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我炖了一小时的糖醋排骨，摆好生日蛋糕等江辰，他却在电话里说：“念念发烧了，
我得陪她。”这是第三次了。第一次约会，
他为给养妹买糖葫芦让我等一小时；第二次见家长，
他因养妹一句 “怕黑” 中途离场；这次我的二十四岁生日，他又为她爽约。我摔了蛋糕，
提了分手，他却说：“你能不能懂事点？张阿姨照顾我十几年，我得对念念负责。
”直到后来，我撞破念念假装发烧，还在背后造谣我 “图江辰的钱”，江辰才终于醒悟。
他跪在宿舍楼下求复合，把我爱吃的肉包、心仪的帆布包都送到面前，
甚至攒钱买了刻着我们名字的戒指。可我还是摇了头。再后来出差偶遇，
他抱着设计书站在书店门口，眼里没了执念，只剩平静：“你种的花，开得还好吗？
”我笑着点头 ——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回不去了，比起回头，
我更爱现在清醒独立的自己。1周五晚上七点，我抱着刚做好的生日蛋糕坐在餐桌前，
蜡烛的火苗映着桌上的菜 —— 糖醋排骨、番茄炒蛋，全是江辰爱吃的。
今天是我二十四岁生日，也是我和江辰在一起的第三年，一周前他就说要陪我好好过，
可现在已经七点半了，他还没到，电话也没人接。我盯着手机屏幕，
手指反复摩挲着屏幕上我们的合照，心里有点慌 ——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就在这时，
手机突然响了，是江辰打来的，我赶紧接起：“江辰，你在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晓冉，对不起，我今晚可能过不去了，” 他的声音带着点疲惫，还有点歉意，
“念念发烧了，我得在医院陪着她。”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念念？
她又怎么了？我们说好今天陪我过生日的，你忘了吗？”“我没忘，
但是念念烧到 39 度，张阿姨一个人在医院忙不过来，我必须在这陪着，
” 他的语气带着点理所当然，“生日每年都能过，念念的身体不能耽误，晓冉，你懂事点，
别闹。”“懂事？” 我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江辰，这是我第三次生日被你放鸽子了，
前两次你说念念崴了脚、念念心情不好，这次又是发烧，她到底是你妹妹，还是你祖宗？
”“晓冉！你怎么说话呢？” 他的声音瞬间提高，“念念是张阿姨的女儿，
张阿姨照顾我十几年，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我照顾念念是应该的！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自私？” 我彻底心寒了，“我自私？我等了你三个小时，做了你爱吃的菜，
买了你喜欢的蛋糕，就想跟你过个生日，这叫自私？江辰，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点不耐烦，“好了，我这边忙着呢，
先不说了，等念念好了，我再给你补过生日。”没等我再说什么，他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桌上渐渐冷却的菜和快要燃尽的蜡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念念，
江辰保姆张阿姨的女儿，比江辰小五岁，从小就跟着张阿姨在江辰家，
江辰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照顾，甚至比对我还好。2我和江辰是大学同学，在一起三年，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念念的存在，也理解江辰对张阿姨的感激，可我没想到，
他会把这份感激变成对我的忽视。第一次跟江辰约会，我们刚到电影院门口，
他就接到了张阿姨的电话，说念念想吃城南的糖葫芦，他二话不说就跟我说：“晓冉，
你等我一下，我去给念念买糖葫芦，很快就回来。”我等了他一个小时，
电影都开场四十分钟了，他才回来，手里拿着糖葫芦，一脸歉意：“对不起啊晓冉，
排队的人太多了，我们下次再看电影吧。”我当时虽然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原谅了他，
觉得他重情义。可后来，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我们约好去旅行，
他因为念念说想让他陪她去游乐园，就取消了行程；我们约好去见我爸妈，
他因为念念说身体不舒服，就放了我爸妈鸽子；甚至连我们的纪念日，
他都能因为念念的一句 “哥，我害怕”，就把我一个人留在餐厅。我跟他吵过，闹过，
可他每次都说：“晓冉，我知道委屈你了，但是张阿姨对我恩重如山，念念还小，
我不能不管她，等她长大了就好了。”我信了他的话，一次次妥协，一次次原谅，可这次，
他连我的生日都能放鸽子，我真的忍不下去了。我把桌上的菜倒进垃圾桶，把蛋糕扔在地上，
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晚上十一点，江辰回来了，
身上带着医院的消毒水味，看到地上的蛋糕和垃圾桶里的菜，皱了皱眉：“晓冉，
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 我看着他，眼泪又掉了下来，“江辰，我们分手吧。
”他愣了一下，以为我在开玩笑：“晓冉，别闹了，我知道今天委屈你了，等念念好了，
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火锅，给你买你想要的那个包。”“我不要火锅，
也不要包，” 我摇摇头，声音带着绝望，“江辰，我累了，我不想再等了，
不想再因为念念一次次妥协，不想再活在她的阴影里，我们分手吧。”“你认真的？
”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就因为我今晚没陪你过生日？晓冉，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成熟？”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江辰，
成熟就是看着自己的男朋友把别的女生放在第一位，
成熟就是一次次被忽视还要笑着说没关系吗？我做不到，我也不想做到。
”“我不是把她放在第一位，我只是在尽我该尽的责任，” 他的语气带着点无奈，
“张阿姨在我爸妈去世后，一个人照顾我，供我上大学，她把我当成亲儿子，
我怎么能不管她的女儿？”“我没有让你不管她们，我只是让你分清楚主次，” 我看着他，
“江辰，你是我的男朋友，不是念念的爸爸，你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她身上，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怎么没考虑你的感受？我不是每次都跟你道歉了吗？
我不是说要补偿你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晓冉，你到底想怎么样？
”3“我想让你把我放在心上，想让你在我和念念之间，能优先考虑我一次，
想让你记得我们的约定，想让你像爱我一样爱我，” 我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期待，“江辰，
你能做到吗？”他沉默了，过了很久，才开口：“晓冉，我不能保证优先考虑你，
但是我会尽量平衡，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笑了，彻底死心了：“江辰，
你连一句优先考虑我的承诺都给不了我，我还能指望你什么？我们分手吧，祝你和念念幸福。
”我说完，就走进卧室，收拾我的东西，江辰想过来拦我，却被我推开了：“别碰我的东西，
我们已经分手了。”他看着我收拾东西，脸色很难看，却一句话都没说。我收拾好东西，
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江辰，谢谢你这三年的照顾，以后，
我们各自安好。”说完，我推开门，走了出去，没有回头。外面的风很大，吹在脸上很疼，
我拉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该去哪里。我不想回宿舍，
不想让室友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我也不想回家，不想让爸妈担心。我找了一家酒店，
开了个房间，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景，眼泪又掉了下来。我和江辰在一起三年，
从大一到大四，我们一起上课，一起自习，一起做***，一起规划未来，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会结婚，会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家，可没想到，
最后会因为念念而分手。第二天早上，我被手机***吵醒，是江辰打来的，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晓冉，你在哪？我去找你，我们好好谈谈，” 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
好像一夜没睡。“江辰，我们已经分手了，没什么好谈的，” 我语气平静地说。
“我不同意分手，” 他的声音带着点固执，“晓冉，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忽视你，
不该把念念看得比你重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好不好？”“晚了，江辰，
” 我摇摇头，“我已经攒够失望了，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我挂了电话，把他的号码拉黑，
然后关机，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联系。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酒店待着，不想出门，
不想见人，每天就靠外卖度日。直到周五，我接到了室友的电话，说学校要拍毕业照，
让我赶紧回学校。我收拾好东西，退房，回了学校。刚到宿舍楼下，就看到江辰站在那里，
他穿着我给他买的那件白色 T 恤，头发很乱，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很憔悴。
他看到我，赶紧跑过来：“晓冉，你终于回来了，我找了你好几天。”4“你找***什么？
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绕过他，想走进宿舍。他拉住我的手：“晓冉，我知道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我再也不会因为念念忽视你了，好不好？
”“江辰，你放开我，” 我用力想挣脱他的手，“我已经说了，我们分手了，
你别再纠缠我了。”“我不放，除非你原谅我，” 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眼神里充满了恳求，“晓冉，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你别这样，
” 我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忍，但还是硬起心肠，“江辰，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哥，你怎么在这？
”我回头一看，是念念，她穿着粉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看起来很健康，
根本不像发烧的样子。江辰看到念念，赶紧松开我的手，走过去：“念念，你怎么来了？
你的病好了吗？”“早就好了，” 念念笑着说，“哥，我来给你送早餐，
张阿姨做了你最喜欢的豆浆和油条。”她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
然后对江辰说：“哥，这位是？”“她是……” 江辰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我。
“我是他的前女友，” 我看着念念，笑着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念念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原来是这样啊，对不起啊姐姐，我不知道你们分手了，要是知道的话，
我肯定不会让我哥去陪我的，让你们因为我分手，真是不好意思。”她的话听起来很无辜，
可我能听出她语气里的得意，我看着她，心里冷笑一声 —— 真是个白莲花。
“跟你没关系，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我说完，就转身走进了宿舍。回到宿舍，
室友看到我，赶紧围过来：“晓冉，你终于回来了，你这几天去哪了？
江辰天天来宿舍楼下等你，我们都快被他烦死了。”“我在酒店住了几天，” 我疲惫地说，
“我跟他分手了。”“分手了？太好了！” 室友激动地说，“晓冉，
我早就觉得江辰不靠谱了，他把那个念念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分手了好，以后你就能找个更好的了。”我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还是有点疼。
接下来的几天，江辰每天都来宿舍楼下等我，给我送早餐，送午餐，送晚餐，
还会给我买我喜欢的零食和水果，可我一次都没理他，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有次，
我在图书馆看书，他找到我，坐在我对面，小声说：“晓冉，我知道你还在生气，
我也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对，我已经跟张阿姨说了，以后我会跟念念保持距离，
不会再因为她忽视你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江辰，你别再浪费时间了，
” 我看着书，没抬头，“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会再跟你在一起了。”“为什么？
就因为我以前忽视你吗？我可以改，我一定会改的，”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晓冉，
我真的很爱你，我不能没有你。”5“爱我？” 我抬起头，看着他，“江辰，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一次次忽视我，不会把我的感受放在最后，
不会连我的生日都能放鸽子，你爱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的良心，是你对张阿姨的感激，
我不想再做你的附属品了。”他沉默了，过了很久，
才站起来：“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晓冉，我会一直等你，
直到你原谅我为止。”说完，他转身走了，看着他的背影，
我心里有点乱 —— 我真的要彻底放弃他吗？我真的能忘记我们这三年的感情吗？晚上，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我和江辰在一起的画面，有开心的，有难过的，
有甜蜜的，有争吵的。我知道，我还爱着他，可我也知道，我不能再跟他在一起了，
我不能再忍受他的忽视，不能再活在念念的阴影里。第二天早上，我刚走出宿舍，
就看到江辰站在宿舍楼下，他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是我最喜欢的红玫瑰，他看到我，
赶紧跑过来：“晓冉，这是给你的，祝你今天开心。”我没接，绕过他，想走。
他拉住我的手：“晓冉，我知道你还爱着我，我也爱着你，
我们为什么不能再给彼此一次机会？”“江辰，你放开我，” 我用力想挣脱他的手，
“我已经说了，我们不可能了。”就在这时，念念突然跑过来，拉住江辰的胳膊：“哥，
你怎么又在这？张阿姨找你呢，说有急事。”江辰皱了皱眉：“什么事？”“我不知道，
张阿姨说很紧急，让你赶紧过去，” 念念着急地说。江辰看着我，犹豫了一下，
然后对我說：“晓冉，对不起，我先去看看张阿姨，等我回来再跟你说。
”我看着他跟着念念走了，心里彻底凉了 —— 果然，在他心里，
张阿姨和念念永远是第一位的，我永远是那个可以被放弃的人。我笑了笑，转身走向教学楼，
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会为江辰流泪，再也不会给她机会。江辰跪在宿舍楼下的路灯下，
手指紧紧攥着我的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泪砸在水泥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很快又被夜风烘干，只留下淡淡的水迹。周围的同学越聚越多，有人拿出手机对着我们拍照，
闪光灯在夜色里格外刺眼，还有人小声议论：“这不是设计系的江辰吗？怎么跪着求复合啊？
”“听说他之前一直护着那个养妹，把女朋友气走了，现在知道后悔了？”我脸上发烫，
不是害羞，是难堪，用力扯回衣角：“江辰，你先起来，这么多人看着，像什么样子！
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呢！”他却不肯松，指腹因为长时间攥着布料而泛红，
抬头时眼睛红得像兔子，眼尾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晓冉，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我知道我以前***，把你一次次扔在原地，生日让你等成笑话，纪念日让你独自坐在餐厅，
连你第一次带我校服见家长，我都因为念念一句‘怕黑’就中途离场 —— 这些我都记着，
可我现在真的改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机会不是没有给过，
” 我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夜风卷起我的衣角，
也吹散了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 那是我以前给他买的牌子，现在闻着只觉得陌生，
“江辰，生日那天我从下午五点开始准备，糖醋排骨炖了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