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我笑了后，我在剧组杀疯了

他们都说我疯了，因为我总对着一面旧镜子说话。他们不知道，镜子里的“我”，

真的会回应。当我许愿让那些欺我、辱我、毁我的人都去死时，镜子里的我，

对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第二天，

剧组就抬出了第一具尸体……1. 沉塘之恨我被钉在水下的十字架上，

冰冷的河水没过头顶。导演王坤坐在监视器后，嘴里叼着雪茄，含糊不清地喊：苏晚，

你能不能行？就是一个将死之人的绝望，你那表情跟便秘一样！我是影后林菲儿的武替。

这场戏，是女主角被邪教徒沉塘。我已经整整在水里泡了四个小时，被反反复复吊起来，

又沉下去。初冬的河水，冷得像刀子，刮着我的每一寸皮肤。林菲儿披着厚厚的羊绒毯，

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对着身边的助理小艾撇嘴：你看她，就是个木头，

天生做替身的贱命。小艾立刻会意，尖着嗓子对我喊：苏晚姐，菲儿姐说你辛苦了，

让你再坚持一下，拿出你当年冲击最佳新人奖的劲头来呀！最佳新人奖五个字，

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我的心脏。三年前，那个奖本该属于我。可颁奖礼前夜，

我的挚友兼经纪人陈姐，哭着求我，把机会让给同公司的林菲儿。她说林菲儿被投资商看中，

这个奖是她拿下大制作女一号的敲门砖，而我，还年轻，未来有的是机会。我信了。结果，

林菲儿凭借那部本该由我主演的电影，一飞冲天。而我，转眼就被爆出陪睡、耍大牌

、欺凌新人的黑料，铺天盖地，百口莫辩。陈姐第一时间与我解约，划清界限。

一夜之间，我从云端跌入泥沼。卡！苏晚，你他妈会不会演戏！

王坤的咆哮声在岸边炸开，他把剧本狠狠砸在地上，你那是什么眼神？是恨！不是认命！

给我演出恨意来！我被工作人员从水里拽上来，冻得嘴唇发紫，浑身都在抖。小艾好心

地递过来一块毛巾，却在我接过的瞬间不小心手滑，毛巾掉进了泥水里。哎呀，

真对不起苏晚姐。她夸张地捂着嘴，眼里满是幸灾乐祸。林菲儿娇笑着走过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苏晚，别怪王导严格，他也是为你好。毕竟，

你现在连个替身都做不好了。她伸出涂着精致法式美甲的手，拍了拍我的脸，

力道不轻不重，侮辱性极强。拿出你的恨意来，想想你是怎么从一个影后预备役，

变成现在这条落水狗的。这样，表情就对了。我垂着眼，看着泥水里自己的倒影，狼狈，

扭曲。恨？我当然恨。我恨不得生吞了他们的血肉。重新下水，当冰冷的河水再次将我吞噬，

我在心底发出最恶毒的诅咒。如果这世上真有鬼神。我愿以我的一切为祭品，换他们所有人，

不得好死。那天收工后，我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回到剧组安排的、最偏僻的道具间。

因为没钱，我只能住在这里。角落里，堆放着一堆废弃的道具。其中，

有一面落了灰的西洋镜，巴洛克风格的边框，雕刻着繁复诡异的花纹。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

拂去镜面上的灰尘。镜子里的人，面色惨白，眼神空洞，像个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幽灵。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再一次重复了水下的诅D：我希望你们都去死。话音刚落，

镜面忽然荡起一圈涟漪。镜中的我，嘴角缓缓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对我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我读懂了她的唇语。她说：如你所愿。2. 诡异之死第二天，剧组炸了锅。

助理小艾死了。死在她的房间里，法医初步鉴定是窒息。诡异的是，

她的嘴里被塞满了她昨天用来羞辱我的、那种昂贵的进口坚果，一直堵到喉咙深处，

把整个气管都塞满了。她的眼睛瞪得极大，脸上是极致的惊恐。片场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说小艾平时作威作福，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遭了报复。林菲儿吓得花容失色，

哭着闹着要停工，被王坤一巴掌扇了回去。死个助理算什么！今天必须把水下的戏拍完！

我站在人群外，看着被抬上担架的尸体，心脏狂跳。是巧合吗？

还是……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道具间。那面镜子，正静静地立在角落，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晚上收工，

剧组一个叫张昊的男三号拦住了我。张昊是圈里有名的咸猪手，仗着家里有点小钱，

没少对剧组的女演员动手动脚。之前他就骚扰过我几次，都被我冷着脸躲开了。今天，

他似乎格外大胆。苏晚，听说小艾死了？真是可惜了，那么水灵个小姑娘。他一边说，

一边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手不规矩地想往我腰上搭。你说，这荒郊野岭的，

会不会是闹鬼啊？我侧身躲开，冷冷地看着他：让开。张昊不仅没收敛，

反而笑得更猥琐了：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我知道你现在缺钱，哥哥我疼你。

今晚来我房间，价钱好商量。他的眼神像一条黏腻的毒蛇，在我身上游走。

我胃里一阵翻涌。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面镜子。一个疯狂的念头冒了出来。

我想验证一下。我看着张昊，忽然笑了：好啊。张昊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房间号302，我等你！

他以为我答应了，心满意足地走了。我转身，快步回了道具间。我站在那面西洋镜前，

深吸一口气。镜中的我，面无表情。我清晰地、一字一句地说：张昊，他让我觉得恶心。

我希望他那双不规矩的手，永远都碰不到女人。镜面，再次泛起了涟漪。镜中的我，

依旧是那个诡异的笑容，她冲我点了点头。做完这一切，我反而平静了下来。

我回到自己的小床上，和衣躺下。是真是假，天亮便知。这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一早，是被一阵尖叫声吵醒的。我走出道具间，看到所有人都围在302房间门口，

脸上是混合着恐惧和八卦的奇特表情。警察又来了。我挤进人群。张昊死了。

他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姿势扭曲。而他那双昨天还想碰我的手，

此刻却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插进了他自己的……某个难以言说的部位。

法医的初步结论是，马上风，也就是兴奋过度导致的心脏骤停。

但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双手的诡异姿态。一个胆小的场务当场就吐了，

颤抖着说：报应啊……真是报应……我看着张死状凄惨的张昊，没有一丝同情。

我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我的目光转向人群中脸色煞白的林菲儿和王坤。别急。下一个，

就轮到你们了。3. 镜中诅咒连续死了两个人，剧组里人心惶惶。投资方强压着，

不准停拍，但所有人都像惊弓之鸟。一个带队的警察，叫李彦，

是个看上去很精明的年轻男人。他找我问了两次话，

因为我昨天是最后一个和小艾有冲突的人，也是张昊死前纠缠过的人。我表现得无懈可击。

一个被欺负到麻木的、胆小懦弱的底层替身，这就是我的人设。李彦盯着我看了很久，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什么破绽，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苏晚小姐，如果想起什么，

随时联系我。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我低着头，默默收下。我的下一个目标，是导演王坤。

这个油腻的男人，是我噩梦的一部分。当年我刚出道，他就暗示我，只要我肯付出，

就能拿到他戏里的女主角。我拒绝了。于是，他就成了后来网暴我陪睡时，

在背后踩我最狠的那个人之一。他不止一次在酒局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嘲笑我不识抬举，

是个假清高的贱货。如今，他每天在片场对我颐指气使，呼来喝去，

不过是想证明他当年的眼光没错。我这种贱货，就只配做替身。

我要让他为他的傲慢和油腻，付出代价。晚上，我再次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我，

似乎比之前更清晰了一些，连脸上细微的毛孔都能看见。我看着她，

说出了我的愿望：王坤，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那张能颠倒黑白的嘴，

和他那根象征着权力和欲望的雪茄。我希望，他死于他最骄傲的东西。镜中的我，

笑容愈发灿烂。第二天，要拍一场篝火晚会的群戏。王坤坐在监视器后，

嘴里照例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烟雾缭绕。拍到一半，他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拼命地用手抠自己的喉咙，

却什么都抠不出来。他身边的副导演吓坏了，赶紧上去拍他的背。可王坤的咳嗽越来越急，

最后，他猛地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手里的雪茄掉在地上。

而另一根一模一样的雪茄，却直挺挺地插在他的喉咙里，只留了小半截在外面。就像有人，

硬生生把那根点燃的雪茄，从他嘴里，怼进了气管。现场一片混乱。尖叫声，哭喊声，

乱成一锅粥。李彦和他的同事们第三次出现在片场，每个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不到三天，死了三个人。死法一个比一个诡异。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谋杀案了。

李彦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我。我站在人群中，看着王坤那可笑的死状，

努力抑制着上扬的嘴角。太棒了。这种感觉，比拿到最佳新人奖还要畅快。

林菲儿彻底崩溃了。她指着我，歇斯底里地尖叫：是她！一定是她！警察先生，

是这个贱人杀了他们！她是个疯子！她会巫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有惊恐，

有怀疑，有审视。我抬起头，迎上李彦的目光，

脸上是我精心排练过无数次的、恰到好处的惊慌和无辜。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彦没有理会林菲儿的咆哮，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声音低沉而有力。苏晚小姐，

我们怀疑你与这三起死亡案件有关。现在，请你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4. 警局审讯警局的审讯室，白得刺眼。李彦坐在我对面，神情严肃。苏晚，

我们查过你的背景。三年前的最佳新人奖，一夜之间的全网黑，从天堂到地狱。

死去的这三个人，小艾、张昊、王坤，都曾经或正在欺辱你。你有充分的作案动机。

我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发抖。我没有。小艾死于坚果窒息，

死前她正用坚果刁难你。张昊死于马上风，死前他正对你进行性骚扰。

王坤死于雪茄堵塞气管，而雪茄是他从不离身的标志。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巧了吗？

李彦的声音步步紧逼，他们的死法，都与他们对你做过的事，息息相关。

这像一场……审判。我抬起头，眼眶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李警官，我承认我恨他们。

我做梦都想让他们遭到报应。可是，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我怎么可能用这么离奇的手法杀了他们？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充满了委屈和无助。

我连杀鸡都不敢，我怎么杀人？李彦沉默了。他当然知道，从法医的报告来看，

这三起死亡，都没有任何外力介入的痕迹。小艾是自己吞下了坚果，张昊是自己弄死了自己，

王坤是自己被雪茄噎死。一切都像是意外，或者说，是离奇的自杀。可三天之内，

三个与我有关的人，都以这种方式意外死亡，这无论如何也说不通。你住的道具间，

我们搜查过了。李彦忽然换了个话题，里面有一面很特别的镜子。我的心猛地一沉。

只是一面普通的旧镜子。我强作镇定。是吗？李彦从物证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推到我面前，我们的技术人员在镜子背面，发现了这个。照片上，是镜子背面的木板，

上面用古老的字体刻着一行小字。我看不懂那是什么文字，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很重要。

这是一种已经消失的古代文字，我们请了专家翻译。李彦的眼睛像鹰一样盯着我，

上面写的是——以恨为食，以血为祭，映汝所愿，取汝之魂。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我们还在道具间的角落里，发现了动物的血迹，很新鲜。李彦继续说，苏晚，

你在用那面镜子做什么？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冷汗，从我的额头渗出。

我没想到，他们会发现镜子背后的字。更没想到，那面镜子……需要血祭。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动物的血迹？我没有用过血。难道……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

难道我每次许愿，镜子都在从我身上，抽取着什么？说啊！李彦猛地一拍桌子，

厉声喝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年轻的警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在李彦耳边低语了几句。李彦的脸色，

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猛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林菲儿……死了。我愣住了。林菲儿死了？我没有对她许愿。至少……今天没有。

怎么死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李彦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在极力消化这个消息。

她疯了。在剧组的化妆间里，用修眉刀，一刀一刀，把自己那张引以为傲的脸，

划得稀巴烂。然后，割断了颈动脉。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她临死前，一直在尖叫。

她说……她在镜子里，看到了鬼。5. 镜中鬼影审讯室里一片死寂。

我没有对林菲儿许愿。镜子，却杀了她。为什么？是因为她指认我，把我送进了警局吗？

还是说……这面镜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意志？它在保护我？以恨为食，以血为祭，

映汝所愿，取汝之魂。这十六个字，像魔咒一样在我脑中回响。李彦的手机响了，

他走到一边接电话，脸色越来越凝重。挂了电话，他走回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你可以走了。我有些意外。林菲儿的死，被定性为精神崩溃导致的自杀。

她最近情绪一直不稳定，有滥用药物的记录。李彦的声音有些疲惫，至于前三起案子，

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你。我们会继续调查，但在那之前，你自由了。我站起身，

沉默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李彦忽然叫住我。苏晚。我回头。那面镜子，

我们会作为证物带走。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离那种邪门的东西远一点。

复仇的代价，你可能付不起。我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警局。夜色如墨。

我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剧组。道具间里，那面西洋镜已经不见了。我站在镜子原本的位置，

心里空荡荡的。李彦的话，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取汝之魂。代价，我真的付得起吗？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陈姐。那个亲手把我推下地狱的好姐姐。她还好好地活着，

享受着金牌经纪人的风光。只要她还活着一天，我的恨，就永无止境。我必须，

完成我的复仇。镜子被警方收走了，我该怎么办？我忽然想起，

李彦说在道具间发现了动物的血迹。可我从没用过血。那血是哪来的？我仔细回想，

那天我从水里被捞上来，冷得发抖，小艾把毛巾扔在地上，林菲儿拍了拍我的脸……等等。

那天我被水下的石头划破了腿，一直在流血。我回到道具间，靠在那堆道具上休息。血，

滴在了地上。是我的血。镜子需要的祭品，是我的血。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成形。

我需要拿回那面镜子。我拿出李彦给我的名片，拨通了他的电话。李警官，

我想起来一些事。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恐惧，关于那面镜子。电话那头，

李彦沉默了片刻。你说。我……我好像也被它影响了。

我总能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被吓坏的受害者，

我能不能……再看一眼那面镜子？也许，我能想起更多细节。这是一个很蹩脚的理由。

但我赌，李彦对这起诡异的连环死亡案，同样束手无策。他需要线索，任何线索。而我，

是唯一的突破口。地址发你手机上。明天上午九点，我在物证科等你。挂了电话，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第一步，成功了。第二天，我按照地址，来到了市局的物证科。

那面西洋镜被白布盖着，安放在一个独立的房间里。李彦陪我一起走了进去。就是它。

他掀开白布。镜面光滑如初，映出我和李彦的身影。我装作害怕地后退了一步，

眼神却死死地盯着镜子。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单独接触镜子的机会。李警官，

我颤声说，我……我能不能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在这里，我……我有点紧张，

什么都想不起来。李彦皱了皱眉，显然有些犹豫。我需要静下心来，

仔细回忆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我补充道，眼泪恰到好处地流了下来，求你了。最终，

他还是点了点头。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门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镜子。

我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的眼神，冰冷，充满了期待。我从口袋里，

拿出一枚事先准备好的刀片，毫不犹豫地划破了指尖。鲜血，涌了出来。我伸出手，

将带血的指尖，轻轻按在了冰冷的镜面上。我回来了。我在心里默念。镜面，

如水波般荡漾开来。镜中的我，嘴角的笑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诡异，都要灿烂。

她张开嘴，无声地说：欢迎回家，我的主人。6. 血祭之约血珠顺着镜面滑落，

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迹，然后迅速被镜子吸收，消失不见。镜子里的我，眼神变得更加灵动，

仿佛一个真正的活人。我知道，我和它之间的联系，再次建立，并且比以往更加牢固。

我收回手，用纸巾擦干血迹，调整好情绪，打开了门。李彦正靠在墙上抽烟，看到我出来，

立刻掐灭了烟。想起什么了？我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和后怕：没有。

我一看到它就头晕，脑子里很乱，好像有很多声音在说话。我演得惟妙惟肖。

李彦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也没再多问，只是按程序送我离开。离开警局，我没有回家，

而是打车去了市中心最繁华的CBD。我要去找陈姐。如今的陈姐，

已经是业内顶尖的娱乐公司星耀传媒的艺人总监。她亲手毁了我，又踩着我的尸骨，

捧出了林菲儿。现在林菲儿死了，她一定急着寻找下一个替代品。我走进星耀传媒的大楼，

前台拦住了我。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我找陈总监，我是苏晚。

前台小姐听到我的名字，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和不屑。我的光辉事迹，

在圈内早已不是秘密。陈总监正在开会，没时间见您。她冷冰冰地说。我也不恼，

就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知道，陈姐会见我的。果然，不到十分钟，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走了过来。苏晚？跟我来吧，陈总在办公室等你。

陈姐的办公室在顶楼，视野极佳，可以俯瞰半个城市的繁华。她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背对着我，正在打电话。……对，林菲儿那边我会处理好，你放心。新人？

我已经有目标了，保证比林菲儿更听话，更有价值……她挂了电话，转过身来，看到我，

脸上露出一抹公式化的、虚伪的笑容。小晚，好久不见，坐。她还是那样，妆容精致，

气场强大，仿佛三年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陈姐，别来无恙。我拉开椅子，

在她对面坐下。你找我有什么事？她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我听说，

林菲儿死了。我平静地看着她。陈姐端起咖啡杯，轻轻吹了口气，

眼皮都没抬一下：是啊，心理素质太差，可惜了。那语气，

就像在谈论一件用坏了的工具。现在她死了，陈姐手下，应该缺人了吧？我继续说。

陈姐终于抬起头，像看一个笑话一样看着我：苏晚，你什么意思？

你不会是想……回到我手下吧？她笑了，笑得花枝乱颤。你是不是疯了？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一个声名狼藉的过气新人，一个连替身都做不好的废物。

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要你？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我没有被激怒，

反而也笑了。就凭，我能帮你解决所有的麻烦。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看着楼下车水马龙。林菲儿死了，公司肯定要追究你的责任。你急需一个新人来填补空缺，

稳住你的位置。而我，苏晚，曾经的最佳新人，我有演技，有话题度。只要你肯重新签我，

给我资源，我保证，我能为你创造比林菲儿更大的价值。陈姐冷笑一声：价值？

你现在最大的价值，就是那一堆黑料。签你？公司是做慈善的吗？黑料可以洗白，

实力不会骗人。我转过身，直视她的眼睛，而且，我不要钱，我只要资源。我帮你赚钱，

你给我机会。我们，是双赢。我把姿态放得很低，像一个走投无路的赌徒。陈姐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