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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副驾

寂寞背影 著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幽冥副驾》是知名作者“寂寞背影”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冰冷陈震展全文精彩片段:主角分别是陈震,冰冷,五年的悬疑惊悚小说《幽冥副驾由知名作家“寂寞背影”倾力创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本站TXT全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1237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0 23:09:04。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幽冥副驾

主角:冰冷,陈震   更新:2025-10-20 23:5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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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副驾1雨水不是在下,而是在砸。密集的雨点像是无数颗冰冷的石子,

狂暴地撞击着出租车的顶棚,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噼啪声,似乎要将这铁皮壳子彻底凿穿。

我瘫在驾驶座上,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正在崩溃的金属囚笼里。前方的挡风玻璃上,

雨刮器以最快的速度疯狂摆动,却依旧徒劳,视野里只有一片模糊扭曲的光晕,

那是被雨水蹂躏的城市灯火。电台信号断断续续,沙沙的电流声混杂着一首过时已久的情歌,

女歌手慵懒地吟唱着逝去的爱情,在这鬼天气里听来,只让人觉得加倍烦躁。

我抬手看了眼手机屏幕,冰冷的蓝光显示着——凌晨两点零三分。又是这样一个雨夜。

和五年前那个夜晚,一模一样。胃里一阵熟悉的、条件反射般的抽搐。

这感觉五年來从未远离,像一条阴冷的毒蛇盘踞在我的腹腔,每逢这样的雨天,便会苏醒,

用信子舔舐我的内脏。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那股翻涌的不适,

空气中弥漫着湿气、皮革清洁剂和我自己身上散不掉的疲惫气味。够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我只想立刻结束这一切,回到那个位于城市边缘、只有我一个人的出租屋。那里没有温暖,

但至少有一张可以让我暂时昏厥过去的床,

能让我从这该死的记忆和现实里偷得几个小时的喘息。

拇指挪向那个红色的“空车”指示灯开关,就在即将按下的那一刹那——“叩、叩、叩。

”副驾驶的车窗被敲响了。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穿透了震耳欲聋的雨声,

直接敲打在我的鼓膜上。我的心猛地一沉。这种天气,这个时间点,

在这种已经靠近城郊结合部的偏僻路段……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我不耐烦地,

甚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惧,按下了车窗控制键。车窗刚降下一条缝隙,

一股冰冷彻骨、带着浓重土腥气和腐烂植物味道的风,就混着冰凉的雨水强行灌了进来,

瞬间驱散了车内仅有的一点暖意,让我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车外站着一个男人。

他浑身湿透,黑色的头发紧贴着头皮,水珠成串地从他过分苍白的脸颊滑落,

像断了线的珠子。路灯昏暗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但最让人不适的,是那双眼睛。

它们异常平静,黑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穿透雨幕,直勾勾地看着我,

里面没有任何情绪,没有焦急,没有恳求,只有一片死寂。“去清河公墓。”他开口,

声音不高,却像一块投入死水里的石头,清晰地沉入我的耳中。清河公墓?我心头一跳,

那地方在城外的山坳里,偏僻得连白天都少有人去,更何况是这种暴雨倾盆的凌晨?“师傅,

那地方……太偏了,这天气,路也不好走……”我干巴巴地找着借口,

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涩。我希望他能知难而退。“我加钱。”他打断我,

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不是商量,更像是一种陈述,一种不容置疑的通知。鬼使神差地,

我竟然忘记了拒绝。或许是那双眼睛里的死寂镇住了我,

或许是他话语里那种不容反驳的力量,又或许,是我内心深处某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牵引。

我的手指似乎有自己的意识,违背了我大脑的警告,“咔哒”一声,解开了车门的电子锁。

他拉开车门,一股更浓郁的、似乎来自墓穴深处的阴寒湿气瞬间涌入,席卷了整个车厢。

他动作不算僵硬,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轻盈感,侧身坐了进来,轻轻带上门。“砰。

”关门声并不响,却像一声沉闷的丧钟,在我心里敲响。车子重新启动,

雨刮器再次开始它们徒劳的舞蹈。我挂上档,车子缓缓驶离路边,

重新一头扎进那被暴雨吞噬的、无边无际的黑暗街道。车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只有引擎的低吼、轮胎碾过积水路段时持续的哗哗声,

以及……身边这个男人几乎微不可闻的呼吸声。我透过后视镜偷偷打量他。

他上车后便没有再看我,只是静静地、近乎凝固地望着窗外飞逝的雨幕和模糊的夜景,

侧脸在仪表盘微弱的光线下,像一尊毫无生气的、被雨水打湿的石膏像。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像藤蔓一样从心底滋生出来,迅速缠绕住我的心脏,

并且越收越紧。清河公墓……那不仅是偏僻,在无数本地的怪谈里,

那地方本身就代表着不祥。

更何况是这种时辰、这种天气……我握方向盘的手心开始不受控制地渗出冷汗,变得湿滑。

导航屏幕上,代表我们位置的那个冰冷蓝色光标,

正沿着一条孤零零的、蜿蜒向城市边缘延伸的路线,坚定不移地移动着。地图上方,

那片代表荒芜山区的、浓重的深绿色区域,像一张正在缓缓张开巨口的怪兽的嘴。

我感觉自己不是在开车。我更像是一个被拴在绳子上的木偶,

正被一条无形的、充满恶意的命运之线,拖着,拽着,

无可挽回地驶向一个早已在黑暗中等待多时的、名为绝望的深渊。

2车子在空荡湿滑的街道上行驶,似乎一艘孤舟在墨色的海面上漂流。车内死寂,

那是一种近乎粘稠的寂静,沉重地压在胸口。方才强行找话带来的尴尬,

此刻被放大了无数倍。电台早已被我下意识关掉,耳边只剩下轮胎碾过积水路面的哗哗声,

以及引擎单调的嗡鸣。我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目光僵硬地锁定在前方被雨刮器来回刮擦出的短暂清晰里。然而,

全部的感官却不受控制地聚焦在副驾驶的那个存在上。他就像一块投入密闭车厢里的干冰,

不断散发着无声的寒意。必须说点什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否则我可能会先于这辆车彻底崩溃。“咳,”我清了清发紧的嗓子,

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这、这么晚去墓园,是……有急事?”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这问题蠢透了,去墓园还能有什么急事?难不成是去赴约?他没有立刻回答。

时间似乎被拉长。几秒钟的等待,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他终于缓缓转过头,

那深井般的眼睛透过似乎并不存在的镜片,平静无波地落在我脸上。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反而用一种平稳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调反问:“师傅,这条路,你很熟吧?

”我心头骤然一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几乎是本能地,

我扯出一个干瘪的笑容,用职业性的套话掩饰瞬间翻涌的心虚:“嗨,跑出租的,

城里哪条路不熟?混口饭吃呗。”“不。”他吐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却像一把重锤,

砸碎了我所有的伪装。他的声音依旧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笃定,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我是说,五年前的今晚,你也走的这条路。”“轰——!”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似乎被一道无声的惊雷劈中。五年前的画面不再是模糊的噩梦碎片,

而是带着尖锐的棱角和刺骨的寒意,猛地炸开——刺鼻的酒气从胃里翻涌到喉咙,

失控的方向盘在手中疯狂打滑,雨幕被车灯切开,

一个模糊的黑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光柱边缘……紧接着,

是那一声沉闷的、足以终结一切的 “砰”!“吱——嘎!!”我猛地一脚将刹车踩死!

巨大的惯性让我的身体狠狠砸向方向盘,胸口被勒得生疼。

轮胎在湿滑的沥青路上发出刺耳到极点的尖叫,车子在失去控制的边缘剧烈扭动,

差点撞上旁边的护栏,最终险之又险地停在了路中央。冷汗,

瞬间从全身每一个毛孔里飙了出来,浸透了内衣,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我的双手在方向盘上剧烈地颤抖,几乎无法握住。“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尖锐得变了形,充满了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恐惧。而他,

那个自称去墓园的男人,似乎对我的剧烈反应早有预料。

他甚至没有因这突如其来的急刹车而表现出丝毫慌乱,

只是用那只没有温度的手轻轻撑了一下前方的仪表台,便稳住了身体。

他依旧没有理会我的失态,似乎我刚才的崩溃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表演。

他用那种叙述般的、平淡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继续往下说,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精准冰冷的手术刀,剖开我精心伪装了五年的伤疤:“那天,也下着这么大的雨。

你开得很快,非常快……”他微微停顿了一下,那双深井般的眼睛,似乎穿透了时光,

看到了那个夜晚的具体景象,然后补充了那句将我彻底推向深渊的话,“……快得,

不像在开车。”恐惧,不再是藤蔓,而是化作了冰冷的液态金属,从脚底急速上涌,

冻结了我的血液,凝固了我的骨髓。他什么都知道!他不仅知道时间、地点,

他甚至知道我当时的车速,知道我那时的状态!这不可能!这件事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

连张雅我都死死瞒着!就在我魂飞魄散,几乎要脱口而出某些求饶或辩解的话语时,

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一道无比惨白、无比耀眼的闪电,如同一条愤怒的银龙,

猛地撕裂了厚重的夜幕!“咔嚓——!”瞬间,天地失色,万物显形!这短暂的一两秒钟,

世界被这刺目的电光照射得亮如白昼,所有细节都无所遁形!我的目光,几乎是下意识地,

再次瞟向了上方的后视镜——镜子里,他依旧安静地坐在那里。但这一次,

在那可怖的、毫无死角的电光照耀下,我看得清清楚楚——在他那苍白得过分的脖颈侧面,

一道紫黑色的、狰狞扭曲的勒痕,如同一条恶毒的蜈蚣,盘踞在那里,清晰得刺眼!

那绝不是活人应该有的痕迹!而也正是在这绝对的亮光下,他那张温润却毫无血色的脸,

与我五年来夜夜噩梦惊醒时,脑海中那个模糊不清、却散发着极致恐惧的鬼影,

彻底地、完美地重合了!不是相似,就是同一个人!“啊——!

”一声短促、完全不受控制的惊叫从我的喉咙里挤了出来。双手像是被电流击中,

彻底脱离了方向盘。刚刚重新启动的车子,再次在湿滑的路面上失去了控制,车尾一甩,

朝着路旁黑暗的排水沟猛地滑去……3车子在失控的边缘疯狂试探,

轮胎摩擦路肩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整个车身剧烈震颤,似乎下一秒就要散架。最终,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右前轮狠狠磕在了路边的防护墩上,引擎盖里传来几声异响,

车子猛地一顿,彻底熄了火。白汽,混杂着刺鼻的焦糊味,从引擎盖的缝隙里嘶嘶地冒出来。

我整个人被惯性狠狠掼在方向盘上,胸口被撞得一阵闷痛,大脑却一片空白,

只有心脏在耳膜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炸开。完了。不是因为车坏了,而是因为……他。

我撞见鬼了。不,是鬼找上我了。五年前的那个雨夜,我撞死的不是野狗,是一个人!

而现在,苦主就坐在我旁边,显出了它最真实的、属于死亡的模样。我僵在驾驶座上,

连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巨大的恐惧像一块冰冷的铁坨,塞满了我的胸腔,

让我无法呼吸。我会怎么样?会被他掐死吗?像他脖子上的勒痕那样?还是会……魂飞魄散?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到来。

“……为、为……为什么不杀我?”我听到自己牙齿疯狂打颤的声音,

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陈震,或者说陈震的亡魂,

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他抬起那只苍白的手,极其缓慢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并不存在的衣领,

动作优雅得近乎诡异。然后,他转过头,用那双深井般的眼睛看着我,

里面依旧没有任何戾气或杀意,只有一片望不到底的平静。“开车吧。

”他的声音和之前一样,平稳,没有波澜,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似乎源自命运本身的力量。

“三点前,我必须到家。”那股无形的力量再次攫住了我。恐惧没有消失,

但它被一种更深沉的、名为“认命”的绝望覆盖了。我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

双手颤抖着重新拧动钥匙。引擎发出一阵挣扎般的嘶吼,竟然重新启动了。我挂上倒档,

车轮在泥泞的路肩上空转了几下,终于带着刺耳的摩擦声,笨拙地退回了行车道。车子,

再次摇摇晃晃地驶入了无边的雨幕。这一次,他没有再看窗外,而是微微侧身,

目光似乎落在了我身上,又似乎穿透了我,落在了某个遥远的、只存在于他记忆里的地方。

车内依旧沉默,但这沉默与之前不同,似乎暴风雨前那令人窒息的平静,正在酝酿着什么。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很轻,像是一片羽毛拂过死水,却在我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我女儿叫妞妞。”我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攥住,骤然停止跳动。“今年,

该上小学二年级了。”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针,精准地扎进我最脆弱的神经。

我撞死的……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她很乖,最喜欢听我讲《小王子》。”他的声音里,

竟然奇迹般地染上了极其微弱的、回忆般的温度,这温度比纯粹的冰冷更让我痛苦。

“她总是问,小王子回到他的星球了吗?他的玫瑰还在等他吗?”我死死咬着牙关,

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因为过度用力,指关节严重凸起,

泛出青白色。“她妈妈身体不好,”他继续说着,语气又恢复了那种平淡,却字字诛心,

“为了妞妞,硬撑着……我答应她,那天要买个最大的蛋糕回去。”蛋糕!

这个词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刺入我的心脏,并残忍地搅动起来。

那个在墓碑前腐烂的蛋糕盒影像,不受控制地浮现在眼前。我当年毁掉的,

不仅仅是一条生命,是一个女儿期盼的生日,一个妻子等待的丈夫,

一个家庭全部的希望和温暖!悔恨,不再是抽象的情绪,它变成了滚烫的胃酸,

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它变成了无数只蚂蚁,啃噬着我的骨髓和灵魂。我张着嘴,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却连一句完整的“对不起”都说不出来。

巨大的痛苦和窒息感让我视线模糊,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

我甚至……甚至开始希望他此刻能扑上来,用最残忍的方式掐死我,

也好过用这种回忆的温情,将我的良心一片片地、缓慢地凌迟。“妞妞等了我一整晚。

”陈震最后,轻轻地说出了这句话,然后便再次陷入了沉默。而这句最简单、最平静的话,

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泪水决堤而出,混合着脸上的冷汗和油污,肆意横流。

我再也无法抑制,发出了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压抑的呜咽。这趟通往墓园的旅程,

不再是物理意义上的移动。它变成了一场直通我内心地狱的审判。而法官,

正用他最珍视的、已被我摧毁的美好,作为对我最残酷的刑罚。4车灯,像两柄力竭的光剑,

徒劳地切割着浓稠的黑暗与雨幕,最终,

无力地照亮了一块锈迹斑斑、歪斜欲倒的铁牌——“清河公墓”。到了。

这四个字像冰锥一样扎进我心里。荒芜的墓园入口像一张沉默的巨口,

狂风卷着雨丝穿过疯长的杂草,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如同无数冤魂在低语。

我几乎是凭着最后一点本能,将车停在了泥泞的路边。车身尚未完全停稳,陈震,

那个载了一路的噩梦,已经默默递过来一张钞票。动作自然得,

似乎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次交易。我的大脑一片混沌,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下意识地伸手接过。触手的瞬间,

一股极其阴寒、似乎能冻结血液的冰冷顺着手臂的神经猛地窜遍全身!

那根本不是纸币应有的触感,更像是一块刚从冻土里挖出来的、湿漉漉的薄冰。“谢谢你,

送我回家。”他说完了这句贯穿始终的话,没有再看我一眼,径直拉开车门。

门外狂暴的风雨瞬间涌入,吹得我睁不开眼。只是眨眼的功夫,等我再定睛看去时,

副驾驶座位已经空了。他就这样消失了。如同被门外的黑暗与暴雨彻底吞噬,无声无息,

无影无踪,似乎他从未存在过。只剩下座位上那一小片被洇湿的痕迹,

以及车厢内挥之不去的、泥土和腐朽交织的阴冷气息,证明着刚才的一切并非我的幻觉。

我瘫在驾驶座上,心脏在短暂的停滞后,开始疯狂地、不规则地跳动,撞得胸口生疼。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与更大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几乎让我晕厥。过了足足有一分钟,我才敢,

才想起摊开一直紧握着的右手。借着车内仪表盘那点微弱得可怜的光线,

我看清了手心里的东西。那不是人民币。

那是一张颜色晦暗、纸张粗糙、边缘甚至有些毛糙的纸钱!

上面用拙劣的红色油墨印刷着“天地银行”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面额是荒谬绝伦的“壹萬元”。它湿漉漉地黏在我的掌心,那诡异的触感和图案,像是对我,

对生命,最恶毒、最直接的嘲讽!“啊!”我像被烧红的烙铁烫到,猛地将那张冥币甩开!

它轻飘飘地落在副驾驶的地垫上,那张牙舞爪的字迹,在昏暗中依旧清晰可见。

这不是恶作剧!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我载了一个鬼!一个五年前可能死在我车轮下的亡魂!

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驱使着我。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地推开车门,

踉踉跄跄地冲进了墓园。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我的全身,但我毫无知觉。

手机被我死死攥在手里,手电筒功能打开,那束微弱的光柱在密密麻麻的墓碑间疯狂晃动,

像一只受惊的、寻找巢穴的野兽。雨水和泪水、鼻涕糊了满脸,我不管不顾,

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和乱草中穿行。我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或许只是想证明这真的只是一场噩梦,或许……是想找到他,问个明白!“陈震……陈震!

你在哪儿?!你出来!”我嘶哑地喊着,声音被风雨撕扯得破碎。不知道找了多久,

我被一块半旧的、边缘长满青苔的墓碑绊倒,重重地摔在冰冷的泥水里。

膝盖和手肘传来剧痛,但我顾不上了。手电筒脱手飞出,光柱胡乱地扫过眼前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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