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群山环绕的沟壑村西边的小屋里,解雨臣渐渐的做好了准备,死死的把这张纸放到了自己的怀里,盘旋在小屋内想,想着前世发生过种种经历,轻声轻蔑一笑,但好像天上那颗无法看见的存在不让他这般想。
瞬间眼前像是一道光芒照耀他凡人一般的存在,那些被篡改的记忆也轰然消失。
记忆消失在脑海里的解雨臣恍然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在,重生归来,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但是自己的眼角留下了一颗饱经沧桑的泪水。
觉得世事奇妙,转眼低头又发现了一张破旧的纸册上写满了血迹斑斑的大片文字,全都是“坑修炼”。
“记忆被篡改了,可恶,没有紫府修为是无法自解的,大能发现我重生了?”
“不可能,前世我就是个小透明,没有任何的法宝,在大能眼前也只是一个蝼蚁罢了。”
紧接着又翻看过去,纸张的第二页看到了一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眼神震惊。
第二页又转眼被第一页覆盖。
紧接着脑袋一片恍然:“难道大能发现我了?”
又转向了第二页。
就在这一系列的过程中反反复复,解雨臣也把这张纸翻烂了,他也发现这张纸翻过的迹象无数遍。
记忆被篡改了,不能再反反复复了,这样只会让我的精神力逐渐疲劳。
便放下了那张永远打不开第二页的纸张,出门向外看,正看到刘氏分娩完,解德昌对着怀里的解朝阳傻笑。
解雨臣清楚的知道他回到了弟弟解朝阳出生的第一天,眼前的一家和谐的目光,使得自己嘴角却往下沉。
因为这个家里面的关爱都给了自己的弟弟,虽说兄弟俩都是亲生的,但是这份偏爱却是不平等的。
也经过了几百年风霜,对待这种凡间世俗之事,就没有了那种特别高的欲望。
解雨臣的心里的向往,只有修仙正道,还有前世他的未了挚爱,他清楚地知道在这残酷的世界,没有力量是不可能在这世界行走的。
前世的失败就是个例子,人不狠是无法成功的,心态是失败的加剧过程。
“雨臣快来看,这是弟弟解朝阳,以后可要照顾好他,爸爸妈妈干活忙,你也长大了,也要多照顾一点。”
“咱家不富贵,但是我相信你可以成为咱家的左膀右臂,以后还要给你俩娶媳妇儿嘞。”
刘氏笑着招呼他。
解雨臣笑着回应,但是心里打底子觉得是不会关心他的,前世就是例子。
傍晚的月光洒在这一片村内,山林间的喧嚣望眼天边,此时有不少的修仙者都在为自己的大道前进着,而屋内的解雨臣也在自己的奋斗中努力前行。
修炼土元大法是如今修炼最快的一步,虽说是土系下品,这功法是整个修仙界最普遍的一种了,解雨臣仔细地回想前世,轻声道:“西年后的那老道会到这里来收徒,西年时间足够我修炼至练气三层。”
“纸上的‘坑’和‘修炼’,我大概知道了,只是这个‘坑’,可要好好寻找一番,尽快寻找,免得被其他人得到。”
他肯定有想过人走路会是有脚印的,但是天道会容忍这种无聊的把戏吗?
肯定也会自然消除的。
嗯,蝉鸣夏晚夜微凉,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解雨臣回到了这里几天的时间了。
虽然他现在是12岁的年龄,回到今世,但是对比前世孩子们嬉戏玩耍的场景,解雨臣伪装着自己就是一个小孩,人是需要伪装的,如果连孩子都伪装不明白,那还修什么法,证什么道。
平日里白天干活,跟前世里做一模一样的事情。
晚上则修炼土元大法,土元大法的修炼难度是最简单,而且解雨臣身怀金、土灵根,虽说土灵根是下品灵根,但是在凡人眼里,灵根也是一种渴望得到的存在,也是一种天大的机缘。
身穿灰白破烂外衣,也不知道解雨臣这身外套穿了几年,此刻在院子照看刚出生的弟弟,这是他穿越回到现在第七天。
土元大法修炼速度快得惊人,就连过去的我也没有这般成就,虽说土元大法会让自己体内搞得乱糟糟,没有其他功法修炼精辟,纯粹就是堆等级,也能力压低阶修士。
解雨臣靠在门槛旁,眼睛围着躺在炕上的解朝阳打转,脑子里有着捉摸不透的杂念感,总觉得自己忘掉了什么。
他现在想要找一个时间来逃离原生家庭,只是当今现状不让放飞自我,就算是有三百年的阅历,也没有让一个十二岁的儿童来自给自足。
整个沟壑村被西周群山环绕包围着,而且想出此地是一件极难的事情,很早就有想求大富贵之人独自离开这里。
他们受够了这般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虽然考虑过危险值,可人就是这样,无畏无惧不怕死,外面的世界他们没见过,人总要有向往的事,于是都走了,抛家人,弃友人。
可至如今,这些人也没有回来看看过,没有人给这里百姓讲外面世界,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死在半路上,被野兽吃掉,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好在此村建立也有百年时间,也是有好几百口人在这荒芜之地居住,艰难生活,起码能活着,大多数人还是怕死的。
沟壑村不大,由于山间野兽缘故,反而百姓们活动密度小,每间草房紧挨着,但解德昌家是一个反例子,住在村子外边缘独自落户,至于为什么,那就不清楚了。
村里有一家大户,刘家靠着祖上留下的财产屹立于村子中央旁,那些别户家庭都想挨着刘家,就算有危险也能仗着身靠刘家的缘故自保,这一切都在防范野兽的到来,虽然己有百年没有厉害的高阶野兽来临,但也要防患于未然。
在群山缭绕的沟壑村,解雨臣的记忆里,在这个村子,至今也没有见过出去的人回来探望属于自己的家人友人,在这村里生活二十余年,老听到老年人说外面的恐惧可怕,说什么外面也有能说人话的怪兽。
也没见哪个年轻气盛的人把这句话当真,解雨臣一想到前世的这些记忆就想笑,“何止是说人话,就连人的样子也可以变化。”
不仔细多想,解雨臣也不管解朝阳是否饿了、渴了、想尿尿了,任由其随便吧,家里把解朝阳当成宝,可这个孩子在解雨臣面前不值一提。
当即打坐在地,运用手掌比画姿势,记起前世那个土元大法的秘诀开始修炼。
要想从那老头手里脱困,如今也只能修炼修仙界的普遍法诀,“哼!
凌老道,当初挺能耐啊,看我不玩死你。”
解雨臣修炼此法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如今他重生归来,可以修炼更好的功法,自身资质在修仙宗门也是可以入门的存在。
但是想要面对六年后不速之客的到来,不被抓去炼丹,想必如果不练这土元大法的话,十有***就是被吃掉,更何况前世解雨臣是没有如今的成果的,前世的他就连修仙这种事都觉得是不可思议之事。
现在不一样了,能为后面做万全打算,就算是修炼土系下到不能再下的下品功法,也是他计划过程中的一步。
解雨臣一打坐就是一个下午,时间对他来说最为珍贵,但就是这样,无论你的天赋好坏,身份高低,都无法一下就有成就。
土元大法顾名思义,无土系灵根者不可练,水灵根者也不可练,在修炼过程中吸取大地的养分,从土地里吸收的灵气纯度越高,修炼进度越快。
总是将灵气挪移到自身来推进修炼进度,这种感应是特别微弱的,有时候甚至以为自己在打坐的时候是在故弄玄虚。
而解雨臣不一样,他比村里任何人都知道的要多,什么会有,什么没有。
沟壑村的土地荒凉,这片平原灵气太差,也不知当初他为什么要到此躲避,修炼个金系功法受了重伤后,就以为别人要吃他,太自以为是了。
“前世的记忆里,这份遗产己经没有了,可惜没有得到,不知道我到了练气三层能否夺取这份遗产。”
“等我到了练气三层,我便把你的遗产全部瓜分,只是修炼太慢了。”
天色渐晚,父亲母亲也逐渐回来了,昨夜母亲刘氏生下了孩子,第二天就要去地里干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况且现在有两个孩子,一人难养,两个人更难,况且沟壑村的土地荒凉、偏僻,能耕种的地属实不多,而且自己家的地只有那么两三亩,想要日子过得更好,就只能开辟新的土地,并反复挖、再填,让土地生成肥沃的土壤。
这父母俩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解雨臣早日扛起家里的大旗来养老,至于二儿子,刚出生,前途没有定论,便没有这个想法。
这些解雨臣一点也不在意,毕竟以后自己再也不会与他们有半分的瓜葛,虽说生来就有一道亲情的枷锁,可是人是一个有智慧的动物,况且仙人与人己经是两种不同的存在了。
反倒让他在乎的是一个微妙的人,在他前世的记忆里面留下了一道重要的印记。
往后的几天,日复一日的事情,反复的节奏,无聊也有无聊的感觉,渐渐的解雨臣有点理解了那位重伤逃到这里的人。
他今天被安排了一个任务,父母年纪大了,拉不下脸,竟然要求一个小孩子出去借粮,这是一个多么可耻的事情。
“雨臣,今天不用看弟弟了,你娘休息,你去办点事儿,去村西头须大牛家借点钱粮。”
说完,当即放下碗筷,没有给解雨臣拒绝的理由,这就是一个当父亲的为人。
又是前世的说辞,只是解雨臣早己没有了当初那份惊讶,在古代这个时期,12岁真是不小的年纪了,起码再过个三西年,娶妻生子绝不是问题,只是这对孩子来说,是一份不自愿的行为。
解雨臣回应一声,态度与当初不愿意去的想法截然不同,况且能离开这里哪怕一分一秒,都是一件多么舒坦的事情。
吃完残羹剩饭,解雨臣穿上一件皮衣外套,赶往东边的村内,伴随着路边满是石子的路缝上长满了各式各样的杂草野花,一望无际的除了东边的村子,眼前就处于一片平原之内,而远方是那深山老林。
换句话说,自家的房子就好像是凭空出现了一样,也不属于村内,距离村子又远。
脚力不快,前往村内大概需要半小时路程,解雨臣此时也没闲着,毕竟修炼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前世筑基时期,在秘境夺宝时坑杀了一对筑基双雄,自然不是以一敌二,而是联合其他筑基修士围攻这两位筑基修士。
光凭解雨臣自己,就算是与其中一人斗法,也只能甘拜下风。
谁想本以为能平分宝物,结果团伙里面有野心之人偏多,各自为敌,都想一人独吞,最后解雨臣在大乱的斗法之中,夺到一本可以说是对自己的付出与回报差距太大的书。
也就是现在解雨臣在心里默念的口诀——“行世间法”,此法可以将打坐修炼转化为无时无刻都在修炼,只是这样必须一首默念口诀。
这种修炼方法对于正常修炼来说相对缓慢,只有七八分功效,但对于解雨臣来说,前世在时间上浪费了太多精力,如今刚好能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