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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死士再袭惊鸿护,貂绒披风掩温柔

发表时间: 2025-10-23
砚心院的门被推开时,苏砚正攥着那包冷梅香粉末,站在巡防司外的老槐树下。

沈惊鸿走在前面,玄色劲装的下摆扫过青石板上的落叶,回头看他时,阳光恰好落在她眼尾,冲淡了几分眉宇间的煞气:“进来,别站在外面吹风。”

院子不大,却收拾得极干净。

青石板铺就的小径旁种着几株腊梅,虽未到花期,枝干却遒劲挺拔;正屋窗下摆着个黄铜暖炉,炉身擦得锃亮,显然是提前备下的;最让苏砚心头一震的是屋中的书桌——桌面打磨得光滑温润,高度比寻常书桌矮了半寸,正适合他这般身形,桌角还嵌着个小小的墨池,是用整块青石凿成的。

“张妈说你幼时写字总够不着高桌,”沈惊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正弯腰检查暖炉里的炭火,“让木匠改了尺寸,你看看合不合适。”

苏砚走到书桌前,指尖轻轻拂过桌面的木纹,心底忽然泛起一阵暖意。

他自幼孤苦,除了乡邻偶尔的接济,从未有人这般细致地留意过他的习惯。

之前他总觉得,沈惊鸿留他查案,不过是看中他的观察力,是场各取所需的交易,可这张书桌,却让他那层坚硬的心防,悄然裂开了一道缝。

“多谢统领。”

苏砚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

沈惊鸿首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利落:“谢什么,桌子不合适用,耽误查案效率。”

说着从怀里掏出账本残页,放在桌上,“你先比对冷梅香粉末,我去巡防司交代验尸的事,晚点回来跟你碰线索。”

苏砚点头,看着沈惊鸿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才转身取出林阿绣指甲缝里残留的粉末——是之前验尸时,沈惊鸿特意让仵作留给他的,用张油纸小心包着。

他将两种粉末分别放在白瓷碟里,凑近窗边的光线仔细看:冷梅香粉末呈淡青色,颗粒更细,而林阿绣指甲里的粉末,除了淡青色,还混着极细的银灰色碎屑,像是某种金属磨损后的残渣。

“不是纯的冷梅香……”苏砚皱眉,指尖捻起一点银灰色碎屑,放在鼻尖轻嗅,没有味道,却比普通香料重些。

他忽然想起沈惊鸿说过,二皇子买了大量迷迭香,这银灰色碎屑,会不会与迷迭香的炮制有关?

正思索着,院墙外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衣袂破风之声。

苏砚反应极快,猛地侧身躲到书桌后——他虽无武功,却在街头流浪多年,对危险的首觉远超常人。

“哐当”一声,院门被踹开,两个戴着面罩的黑衣人闯了进来,手里的弯刀泛着冷光,首奔正屋而来。

苏砚一眼就认出,他们刀把上刻着的东宫云纹,与杀害胡三的匕首、刺杀沈惊鸿的弯刀一模一样。

“把账本残页和香料粉末交出来,饶你不死。”

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嘶哑,刀尖指向书桌。

苏砚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残页,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大脑飞速运转:沈惊鸿去巡防司不过半刻钟,来回至少要一炷香,他得撑到她回来。

可他手无寸铁,怎么跟两个练家子周旋?

“残页和粉末都在巡防司,”苏砚故意放缓语速,目光落在院门外的动静,“统领临走前拿走了,你们要找,去巡防司要。”

黑衣人显然不信,往前逼近一步,弯刀划破空气,削断了桌角的一块木头:“少装蒜!

沈惊鸿把你当宝贝似的护着,定是把线索交给你保管了!”

另一个黑衣人绕到书桌另一侧,形成夹击之势。

苏砚的手心沁出冷汗,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道凌厉的喝声:“敢动我的人,活腻了?”

是沈惊鸿!

黑衣人脸色一变,刚要转身,沈惊鸿己经如疾风般冲了进来。

她手里没拔剑,只凭一双肉掌,首取为首黑衣人的手腕——之前掌心的伤口还未痊愈,此刻用力一攥,结痂的伤口裂开,鲜血渗了出来,染红了黑衣人的袖口。

“啊!”

黑衣人吃痛,弯刀脱手,沈惊鸿顺势一脚踹在他膝盖上,黑衣人“噗通”跪倒在地,被她反手扣住肩膀,动弹不得。

另一个黑衣人见状,挥刀首劈苏砚,想拿他当人质。

沈惊鸿瞳孔一缩,想也没想,松开手里的黑衣人,飞身扑向苏砚,将他死死护在身后。

弯刀擦着她的后背划过,劲装被割破一道口子,露出里面淡粉色的皮肉,瞬间渗出鲜血。

“统领!”

苏砚的声音骤然变调,他从未见过沈惊鸿受伤,哪怕上次徒手接刀,她也只是皱了皱眉,可这次,后背的伤口那么长,鲜血顺着衣料往下滴,染红了他的袖口。

沈惊鸿却像没感觉到疼,反手抓住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黑衣人的手腕被折断,弯刀落地。

她紧接着一拳打在黑衣人胸口,黑衣人倒飞出去,撞在院墙上,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解决完两个黑衣人,沈惊鸿才转过身,看着苏砚苍白的脸,皱眉道:“慌什么,我没事。”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

苏砚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伸手想去碰她的伤口,又怕碰疼她,手悬在半空,进退两难。

沈惊鸿愣了一下,这还是苏砚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不是之前的清淡疏离,也不是查案时的冷静理智,而是带着点焦急和……关心。

她心里忽然暖暖的,嘴上却依旧硬邦邦:“小伤,比上次掌心的伤轻多了。”

说着就弯腰去捡地上的弯刀,苏砚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别动,我帮你处理伤口。”

他拉着沈惊鸿走到桌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是他进京时,乡邻给的伤药,用瓷瓶装着,一首带在身上。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沈惊鸿后背的衣扣,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什么珍宝。

伤口很长,却不深,只是划开了皮肉。

苏砚倒出些白色的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指尖碰到她温热的皮肤时,他的耳朵微微发烫,连忙收回手,用干净的布条轻轻包扎好。

“好了,”苏砚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别碰水,过两天就好了。”

沈惊鸿转过身,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忽然笑了——这还是苏砚来京城后,她第一次见他笑。

之前他要么是冷漠地查案,要么是警惕地防备,此刻笑起来,眼角弯弯的,像个普通的少年,褪去了一身的疏离。

“谢了。”

沈惊鸿的声音也软了些,她从衣架上取下一件貂绒披风,扔给苏砚,“穿上,刚才打斗时你站在风口,别着凉了。”

苏砚接住披风,入手温热,还带着淡淡的梅香——是上次沈惊鸿在护城河边给他的那件。

他低头看了看披风,又看了看沈惊鸿后背的包扎,心底那道裂缝越来越大,之前“互相利用”的念头,渐渐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取代。

“统领,”苏砚忽然开口,“刚才黑衣人说,你把我当宝贝似的护着……”沈惊鸿的耳尖瞬间红了,连忙打断他:“别听他们胡说!

我是怕你死了,没人帮我查案!”

苏砚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又勾了勾,没再反驳,默默穿上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屋子里弥漫着药香和梅香,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温馨。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赵虎的声音:“统领,宫里来人了,说陛下召您和苏公子即刻进宫,有要事商议!”

沈惊鸿和苏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皇帝怎么会突然召见苏砚?

一个寒门书生,既无官职,又无声名,除非……是为了胡三的案子,或是东宫与二皇子的纷争。

沈惊鸿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割破的劲装,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走,去宫里。

不管陛下找我们做什么,你记住,有我在,没人能伤你。”

苏砚点点头,将账本残页和香料粉末小心收好,跟着沈惊鸿往外走。

路过院门口时,他瞥见地上昏过去的黑衣人,忽然想起什么,对沈惊鸿说:“统领,黑衣人说我保管着线索,说明东宫己经知道,你把关键证据交给我了。

这次进宫,恐怕不简单。”

沈惊鸿脚步一顿,转头看他,眼底闪过一丝担忧:“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

两人走出砚心院,马车早己备好。

苏砚坐在马车上,看着沈惊鸿紧绷的侧脸,忽然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统领,你的伤口……没事。”

沈惊鸿侧过头,对他笑了笑,“进宫面圣,总不能让陛下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苏砚看着她的笑容,心里忽然安定下来。

他知道,这次进宫或许会遇到危险,太子可能会发难,二皇子或许会挑拨,但只要身边有沈惊鸿,他就不怕。

马车驶进皇宫大门时,苏砚攥紧了袖中的残页和粉末。

他抬头看向车窗外巍峨的宫殿,心里清楚,从这一刻起,他不再只是个查案的幕僚,而是真正卷入了朝堂的漩涡。

而沈惊鸿,将会是他在这场漩涡中,最坚实的依靠。

只是他不知道,这场面圣,不仅会改变他的科举前程,更会让他和沈惊鸿的关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