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员的生死赌局

1. 标题：外卖员的生死赌局1. ——破防！为救儿子，

他赌上了全部导语：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里，混着我儿子小远透析管里的药水味。

护士把缴费单拍我手里，说三天凑不齐一万透析押金，就转普通病房，

肾源名额还要让给能立刻交三十万的富商。我摸遍口袋，只有皱巴巴的五十六块，

是今天送十八单外卖、拆三小时旧家电攒的。深夜蹲在车祸黑点，看着货车碾过路面的残影，

我掏出扳手，想把电动车刹车调松——我没别的办法，只能赌自己被撞后，

能换来六十万赔偿救儿子。可手机突然弹出小远的消息：“爸，我梦见你给我买草莓了。

”我握着扳手的手，开始发抖。

正文：[起]01. 3 天凑 1 万的绝境医院走廊的灯，白得晃眼。

护士把缴费单拍在我手里，声音没一点温度：小远并发症加重，

3 天内凑 1 万透析押金，不然只能转普通病房。我攥着单子，指节发白。算过的，

一天送 18 单外卖，再搬 20 箱啤酒，撑死赚 300。3 天，900 块。

连零头都不够。二手电动车的电池早不行了，每天得花 2 小时充电。充电的时候，

我就蹲在旁边，看着表盘上的数字跳，心里像被猫抓。时间就是小远的命，多充一分钟，

就少跑一单。路过超市，看见草莓。上周还是 10 块一斤，今天价签换成 18 了。

小远昨天还说想吃，我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零钱，转身就走。现在别说草莓，

他每天的营养粥，我都得琢磨着能不能再省点。凌晨 1 点，废品站的铁皮棚还亮着灯。

我找老板谈，拆旧家电，一小时 15 块。铁皮划到手，血珠渗出来，我往裤子上蹭了蹭，

接着拆。疼算什么，小远在医院里疼，那才是真的疼。我把电动车后座的餐箱改成两层，

上层放外卖，下层塞捡来的矿泉水瓶。送单的时候，看见垃圾桶就停一下，不管里面多脏，

伸手就掏。晚上卖给废品站，一毛五一瓶，攒起来也是钱。饭？一天两顿馒头就够了。

有时候客户剩下外卖，我偷偷把盒子收好，晚上加热了吃。5 块钱的盒饭，我吃不起。

可就算这样，1 万还是像座山。我蹲在医院楼下的角落里，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烟蒂扔了一地，突然听见护士跟别人聊天。肾源名额紧张，要是凑不够手术费，

过几天就给别人了。我手里的烟，一下子掉在地上。02. 借钱无门的困局烟烫到鞋面，

我才反应过来。肾源名额要给富商？我爬起来就往护士站冲，声音发颤：护士，

那名额是小远的！我们一直在等！护士头都没抬：等也得有钱，

人家富商明天就能交 30 万押金，你能吗？我不能。掏出手机打给同乡，

电话通了就喊：哥，借点钱，小远要手术！那边顿了顿，

冷笑：去年你欠我的 2000 还没还呢，又借？啪的一声，电话挂了。去银行，

柜台小姐看着我破洞的裤子，语气客气却疏离：没房产抵押，贷不了款。

我想说我能打工还，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路过血站，我走进去。

医生看了眼我的体检单，皱眉：你长期营养不良，贫血，不能卖血。我攥着单子，

手都在抖，连卖血都没资格。偷偷联系黑市中介，对方在电话里骂：卖肾？

先交 5000 中介费！我咬着牙说没有，那边笑出声：穷鬼连卖肾的资格都没有，

别浪费老子时间！回到出租屋，翻出前妻留下的金项链。那是她离婚时没拿走的，

唯一的念想。去典当行，老板掂了掂，说：800，多一分没有。我点头，

800 也是钱。夜市搬啤酒箱，我故意多扛两箱，腰都快弯了。老板看我可怜，

多给 20：别太拼了。我把钱攥紧，说了声谢谢。电动车上贴了小广告：代跑腿，

啥活都干，价格随便给。接到个活，送宠物去医院。宠物在车上拉了，弄脏我的衣服。

我没要工钱，小声问：能不能借我 100 元？对方给了 50，还嫌恶地皱了皱眉。

30 万，像天堑横在面前。我坐在医院门口，看着来往的车，突然看见辆豪车停下。

车窗降下，里面的人，是那个要抢肾源的富商。他看了我一眼，嘴角带着冷笑，

径直走进医院。我盯着他的背影，手慢慢攥成了拳。03. 车祸黑点的犹豫拳头攥得发疼，

指甲嵌进肉里，血珠渗出来都没知觉。30 万，富商一句话就有，我拼了命也凑不齐。

回到出租屋，翻出张旧地图，在车祸黑点画圈。1 号点离医院近，货车多，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一早骑车过去，刚到路口，就听见刺耳的刹车声。货车撞了自行车，

骑车的人躺在地上，血漫了一地。家属扑过来哭，拦着货车不让走，声音撕心裂肺。

我突然想起小远 —— 要是我没了，他在医院里，谁给他端水喂药？手一抖，

电动车歪歪扭扭差点摔了，赶紧掉头就走。又找了 3 号路口，之前路灯坏了，

晚上是盲区。可这次去，路灯亮得刺眼，连地上的石子都看得清。货车司机减速慢行，

根本没机会。晚上做梦，梦见小远坐在病床上哭，伸着手喊：爸别死，我不要草莓了，

我只要爸！我惊醒时，枕头全湿了，赶紧把地图塞进床底，不敢再看。

但小远的脸在眼前晃，我又爬起来去医院。躲在病房门外，录下小远虚弱的声音：爸，

我想活下去，我还想跟你一起回家。手机揣在兜里，每次想放弃，就拿出来听。

我把电动车刹车调松，骑去颠簸的小路。车把晃得厉害，好几次差点摔出去，

我咬着牙稳住 —— 得习惯这种失控。去银行取了存折里的 3217 元，全换成现金，

塞在小远枕头下。写了张纸条：这是爸给你的零花钱，等你好起来，咱们买最甜的草莓。

钱没了，就没了退路，只能往前走。刚要骑车去车祸黑点，手机响了，是外卖平台的电话。

老何，你最近投诉太多，再违规一次，账号直接封了！我握着手机，看着远处的货车，

愣住了。[承]04. 争取黑点送单权手机还贴在耳边，站长的话像块石头砸在心上。

封号？那我连最后靠近车祸黑点的机会都没了。第二天凌晨 5 点，我就蹲在站点门口。

站长一开门，我赶紧迎上去，抢过他手里的扫帚：哥，我来扫，您歇着。

接着又跑去给所有电动车充电，连轮胎缝里的石子都抠干净。等站长坐下喝水，

我掏出贫困证明和小远的病历，往他面前递。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哥，

我儿子在医院等着手术，就想多跑几单黑点区的活，凑点医药费，求您了！

站长盯着病历看了半天，叹口气：不是我不通融，平台规定在这，再违规真要封你号。

我还想求，他摆摆手：先看你今天表现，市区单别再超时。接了市区单，

我先给客户打电话，声音发哑：您好，我儿子在医院等着救命，送单可能晚几分钟，

您要是介意，我现在就取消。多数客户都软了心：没事，你慢慢来，注意安全。

有个大姐还说：辛苦你了，我多给点小费，给孩子买点吃的。那天跑了 12 单，

没超时一次。晚上去站点，站长扔给我个手机：先试派 1 单黑点区的，

就在 1 号路口附近，再超时就别想了。我攥着手机，手都在抖，连声道谢。

骑着电动车往 1 号路口去，心里盘算着怎么找机会。刚到路口，就看见辆货车停在路边，

司机正往下搬东西。我想凑过去看看，突然听见司机喊：喂，你干嘛的？我心里一紧，

刚要开口，货车的后视镜突然晃了晃，露出个熟悉的身影 —— 是之前拦着货车哭的家属。

我赶紧把车往旁边挪，不敢再看。05. 打探赔偿与车坏我把电动车停在树后，

盯着那辆货车。家属还在跟司机说着什么，我不敢靠近，只能等。等家属走了，

我刚要骑车过去，司机突然抬头扫了一眼，我赶紧缩回头。第二天再去黑点区，

刚跟一个货车司机搭话：师傅，问下要是不小心撞了人，一般得赔多少？

那司机立马瞪眼：你是不是想碰瓷？我早听群里说了，有个外卖员不对劲！

再靠近我就报警！说完一脚油门，车直接开远了。接连找了三个司机，不是被无视，

就是被怼。有个司机更绝，看见我就绕路，连路口都不经过。我蹲在路边发愁，

看见不远处有个小卖部。进去买了包最便宜的烟，递给老板：哥，借个火。老板接过烟，

我趁机说：我亲戚开货车，最近总担心撞人，想问问要是真出事，得赔多少？

老板吐了个烟圈：那得看责任，主责的话，死者家属能要 50-80 万。要是对方穷，

怕坐牢，多给点也愿意。我心里一动，50-80 万，刚好够小远的手术费。

我又掏出 5 块钱，跟老板说：哥，借你电话用用，打给我亲戚。老板点头，

我拨了之前那辆货车司机的号，捏着嗓子说：您好，我是交通事故调解员，

有人咨询要是货车撞了人，您最多能接受赔多少？那边顿了顿，说：最多 60 万，

再多我就坐牢算了，反正我也没钱。我心里一喜，赶紧挂了电话。

攥着烟盒往电动车那边走，刚要骑车，发现车把怎么都拧不动 —— 电动车突然坏了。

我蹲下来拍了拍，没反应。抬头一看，之前那辆货车正往这边开，眼看就要到路口了。

06. 修车抵账与遇催收货车的喇叭声越来越近，我急得汗都下来了。电动车拧不动，

总不能跑着去 “碰” 货车。我咬咬牙，推着车往最近的修车铺跑，车轱辘吱呀响，

像在喊救命。修车师傅蹲下来看了看，敲了敲刹车：你这刹车调得太松了，再骑要出人命！

得换刹车片，150 块。我摸遍口袋，只摸出 80 块，攥在手里发紧：师傅，

能不能少点？我就这点钱。师傅刚要说话，突然指着电池：你这电池鼓包了，

随时可能起火，也得换，最少 300。450 块？我脑子嗡的一声，别说 450，

连剩下的 70 都没有。我拽着师傅的胳膊，声音发颤：师傅，我先付 80，

剩下的 370，我每天来帮你看店、搬零件抵账，行不行？我儿子还在医院等着救命……

师傅盯着我看了半天，叹口气：行吧，看你可怜。接下来几天，我白天送单，

晚上就往修车铺跑。从 8 点干到 11 点，搬零件、擦工具，

连地上的油污都擦得干干净净。有时候师傅忙不过来，我还学着修小毛病，虽然慢，

但没出过错。这天晚上，师傅把电动车推到我面前：好了，刹车我给你调得再‘失灵’点，

真出了事，看着绝对像自然故障，剩下的抵账款不用算了。我愣了愣，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连声道谢。推着修好的电动车往医院走，刚到路口，突然被两个人拦住。

其中一个光头冷笑：老何，欠赵哥的 5000 块，该还了吧？我心里一沉，

攥紧了车把。07. 凑钱买二手电动车攥着车把的手全是汗，后背瞬间发凉。

5000 块？我哪有这么多钱。我…… 我现在没这么多，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我声音发虚。光头上前一步，伸手推了我一把：宽限？已经宽限你两天了！再拿不出钱，

就去医院找你儿子要！说完，两人踹了一脚我的电动车，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看着歪掉的车把，心沉到谷底。没电动车，既没法送单赚透析费，也不能去黑点蹲点，

小远的肾源就彻底没希望了。第二天一早，我把唯一的旧棉袄翻出来，往二手市场跑。

买家捏着棉袄的破洞，皱着眉：最多 80，多一分不要。我咬着牙点头，

80 也是钱。又跑到夜市找老板，刚开口说预支工钱，老板就叹了口气：我知道你难，

预支 3 天的，200 块，以后每天多搬 2 小时。我连连鞠躬，眼泪差点掉下来。

最后硬着头皮去透析室，拉住护士的手：妹子，能不能借我 20 块？我明天就还。

护士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兜里掏了钱：你别太拼了，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孩子。

凑够 300 块，我赶紧去找二手电动车老板。老板，先付 300，

剩下 200 明天送单赚了就还，求您了！老板看了看我之前被砸的电动车，

又看了看我通红的眼睛，点头：行，就当帮你一把。推着二手电动车往黑点区走，

刚拐过路口，就看见光头的跟班在不远处盯着我。我赶紧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心却提到了嗓子眼。08. 蹲点记货车规律脚步不敢停，

后背还能感觉到那道盯着我的目光。3 天，必须摸清 3 号路口的货车规律，

不然小远的肾源就真没了。第二天凌晨，我抱着个破纸箱蹲在路边。纸箱上挖了个小洞，

手机塞在里面，镜头对着路口。我则低着头捡矿泉水瓶，耳朵却竖得老高，

盯着纸箱里的手机屏幕。没一会儿，那两个打手晃了过来。

其中一个踹了踹我的纸箱：捡破烂的，离这远点！我赶紧点头，抱着纸箱挪了挪，

心里却松了口气 —— 手机没被发现。之后每天，我都换位置蹲点。今天躲在路边草丛里，

露水打湿了裤子也不敢动；明天又去附近废弃厂房，蹲在断墙后面。

打手总找不到我的固定位置，只能在路口瞎转悠。有次刚掏出手机记时间，

打手突然冲过来：你拿手机干嘛？我手忙脚乱把手机塞进裤兜，

扯出个笑：拍废品价格，怕记错了。他们翻了翻我的口袋，没找到破绽，骂了几句走了。

还有一回，打手又来骚扰，我故意把怀里的废品往地上一撒。塑料瓶滚了一地，

他们气得跳脚：你瞎啊！趁他们弯腰收拾的功夫，我飞快掏出手机，

记下一辆红色货车的时间 —— 早上 7 点 15 分，每天都过。3 天下来，

货车通行表记满了半本笔记本。刚要把笔记本藏进怀里，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刹车声。

抬头一看，一辆蓝色货车停在路口，司机正盯着我这边看，眼神警惕。

我赶紧把笔记本往身后藏，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09. 试探蓝色货车司机蓝色货车的车窗没关，司机的目光像钉子似的钉在我身上。

我攥着笔记本的手冒了汗，赶紧弯腰假装系鞋带，把本子塞进裤腰里。等货车开走，

我才直起身 —— 这司机警惕性太高，硬来肯定不行。晚上跟小卖部老板闲聊，

老板说：那蓝色货车的司机，每天凌晨 3 点准来买烟。我心里一动，有了主意。

凌晨 2 点 50 分，我就蹲在小卖部角落，假装喝矿泉水。3 点整，

蓝色货车果然停在门口。司机推开门，嗓门洪亮：来包红塔山！我赶紧凑过去，

指着货车笑：师傅，您这货车看着真结实，晚上开快了，要是遇到突然窜出来的人，

能刹住吗？司机愣了愣，摸了摸下巴：之前差点撞个外卖员，现在晚上都开慢，

肯定能刹住。我心里一紧，又接着问：我有个亲戚开货车，上次撞了人，赔了不少钱，

您要是遇到这事，会私了吗？他付了烟钱，回头看我一眼：要是对方不讹人，

私了也省心，走流程太麻烦。我心里松了口气，这话算是说到我心坎里了。

刚要再问点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是医院的电话，护士的声音很着急：老何，

小远病情又恶化了，明天必须凑齐 1 万住院押金，不然……我握着手机，手都在抖。

1 万？我现在连 1000 都凑不出来。抬头一看，蓝色货车的尾灯已经消失在夜色里，

而高利贷那边，之前借的 5000 还没还，再借根本没额度。

10. 凑押金遇交警巡逻手机从耳边滑下来，“啪” 地砸在地上。屏幕裂了道缝，

像我心里的口子，止不住地疼。今晚必须凑齐 1 万，不然小远就得转普通病房。

我拔腿往高利贷公司跑，推开门就喊：“再借我 5000，我一定还！

”柜台后的人瞥了我一眼，冷笑：“你连之前的 5000 都未必还得上，再借就是坏账，

滚！”保安过来拽我，我被推搡着出门，摔在台阶上。给同行发消息借钱，

要么回 “我也欠着债”，要么干脆不回。我坐在路边，看着手机里小远的照片，

眼泪砸在破屏幕上。突然想起二手电动车，我爬起来往修车铺跑。“师傅，这车押给你，

能换 3000 吗？3 天内我一定赎！”师傅围着车转了圈，叹口气：“行，3000，

过期不赎我就卖了。”我攥着钱，像攥着救命稻草。跑到夜市，

找老板求活：“扛冰箱、搬家具，多脏多累都行，给点钱就行！

”从晚上 7 点干到凌晨 1 点，腰都快断了，手指被家具划出血。

老板递来 1200：“拿着吧，别熬坏了身子。”还差 800，

我硬着头皮去医院找护士长。把抵押单据和病历递过去，我蹲在地上哭：“先让孩子住院，

剩下的 800 明天一定补上，求您了！”护士长看了我半天，

点头：“我帮你申请绿色通道，别耽误孩子治疗。”刚把押金交了，走到医院门口，

突然看见路口有交警在巡逻，手里还拿着个本子，像是在记录来往车辆。我心里一紧，

赶紧缩到树后 —— 这要是被交警盯上，“碰瓷” 的事就彻底完了。

11. 伪装躲交警遇打手树影里，我盯着交警的反光背心，心快跳出来。2 天，

要是找不到办法避开他们，小远的肾源就彻底没了。第二天一早，我就往修车铺跑，

拽着老板的胳膊：“哥，借件旧外套、头盔，再给个旧牌照，救急！”老板皱着眉，

还是从仓库翻出东西：“牌照是淘汰的，别被查着。”我赶紧换上，外套太大晃荡着，

头盔压得我抬不起头，看着倒像另一个外卖员。凌晨 2 点，我骑着车往 3 号路口去，

没走大路，绕进旁边的废弃小巷。巷子窄得只能容一辆车过，砖头瓦块硌得车胎颠，

我却不敢减速 —— 得赶在交警巡逻前藏好。躲进草丛里，刚掏出笔记本，

就听见远处传来警笛声。我赶紧把本子塞进废品袋，趴在地上，只露个眼睛。

交警的车慢慢开过，灯光扫过草丛，我屏住呼吸，手心全是汗。“这有个捡废品的。

” 有个交警说。另一个瞥了我一眼：“不像碰瓷的，走吧。”等警车走远，我才敢爬起来，

后背的衣服全湿透了。接下来几天，我都这么躲着。有时候蹲到凌晨 4 点，

腿麻得站不起来，也不敢动 —— 怕错过红色货车的时间。之前摸准了，

红色货车每天凌晨 4 点半准过 3 号路口，司机年纪大，反应慢，是最佳目标。

这天凌晨，我盯着路口，眼看快到 4 点半，红色货车果然来了。可等车开近，

我却愣了 —— 驾驶座上的人，根本不是之前的老司机！我赶紧掏出手机，想拍下车牌，

突然听见身后有人笑：“老何，找得你好苦啊。”回头一看，赵秃头的打手正盯着我，

手里还拿着根铁棍。12. 高速口找新司机铁棍反光晃得我眼晕，后背瞬间贴紧冰冷的墙。

“你们想干嘛？” 我攥紧口袋里的手机，指节发白。“赵哥说了，

再让我们看见你在这晃悠，就废了你！” 打手往前迈一步，铁棍在手里转了个圈。

我脑子飞快转着，突然把怀里的废品往地上一撒：“我就是捡破烂的，认错人了！

”趁他们弯腰躲废品的功夫，我拔腿就往小巷跑，鞋都跑掉了一只。躲回出租屋，

我瘫在地上喘气 —— 红色货车换了司机，还被赵秃头盯上，这路根本走不通。不行，

得找那个年轻司机。第二天一早，我揣着 50 块去货运站小卖部，

把钱往老板面前一放：“哥，帮我打听个人，红色货车的年轻司机，他现在在哪？

”老板捏着钱，想了想：“他被赵秃头调去跑长途了，

不过明天凌晨 2 点会路过城郊高速口，休息 20 分钟。”我攥着这个消息，

连夜往高速口赶。凌晨 1 点半，我就蹲在服务区角落，盯着入口。2 点整，

红色货车果然开了进来。年轻司机刚下车，我赶紧凑过去，递上烟：“师傅，求你个事。

”我把小远的病历递给他，声音发哑：“我儿子快不行了，就想找个愿意私了的司机，

你要是帮我，我拿到 60 万赔偿，分你 10 万。”他盯着病历看了半天，

皱着眉：“赵老板那边不好交代…… 我得想想。”没拒绝，就是有希望。我刚松口气，

突然看见服务区入口进来辆黑色轿车，车窗降下，赵秃头的脸露了出来。

他盯着我和年轻司机，嘴角勾着冷笑。我心里一沉，

赶紧把病历往怀里塞 —— 他怎么会来这？13. 录证据防同行告密黑色轿车越开越近，

我拽着年轻司机往服务区厕所躲。赵秃头的车停在货车旁边，他没下车，

就坐在车里盯着这边。我屏住呼吸，直到轿车开走，才敢探出头。“你赶紧走，别被他缠上。

” 年轻司机把烟扔了，转身就上了货车。我看着货车开走，

心里凉了半截 —— 唯一的目标也没了。回到出租屋，律师的话又在耳边响：“再没证据，

下次被诬陷可能真会拘留。”我不能坐牢，小远还在医院等着我。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