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导语我在学姐论文里把前导师告到全国人民面前。学姐的论文火了。
从学校社区论坛中微火。到全国性社交平台大火。只用了两天时间。
一个星期下载量高达两万余次。前导师也火了。一天在网上被骂超过两万次。
就连自行车座子都被人喷了大力胶。不得不脱了裤子才能人车分离。“李晓优！”哦，
前导师叫我了。我慢悠悠从卧室揉着眼睛钻出来。看着导师身上的毛边蓝色大裤衩就愣住了。
第一章“爹，你穿着裤衩就出去遛弯也太前卫了吧！”没错，我的前导师就是我亲爹。
学姐的论文叫《论误入师门后的自救法》。论文很详细。从误入师门下马威，
到固化封闭的准入制度……分析得头头是道。但实际上，
就是一个高级教授实在看不上二哈闺女的学术能力、严格管教造成的校园惨案。啊不，
是家庭悲剧罢了。我爹，李教授，瞪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手里还举着锅铲。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报告导师，上午十点整，适合进行光合作用。
”他手里的锅铲抖了抖，终究是没舍得敲下来。“红烧肉，吃不吃？”“吃！
”我一个箭步冲到饭桌前，看着那盘油光锃亮、香气扑鼻的红烧肉，口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生气归生气，穿着大裤åll衩回家的我爹，还要给他这个“不孝女”做饭。
谁让他媳妇——我妈，最近正沉迷于和隔壁王阿姨争夺广场舞的领舞权，无心家事。
我爹是个典型的老学究，除了学术，对外界的一切都不甚在意。网上那些骂他的声音，
他看都懒得看。学校也门儿清，知道学姐那篇论文不过是课程作业，小范围的玩笑。
至于我为什么换导师，这群看着我穿开裆裤长大的叔叔伯伯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本来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万万没想到，
各路官方媒体、自媒体像闻着血的鲨鱼一样涌了过来。我爹实验室门口，
保安从一个增加到三个，跟看守金库似的。但依旧挡不住那些身怀绝技的“特工”。
有伪装成外卖小哥，试图用一份麻辣烫贿赂保安的；有半夜操控无人机，
伪装成猫头鹰停在实验室窗外的；最离谱的是一个女主播，直接在我爹实验室楼下开直播，
标题是《蹲点顶级生物实验室，家人们想看我活吞哪只小白鼠？》。这些移动的信号发射塔，
直接把我爹实验室的电磁环境搞成了菜市场。他一个搞生物的，硬是被逼着买了一堆锡纸，
把自己最核心的培养仓糊得跟叫花鸡一样。即便如此，他精心培养了三个月，
据说能让屁拥有香草冰淇淋味的“超级产香菌”，还是因为信号干扰，集体暴毙，
臭得惊天动地。我的微信也炸了。
门的师兄师姐们发来的“亲切问候”足够编成一本《脏话大全》：A师兄：[微笑]小师妹，
我昨天答辩，评委老师问我认不认识你爹，还问我他作风正派吗。B师姐：李晓优，
我妈打电话问我，说电视上那个被女学生搞得身败名裂的教授是不是你导师。
C师兄：你是不是疯了？我珍藏的几株菌就放在李老师隔壁，现在全死了！死的透透的！
那个味道，我感觉自己下半辈子都要和香草味的屁过不去了！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李晓优，
你是不是有病？就连食堂打饭的阿姨，看到我时都多给了我一个鸡腿，
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孩子，想开点，爹坑成这样也不容易。”我拿着那个油乎乎的鸡腿，
陷入了沉思。好像……事情确实有点闹大了。于是，网上我爹挨骂。私下我挨骂。
学姐愧疚得天天给我送奶茶，试图用热量抚慰我受伤的心灵。她哭丧着脸问我：“晓优，
我就是开个玩笑，怎么就闹这么大呢？”我一边吸着奶茶，一边拍着她的肩膀。“没事，
问题不大，你看我爹，心态多好。”话音刚落，我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背景音里是他压抑的咆哮。“李晓优！A组的菌又死了一半！今晚别想吃肉了！
”我挂掉电话，对着学姐，面不改色。“你看，他还有心情管我晚饭，说明问题真的不大。
”学姐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敬佩。仿佛在看一个面对千军万马，依旧能谈笑风生的勇士。
第二章一个名为“象牙塔里的肮脏交易”的视频，在我手机上被置顶推送时，
播放量已经从三百万飙升到了一千二百万。热搜第一，后面跟着一个刺眼的深红色“爆”字。
视频的封面，是我爹那辆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二八大杠，以及我那条飞扬的裙角。点开，
晃动的镜头里，一个“年轻女学生”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喊了一声“爹！”，
然后像只树袋熊一样，熟练地挂上了“半百老教授”的自行车后座。
温热的霞光像融化的橘子糖浆，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拍摄者没放过这个细节，
特意配上了煽动性的哥特体大字：“震惊！知名教授与女学生傍晚同进同出，举止亲密，
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评论区已经不是弹雨，而是海啸。“玩儿得挺花啊，
这教授。白天为人师表，晚上当人干爹。”“爹？
不会是那种‘Sugar Daddy’的爹吧？呕。这声‘爹’叫得我骨头都酥了，
教授顶得住吗？”“难怪之前那个学生要换导师，原来是撞破了好事！细思极恐！
这背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受害者！”“查查这个女学生的论文，肯定都是教授代写的。
学术圈的蛀虫！”我看着视频里自己那个傻乐的德行，和我爹那饱经风霜的背影，
陷入了沉思。这届网友的想象力，是不是有点过于丰富了？至于我爹？他这次是真的怒了。
之前骂他学术霸凌，他觉得是无稽之谈，懒得理。他甚至能一边看着骂他的评论，
一边问我红烧肉要不要加点冰糖。但现在，他胸口剧烈起伏，
平日里看显微镜都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类似“怒发冲冠”的表情，
连头顶那几根倔强不屈的头发，都仿佛站得更直了。整个客厅的气压低得吓人，
安静到我能听见冰箱制冷的嗡嗡声。完了，这下玩脱了！这节奏，
是要把我爹的学术生涯连带我未来二十年的零花钱一起送走啊。
我感觉心脏像是被人装了个小马达，疯狂地往我嗓子眼儿里撞，
堵得我连“妈妈救我”都喊不出来。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王校长”。
我爹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声音压抑得像一块铁：“校长。
”电话那头传来王校长焦急的声音：“老李！你上网了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学校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你……你糊涂啊！”我爹沉默地听着，
握着手机的指节一寸寸捏得发白，屏幕保护膜上被指甲压出了一道裂痕。“老李，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但这影响太坏了！你先发个声明，避避风头，
学校这边帮你压一下……”“不用了。”我爹突然开口，打断了校长的话。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这件事，我自己解决。”挂掉电话，
始终在舆论场上装死的李教授，终于找到了一个无可辩驳的反击机会。
他用自己那个万年不更新、头像还是系统风景图的社交账号，转发了那个视频。并且，
配上了一句评论——“那是我亲闺女！”一石激起千层浪。
还没等吃瓜网友反应过来这神转折，一个更重磅的炸弹被投了下来。
我爹的同事、我的各科老师、看着我长大的校友们，纷纷下场。物理系的张伯伯，
我爹几十年的老伙计，直接发了张我小时候骑在他脖子上撒尿的老照片：“我作证，亲闺女，
从小看她穿着纸尿裤在院里跑。顺便说一句，这孩子打小就坑爹。”我的体育老师，
一个刚毕业没几年的帅哥，也发了言：“我作证，亲闺女，
上个月还找我给她挂科的体育求情来着，理由是‘老师你看我这么可爱就让我过吧’。
”看到这条消息的我：老师，您要是非要这么证明，这个清白也不是非要不可！
行政楼的刘阿姨，掌管着全院的零食柜的神：“我作证，亲闺女，
上周还顺走了我办公室半袋零食，说是替李教授拿的，补充脑力。”最绝的是我妈。
她刚和王阿姨争夺完领舞权，满身大汗地回家，听我爹用三秒钟讲完成前因后果，
怒吼一声“反了天了！这帮网络喷子敢动我老公！”然后一头扎进卧室，开始翻箱倒柜。
“户口本呢？我记得就放这儿的……这帮杀千刀的，老娘今天跟他们拼了！”二十分钟后，
她像个得胜的女将军，高举着我们家那本深红色的户口本冲了出来。
她直接把我们家户口本的照片发了上去，还特意用红圈把我俩的页面圈了出来。那红圈，
画得霸气十足，狰狞醒目，如同她在广场舞的C位。配文：“我！李晓优她妈！王秀芬！
在此作证！上面是我老公，下面是我闺女！如假包换，假一赔三！谁再敢造谣，
老娘顺着网线过去撕烂他的嘴！”一时间，网上热闹非凡。
一场轰轰烈烈的“全民作证”运动，就此展开。第三章户口本照片甩上网的第二天，
我爹的评论区沦陷了。但这次，不是骂他的。是骂我的。画风从“学术泰斗竟是衣冠禽兽”，
变成了“熊孩子花式坑爹实录”。我，李晓优，喜提新外号——“孝出强大”。
“合着闹了半天，是亲闺女把亲爹给‘告’了？”“这闺女是有点东西的，
主打一个六亲不认。”“心疼李教授，碰上这么个二哈闺女，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紧接着，我爹多年前参加的一个学术访谈节目，被万能的网友挖了出来。视频画质感人，
我爹的发量更感人。视频里，主持人问他：“李教授，作为顶尖的生物学家，
您在教育孩子方面有什么心得吗？”我爹沉吟片刻，一脸严肃地回答：“闻道有先后，
术业有专攻。在教育李晓优这件事上，我承认，我的知识储备，是不够的。
”这段视频被做成了各种切片，在网上疯狂传播。标题五花八门。
“学术泰斗也教不了自己的娃，看完你还焦虑吗？
”“李教授育儿滑铁卢：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再看看我家的，我瞬间平衡了。
”“史上最强反向鸡娃，李教授教你如何与学渣孩子和解。”我爹，
莫名其妙地成了广大家长们的“心灵慰藉”。无数家长在他账号下留言，
分享自家孩子的“蠢事”，寻求共鸣。我爹的评论区，俨然成了一个大型“比烂”现场。
而我，是那个“烂”的标杆。就连我那个万年沉寂，
只有过年才发红包的“相亲相爱一家人”微信群，突然被一个链接炸醒了。是我二姑，
她转发了那个“李教授育儿滑铁卢”的爆款文章，然后@全体成员。紧跟着，
她发来一长串我根本不想点的语音条，最后用文字总结陈词：晓优，
你可让姑的心都操碎了！你爸一辈子的学术光环，是让你这么当锅盖掀着玩的吗？！
我盯着屏幕，沉默了三秒。然后，默默地在群里回了一个表情包：一个熊猫头挠着头，
配字：这题我不会啊.jpg。群里瞬间死寂。两分钟后，
我发现自己经被二姑移出了群聊。我捧着手机，长叹一口气。很好，
连最后的净土——家族群，也沦陷了。更离谱的是，一个主打家庭教育的访谈节目，
竟然真的向我爹发出了邀请。希望他能作为嘉宾，分享一下自己的“失败”育儿经验。
我本来以为我爹会断然拒绝。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我问他为什么。他推了推眼镜，
深沉地说：“我去学习一下，看看人家专业的，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我看着他一脸“虚心求教”的样子，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家，怕不是要完。
第四章所以，李教授，您的意思是，您默认了令爱在学术上的‘不求上进’？”节目现场，
聚光灯烤得像个大号浴霸。那位顶着“知名教育专家”头衔的张老师，
正用一种“我看透了你这无助老父亲”的眼神，对我爹进行精神上的公开处刑。
我坐在电视机前，刚塞进嘴里的一口薯片，嚼起来像是在啃硬纸板。
我爹穿着一身借来的、肩膀宽得能停航母的西装，坐在专家对面，
局促得像个误入狼窝的哈士奇。“我只是认为，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成长节奏。
”他试图解释，声音小得像是怕惊动了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张专家立刻抓住了话头，
音量调到最大，仿佛要用声波把我爹震下椅子：“节奏？李教授，恕我直言，
这不过是您作为家长失职的借口！您是生物学泰斗，却放任自己的孩子在专业上‘躺平’，
甚至闹出这种全网皆知的笑话，这难道不是一种教育资源的极大浪费吗？”我爹的脸，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转红，眼看就要进入“番茄”模式。他嘴唇动了动，
愣是一个字没憋出来。那个在学术界说一不二、在家里掌控一日三餐的男人，
此刻在全国观众面前，像个被班主任罚站的小学生，被训得灰头土脸。张专家越说越嗨，
唾沫星子在聚光灯下闪闪发光，几乎要形成一场人工降雨。“像令爱这样的情况，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不成器’！是您教育失败的直接产物！”“不成器”三个字，
像一个巨大的弹幕，Duang地一下，糊满了整个电视屏幕，也糊在了我的心上。
我愣住了。电视里，我爹猛地抬起了头。他的眼神变了。
就在张专家准备继续他的高谈阔论时，我爹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张老师，
我承认，在教育孩子方面，我有很多不足。我脾气不好，没耐心，
甚至有时候会把学术上的严苛带到家里。”张专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似乎在说“你看，承认了吧”。但我爹话锋一转，挺直了背，
像一棵突然扎根在演播厅地板上的老松树。“但是，我的孩子，或许学习成绩不是最顶尖的，
或许性格有些跳脱，或许在您看来，她不够‘上进’。”“但她善良，她快乐，
她有自己的想法和热爱。”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镜头，直接看到了正抱着薯片袋的我。
那一刻，我的眼泪毫无征兆地就掉了下来，啪嗒一声，砸在薯片袋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作为父亲，最大的责任，
不是把她塑造成一个符合社会期待的‘成功人士’。”“而是保护她的这份善良和快乐，
让她能在一个充满爱的环境里，健康地长大。”“我承认在教育孩子方面我有很多不足，
但我的孩子虽然可能不会站上领奖台，但她一定，不会站上天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张专家的笑容僵在脸上，像一尊被风干的蜡像。直播弹幕停滞了一秒，
随即以一种井喷式的状态爆发。“***……李教授这句话，我破防了。”“不求站上领奖台，
但求别上天台……这才是天下父母心啊！”“哭了，那个狗屁专家懂个锤子！就知道PUA！
”我爹说完，看都没再看专家一眼，对着主持人微微点了点头，那意思是“我说完了”。
我一边吸着鼻子，一边疯狂往嘴里塞薯片，试图用热量堵住即将决堤的泪腺。老爹，帅爆了！
节目草草收场。我爹回到家时，我妈正拿着手机，
激动得满脸通红地在“相亲相爱一家人”群里转发他那段话的视频切片，并附言：看见没！
这就是我老公！文化人的格局！我爹脱下那身不合身的西装，换上他心爱的家居服，
一脸别扭地走进厨房。“看什么看，饿了没？冰箱里还有肉。”他假装无事发生，
但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和比平时颠勺颠得更用力的锅铲，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我凑过去，看着满屏对他的赞美，和对那个张专家的口诛笔伐，
又看了看我爹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一个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第五章我爹那句“不求站上领奖台，但求别上天台”的发言，像病毒一样在网上扩散开来。
他那个万年长草的社交账号，一夜之间涨粉三百万。“李教授说得太对了！我家那小子，
考试***倒数，但班里大扫除他永远最积极，老师都夸他劳动小能手！
”“以前总逼着我闺女弹钢琴，现在想想，她开心最重要，我决定把钢琴卖了，
给她报个她喜欢的街舞班。”“感谢李教授，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孩子是学渣又如何？
健康快乐比什么都强！”一夜之间，我爹成了新晋“育儿明灯”。而我，
作为那盏“明灯”下的“失败案例”，也跟着沾了光。我的社交账号下面，
画风也变得友善起来。“小姐姐心态真好，有这么开明的爹，羡慕了。
”“突然觉得你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我看着这些评论，
再看看我爹因为粉丝暴涨而被迫营业，每天转发两条养生知识的痛苦模样，
心情好得能多吃两碗饭。就在我翘着二二郎腿，一边啃着油腻的鸡爪、满嘴流油，
一边思考要不要从“传播学”角度做个摸鱼论文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您好，
是李晓优小姐吗？”一个语速飞快的甜美女声问。“是我，卖保险？”我嘴里叼着鸡皮，
含糊不清地应付。“不是的，”对方立刻解释，“我是《城市大作战》节目组，
我们诚挚地邀请您参加我们的素人捉迷藏挑战赛！”“捉迷藏？”我差点把鸡骨头吞下去，
“奖励丰厚吗？”对方报出了一个数字。我嘴里的鸡爪，“啪”地掉在桌上。
我对学术那点廉价的忠诚在金钱面前瞬间灰飞烟灭。我清了清嗓子，
声音立刻正经起来：“我能先看看嘉宾资料吗？”半个小时后，学姐一通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屏幕里半边是她激动的下巴，半边是在她头发丝里若隐若现的电脑显示器“晓优！就是这个！
《城市大作战》！虽然是个小成本网综，但上一季黑马跑出，小火了一把！
”她把整个镜头怼到电脑显示器上电脑转上，屏幕上是一张高清宣传海报。“最重要的是，
”学姐压低了声音，脸上泛起神秘的红晕，手指在触摸板上一点，“你看这一季的拟邀嘉宾！
”屏幕上跳出一个男生的照片。照片上的男生穿着白衬衫，头发微湿，正侧头对着镜头笑，
眼角还有一颗小小的痣。“周屿白！新生代演员！上个月刚拿了最佳新人奖那个！我的天，
他竟然会参加这种小糊综？”学姐激动得快要昏厥。我盯着那张脸，
手里的奶茶吸管都被我咬扁了。确实……有点帅得过分了。“而且！
”学姐又切换了一张照片，“还有他，体育大学的校草，游泳队的何冲！八块腹肌！人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