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认回家后，逼我替假千金嫁给植物人

被陆家找回的那天，我知道自己只是工具。亲生父母哭着说想我，却把养女护在身后。

晓雯，你姐姐心脏不好，你替她嫁去霍家吧。他们要嫁的是个植物人，

霍家掌权人霍星尘。我笑着点头：好。反正，他们不知道——三个月前车祸现场，

是我徒手拆车门把霍星尘救出来的。而当时他睁眼看过我，哑声说：别走。

---陆晓雯站在陆家别墅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前，雨水顺着她湿透的发梢滑落，

冰凉的触感渗进衣领，她却仿佛毫无所觉。门开了，暖黄的光线和干燥的空气涌出来，

与外面的阴冷潮湿割裂成两个世界。门内的男女，她的亲生父母，陆明远和赵婉茹，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激动与泪水，但在那层水光之后，是更深的、无法掩饰的疏离与审视。

“晓雯，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赵婉茹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

力道却轻飘飘的，仿佛怕沾染上什么。陆明远也点了点头，

语气带着一种公式化的感慨：“回来就好，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他们的身体，

微妙地侧站着，将另一个纤细的身影牢牢护在后方。那是陆雨柔，

取代了她十八年人生的养女，此刻正怯生生地抓着赵婉茹的衣角，眼角泛红，

像一只受惊的小鹿。陆晓雯的目光平静地掠过他们，掠过这富丽堂皇却冰冷陌生的“家”，

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火苗，也熄灭了。她知道，所谓的找回，

不过是一场需要她登台表演的戏。果然，短暂的、带着尴尬的寒暄后，

几人坐在那价格不菲的真皮沙发上，赵婉茹握着陆晓雯的手，未语泪先流：“晓雯，

家里……家里现在有点难处。霍家，你知道的，那个顶级的霍家，原本是看中了雨柔，

想让她嫁过去……”陆明远接过话，语气是不容置疑的沉痛：“可你姐姐她……心脏不好，

受不得刺激。霍家那位大少爷，霍星尘，三个月前出了严重车祸，

医生说……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他顿了顿，仔细观察着陆晓雯的表情，

仿佛在评估一件商品的耐受度，“晓雯，你是我们的亲生女儿，这个时候，只有你能帮家里，

帮你姐姐了。”赵婉茹立刻附和，哭得更加哀切：“是啊晓雯，霍家那样的门第，

就算星尘……你嫁过去也是享不尽的富贵，算是爸妈补偿你的。雨柔她身子弱，

真的经不起这个折腾啊……”被他们护在身后的陆雨柔，适时地发出细微的啜泣，

肩膀轻轻颤抖。陆晓雯看着眼前这幕精心排演的苦情戏，看着亲生父母为了另一个女儿，

亲手将她推向一个“植物人”的婚姻坟墓。她甚至有点想笑。享不尽的富贵？补偿？

多么动听的言辞。她垂下眼睫，遮住眸底深处翻涌的冰冷和一丝荒谬的嘲讽。再抬眼时，

脸上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温顺。“好。”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嫁。”一个字，掷地有声。陆明远和赵婉茹明显松了口气，脸上瞬间阴转晴，

连声道“好孩子”、“懂事”。陆雨柔的啜泣也奇迹般地停止了，

偷偷投来的目光带着一丝如愿以偿的轻快。他们沉浸在自己的算计得逞里，谁也没有注意到，

陆晓雯那声“好”背后，是怎样的死水微澜。他们更不知道，三个月前，

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城郊盘山公路那场惨烈的车祸现场。钢铁扭曲，玻璃碎裂，

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和血腥的混合气味。她恰好路过，丢下自己的旧电动车，

不顾一切地冲过去。那辆撞得变形的豪车里，驾驶座上的男人满身是血，意识模糊，

生命正在快速流逝。救援被大雨和复杂的地形阻滞，旁人不敢靠近随时可能爆炸的车体。

是她，徒手掰开变形的车门，指甲外翻，手臂被划破深可见骨的血口，都感觉不到疼，

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个沉重的男人从死亡边缘拖了出来。雨水冲刷着他脸上的血污，

露出一张极其英俊却苍白如纸的脸。在救护车呼啸而至的嘈杂声中，他竟短暂地睁开过眼睛，

那双深邃的眸子即使涣散，也带着一种锐利的穿透力，死死锁住她。

他染血的手用尽最后力气抓住她的手腕，滚烫的温度烙印进她的皮肤。他哑着声，气若游丝，

却清晰地对她说：“别走。”……霍家的聘礼很快就送到了陆家，丰厚得令人咋舌，

彰显着即使霍星尘昏迷不醒，霍家依旧不可撼动的财势。婚礼办得仓促而低调，没有新郎，

只有陆晓雯穿着一身不属于她的、尺码略显宽大的昂贵婚纱，独自走过红毯，

在公证人和双方亲属寥寥的注视下，签下了结婚协议。陆家父母脸上是卸下重担的轻松，

而霍家前来主持仪式的，是霍星尘的一位叔父，神色倨傲，带着施舍般的冷漠。仪式结束，

陆晓雯就被送到了霍家位于半山的庄园，一座如同古堡般华丽而沉寂的建筑。

她被直接引到了三楼霍星尘的房间。房间很大，视野开阔，装修是冷硬的黑白灰色调，

昂贵的医疗设备规律地发出轻微的滴答声，提醒着这里的主人处于何种状态。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属于男性的、清冽好闻的气息，与他昏迷前抓住她手腕时，

传入她鼻尖的味道一模一样。宽大的床上，霍星尘静静地躺着，双眼紧闭，

浓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他瘦了些，但五官的轮廓依旧挺拔深刻，

只是失去了那时的凌厉与鲜活，像一尊精心雕琢却了无生气的塑像。陆晓雯挥退了护工，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她走到床边，静静地凝视了他片刻。然后，她伸出手，

轻轻握住了他搭在薄被外的手。他的手很凉，指节分明。“霍星尘，”她的声音很轻，

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却异常清晰，“我来了。”她没有说“我嫁给你了”，

也没有说“我是陆晓雯”，只是说——“我来了”。履行了那天晚上，他昏迷前，

抓着她的手，提出的那个无声的请求。日子如同上了发条，

在霍家庄园这座巨大的金色牢笼里平稳滑行。陆晓雯的身份尴尬，既是明媒正娶的大少奶奶，

又是冲喜的工具，下人们表面恭敬，背后难免窃窃私语，带着怜悯或轻视。她并不在意。

每天亲自为霍星尘擦拭身体、按摩肌肉、活动关节，翻阅大量关于植物人促醒的医学资料，

与医生详细沟通他的每一次细微变化。她做这些事时，专注而平静，仿佛是天经地义。偶尔，

陆家会打来电话，赵婉茹总是嘘寒问暖几句，然后旁敲侧击地打听霍家的动向，

或者暗示她要多为自己“打算”，从霍家捞些好处。陆晓雯总是淡淡应着，不置可否。

替嫁的秘密像一层薄薄的窗户纸，霍家似乎无人深究，或者根本不在意嫁过来的是谁，

只要有个女人守着霍星尘就行。直到那天下午，霍星尘那位掌权的姑母，霍淑仪突然驾临。

她是个保养得宜、气势凌厉的中年女人，眼神锐利如鹰，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她直接来到霍星尘的房间，正好看到陆晓雯在给霍星尘做手臂按摩，手法专业，神情专注。

霍淑仪冷眼打量着她，目光带着审视：“你就是陆家那个刚找回来的女儿？

”陆晓雯停下动作，不卑不亢地站直身体：“是的，姑母。”“倒是比那个养女看着顺眼点。

”霍淑仪哼了一声，走近床边，看着昏迷的侄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很快被冷漠覆盖，“好好照顾星尘，霍家不会亏待你。安分守己，别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警告意味十足。陆晓雯垂眸：“我明白。”霍淑仪不再看她，

视线落在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本翻旧了的医学期刊上，

又扫过房间里几处不起眼的、被陆晓雯调整过的细节——更柔和的灯光，

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安神香氛，窗台上几盆生机勃勃的绿植。她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压力骤然消失，陆晓雯缓缓吐出一口气。她知道，在这座宅子里，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夜深人静。陆晓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就着一盏暖黄的阅读灯，看着医学资料。

这是她每天待得最久的时候，仿佛这样守着，就能离那个雨夜中抓住她不放的男人近一些。

“……颅内血肿清除术后，神经功能的恢复存在窗口期，

持续的外界刺激可能有助于……”她轻声念着一段文献，像是读给他听。忽然，

她感觉到一道视线。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床上的霍星尘，

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不再是雨夜里的涣散，而是带着初醒的迷茫，

以及一种深植于骨髓的锐利和警惕，正直直地看着她。陆晓雯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

手中的书滑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他醒了？！真的醒了？巨大的冲击让她一时失语，

只是怔怔地与他对视。那双眼睛太具穿透力，让她几乎要以为他认出了她，

认出了那个雨夜里的救命恩人。但下一刻，霍星尘的眉头微蹙，

声音因为长久未用而沙哑干涩，带着明显的疑惑和疏离：“你是谁？”三个字，像一盆冰水，

从头顶浇下。他忘了。忘了那个雨夜，忘了那个徒手救他出来的女人，忘了那句“别走”。

所有的期待、所有深藏在心底、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细微悸动，在这一刻，

被这三个字击得粉碎。巨大的失落感席卷而来，让她喉咙发紧，指尖冰凉。

她看着他眼中纯粹的陌生和审视，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关于她的记忆。陆晓雯深吸一口气，

极力压下心头的翻江倒海。她弯腰捡起地上的书，动作尽量保持平稳。再直起身时，

脸上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只是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悄然碎裂，又迅速凝固。

她迎上他探究的目光，用一种近乎公式化的、照顾者的口吻，

清晰而疏离地回答：“我是陆晓雯。”她顿了顿，补充了那个此刻显得无比荒谬的身份，

“你的妻子。”“妻子？”霍星尘重复着这两个字，眉头蹙得更紧，

沙哑的声音里满是审视与毫不掩饰的怀疑。他试图移动身体，却因为长时间的卧床而无力，

只能将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眸子牢牢锁定在陆晓雯身上，仿佛要将她从外到里剖析清楚。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更深沉的虚弱，他闭上眼，喘息有些急促。陆晓雯按下内心的波澜，

上前一步，动作熟练地检查他床头的监护仪器数据，声音平静无波：“你昏迷了三个多月，

刚醒，身体机能需要时间恢复。不要急着动，我去叫医生。”她的反应太过镇定，

处理得太过自然，完全不像一个骤然面对植物人丈夫苏醒的妻子，

更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这种超乎寻常的冷静，反而让霍星尘眼底的疑云更重。

他没有阻止她按下呼叫铃，只是目光始终跟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医生和护士很快涌入房间，

一阵忙碌的检查、询问。霍家庄园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灯火通明，霍淑仪去而复返，

霍家其他几位说得上话的长辈和得到消息的核心成员也陆续赶来。房间里挤满了人，

关切、惊讶、探究、算计，各种目光交织在刚刚苏醒的霍星尘和安静站在角落的陆晓雯身上。

霍星尘虽然虚弱，但思维似乎已经在快速恢复清明。他简略地回答着医生的问题，

目光却时不时越过人群，落在那抹安静得几乎要融入背景的身影上。“星尘，你觉得怎么样？

还有哪里不舒服？”霍淑仪挤到床边，语气是难得的急切。“姑母，”霍星尘声音依旧沙哑，

却带上了惯有的、不容置疑的力度，“我没事。”他的视线再次转向陆晓雯，“她是谁？

”这一次，问的是霍淑仪。霍淑仪表情微微一僵，随即笑道：“这是晓雯，陆家的女儿，

你的妻子。你昏迷期间，多亏了她精心照顾。”她的话说得圆滑，

刻意模糊了“陆家哪个女儿”以及“如何成为妻子”的细节。“妻子？

”霍星尘玩味着这个词，目光如同实质，刮过陆晓雯的脸，“我怎么不记得，我娶了妻？

”气氛瞬间有些凝滞。陆晓雯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

她挺直脊背，迎着他的目光，没有说话。解释是陆家的事，是霍淑仪的事，

与她这个被推出来的“替代品”无关。霍淑仪连忙打圆场：“你这孩子，刚醒过来，

记忆有点混乱是正常的。婚事是你昏迷前就定下的，只是后来你出了事，

婚礼就办得简单了些。晓雯是个好孩子，任劳任怨地守着你……”霍星尘不再说话，

只是深深地看了陆晓雯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怀疑，有审视，

或许还有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探究。然后他闭上眼，显露出疲惫：“我累了。

”众人识趣地陆续退了出去。房间重新恢复安静，只剩下医疗设备规律的滴答声。

陆晓雯没有立刻离开，她站在原地，看着床上重新闭上眼的男人，心底一片冰冷的麻木。

他忘了。也好。这样，她或许能更快地看清自己的位置，更快地……死心。霍星尘的苏醒，

如同在看似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霍家庄园暗流涌动。

最高兴的自然是霍淑仪和支持霍星尘的这一派，

而之前那些蠢蠢欲动、试图趁机瓜分权柄的旁支，则瞬间收敛了许多。

霍星尘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身体机能尚需时日，

但他清醒的头脑和强大的意志力已经开始重新掌控局面。

每天都有核心下属前来病房汇报工作，视频会议更是接连不断。

他搬离了那个满是医疗设备的房间，住进了庄园主卧套间，陆晓雯作为名义上的妻子，

自然也跟了过去，住在相连的侧卧。相处，变成了一种无声的较量。霍星尘对她，

始终保持着礼貌的疏离和不动声色的审视。他不再直接质问她的身份，但每一个眼神，

每一次短暂的交流，都带着评估的意味。

他享受着陆晓雯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似乎对他的喜好和习惯有种天生的了解，

饮食起居的安排总是恰到好处，但他从不表露任何满意，也从未有过任何亲近的表示。

陆晓雯则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尽职尽责、却又毫无存在感的“护工”角色。

她细心照料他的身体，帮他做复健，在他工作时不发出任何声响，

在他需要时递上合适的文件或温水。她从不逾越，也从不主动提及自己的身份，

或者那段被替代的婚姻。她安静得像一个影子。只是偶尔，

在霍星尘因为复健的痛苦而冷汗涔涔、紧咬牙关时，她会默默地递上温热的毛巾，

在他因为某个商业决策陷入沉思、无意识揉按太阳穴时，她会恰到好处地端上一杯安神茶。

这些细微的举动，自然而妥帖，仿佛演练过千百遍。霍星尘接过，从不言谢，但偶尔，

在他抬头看向她平静侧脸的瞬间，眼底会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困惑。这个女人，

像一团迷雾。

她救他于危难他从医生和下属口中得知了车祸现场有个“陌生女孩”救了他的事，

但细节模糊，又在他昏迷时“嫁”给他，在他苏醒后无怨无悔地照顾他，却从不索取，

甚至不求认可。她图什么？而陆晓雯，则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

看着那个雨夜里脆弱地抓住她手、让她“别走”的男人，

一点点恢复成商界叱咤风云、冷硬强势的霍家掌权人。他理智、冷静、甚至有些冷酷，

仿佛那段共同的、惊心动魄的经历，真的只是她一个人的幻觉。心，像是在温水煮青蛙中，

慢慢沉下去。这天，霍星尘在复健室进行下肢力量训练，强度过大，结束时几乎虚脱，

汗水浸透了运动服。陆晓雯上前扶他，他大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灼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强烈的男性气息。他喘着粗气，下颌线绷紧，

侧脸几乎贴上她的鬓角。那一瞬间，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拂动。

陆晓雯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想要避开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

霍星尘却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僵硬，他微微偏头，深不见底的黑眸看向她，

汗水沿着他锋利的下颌线滑落。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带着某种审视，

又像是无意识的停留。然后，他什么也没说，借着她的力道，站稳了些，慢慢走向轮椅。

陆晓雯扶着他坐下，指尖还残留着他手臂肌肉紧绷的触感和滚烫的温度。她垂下眼，

推着轮椅往外走。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却有什么东西，在无声中悄然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