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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北宋相师天眼破局,我改写相师必死宿命!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6

汴京的夏夜闷热得像口蒸锅,陈观澜摇着折扇站在“悦来茶楼”的台子上,汗珠子顺着脖颈往衣领里钻。他今日穿了件靛青布衫,袖口磨得发白,却浆洗得笔挺——说书人嘛,总得有个体面样儿。

“话说那东海之上,有座蓬莱仙岛,岛上住着位能呼风唤雨的相师……”陈观澜的声音带着汴京特有的儿化音,尾音拖得老长,台下茶客们立刻哄笑起来。

“陈瞎子!又讲你那怪话本子!”前排穿绸缎的胖茶客拍着桌子,“昨儿个说甚么‘恶魔果实’,今儿个又冒出相师,你当咱汴京人是土包子?”

陈观澜折扇一收,在掌心敲了敲,眯眼笑道:“张员外此言差矣,这蓬莱相师可比咱大宋的厉害多啦!他能一眼看穿人心善恶,三步算尽天下吉凶……”

“呸!”后排突然传来声冷笑,一个戴幞头的瘦高个儿站起来,“真有这本事,怎不给自己算算?我听说相师都有个‘四十九岁必死’的诅咒,陈先生今年……”他故意拖长音调,“怕是有三十八了吧?”

茶楼里顿时炸开锅。有跟着起哄的,有皱眉的,还有几个老茶客偷偷瞄陈观澜——他们都知道,这陈先生平日里说书时爱插科打诨,可每逢月圆夜,他总会独自在后院摆香案,烧三柱黄香,嘴里念着些“麻衣神相”“指玄篇”的怪话。

陈观澜的扇子顿在半空,眼角抽了抽。这瘦高个儿他认得,是城西王员外家的门客,姓李,平日里最爱嚼舌根。今日这架势,怕是王员外授意的——前日他给王员外看相,说“您家宅西北角有血光之灾”,王员外当场翻了脸,说他咒人。

“李先生问得好。”陈观澜突然笑了,折扇“唰”地展开,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发亮的眼睛,“陈某确实三十有八,离那四十九岁的坎儿,还剩十一年。”他话锋一转,“不过嘛,我昨夜观星,见李先生命宫泛红,怕是三日内……有家宅失火之灾。”

“放屁!”李门客脸色一变,指着陈观澜鼻子骂,“你一个说书的,懂什么相术?我看你是活腻了!”

茶楼里顿时安静下来。几个茶客悄悄往门口挪,生怕这俩人打起来。陈观澜却像没看见似的,慢悠悠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李先生若不信,咱们三日后见分晓。”他顿了顿,又补了句,“不过嘛,若真应了,李先生可得来我这茶楼,给各位茶客赔个不是。”

“赔不是?”李门客冷笑,“若不应呢?”

“若不应……”陈观澜的扇子在掌心转了个圈,“陈某便把‘悦来茶楼’的招牌摘了,从此金盆洗手,再也不说书!”

这话一出,茶楼里又炸开了。几个老茶客纷纷劝:“陈先生,何必跟他赌这口气?”“就是,这李门客明显是来找茬的……”

陈观澜摆摆手,笑道:“诸位放心,陈某说书十年,从未看错过面相。”他目光扫过李门客,又补了句,“不过嘛,若李先生这三日里多做善事,或许能化解这灾——比如,给城南的乞丐施碗粥?”

李门客气得脸色铁青,一甩袖子走了。茶楼里又热闹起来,有人夸陈观澜有胆气,有人摇头说这赌注太大。陈观澜却像没事人似的,继续讲他的“蓬莱相师”,只是声音里多了几分飘忽——他方才说那话时,天眼通突然开了。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掀开了他的眼皮,让他看到了李门客头顶飘着的红气——那是血光之灾的征兆。可这征兆太淡了,淡得像层薄雾,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管他呢。”陈观澜心想,“左右不过是个赌,若真应了,倒能震住这帮人;若不应……大不了真摘了招牌,去街头摆摊算命。”

可他没想到,这赌注,会引来杀身之祸。

当夜,汴京下起了雨。雨点打在茶楼的瓦片上,“噼里啪啦”响成一片。陈观澜关了店门,在后院的小屋里点起油灯,从床底摸出个黑漆木盒。盒子里装着他的“吃饭家伙”——一面铜镜,一本泛黄的《麻衣神相》,还有支刻满符文的“量天尺”。

这是师父临终前交给他的。师父说,他是麻衣神相的第三十六代传人,天生“天眼通”,能看穿人心善恶、吉凶祸福。可这本事有个代价——相师四十九岁必死,这是天罚,谁也逃不过。

“可我不信。”陈观澜摸着铜镜,轻声自语,“师父,您说这是天罚,可若我能改了这天呢?”

他话音刚落,突然听见院墙外传来“咔嚓”一声。像是树枝折断的声音。

陈观澜脸色一变,抓起量天尺,悄悄摸到窗边。透过雨幕,他看见两个黑影翻过了院墙,正朝小屋摸来。

“死士?”他心头一紧。这两人穿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发亮的眼睛。他们手里握着短刀,刀刃在雨中泛着寒光。

“来者不善。”陈观澜深吸一口气,天眼通突然开了。这一次,他看得格外清楚——两人头顶飘着浓重的黑气,那是必死的征兆。可这黑气里,又缠着几缕红丝,像是……被人操控的痕迹。

“谁派你们来的?”陈观澜突然推开窗,大声喝道。

两个死士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发现。领头的死士“唰”地抽出短刀,狞笑道:“陈先生好眼力,可惜……今晚你得死!”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扑来。陈观澜侧身一闪,量天尺“啪”地打在领头死士的手腕上。短刀“当啷”落地,死士捂着手腕后退,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麻衣神相,量天定运!”陈观澜口中念念有词,量天尺突然泛起一层淡金色的光。他挥尺一扫,尺风如刃,竟将第二个死士的蒙面布割开了一条口子。

那死士的脸露了出来——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左脸有道刀疤,从眼角划到下巴。他见蒙面布被割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怒吼一声,再次扑来。

“指玄篇,破!”陈观澜突然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量天尺上。尺身金光大盛,他挥尺一刺,竟直接穿透了死士的胸口。

“你……”死士低头看着胸口的血洞,眼中满是不甘,缓缓倒了下去。

剩下的那个死士见状,突然同时从袖中甩出暗器。陈观澜侧身一闪,暗器“嗖”地钉在墙上,竟是三枚透骨钉,钉尾还缠着蓝汪汪的丝线——那是淬了毒的!

“好狠的手段。”陈观澜眼神一冷,天眼通突然看到了什么——剩下那个死士的脚下,有淡淡的黑气在流动,像是……某种阵法。

“指玄篇,破阵!”他口中念念有词,量天尺在地上一点。金光如涟漪般散开,黑气“嗤”地一声消散了。死士踉跄一步,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你们不是普通的死士。”陈观澜盯着他们,“是谁派你们来的?

死士没回答,同时从腰间摸出火折子,点燃了身上的火油。火苗“呼”地窜起来,瞬间将他们吞没。陈观澜脸色一变,刚要后退,却见死士突然从火中冲出,短刀直刺他的咽喉!

“量天尺,断!”陈观澜挥尺一挡,“铛”地一声,短刀断成两截。死士的脸上露出绝望之色,突然张嘴——一道黑影从他口中射出,直扑陈观澜的面门!

陈观澜瞳孔一缩,天眼通看得清楚——那是一道血红色的符咒,上面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散发着浓重的邪气。

“指玄篇,吞!”他突然张嘴,一口将符咒吞了下去。符咒入腹,立刻化作一团火,在他丹田处烧了起来。他疼得浑身颤抖,却死死咬住牙关,量天尺“啪”地打在死士的天灵盖上。

死士的身体“噗”地一声炸开,血肉横飞。陈观澜被血溅了满脸,却顾不上擦,立刻蹲下身,从死士的嘴里抠出半卷染血的秘籍。

秘籍是用人皮缝制的,上面用血写着“逆相篇”三个字。陈观澜刚翻开一页,突然听见院墙外传来脚步声——是巡夜的更夫。

“不能让他们发现。”他迅速将秘籍塞进怀里,又从死士身上摸出块令牌。令牌是铜的,上面刻着个“相”字,边缘还刻着些奇怪的符文。

“相……”陈观澜眯眼,“难道是……相师?”

他正想着,突然听见更夫的喊声:“走水啦!城西王员外家走水啦!”

陈观澜心头一跳,立刻冲到门口。透过雨幕,他看见城西的方向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

“三日之期……”他低头看着手中的令牌,突然笑了,“原来这灾,应的是王员外家。”

可他没笑多久,突然觉得丹田处的火越烧越旺,像是要把他从里到外烧穿。他踉跄一步,扶住门框,眼前一阵发黑。

“指玄篇的反噬……”他咬牙,“师父,您说的对,这相术……果然不是好玩的。”

他刚要倒下,突然听见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官服的女子翻墙而入,手中握着柄软剑,剑身泛着星光。

“陈观澜?”女子声音清冷,“我是钦天监柳青蝉,奉命来查……”

她话没说完,突然愣住了。陈观澜满脸是血,摇摇欲坠,却冲她咧嘴一笑:“女官大人夜闯民宅,是想看我说书……还是看我?”

说完,他眼前一黑,直挺挺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