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总裁今天又发疯

我，严飞，一个平平无奇的基层员工。我们公司有个奇葩女总裁，董玲，

天天把“狼性文化”、“感恩奋斗”挂在嘴边，搞的团建比上坟还累。全公司的人，

要么被她洗脑成功，要么敢怒不敢言。只有我，在她唾沫横飞地画大饼时，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人指定有点毛病。他们都以为我是个刺头，是个不懂感恩的废物。

他们不知道，我来这，不是为了上班。我是来“体察民情”的。我爸，这家公司的董事长，

让我来看看他这位远房亲戚，到底把公司折腾成了什么样。所以，

当董玲又一次搞出幺蛾蛾子，试图用道德和集体荣誉绑架我时，游戏开始了。

这不是职场斗争。这是一场，大型人类迷惑行为观察，外加定点清除行动。1“家人们！

今天，我们不谈KPI，我们只谈感恩！”董玲，我们分公司的女总裁，

穿着一身紧绷的职业套装，站在会议室最前面，张开双臂。她的声音很有穿透力，

配上背后PPT上那几个血红的大字——“感恩之心，狼性之魂”，

场面搞得跟传销大会差不多。我坐在角落里，低着头，用手指在笔记本上画圈。

我能感觉到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假的。这不是什么特异功能，就是一种直觉。

一种从她喉咙里发出的每个音节，都带着虚伪的震动。

“为了锻炼我们团队的凝聚力和感恩精神，我决定，今天下午，

我们举办一场‘感恩攀登’活动！”她顿了顿，

很满意地看着台下那一双双或迷茫或激动的眼睛。“公司所在的这栋大楼，一共六十层。

我们要做的，就是从一楼，徒步爬到顶楼天台！”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而且，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活动期间，不允许乘坐电梯，不允许使用手机，

全程保持静默！用心去感受每一步攀登的不易，去体会公司培养我们的艰辛！

”我旁边的老员工李京，脸都白了。他四十多了，有点高血压。前排那个刚来的小姑娘，

眼里已经开始闪泪花了。只有董玲最忠实的狗腿子，部门经理马超，带头鼓起了掌。

“董总英明！这个活动太有意义了！不经历攀登的痛苦，怎么能体会成功的喜悦！

”稀稀拉拉的掌声跟着响起来。都是被逼的。我没鼓掌。我只是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

董玲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精准地落在我身上。“严飞，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看你好像不是很激动。”来了。每次开这种会，她都喜欢点我的名。

可能因为我是全公司唯一一个，在她激情演讲时，脸上写着“你继续编”三个字的人。

我站起来。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同情的，有看热闹的，

也有幸灾乐禍的。“董总，”我开口，声音不大，但很清楚，“我有两个问题。”“哦？

你说。”董玲抱着手臂，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第一，根据劳动法规定，

组织占用员工下班时间的非自愿活动，应算作加班。请问这次活动，公司会支付加班费吗？

”董玲的笑容僵住了。马超立刻跳出来：“严飞你什么意思？这是公司福利！

是培养你的机会！你怎么能谈钱这么庸俗！”我没理他，继续看着董玲。“第二，据我所知，

公司有好几位同事身体状况不适合剧烈运动。比如李哥有高血压，行政部的小陈有低血糖。

如果活动过程中，有同事出现健康问题，这个责任谁来承担？是您，还是公司？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董玲的脸色，从红到白，又从白到青。

她盯着我，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严飞，你这是在质疑公司的决定？

”“我只是在关心同事的合法权益和身体健康。”我回答，语气平淡。

“我看你就是没有集体荣誉感！没有感恩之心！”董玲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我们是一个团队！是一个大家庭！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

根本不配待在我们这个温暖的家庭里！”她开始给我扣帽子了。这是她的惯用伎俩。

用道德绑架，用集体主义，来掩盖她那些不合理的、愚蠢的决定。我笑了笑。“董总，

如果所谓的‘温暖大家庭’，就是逼着高血压的家人去爬六十层楼，那这个家庭，

我待着也挺害怕的。”“你！”董玲气得发抖，指着我，“你不想参加可以！

现在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开除我？”我问。“对！开除你！我们公司不养闲人，

更不养白眼狼！”她吼道。全公司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他们可能觉得我完蛋了。

但我知道，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我掏出手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没有打电话，

也没有发信息。我只是打开了录音功能，然后把它放在会议桌上。“董总，您刚才说的，

我都录下来了。包括您因为我拒绝参加非工作必须的、且存在健康风险的活动，

而要非法辞退我。”我抬头，迎上她不敢置信的目光。“我个人建议，您现在最好打个电话，

咨询一下总公司的法务部。问问他们，如果我拿着这段录音去申请劳动仲裁，

公司的胜算有多少。”董玲的脸，彻底变成了猪肝色。2整个会议室，

安静得能听到灯管的电流声。所有人都傻了。他们大概没见过敢这么跟董玲正面硬刚的员工。

马超第一个反应过来，指着我鼻子骂：“严飞！你太卑鄙了！居然敢录音威胁董总！

”“马经理，纠正一下，”我拿起手机，晃了晃，“我这不叫威胁，叫取证。

是为了保护我的合法权益，免得某些人说话不算话。”我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董玲。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但她毕竟是总裁，不是街边骂街的泼妇。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神变得阴冷。“严飞，你很好。”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你以为用这种小手段，就能拿捏住我？”“我不想拿捏任何人，”我说，

“我只想安安稳稳上下班，不想参加这种既愚蠢又危险的活动。”“愚蠢？危险？

”董玲冷笑一声，“这是我们公司的企业文化！你不认同，只能说明你跟不上公司的发展！

”“董总，企业文化不是挂在墙上的标语，也不是折腾员工的借口。”我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说，“真正的企业文化，是让员工有尊严地工作，拿到应得的报酬，

而不是用虚无缥Mi的‘感恩’，去压榨他们的时间和健康。”这番话，我说得不大声，

但足以让会议室里每个人都听清楚。我看到好几个人，默默地低下了头，肩膀却挺直了一些。

李京看我的眼神，多了一丝感激。董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知道，在道理上，她已经输了。

但她不能认输。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她要是退了，以后还怎么立威？“好，说得好。

”她忽然拍了拍手，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既然你这么有原则，这么有想法。

那这次的‘感恩攀登’活动，你不用参加了。”众人松了口气。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但我知道，没那么简单。果然，董玲话锋一转。“但是，作为不参加团队活动的惩罚，

今天下班前，你要把上半年所有部门的销售数据，重新整理成一份分析报告，交到我办公室。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上半年，所有部门！那数据量，

是一个人一天能干完的活吗？这根本不是惩罚，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马超立刻附和道：“董总这办法好！就得让这种没有团队精神的人，知道什么叫规矩！严飞，

听见没有？今天必须做完！”李京想说什么，被他旁边的人拉住了。

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在他们看来，我这次是彻底栽了。要么选择屈服，

去参加那个变态的爬楼活动。要么就得接受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等着明天被董玲以“工作能力不足”的理由开掉。横竖都是死。董玲很满意这种效果。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只被逼到绝路的猎物。“怎么样，严飞？现在，

你还觉得你的原则，有那么重要吗？”她以为她赢了。她以为她掌控了一切。她不知道，

从一开始，她才是那个被盯上的猎物。我看着她胜券在握的脸，忽然笑了。“好啊。”我说。

“报告是吧？没问题。下班前，我一定交给您。”我回答得太干脆了。

干脆到董玲都愣了一下。她可能在想，我是不是被吓傻了。

马超更是不屑地撇撇嘴：“装模作样！我看到时候你交不出来怎么办！”我没再理他们。

我坐回自己的位置，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好了，会议继续！”董玲大手一挥，“其他人，

准备一下，半小时后，楼下集合，开始我们的攀登之旅！”会议室里的人，

陆陆续续地出去了。每个人走过我身边时，都投来复杂的目光。李京走在最后，他停下来，

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小严，别硬撑。不行就……就服个软吧。

”我对他笑了笑：“李哥，放心吧。我有分寸。”很快，会议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打开公司内部的数据系统，看着那密密麻麻、如同天文数字般的报表。确实，这工作量，

正常人一天根本完不成。但是，我不正常啊。我拿起手机，没有打给什么法务部，

也没有打给我那个当董事长的爹。我拨了一个陌生的号码。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喂？”对面传来一个年轻干练的女声。“是我。”我说。“严少，您有什么吩咐？

”“帮我接通‘天眼’系统，”我靠在椅子上，看着屏幕上的数据，

“给我调取‘启航分公司’今年上半年所有的原始财务数据，还有……董玲的个人账户流水。

五分钟内，打包发到我邮箱。”“是。”电话挂断。我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董玲，

你以为你只是在报复一个不听话的小员工。你不知道，你亲手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你以为你在第五层，我在第一层。实际上，我在大气层。而你，马上就要掉进地下一百层了。

3下午五点半。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在我的办公桌上拉出长长的光影。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他们大概还在六十层的高楼上“感恩”吧。我的电脑屏幕上，

一份报告已经生成完毕。

标题很朴素——《关于启航分公司上半年业绩数据的深度分析及潜在风险预警报告》。

我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点击了打印。打印机开始嗡嗡作响。一张，两张，

三张……足足三十多页。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楼下，

公司的几辆商务车刚刚停稳。一群人，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互相搀扶着从车上下来。

他们一个个脸色惨白，汗流浃背，走路的姿势比僵尸还难看。董玲走在最前面。

她倒是没那么狼狈，但脸色也不太好，估计爬楼也把她累得够呛。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我。她对我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眼神里充满了轻蔑。

好像在说：小子，跟我斗？你还嫩点。我没回应她。我只是静静地等着。

打印机吐出最后一张纸。我拿起那叠还带着温度的报告，用订书机在左上角“咔哒”一声，

装订好。然后，我走出了办公室。我没有去董玲的总裁办公室。我去了大会议室。我把报告，

放在了会议桌最中间的位置。然后，我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收网。”做完这一切，

我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等待。大概十分钟后。董玲踩着高跟鞋，带着一身的疲惫和得意，

走进了会议室。马超跟在她身后，像个尽职的跟屁虫。“哟，严飞，你还真没走啊？

”马超阴阳怪气地说，“报告呢？做出来了吗？别是只写了个标题吧？”董玲没说话，

只是用眼神示意我。我指了指桌子中间的那份报告。“董总，您要的报告，幸不辱命。

”董玲走过去，拿起了报告。她随意地翻了翻，脸上的表情，从轻蔑，到疑惑，再到凝重。

“这是你做的？”她抬头问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然呢？

”马超也凑了过去，看了一眼，立刻叫了起来：“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是你做的！

这里面的数据模型，还有这些分析图表……这，这得一个团队做半个月吧！

”“也许是我天赋异禀呢？”我笑了笑。董玲没有理会马超的咋咋呼呼。

她死死地盯着报告的某一页。

那一页的标题是——《关于‘企业文化建设费’与‘行政采购费’异常波动的关联性分析》。

她的手，开始抖了。“这些数据……你是从哪里来的？”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

“公司的内部系统啊。”我一脸无辜地说，“董总您忘了吗？

您给了我查阅所有部门数据的权限。”“不可能！”她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些原始数据，

只有财务总监和我才有权限查看！”“哦？是吗？”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走到她面前。

我凑近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那你猜猜，

你用‘企业文化建设费’的名义，报销的那几笔给你弟弟公司输送利益的款项，

财务总监知道吗？”董玲的瞳孔，猛地收缩。“还有，你上个月，以‘行政采购’的名义，

买的那辆保时捷，发票开的是‘办公用品’，这件事，公司的审计部门，又知道吗？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马超还搞不清楚状况，还在旁边嚷嚷：“董总，别听他胡说八道！

他就是想污蔑您！”“闭嘴！”董玲猛地回头，冲他吼了一句。马超吓得一哆嗦，

不敢说话了。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西装，

表情严肃的中年男人。我认识他。总公司的审计部总监，王立。他身后，

还跟着四个穿着制服的人。不是警察，但气场比警察还足。是集团内部的监察人员。

王立看都没看董玲，径直走到我面前，对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

他转向已经呆若木鸡的董玲。“董玲女士，我们是集团审计监察部。现在正式通知你，

你因涉嫌职务侵占、利益输送等多项违规行为，即日起，暂停一切职务，配合我们的调查。

”王立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感情。董玲腿一软，瘫倒在椅子上。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你……你到底是谁？”我笑了。我走到她身边，

拿起桌上那份我亲手做的报告。然后，轻轻地放在她面前。“我？

我就是一个关心公司发展的普通员工。”“这份报告，就算是我，送你的辞职礼物吧。

”“哦，不对。”我顿了顿，看着她惨白的脸。“应该叫，送你上路的礼物。

”4王立带来的人，效率很高。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董玲身边，不是架着她，但那姿势，

比架着她还让她难受。另外两个人，直接去了董玲的办公室和财务部，封存文件和电脑。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马超已经彻底傻眼了。他张着嘴，

看看面如死灰的董玲，又看看表情平淡的我，大脑估计已经处理不过来眼前的信息了。

公司其他同事，也被这阵仗惊动了。他们挤在会议室门口，伸着脖子往里看，交头接耳，

议论纷纷。“怎么回事？王总监怎么来了？”“那些是什么人啊？看着好严肃。

”“董总……董总好像被控制起来了？”“天哪，你看严飞，他怎么跟王总监站在一起？

”他们的眼神，从同情，变成了震惊，再变成了敬畏。人性，就是这么现实。董玲被带走了。

从头到尾，她一句话都没再说。她只是在经过我身边时，用一种极其怨毒的眼神，

死死地剜了我一眼。我无所谓。这种眼神，我见多了。对我来说，

就像看一只蚂蚁在对我示威。毫无杀伤力。王立留了下来。他让无关人员都散了，

只留下了我和马超。会议室的门关上。王立走到马超面前。马超吓得腿肚子都在打转，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王……王总监，您好，

我是销售部经理马超……”“马经理。”王立打断他，语气平淡，“听说，

你对公司的‘狼性文化’，很认同？”马超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我这是为了公司好，为了激励大家……”王立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寒意。

“激励大家？我怎么听说，你为了拿到销售冠军的奖金，逼着手下的员工自己掏钱冲业绩？

还美其名曰‘与公司共存亡’？”马超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我……我没有！这是污蔑！

”“是吗？”王立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打印好的聊天记录截图，摔在桌子上。

“你自己看看。这是不是你部门的员工，在私下里的聊天记录？”马超看了一眼，

脸立刻变成了灰白色。“王总监，我错了！我一时糊涂！我再也不敢了！”他“噗通”一声，

就想跪下。“别。”我伸手拦住了他。我走到他面前，蹲下来，看着他。“马经理，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能说跪就跪呢？”“你忘了？你可是董总最忠诚的战士。要有狼性，

要有骨气。”我的语气很温柔。但马超听了，却抖得更厉害了。“严……严哥，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我不是人，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次吧！

”他开始扇自己的耳光。“啪！啪！”扇得很响。我摇了摇头，站起来。“王叔，

这人怎么处理，您看着办吧。”我对王立说。王立点了点头。“马超，你的问题，

监察部会继续调查。从现在开始，你也停职反省。”马超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处理完马超，王立才真正地放松下来，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长辈的慈爱。“小飞，

这次干得不错。你爸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高兴。”“王叔，您就别捧我了。”我笑了笑，

“这才哪到哪。董玲这条小鱼解决了，她背后那条大鱼，还没上钩呢。

”王立的表情严肃起来。“你是指……集团采购部的老张？”“嗯。”我点了点头，

“董玲报销的那些虚假发票，很多都经过了老张的手。没有他点头，董玲一个人，

搞不出这么大动静。”“这个老张，我知道，是公司的元老了。为人很谨慎，不好对付。

”王立皱起了眉。“再谨慎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人。”我说，“董玲这颗棋子废了，

他肯定会有动作。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他自己露出马脚。”王立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赞许。“你比你爸，当年可要狠多了。”“没办法，”我耸耸肩，“对付恶人，

就得比他们更恶。”我们正在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喂？

是严飞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有点慌张的男声。“我是。你是？

”“我……我是董总的弟弟，董强。我姐……我姐她是不是出事了？她电话打不通了！

”我嘴角微微上扬。鱼，上钩了。“哦，董总啊。”我故意拉长了声音，

“她正在跟集团的领导开会呢，可能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吗？”“开会？开什么会？

”董强的声音里充满了警惕。“一个关于……‘企业文化建设费’的专项会议。

”我特意加重了“企业文化建设费”这几个字的读音。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甚至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董强先生，你要是没事，我就挂了。我们这边，还忙着呢。

”“别！别挂！”他急了，“严先生，不，严哥！我们见一面吧！求求你了！”“见我？

为什么？”“我……我有些事情，想跟您当面聊聊。关于我姐，也关于……那些发票。

”我笑了。“好啊。”“地点你定。”“一个小时后，城南的废旧工厂。我一个人去。

”董强急切地说。废旧工厂？一个人？这可不像是一个来求饶的人，该说的话啊。有意思。

这是想跟我玩硬的？我挂了电话，看向王立。王立也听到了，他眉头紧锁：“小飞，

这明显是个圈套。你不能去。”“为什么不去？”我反问，“送上门来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可这太危险了！”“王叔，放心。”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世界上，

能让我觉得危险的人，还没出生呢。”“你现在要做的，是帮我准备一份‘大礼’。

”“一个小时后，准时送到城南废旧工厂。”“我要让某些人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

送神难。”5城南废旧工厂。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我一个人开着车，

停在工厂大门外。夜色已经降临，巨大的厂房像一只蛰伏的怪兽，黑洞洞的，

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我下了车，没急着进去。我靠在车门上，点了支烟。烟头的火光，

在黑暗中一明一灭。我能感觉到，暗处，至少有五双眼睛在盯着我。看来，

董强为了“迎接”我，还真是下了血本。大概五分钟后。工厂的铁门，“嘎吱”一声，

从里面被拉开。董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比照片上看起来要壮实一些，穿着黑色的背心，

手臂上全是纹身，一脸的横肉。“你就是严飞？”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不像啊。看着跟个小白脸似的。”我没说话，只是吸了口烟，然后把烟雾缓缓吐出。

“我姐呢？”他问。“她在个好地方，喝茶，聊天，反省人生。”我淡淡地说。

董强脸色一沉。“小子，别跟我耍花样！我告诉你，我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让你走不出这个工厂！”他身后，又走出来四个跟他差不多打扮的壮汉。

一个个手里都拎着钢管或者木棍，面色不善地围了上来。这是典型的黑社会做派。想用暴力，

让我屈服。可惜，他们找错人了。“怎么？谈不拢，就想动手？”我把烟头扔在地上，

用脚踩灭。“动手？”董强笑了，笑得很残忍，“我们这是请你‘喝茶’。不过，

我们这的茶，可能有点烫嘴。”“是吗？”我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

“那我倒要尝尝，有多烫。”话音刚落。我动了。我的速度，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在他们眼里，可能只看到一道残影。第一个壮汉，刚举起手里的钢管，就感觉手腕一麻，

钢管脱手飞出。紧接着，他小腹一痛，整个人弓成了虾米，倒在地上，发不出一点声音。

第二个壮汉，从侧面用木棍扫向我的腿。我不退反进，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

“咔嚓”一声脆响。他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第三个，第四个……不到三十秒。四个壮汉，

全部躺在了地上，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哀嚎遍野。只剩下董强一个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他手里的钢管，“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的腿，在抖。他的额头，全是冷汗。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怪物。我慢慢地走到他面前。“现在，茶还烫嘴吗？”我问。

董强“噗通”一声，跪下了。是真的跪下了。双膝着地，五体投地那种。“大哥！爷！

我错了！我有眼不，不识泰山！您饶了我吧！”他开始疯狂地磕头。脑门撞在水泥地上，

“砰砰”作响。我没理他。我走到那个膝盖被我踹碎的壮汉面前。他疼得在地上打滚。

我蹲下来，看着他。“告诉我，是谁，让你们在这里‘等’我的？”那壮汉疼得说不出话来。

我伸出手，在他的断腿上，轻轻地按了一下。“啊——！”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说！我说！”他崩溃了，“是……是集团采购部的张，张总监！”我松开手，站起来。

果然是他。张志远。董玲背后那条大鱼。看来，董玲一出事，他就坐不住了。

他让董强把我约到这里，就是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把我控制住，

甚至……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样，他那些烂事，就死无对证了。好算盘。可惜，

他算错了一件事。那就是我。我不是绵羊，我是……专门吃狼的霸王龙。我走到董强面前。

“起来。”我说。董强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大哥，您说，您让我干什么都行！”“很好。

”我拍了拍他的脸，“现在，给你那个张总监，打个电话。”“告诉他，人，你已经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