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哭得梨花带雨

《化身孤岛的鲸》·重生雨是灰的。林羡后来总说那天是阴天，可我记得明明是暴雨。

她站在天台边缘，白裙子被风掀成破碎的帆，手里攥着那副缺了牌的塔罗——我认得那副牌，

靛蓝色的盒角被她磨出毛边，就像此刻她磨着下唇的力道。顾怀瑾，她的声音混着雨，

你说过不会再逼我了。我该怎么告诉她？我怕她看着我一点点烂掉，

怕她在我死后对着心电图哭——林羡的眼泪比我的心脏更早让我窒息。所以我只能笑，

像从前无数次哄她那样扯出嘴角：林羡，我们不合适。她突然笑了，

比雨还冷：顾怀瑾，你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不敢。我怕一看就会心软。我后退半步，

后腰抵上天台护栏的锈铁，雨水顺着额角流进衣领，凉得像冰锥。我说，我们结束了。

她的塔罗牌突然散在地上，七十八张牌被风吹得四处滚。我看见那张恋人

牌卡在排水孔里，边角蜷曲，像只断翅的蝴蝶。然后她就跳下去了。不是我推的。

是她自己转身，张开手臂，像在拥抱什么。我冲过去时只抓住一片裙角，

布料在掌心撕裂的声音，比后来系统提示音里的电流声还刺耳。落地的闷响传来时，

我低头看她。血在雨里漫开，可她偏过头看我，眼神干净得像在看一片云——后来我才知道，

她轻度色弱，认不出暗红色的血，只当那是被雨泡涨的灰。顾怀瑾，她的嘴唇动了动，

雨水灌进她嘴里，今天……是阴天啊。我跪在地上，手指发抖地去捡那张恋人牌。

塑料牌面被我捏得变形，边缘嵌进掌心，血顺着指缝滴在牌面上，晕开一个模糊的红圈。

然后世界就黑了。再睁眼时，消毒水味变成了粉笔灰味。我躺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课桌上，

阳光从窗棂斜切进来，落在前桌女生的发梢上，金得晃眼。

讲台上的老头在念三角函数诱导公式，粉笔末簌簌往下掉——是高三7班的数学课，

我转学来的第一天。左手腕上的电子表显示：2023年9月1日，08:15。

距离林羡跳楼，还有整整一年。我猛地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像要撞碎肋骨。

课桌抽屉里掉出一面小镜子，我抓起来照——十七岁的脸，

左额角有块淡粉色的疤是十岁那年爬树摔的，左手虎口处嵌着个细小的蓝点是恋人

牌的塑料残渣，原来那不是梦。滴——一声轻响，像老式监护仪的提示音。

视网膜左下角突然亮起一行绿字，字体歪歪扭扭，

带着轻微的电流干扰纹：欢迎宿主顾怀瑾绑定生命兑换系统。

当前寿命余额：23小时59分。我的呼吸顿住了。系统？我试探着在心里默念。

那行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柔的女声——像浸在水里的海绵，软得发闷，

却带着机械的卡顿：我在，阿瑾。我浑身的血瞬间凉透。这是我妈的声音。

我妈在我十二岁那年死于心衰，临终前她躺在ICU里，呼吸机的管子插在喉咙里，

只能用眼神跟我说话。可现在这声音，连尾音发颤的弧度都和记忆里分毫不差，

只是偶尔会突然卡壳，阿瑾两个字变成滋滋的电流声，像监护仪拉直线前的杂音。

你是谁？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的蓝点，疼得眼冒金星。我是系统0715，

以宿主母亲声纹为模板生成。绿字重新亮起，检测到宿主患有遗传性扩张型心肌病，

当前心肌细胞坏死率47%，符合濒死绑定条件。生命兑换……什么意思？

宿主需通过与目标人物林羡的情感互动获取寿命。

天2. 目标心痛值+1 → 宿主寿命+10天3. 若目标主动说出我爱你

→ 宿主获得永久生命，

系统解绑4. 365天内未达成任一条件 → 宿主心脏骤停，

目标继承宿主全部剩余寿命视网膜上的绿字突然放大，

最后一行字闪着刺目的红：系统提示：她失去的，只是不爱你的遗憾。我猛地捂住胸口，

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原来不是让她重生，是让我用她的情感当筹码，

赌一条苟延残喘的命？如果我拒绝呢？宿主无法拒绝。母亲的声音软下来，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拒绝即视为任务失败，即刻执行心脏骤停程序。

窗外的蝉突然不叫了。我僵硬地转过头，看向教室前排第三列靠窗的位置。林羡就坐在那里。

她穿着蓝白校服，头发扎成低马尾，发梢垂在颈后，随着写字的动作轻轻晃。

阳光落在她侧脸，把绒毛照得透明，她正低头演算数学题，

笔尖在草稿纸上画着圈——是她思考时的习惯，总爱无意识地转笔。我盯着她的脸，

突然想起系统规则里的那句话：让她心动+1，即可看见明天的太阳。可我怎么敢？

前世我亲手把她推下高楼，她坠地时的眼神还刻在我脑子里——干净，困惑，

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现在让我为了多活几天，去撩拨她的心动，甚至故意惹她心痛？

系统，我咬着牙，尝到血腥味，能不能换个规则？宿主指的是？

把『心痛值』去掉，我的声音发颤，我只要心动值，哪怕一天也行。

母亲的声音突然笑了，电流声混着笑声，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阿瑾，

你忘了医生怎么说的？你的心脏随时会停。让她笑，你能活一天；让她哭，你能活十天。

她顿了顿，一字一顿，像在念死亡判决书：请宿主尽快让目标落泪，寿命余额不足哦。

视网膜上的倒计时突然跳到23:58:59，绿色的数字一秒一秒往下掉，像在剜我的肉。

我看着林羡的背影，她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转过头。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的瞳孔微微收缩。

阳光刚好落在她眼里，金棕色的虹膜像融化的琥珀。她的睫毛很长，

眨眼时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嘴角还带着点没散去的笑意——是那种很淡的、习惯性的笑，

像怕惊扰了谁。我的呼吸骤然停止。我认出她了。不是因为她的脸，而是因为这个笑。

系统没说的是，重生时我好像摔坏了什么——现在我看谁都是模糊的色块，老师的脸是灰的，

黑板是白的，连窗外的树都只是一团绿雾。可林羡不一样，只要她笑着，

她的轮廓就会变得清晰，像被PS过的照片，连发丝的弧度都带着柔光。可如果她哭了呢？

我不敢想。她很快移开视线，重新低下头去写字，仿佛刚才的对视只是错觉。

视网膜上的倒计时跳到23:58:00。目标心动值：0系统提示音响起，

温柔又残忍，宿主，你想看见明天的太阳吗？

《小半》· 重逢转学手续是系统帮我办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教务处的，

只记得老师拍着我肩膀说顾怀瑾同学，以后就是7班的人了，

而我眼里只有林羡座位旁边的空位——第三列第四排，靠窗，右边。我必须坐在她右边。

左耳失聪是去年冬天的事。那时候心脏已经开始恶化，医生说可能是神经压迫，

也可能是药物副作用，总之左边耳朵彻底听不见了。现在我只能听清右侧的声音，

比如她翻书的沙沙声，比如她用笔敲桌面的哒哒声。我抱着书包，一步一步挪到那个空位，

膝盖撞在桌腿上，发出闷响。全班同学都回头看我，

我听见有人窃窃私语：这就是那个转学生？长得还挺帅……林羡没回头。

她还在演算那道数学题，草稿纸上画满了辅助线，像蜘蛛网。我把书包塞进桌肚，

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金属拉链刮擦桌面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格外刺耳。

她终于动了动——伸手把自己的文具盒往左边挪了两厘米，留出一条楚河汉界。我：……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带着幸灾乐祸的电流声：目标心动值：0。我认命地坐下，

从书包里掏出课本。左手刚握住笔，就想起自己是左利手——小时候被老师硬改右手写字，

结果两边都写不好，左手写的字歪歪扭扭，像被风吹过的稻草。第一节课是英语，

老师让新来的同学自我介绍。我站起来时，左腿发麻，差点摔倒。全班哄笑起来，

我看见林羡的肩膀也在抖，却不是笑，是在憋笑——她用课本挡着脸，

露出的耳朵尖红得像樱桃。大家好，我叫顾怀瑾。我的声音发紧，左手攥着衣角，

从今天起……请多指教。说完我就坐下了，没敢看任何人。下课铃一响，

前桌的男生立刻转过来：兄弟，你左撇子啊？字写得挺有个性。我含糊地嗯了一声，

眼睛瞟向林羡。她正低头整理塔罗牌，靛蓝色的盒子摊在桌上，

牌面一张张滑出来——圣杯十，愚人，节制……独独缺了那张恋人。

我的左手突然开始疼，虎口处的蓝点像在烧。喂，前桌撞了撞我的胳膊，

你老看林羡干嘛？她可是我们班的冰山美人，上次有人给她递情书，

被她用塔罗牌算了一卦『不宜恋爱』，直接劝退。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冰山？

可我记得她会在下雨天把伞塞给流浪猫，会在我发烧时偷偷往我课桌塞感冒药，

会在我因为脸盲认错人时，笑着说顾怀瑾，我在这儿呢。叮铃铃——上课铃响了。

数学老师抱着卷子走进来，发卷子时在我旁边停住：顾怀瑾是吧？听说你数学不错，

正好林羡这题卡壳了，你给她讲讲？林羡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我看着她手里的卷子，最后一道附加题的空白处画满了圈——和我前世记忆里一模一样。

那时候我也是这样坐在她右边，用左手握着她的手写辅助线，笔尖戳穿了草稿纸，

她笑着骂我笨蛋，说顾怀瑾你写字能不能轻点。心脏突然抽痛。我接过她的卷子，

左手的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画：这里要做辅助线，连接AC……笔尖顿住了。

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我的手背，很凉，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心动值+0.5！

视网膜上突然跳出一行绿字，后面跟着个闪烁的半颗心。我的呼吸漏了一拍。0.5？

系统的声音响起：目标轻微肢体接触产生好感，但未达到心动阈值。

林羡却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脸颊泛起淡红，低头盯着卷子：谢……谢谢，我自己再看看。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看着她把卷子往自己那边拉了拉，

铅笔盒挡在我们中间，像筑起一道墙。下课铃响时，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今日心动值累计：0.5寿命余额：23小时05分。

我看着林羡收拾书包的背影，她把塔罗牌一张张塞进盒子，动作快得像在逃。

走到教室门口时，她突然停住，回头看了我一眼。这次她没笑。

她的脸在我眼里瞬间变成模糊的色块，眉眼、鼻子、嘴都融在一起，像被打了马赛克。

我猛地站起来，差点碰翻课桌——我找不到她了。林羡！我脱口而出，

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她的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很快消失在走廊拐角。

视网膜上的倒计时跳到23:04:59。母亲的声音带着电流声，温柔地催促：阿瑾，

明天的太阳，你还要不要看？《夜空中最亮的星》· 第一次作弊我开始失眠。

每到深夜，视网膜上的倒计时就会变得格外亮，绿色的数字在黑暗里跳动，像坟头的鬼火。

系统说我的心脏正在加速衰竭，白天还好，一到凌晨三点就会疼得厉害，冷汗浸湿床单，

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宿主，母亲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检测到您心肌细胞坏死率升至49%，建议尽快获取心痛值。我翻了个身，

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让林羡心痛？我试过在她看流浪猫时故意踢翻猫碗，

她只是默默把猫粮捡起来，重新倒进食盆，眼睛红红的，却没掉一滴泪。

系统提示心痛值+0，目标产生怜悯情绪，非针对宿主。

我试过在她解不出数学题时说这么简单都不会，她只是把卷子收起来，淡淡地说嗯，

我笨，然后转身走了。系统提示心痛值+0，目标产生自我否定情绪，非针对宿主。

原来让人心痛比心动更难。尤其是林羡，她好像天生就不会把情绪外露，

所有的难过都藏在那双干净的眼睛里，像深潭，扔块石头都溅不起水花。系统，

我咬着牙，有没有捷径？宿主指的是道具商城？绿字亮起，

可用寿命兑换特殊道具，例如共梦券——可进入目标梦境，持续时间1小时，

兑换价格：10天寿命。10天？我现在的寿命余额只剩18小时，兑换完直接透支8天。

兑换。几乎是立刻，

视网膜上的数字变成刺眼的红色：寿命余额：-9天6小时00分。

请宿主在24小时内偿还，否则执行强制心痛值获取程序。强制心痛值获取？

我还没来得及问，意识突然开始模糊。梦里是天台。雨比前世更大，风卷着雨点砸在脸上，

疼得像针。林羡站在护栏边，白裙子被吹得猎猎作响，手里攥着那副塔罗牌——这次恋人

牌没有掉，而是被她紧紧捏在掌心，牌面的金粉被磨掉，露出灰白的纸芯。顾怀瑾，

她突然开口，声音比雨还冷，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我站在她身后三米远，

心脏疼得像要炸开。林羡，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她转过身，脸上没有泪，

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解释你为什么突然说分手？

解释你为什么把我送你的『恋人』牌扔进垃圾桶？还是解释……你根本就没爱过我？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前世我确实把恋人牌扔了——在拿到诊断书那天，

我怕她看见牌就会想起我的承诺，怕她在我死后守着一张牌哭。可我没想到，

她会把牌捡回来，一直攥到跳楼的那一刻。顾怀瑾，她突然笑了，

和白天在教室里的笑不一样，带着血腥味，你知道我昨晚梦到什么了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慌了。她的脸开始模糊，像被打了马赛克。我梦到你推我下楼，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在说别人的事，你站在天台上，手里拿着『恋人』牌，

牌角嵌进你的掌心，在流血……可那天是阴天，血是灰色的，我以为你只是受伤了。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记得？林羡，不是我推的！我冲过去想抓住她，

可手却穿过了她的身体——原来在梦里，我只是个旁观者。她看着我徒劳的动作，

突然流泪了。不是哭出声的那种，是眼泪无声地往下掉，砸在恋人牌上，

晕开一小片湿痕。检测到目标梦境心痛值+5！宿主寿命+50天！

系统提示音在梦里响起，刺耳又冰冷。我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窗外天已经亮了，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出一道金线。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我跌跌撞撞地跑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林羡。她穿着校服，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洗过，

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眼神有些闪躲：那个……我妈炖了莲子羹，看你昨晚好像没睡好，

给你送点。我盯着她的眼睛。没有马赛克，很清晰。她在笑，

嘴角弯起的弧度和梦里的冰冷截然不同，像初春解冻的湖。谢谢。我接过保温杯，

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她的手抖了一下。顾怀瑾，她突然抬头，眼睛红红的，

像刚哭过，昨晚……是你吗？我的心脏骤停。她看着我，瞳孔里映出我的影子——慌乱，

无措，像个被抓包的小偷。我是说……她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我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你……算了，可能是我认错人了。她转身想走，

我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她的皮肤很凉，手腕细得像一折就断。林羡，我的声音发紧，

梦到什么了？她的身体僵住。过了很久，她才轻轻开口，带着哭腔：我梦到你要走了。

《夜空中最亮的星》· 第一次作弊续她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

不是大颗大颗地砸，是顺着脸颊慢慢滑，像断了线的珍珠，砸在我的手背上，烫得惊人。

我看着她模糊的脸，突然想起系统的规则——让她哭，我能活10天。

可我的手却比脑子更快，松开她的手腕，笨拙地去擦她的眼泪。别哭，我的声音发颤，

梦都是反的。她猛地推开我，后退两步，用手背抹掉眼泪，

眼睛红得像兔子：对……对不起，我太失礼了。说完她转身就跑，

蓝白校服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楼梯拐角。我低头看自己的手，上面还沾着她的泪，凉的，

却像在烧。心痛值+1！寿命余额：1天17小时59分。

视网膜上的红色数字变成绿色，旁边跳出一行小字：目标因害怕失去宿主

产生心痛情绪，符合心痛值判定标准。我靠在墙上，滑坐在地上，心脏还在疯狂跳动。

1天17小时59分。用她的眼泪换来的。第二天早上，我在课桌里发现一个保温杯，

里面是温热的莲子羹，杯底压着一张纸条——字迹娟秀，却带着点颤抖：昨晚的事对不起，

莲子羹记得喝，对心脏好。没有署名，但我认得那是林羡的字。我的左手又开始疼，

虎口处的蓝点像在提醒我——顾怀瑾，你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上课铃响时，

林羡走进教室。她看见我手里的保温杯，脸颊泛起淡红，立刻低下头，快步走到座位上。

整整一天，她没再看我一眼。放学时，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检测到目标情绪波动异常，

疑似残留梦境记忆。建议宿主进一步试探，以获取更多心痛值。我看着林羡的背影，

她正弯腰收拾书包，发梢垂在颈后，像只受惊的小鹿。试探？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

在她旁边停下：林羡，昨晚……她猛地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的眼睛红了。昨晚，

是你吗？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不确定，像在问我，又像在问自己。我看着她的眼睛，

突然说不出话。视网膜上的倒计时跳到1天17小时58分，绿色的数字一秒一秒往下掉。

让她哭，我能活10天。可我最终只是扯了扯嘴角，撒了个谎：什么？我昨晚睡得很沉，

没听见你敲门啊。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像被掐灭的烛火。心动值+0.5！

心痛值+0.5！视网膜上跳出两个半颗心，一个粉，一个灰。

系统的声音带着电流声响起：阿瑾，你在浪费机会哦。我没理会，转身走出教室。

阳光落在走廊上，金晃晃的。我回头看了一眼，林羡还坐在座位上，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

这次她没有哭出声。可我知道，她在掉眼泪。我的心脏又开始疼了，比心肌病发作时更疼。

也许从一开始，这个系统就不是让我续命，而是让我赎罪。用余生的每一天，

去偿还前世欠她的眼泪。《追光者》· 道德裂缝文艺汇演定在10月底。

林羡报了钢琴独奏，曲目是《月光》。我在后台看见她时，她正对着镜子调琴凳高度，

白色演出服的裙摆铺在地上，像朵盛开的雪莲。紧张吗？我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