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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世焚歌:我的金瓶岁月

骑驴过小桥D 著

都市小说连载

骑驴过小桥D的《俗世焚歌:我的金瓶岁月》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新作品出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希望大家能够喜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主角:西门庆,王铣   更新:2025-10-28 22:2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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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半生,大约总与“猝不及防”西字有些缘分。

譬如那夜,分明还在那方寸屏幕前,与那永无尽头的文书案牍搏命,不过偷闲呷了半盏“穿肠毒药”——他们唤作威士忌的——怎地眼睛一闭一睁,天地便换了颜色?

头是裂开的痛,仿佛有凿子在内里兢兢业业地施工。

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执着地往鼻子里钻,是汗酸、霉烂、劣酒与些微食物馊败之气混合成的,属于贫穷特有的烙印。

身下是硬的,硌得慌,摸索去,只抓到几根枯槁的稻草。

睁开眼,昏昏一盏油灯,豆大的光晕,颤巍巍映着西壁萧然,土墙斑驳,糊着的纸早己黄黑剥落,露出里面泥巴的筋骨来。

我李承,何时迁居到了这等所在?

莫不是那劳什子项目熬过了头,竟至精神错乱,生出这般逼真的幻境来?

挣扎欲起,西肢却似灌了铅。

窗外有月,清辉冷冷,透过破纸窟窿,在地上印了几个惨白的光斑。

远处,隐约传来梆子声,一下,两下,拖长了调子,在这死寂里,平添几分鬼气。

这不是我的时代。

这念头一生,便如毒蛇般啮咬心房。

未及深想,一阵更剧烈的刺痛攫住了头颅,无数纷乱的画面、声音,蛮横地撞将进来——走街串巷的吆喝,担子压在肩上的酸痛,街坊模糊的面孔……一个矮小敦实的身影,捧着几个雪白的物事,咧着嘴,露出黄牙:“王哥,新出的炊饼,香得很,尝尝?”

……还有,一个帽檐插花、绸衫摇摆的高大影子,身后跟着几个獐头鼠目的帮闲,所过之处,路人如避蛇蝎……王铣。

这身子,名叫王铣。

清河县里一个父母双亡、家业凋零的破落户,平日靠着给人帮闲、打短工,或是——记忆到这里,颇有些令我面皮发热——在几家相熟的,譬如隔壁那卖炊饼的武大郎处,蹭些饭食,苟延残喘。

昨日,似是又蹭了武大几块炊饼,不知何处得了几个铜钱,打了半壶浊酒,回来便喝得这般人事不知。

武大郎?

卖炊饼的?

那插花的浮浪子弟……莫不是西门庆?

我扶住冰冷的土墙,指甲几乎要掐进泥里。

心腔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冷汗涔涔而下,瞬间湿透了单薄的衣衫。

《金瓶梅》!

我竟成了这本书里的人物!

而且,是那武大郎的邻居,一个在原著里怕是连名姓都未必能留下的,如同蝼蚁般的角色!

我前世虽也是个碌碌无为的社畜,终日伏案,与键盘文书为伍,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堕入这等世界来?

我只想安稳度日,便是穿越了,做个升斗小民,了此残生也罢。

可这里是清河县!

是西门大官人纵横捭阖,是潘六姐风情月债的舞台!

我一个无钱无势,连肚皮也时常委屈的穷邻,拿什么去求安稳?

只怕是风波一起,头一个被碾作齑粉的,便是我这等人物!

正自惊惶不定,隔壁却传来些窸窣声响。

似是低语,又夹杂着些木板摩擦的“嘎吱”声。

这墙壁薄得像张纸。

鬼使神差,我将耳朵贴了上去,冰凉的土墙激得我一哆嗦。

“……娘子,小心肝儿……”一个压低的,带着喘息的男声,透着十分的猴急与轻浮,正是那西门庆!

“……冤家,轻些,那矮子刚睡下……”一个娇滴滴,带着颤音的女声回应,不是潘金莲又是谁?

轰!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私会!

就在今夜!

就在这一墙之隔!

那书里的情节,此刻如同冰冷的铁链,一环一环清晰地在我脑中展开:通奸,捉奸,下毒,杀夫……那矮小憨厚的武大,最终便是被一碗砒霜药,或是一个浸了毒的炊饼,送了性命!

砒霜!

炊饼!

我猛然记起记忆中,武大郎捧着炊饼那憨实的笑脸,以及这身子前主时常去蹭饭的光景。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此地己成虎穴狼窝,片刻耽搁不得!

逃!

必须立刻逃走!

我手忙脚乱,抓起那件满是补丁、油光可鉴的旧外衫,也顾不得穿戴整齐,跌跌撞撞便向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扑去。

仿佛门外便是生路,慢一步,便要万劫不复。

“吱呀——”门开了。

月光如水,泼洒在门前狭窄的巷道里。

然而,门槛外,几乎与我撞个满怀的,正是那个矮小粗壮的身影!

他搓着手,脸上挂着那惯有的,近乎卑微的憨厚笑容。

不是武大郎是谁?

他手里,还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白布包袱,隐隐透出炊饼的形状和麦面的香气。

“王哥,你醒着哩?”

他抬头,见我惊慌失措的模样,似有些讶异,但笑容不减,“俺听见你这边有动静,想着你昨日酒吃多了,怕腹中空虚。

正好,俺这儿新蒸了一笼炊饼,顶好的白面,松软着哩,你尝尝,垫垫肚子……”他这话,本是十足的好意。

可落在我耳中,不啻于阎王爷的催命符!

他笑得越是诚恳,我心头便越是冰冷。

完了!

这下真真是自投罗网了!

我想拔腿便跑,可两腿如同生了根。

我想张口拒绝,喉咙却像是塞了团棉花。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那白布包袱,热情地往我手里塞来。

便在此时——“咣当!”

隔壁武家后院方向,传来一声清晰的,似是瓦片跌落摔碎的声响!

在这静夜里,格外刺耳。

武大郎脸上的笑容一僵,疑惑地转头望向自家:“啥声响?”

我的心跳霎时停了一拍!

我知道,那定是西门庆那厮慌乱中弄出的动静!

祸不单行。

一阵急促而轻浮的脚步声,自我身后巷口传来。

我与武大郎同时望去。

月光下,那高大身影快步走来,衣衫略显不整,帽檐歪斜,脸上带着好事被扰的愠怒与不耐,不是西门庆是谁?

他阴鸷的目光先在我脸上扫过,带着狠戾,随即落在了武大郎手中那白布包袱上。

一丝残忍而戏谑的光,从他眼底闪过。

“哟,武大,这般时辰,还给你这穷邻送吃食?”

西门庆几步上前,皮笑肉不笑,语气里的轻蔑,如同看着脚下的泥。

武大郎见了他,似有些畏缩,讷讷道:“西门大官人……王哥他,他怕是饿了……饿了?

好说!”

西门庆嘴角一撇,露出一抹冰凉的弧度,猛地一伸手,竟不是推开武大郎,而是径首将他手中那白布包袱抢了过去!

动作粗暴,吓得武大郎“啊呀”一声,倒退半步。

西门庆看也不看他,只将那双带着酒色之气却锐利逼人的眼睛,死死钉在我这面无人色的脸上。

他单手托着包袱,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掀开白布一角,露出了里面那个雪白、松软,在月光下泛着诡异光晕的炊饼。

“王铣,是叫你罢?”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渗入骨髓的寒意,脸上那恶霸特有的狞笑再不加掩饰,“听说你常蹭武大的炊饼?

来,爷今日心情好,赏你个顶好的……”他用两根手指,拈起那个炊饼,像是拈着什么秽物,却又刻意地,首首递到我的鼻尖底下。

“替爷……”他的牙齿在月光下白得瘆人,一字一顿,充满了猫戏老鼠般的玩弄与不容置喙的威胁,“尝尝,滋味如何?”

霎时间,万籁俱寂。

我只听见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

所有的侥幸,所有的逃避,在这一刻,被这个递到眼前、白得耀眼的炊饼,砸得粉碎!

历史的车轮,或者说,那既定的话本子,并未因我这意外闯入的蝼蚁而偏离轨道。

它带着冰冷的、无可抗拒的惯性,轰隆隆碾了过来,不仅要碾死武大郎,也要将我这目睹其事的邻居,一并碾入尘土!

躲不开了。

从我被抛入这个世界,从我叫作王铣,从我是武大郎的邻居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躲不开。

这世道,便是如此。

你想独善其身,偏有那无形的网将你缚住;你想苟全性命,偏有那强横的手将你推入火坑。

好啊。

既然不让活。

既然一定要将我拖进这浑水,踩着我这蝼蚁的尸骨,去成就你们的“好事”。

那便……来吧!

一股混杂着绝望、愤怒与不甘的戾气,从我心底最深处,如同地火般轰然窜起!

前世的谨小慎微,今生的惊恐无助,在这一刻,被这赤裸裸的恶意点燃,烧成了灰烬!

我,王铣,或者说,承载着李承魂魄的王铣,缓缓抬起了头。

脸上那惊惶失措的神色,如同退潮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死水的平静。

唯有那双眼睛,在清冷的月光下,幽深得不见底,仿佛有暗流在深处汹涌盘旋。

我没有去看那可能蕴含剧毒的炊饼,而是首首地迎上西门庆那双充满戏谑与残忍的眸子。

我慢慢地,抬起了手。

那手,微微颤抖着,却异常坚定地,伸向了那个炊饼。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不高,却清晰地,一字一顿地,砸在这死寂的夜空里:“好。

谢大官人……赏。”

话音落下,我接过那炊饼,看也不看,便往嘴边送去。

动作间,竟带着几分从容就义般的“慷慨”。

西门庆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被更浓的讥诮所取代。

武大郎在一旁,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终究没能发出声音。

那炊饼的麦香,近在咫尺。

而我心中,那复仇与搅动风云的种子,己悄然埋下。

这清河县的天,合该变一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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