕迹。

灯光扫过第一封、第二封信时,纸面只有普通的荧光反应,可当光束落在第三封信的落款处,林知夏的呼吸突然顿住了。

在那个模糊的“×”下方,一道极淡的、约指甲盖大小的纹路慢慢显形:像是一滴水滴落在纸上,边缘带着细碎的波纹,不是打印的,也不是笔迹,倒像是有人用什么软质印章轻轻盖上去的,印痕浅到几乎要与纸色融为一体。

“水滴纹……”林知夏的指尖猛地攥紧了检测灯,指节泛白。

这个图案,她太熟悉了。

十岁那年的夏天,也是这样一个蝉鸣聒噪的午后,她溜进父亲林建国的书房找漫画,无意间撞翻了书桌最下层的抽屉。

一叠信纸从里面掉出来,最上面那张的右下角,就印着一模一样的水滴纹。

她还没来得及细看,父亲就急匆匆地冲进来,把信纸一把夺过去锁进了保险柜,脸色是她从未见过的慌张。

第二天,父亲就提交了辞职申请。

那时她不懂,只记得父亲把警号摘下来放在桌上时,指尖在金属牌上摩挲了很久,眼底的红血丝像爬满了蛛网。

后来她问过无数次“为什么突然不当警察了”,父亲都只说“累了”,首到去年父亲突发心梗住院,昏迷前嘴里还断断续续念着“2014水滴对不起”,这些碎片般的词语,成了她心里解不开的结。

林知夏关掉检测灯,把第三封信的复印件抽出来,凑到窗边的阳光下。

水滴纹的印痕在自然光下几乎看不见,可她知道它就在那里,像一个藏了十年的暗号,突然在今天跳出来,把父亲的旧谜和这桩旧案缠在了一起。

“当年警方的勘察记录里,没提这个标记。”

她翻遍案卷里的“物证分析报告”,果然,关于三封勒索信的描述只写了“打印体、无生物痕迹”,连一句“特殊标记”都没有。

是当年的技术没检测出来,还是……有人故意忽略了?

正想着,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尖锐的***在安静的档案区里格外刺耳。

林知夏接起,是前台的同事:“知夏,有你的一个信封,没写寄件人,放在你桌上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挂了电话快步往一楼走。

前台的桌上放着一个白色信封,普通的牛皮纸,没有邮票,没有邮戳,封口是用胶水粘的,边缘还翘着一点。

林知夏捏着信封的一角,指尖能感觉到里面是一张薄薄的纸。

回到三楼,她把信封放在工作台上,用镊子小心地拆开。

里面果然只有一张A4纸,上面是打印的一行字,字体、字号,甚至连纸张的质感,都和十年前那三封勒索信一模一样——“停止查星辰案,否则你会和你父亲一样‘清醒’。”

纸的右下角,一个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水滴纹,正对着她。

窗外的蝉鸣突然停了,档案区里的旧纸味仿佛变得浓稠起来,裹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顺着林知夏的后颈慢慢爬上来。

她拿起那张纸,对着阳光看了又看,突然发现,纸上除了那行警告和水滴纹,还沾着一点极细的、浅灰色的粉末——和她刚才打开的那箱“2014刑侦档案”箱底,沾着的粉末一模一样。

有人进过档案区,而且,对方知道她在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