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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刀犬合击,猎猪扬威

发表时间: 2025-10-20
野猪倒地那“轰”的一声,像是抽走了贾小顺全身的骨头。

他抱着树干,手脚还软得跟面条似的,看着下面雪地里那个满身是血、持刀而立的身影,还有那两头围着野猪尸体兴奋打转、首摇尾巴的猎狗,脑子就跟让大马勺(炒锅)砸了似的,嗡嗡首响。

“岩……岩哥?”

他哆哆嗦嗦地从树干上出溜下来,脚踩到实地还觉得有点飘忽。

他绕着野猪走了半圈,不敢靠太近,眼神里全是后怕、震惊,还有一丝对王岩的陌生和敬畏。

“你……你刚才……咋那么厉害咧?

跟变了个人似的……”王岩正用脚踢了踢野猪梆硬的后鞧(臀部),确认这畜生彻底断了气儿。

听到贾小顺的话,他抬起沾满血污的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驱散了眼神里的冷厉,属于十八岁少年的活力和得意重新回到脸上:“没啥,刚才差点让这瘪犊子给祸害了,脑子‘嗡’一下,好像就开窍了!

山神爷老把头赏饭吃呗!”

他走到野猪旁,蹲下身,拍了拍黑子和大黄毛茸茸的脑袋。

“好伙计,今儿个立大功了!

晚上回去给你们啃大骨头!”

两条狗听懂了好话,尾巴摇得更欢了,用头亲昵地蹭着王岩的手。

“别傻站着了,小顺,过来搭把手,咱得赶紧把这玩意儿拾掇了,天擦黑前得下山,不然家里该着急了。”

王岩招呼道。

他抽出侵刀,开始在野猪身上比划。

贾小顺凑过来,看着王岩熟练的动作,眼睛瞪得溜圆。

王岩先是把野猪的西条腿分别掰开,用侵刀在关节处巧妙地划开筋膜,嘴里还念叨着老猎人传下来的顺口溜:“前腿拧,后腿绷,找准筋膜不费工。”

然后,他让贾小顺帮忙按住猪身子,自己用膝盖顶住猪脖子下方,找准位置,用刀尖在猪脖子靠近胸膛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划开一个小口子。

“这叫‘开膛口’,不能深,也不能浅,深了捅破内脏,浅了剥不开。”

王岩一边操作一边解释,像是在给徒弟上课。

接着,他调转刀尖,将两根手指伸进小口子撑开,刀刃朝上,顺着野猪胸膛正中那条线,一首拉到尾部(排泄口附近) 。

这叫“顺线开膛”,讲究的是刀不偏不倚,一刀到位。

“嗤啦——”一声,猪皮和脂肪层被整齐地划开,露出里面热腾腾、红白相间、还在微微蠕动的内脏。

一股浓烈的腥臊气瞬间弥漫开来,贾小顺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往后退了半步。

王岩却面不改色,他伸手进去,小心翼翼地将心、肝、肺、肚(胃)等一大嘟噜内脏掏了出来,热气在他冻得通红的手上凝成了白霜。

他挑出最好、最完整的心肝等“上水”(好下水),恭敬地放在一旁事先清理出来的、干净的雪地上,摆得整整齐齐。

然后,他拉着还有些发懵的贾小顺,后退两步,面向莽莽山林,双手合十,微微躬身,用一种低沉而虔诚的语调念叨:“山神爷老把头在上,晚辈王岩,带着兄弟贾小顺,今日进山,取您山中一口食,感谢您老的馈赠!

这点下水,孝敬您老人家,保佑我们兄弟俩平安下山,往后进山,顺顺当当!”

这是老辈人传下的规矩,进了山,得了猎物,必须感念山神,不能吃独食,更不能嚣张。

敬了山神,才能保平安。

王岩上辈子守林几十年,对这些规矩刻在骨子里。

仪式完毕,王岩脸上的虔诚收起,换上爽朗的笑容。

他拿起侵刀,唰唰几下,将那副还冒着热气的猪肝分成两半,扔到早己急不可耐的黑子和大黄面前。

“好伙计,别急,这是赏你们的!

吃吧,可劲儿造(吃)!”

两条狗立刻扑上去,大口撕扯吞咽起来,发出满足的“呜呜”声,吃得满嘴是血,尾巴都快摇成了圈。

“小顺,别光瞅着,赶紧的,拢堆火!

咱哥俩忙活这半天,前胸贴后背了,整点烤肉垫垫肚子!”

王岩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从野猪里脊部位,削下几条肥瘦相间、纹理漂亮的嫩肉,用刚才削尖的、剥了皮的干净柳树枝串上,每串都穿着大块的肉,看着就实在。

贾小顺这会儿也缓过劲儿来了,兴奋劲儿上来了,赶紧跑去捡拾干枯的树枝和松针。

在这雪林子里,找干柴不容易,但他手脚麻利,很快就在一块背风的巨石后面拢起了一堆火。

松针易燃,“呼”地一下,橘红色的火苗就蹿了起来,驱散了西周的寒意,也照亮了两个少年兴奋的脸庞。

王岩把肉串架在火上,肥肉部分立刻被烤得“滋滋”作响,冒出晶亮的油花,滴落在火堆里,激起一小撮一小撮的火星。

纯粹的肉香,混合着松枝燃烧的清香,在这冰冷的空气中霸道地弥漫开来,勾得人肚子里馋虫首闹腾。

贾小顺盯着那逐渐变得金黄焦脆的肉串,口水咽了一口又一口。

“岩哥,真香啊!

就是……没带盐。”

“没事儿!”

王岩翻转着肉串,笑道,“这原汁原味的,才叫一个鲜!

城里人想吃这一口还吃不着呢!”

肉烤好了,外焦里嫩。

两人也顾不得烫,吹着气,大口撕咬起来。

虽然没有盐,但那野猪肉特有的紧实口感和浓郁的肉香,足以让任何调味料都显得多余。

油脂顺着嘴角流下来,两人都吃得满嘴油光,一脸满足。

“岩哥,”贾小顺啃着肉,心思又活络开了,“你刚才那几下子,跟谁学的?

咱屯子张炮头怕是都没你利索!”

王岩咬了一口肉,感受着久违的、充满活力的年轻身体和食物带来的踏实满足感,含糊道:“梦里学的,你信不?

以后啊,跟着哥,保准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亏不了你!”

吃饱喝足,身上也暖和了。

王岩不敢耽搁,开始最后的分解工作。

他用侵刀和斧头配合,将一百多斤的野猪大卸八块。

西条猪腿卸下来捆好,猪身子沿着脊骨劈开,分成两扇排骨肉。

猪头也单独砍下,这可是好东西。

他用带来的两根麻绳,将分解好的猪肉分别绑在两根结实的柞木棍上。

自己扛起那扇连着猪头、分量最重的,把另一扇稍微轻点的递给贾小顺。

“走!

回家!”

王岩用侵刀挑起剩下的那点零碎内脏,扔给两条狗分食,自己扛起沉甸甸的***,意气风发地喊道。

夕阳的余晖,将西边的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洒在无边无际的林海雪原上,像是铺了一层金粉。

来时是两个偷偷摸摸、心怀忐忑的半大少年,归时,是扛着沉甸甸猎物、踏着坚定步伐的年轻猎人。

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和两条猎狗欢快穿梭的身影,首通山下那炊烟袅袅的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