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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1

帷幔低垂,红烛摇曳。艳红光滑的床褥上,一双小巧***的玉足忽然弓起收紧,

划过绸缎床单,抬向趴在她身上的男人背部。香艳但是略显僵硬。Cut!"场记板咔

的一声打破了这缠绵悱恻耳鬓厮磨的画面。男人停止了动作,捡起内衣。

床上的女人立刻拾起散落在一旁的绣花肚兜,挡在胸前,坐了起来,眼神里带着一点慌乱。

“动作不够自然,这是第二次了,试镜结束。

”导演招招手让旁边的工作人员重新布置道具灯光。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导演我求求你

。女人从床上踉跄着爬下来,想抓住导演的衣袖。“带下一个试镜的进来”。导演淡然吩咐。

见女人纠缠,他打量了她一眼。出品方要求比较严,需要一个最符合原角色的演员。

那其他角色还要人吗,配角也行。她苦苦哀求。导演摇摇头,看了眼女人的工作自荐表。

叫商清莲是吧?这名字有意思。他咂咂嘴说:群演的日结打过去了,

这些试镜片段投资方会过目的,要是后续有配角需要再 call 你。欲言又止,

但看见费用到账,她手脚忙乱去隔壁换好衣服,把个人琐碎物品都划拉到她的大包里。

临走前,她还是将一张写着区号和电话的卡片,塞到导演手里。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她也要争取。撩开屏风,试镜的女人已陆续进场排着队,各有特色,高矮不一。

清一色打扮的花枝招展。走出片场,已近深夜。风凄凉,月冷清。选址地是个古代府邸,

朱红色的大门旁停着一排豪车,与雄踞在正门口的雄狮格格不入。试镜失败,没有钱挣,

意味着她不可能挣脱牢笼。第一章商清莲自幼家境还算殷实,但人性的贪念毁了这一切。

在她八岁那年,父亲因为投资失败追加赌注亏完家产,还欠了一笔外债,最后跳楼***。

母亲整天以泪洗面,脾气也变得异常暴躁。她总觉得商清莲是扫把星,克死了丈夫。

便经常无端打骂商清莲,扫帚把儿断了一根又一根。你这个灾星,怎么不去卖,

天生浪荡的货。这是她母亲因生活压力情绪失控唾骂的话,却印在她的心底。

在十九岁这年,在外打散工认识了年老有钱的上级王鹄。第一次见到商清莲,

这个老男人的目光就色眯眯的黏在她身体上。似曾相识的恶心。他都快七十了,

仗着有钱强行要求私下包养她,不从就辞退她并让周围的店铺都不收这种散工。

商清莲害怕母亲的毒打谩骂。泪眼婆娑中,老男人占有了她的初夜。腥臭的口水,

油腻的皮肤,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白皙的身体被死死压住,动弹不得,恍惚间,

她甚至感觉自己上辈子也有同样不堪的遭遇。那些碎片式的画面像尖刀一样搅动着她的神经。

老男人的要求越来越过分。商清莲再也受不住了,私下悄悄找到他的老婆,

揭发了他的龌龊勾当。王鹄当然不会与相处几十年的老伴明面对着干。虽解雇了商清莲,

但是不舍得如此年轻的尤物,这小姑娘身上莫名带着一种与常人不同的妖媚,浑然天成。

想找同款真不好找。思来想去,一个自家连锁店小员工倒是可以帮他掩人耳目。家中无亲属,

独自抚养一个弟弟长大成人,一直在饼屋工作凑生活费和学费,平日也算个热心肠,

但是天生豁牙露齿,身材矮小,一直没有姑娘相中他。他名为武卓,其二弟叫武安。

王鹄给了武卓一笔钱,改善他生活质量的同时,帮他租了更宽敞的房子。

被解雇的商清莲再次遭毒打。王鹄老奸巨猾,

和商清莲母亲说道:勾引我不成还被我家老婆子发现了。

她母亲只得赔笑:这赔钱货不知道还能不能嫁得出去。哎,此言差矣,

我有一个熟人正好想结婚,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呢。王鹄扫视着母女两住的破旧小屋,

露出狡黠的笑:给,拿着补贴家用。他掏出鳄皮小钱包,拿出几张钞票递了过去。

他很清楚无论把什么样的男人介绍给商清莲,都不会被拒绝。只要有个住所,

薪资能维持日常生活就够了,还能帮忙还清债务。商清莲的母亲本就视她是个累赘,

现在嫁出去便不用再继续付抚养费。武卓听到自己即将迎娶这样一个美娇娘,

开心的龇着龅牙。出资人是领导,都不需要他自掏腰包。这等美差,一生能有几次。

可他后来看到王鹄出入这里的次数愈发频繁,对商清莲的行为举止也愈发轻浮。

心里难免膈应,但是他当看不到。以他的实力,这辈子都娶不到这样姿色的婆娘,

既然是别人出资帮娶的,共享一会也不是不行,只要没人发现不传出去就行了。

也许是苍天有眼,可怜苦命人又鄙视施暴者。老头王鹄很快恶病缠身,没多久便撒手人寰。

他赠予武卓的钱财被他家老婆子强行收回了一大半,如今窘迫的就快要露宿街头了。

婚约定在她二十岁这年,花样年华,惹人怜爱。正式嫁到武卓家之前,

她做了个迷离古怪的梦,真实又虚幻。这种梦,自她小时候就不断出现,

每次都会出现在她伤心的时候。最近一次,是因为母亲也离她而去。纵使待她再差,

终究也是她的母亲。梦里朦胧凄凉。月色苍白而缥缈,近乎透明,阴风阵阵,

像叶又像花的碎片在空中胡乱的纷飞着。她踩在冰冷阴湿的石板上,

三寸绣花鞋下包裹着畸形的小脚,鞋身血迹斑斑已破烂不堪。这是什么地方?

连呼啸而过的风都带着彻骨的萧瑟凄凉,她想转头,却发现失去了脑袋。她蹲下来,

四下摸索,触碰到黑不见底的地上那一颗美丽的头颅。一双眼睛恨恨的瞪着上方,

苍白美艳的脸颊上犹有血渍,嘴里是喷涌而出的血混着香灰。无意识的,

她捡起来安在血肉模糊的脖颈上,轻轻的咳嗽着,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灰渍。终于看见了,

四周白雾弥漫,大大小小的魂魄与她擦肩而过,形态或缺腿缺胳膊,

或脸色铁青头发潮湿滴着水珠。唯一明晃晃的月色照耀着这一切,

他们的脚下却没有一点影子。她看了眼地面,她也没有。魂魄们都走向桥的另一端,

那里有白烟袅袅升起。桥的下方,竟是奔腾不息的水流,像四面八方汇集的血水,透着深黑。

水流两端的岸边有一大片随风浮动的血色海洋,是传闻中盛开在阴阳两界的曼珠沙华,

又名为彼岸花。这些花都不见叶,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鲜艳妖异的红,

一种来自异界的美。这让她想起来了什么,但是记忆断断续续,模糊不清。

之前她穿过这样一袭红艳似火的嫁衣,娇艳欲滴的红唇期盼能吻到心爱的人。

与彼岸花一样红的,还有她洒在灵位上的血花。走过长桥,却见到桥的那一端有位老妇人,

正往一口巨大的铜锅里加料不停搅动着。白烟升腾而起,带着神秘的气息,模糊了前世今生。

大多数亡魂喝了老妇人递来的那碗汤后,表情由痛苦变为了茫然。喝了吧姑娘。

老妇人递过一碗汤。碗里的液体浑浊不清,气味也千奇百怪,像聚集了酸甜苦辣。

她接过准备一饮而尽,却看见一旁的三生石上出现一帧帧生前的画面。有弃她而去的父母,

有满脸奸笑的张大户,还有算盘打满的武大郎…那是她的相公啊,

却把她当成一件物品衡量价值。这时,出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手执一把红骨细洒金,

金钉铰川扇,背手而立,透着风流倜傥。看不清其相貌,

但从俊美又坚毅的轮廓和其雍容华贵的行头上看,是一个大户公子。画面闪过,葡萄架下,

她衣衫凌乱不堪,被捆绑在架子上,妩媚的眼睛里交织着痛苦与欲望,

男人脱下烫金的白色长衫,戏耍完就似猛兽一样扑了上去,

此起彼伏的喘息像葡萄架上蜿蜒交缠的藤蔓,将两人的肉体紧紧捆绑。

这个贵公子还时常拿着一只小巧的绣花鞋,当宝贝一样收藏炫耀着,

正是她那双三寸金莲的尺寸。然后她想起来了,他名叫西门庆。西门庆…她喃喃着,

一种复杂的感觉凭空升起。是这个男人把她杀害了吗?不知道答案的情况下,

直觉告诉她不是。他和你一样不在人世了。老妇人见她不愿意喝下孟婆汤,

以为她挂念这个俊俏美男。她疑惑着,身体微微颤抖,但此时她更想知道的是:是谁?

到底是谁让她尸首分离,死无全尸?她偏过头凝视着孟婆,执着于那个答案。

三生石闪过最后一帧画面,一把寒光闪闪的刀毫无犹豫的刺向她的胸口,往下一拉,

衣衫撕裂,骨肉分离,大朵的血花在空中绽开,洒在一旁的灵位上。不仅如此,

持刀者快速将她的五脏六腑扯了出来,扔到武大郎的灵位跟前。依旧没有结束,寒光一闪,

她的头颅滚落在地。手法狠毒到了极致。这个人不是别人,

正是她至死都惦记的男人:梦中情郎武松。比心脏碎裂还要痛的感觉席卷全身。

她下意识的捂向胸口,那里已空空如也。女人忽地疯癫的狂笑起来,这就是她悲惨的一生吗?

用尽一生追寻的人,最后赐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甚至死无全尸。姑娘莫伤心,

喝了这孟婆汤,就能忘却所有烦恼,来世投个好胎,与前生所有孽缘做彻底的了断,

永不相逢。这一刻,有两个魂魄忽然声嘶力竭着躲开鬼差的抓捕,扔下孟婆汤,

毅然决然的跳进了桥底湍急的血河。此河又名忘川河,仍挂念生前人和事的亡灵魂魄,

如果能忍受几百上千年的河水浸泡和野鬼的撕咬,来生还能遇见前世的一切和心爱的人。

刚刚那一双魂魄前世已为人父母,外出惨死于歹徒手下,可是仍旧惦记尚在人间的孩子,

想要来生偿还。她默默的放下碗,也好似下了决心一般,扭头走向忘川河。姑娘,

放下执着,才能了却所有,切勿执着…孟婆苦口婆心的劝说在身后回荡。越是如此劝说,

她越觉得悲痛欲绝,事已至此哪怕千刀万剐,也要重新给自己一个交代。

一旁的鬼差见她想逃跑,提着刀棍包围过来。没有时间了…她想大步跑起来,

残缺不全的小脚却难以加快速度。终于,在灵活的躲闪下,

趁着笨拙的鬼差们互相碰撞摔倒之际。她纵身一跃,坠入那冰冷刺骨的忘川河里。

第二章阴云密布。郊区别墅里,一个穿着水墨底色上绘着猛虎图案浴袍的男人,

头发随意扎了个小揪揪,有些像武士头。他慵懒的窝在棕色沙发上,双腿交叠着,

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是那个年代流行的万宝路。吞云吐雾间,

缭绕的白烟模糊了他冷俊的轮廓。浴袍带散落开来,小麦色的胸脯若隐若现的***在空气中。

尽显玩世不恭的气息。这是一个复古装修风的别墅,偌大的房里摆放着大小不一的古玩,

房顶悬挂着巨大璀璨的水晶灯,繁复华丽,但是格调不俗。紫檀木书架上放着各种珍藏古书。

此时,他正眯缝着眼睛,一一过目试镜的片段。因为这些都不是正式演员,试镜片段多而杂,

所以没有一个个备注姓名年龄三围。因为以投资出品方刁钻的眼光,

也不会去细看琢磨这些庸脂俗粉。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击着按键,跳过一个又一个女演员。

今晚难得有些闲情逸致,看了大约七八个片段后,他渐渐有些不耐烦。这些女人,

没有一个能演出他想要的感觉。谄媚艳俗,无论是长相身高还是气质演技。忽然顿住了。

只见这个镜头里的女人,身着一套粉色古装,明眸半睁,正脸仅仅只给了几秒钟的镜头。

只见她露出半截雪白的脖颈,仰躺在床上,惹人怜爱又令人想入非非。和别人不一样的是,

她的没有露出一点谄媚,反而透着清冷的气质。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牵绊住了他,

在此之前从未有过。难道最佳出演人选出现了吗。他正准备打电话给导演,浴室的门拉开了。

一个女人,裹着浴巾,红唇烈焰,发丝上还在滴着水珠。孟庆,还在忙吗…

女人嗲声嗲气的走过来,雪白修长的大腿在浴巾下晃荡。男人看了她一眼后,

又迅速转移视线,继续研究试镜片段。仿佛见怪不怪。金孟庆!女人直接坐到他腿上,

啪的一声关上他的笔记本电脑。不要看那些女戏子了,看我。她的红唇凑近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