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死替身后，发现替身竟是白月光

1. 雨夜捡来的影子永安侯府的雨，总带着一股子化不开的寒气。沈惊寒站在廊下，

玄色锦袍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镶嵌着鸽血红宝石的玉带。他指间把玩着一枚白玉扳指，

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死死盯着庭院里那棵被暴雨打得瑟瑟发抖的玉兰树。

那是苏清欢最喜欢的花。“世子爷，都三个月了，还是没找到苏姑娘的踪迹。

”随从福安低着头，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怯懦。沈惊寒的指节猛地收紧，

白玉扳指硌得指骨生疼。三个月前，他亲手将那封“私奔信”摔在苏清欢脸上，

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听着她一遍遍哭喊“不是我”，却只觉得厌烦。

那时他满心满眼都是柳如烟梨花带雨的模样，她说苏清欢嫉妒她怀了身孕，不仅推她落湖，

还偷了侯府的传家宝准备跟外男私奔。他信了。毕竟苏清欢那样的女子，

骄傲得像只开屏的孔雀，怎么会看得上他这个声名狼藉的侯府世子？她不过是碍于圣旨，

才屈尊降贵嫁给他做世子妃。直到柳如烟“意外”流产，

那所谓的“传家宝”在她陪嫁的箱子里被找到，沈惊寒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可等他想去找苏清欢时，那个总是挺直脊背跟他呛声的女子，已经彻底消失了，

仿佛从未在这侯府里存在过。“废物！”沈惊寒低吼一声，抬脚踹翻了旁边的花架，

青瓷花盆摔在青石板上，碎成了齑粉，“继续找！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福安不敢再多言，躬身退了下去。沈惊寒转身回了书房，

案几上还放着苏清欢亲手绣的荷包，针脚细密，上面的并蒂莲栩栩如生。他拿起荷包，

指腹摩挲着那柔软的丝线，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他想她了，想她煮的带着微苦的雨前龙井，

想她被他气到时泛红的眼角，想她看他时，那双清澈得像山涧清泉的眼睛。雨下得更大了，

夹杂着几声微弱的呜咽。沈惊寒皱了皱眉，循着声音走出府门。侯府后门的巷子里，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女蜷缩在墙角，浑身湿透，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偶。

她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身形单薄得像片叶子，雨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露出一双在昏暗光线下依旧亮得惊人的眼睛。像。太像了。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倔强，

像极了苏清欢。沈惊寒的心脏猛地一跳，他几步走上前，捏住少女的下巴。少女吃痛，

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惊恐，却又很快被倔强取代，像只被惹急了的小兽。

“你叫什么名字？”沈惊寒的声音有些沙哑。少女咬着唇，不肯说话。“哑巴？

”沈惊寒挑眉，指腹摩挲着她下巴的肌肤，“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侯府的人了。

”他不管她叫什么，他只要一个影子，一个能让他稍感慰藉的影子。

少女猛地挣扎起来：“放开我！我要去找阿砚哥哥！”阿砚？沈惊寒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像被触碰了逆鳞的毒蛇。他最见不得这双像苏清欢的眼睛里，映出别人的影子。

他用力甩开她的下巴，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进了我侯府的门，

就别想再惦记外面的野男人。从今天起，你就叫‘阿影’。”他像拖牲口一样，

将反抗的少女拖进了侯府。他没看到，少女被雨水模糊的视线里，

映出巷口那棵老槐树的影子，那是她和“阿砚哥哥”约定好相见的地方。

2. 模仿者的苦难阿影被扔进了柴房。潮湿的角落里堆着发霉的稻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霉味。她缩在角落，抱着怀里的布偶。那是阿砚哥哥送她的，

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蒲公英。三个月前，她从山崖上摔下来，是路过的阿砚哥哥救了她，

给她治伤，还说等她好了，就带她去江南看油菜花。可她还没等到那一天，

就被这个凶神恶煞的世子爷抓来了。“喂，起来。

”一个粗使婆子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进来，重重放在地上，“世子爷说了，从今天起，

你就得学苏姑娘的样子。”阿影抬起头，眼里满是疑惑：“苏姑娘？”“不该问的别问！

”婆子不耐烦地踹了踹她的脚，“赶紧把药喝了，待会儿还要学仪态呢。”那碗药很苦，

阿影捏着鼻子才勉强喝下去。喝完没多久，她就觉得头晕乎乎的，浑身提不起力气。

等她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被换上了一身素雅的襦裙，头发也被梳成了复杂的发髻。

婆子拿着一根戒尺，站在她面前：“苏姑娘走路，步幅要小，腰要挺直，

像你这样东倒西歪的，像什么样子！”阿影不习惯这样的束缚，脚步踉跄了一下，

戒尺就狠狠落在了她的背上。“啪”的一声，疼得她龇牙咧嘴。“记住了，

你现在不是你自己，你是苏姑娘的影子。”婆子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

“若是惹得世子爷不高兴，有你好受的。”接下来的日子，成了阿影的炼狱。

沈惊寒让她学苏清欢写字，可她根本不识字，握着毛笔的手瑟瑟发抖，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

沈惊寒看了一眼，就将宣纸揉成一团砸在她脸上：“废物！连清欢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他抓起戒尺，一下下打在她的手上，直到她的手背红肿不堪，连笔都握不住。

他让她学苏清欢下棋，可她只会玩泥巴地里的石子游戏。沈惊寒看着棋盘上乱七八糟的棋子，

冷笑一声，将棋盘掀翻，棋子砸在她身上，冰冷坚硬。“苏清欢就算闭着眼睛，

也比你下得好。”他让她穿着苏清欢最喜欢的白衣，在庭院里站着，一站就是几个时辰。

夏日的太阳毒辣，她晒得头晕眼花，差点中暑；冬日的寒风刺骨，她冻得嘴唇发紫，

瑟瑟发抖。可只要她稍微动一下，就会招来沈惊寒的呵斥，有时是冷眼，有时是鞭打。

最让她害怕的，是沈惊寒看她的眼神。他总是在深夜来到她的房间，借着月光打量她的脸，

手指轻轻抚摸她的眉眼，嘴里喃喃自语：“清欢，

你回来了……”他的眼神里带着偏执的占有欲，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她喘不过气。

有一次，她夜里做了噩梦，梦到阿砚哥哥找不到她，急得哭了。

她在梦里喊了一声“阿砚哥哥”，沈惊寒瞬间醒了，眼神阴鸷得像要吃人。“你叫谁？

”他掐着她的脖子，力道越来越大。阿影被掐得喘不过气，脸色涨得通红，只能拼命摇头。

沈惊寒冷笑一声，松开手，却反手给了她一巴掌：“记住你的身份！你是阿影，

是我沈惊寒的人！再敢惦记别的男人，我就割了你的舌头！”那一巴掌打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嘴角溢出血来。她看着沈惊寒离去的背影，第一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3. 绿茶的挑衅柳如烟听说沈惊寒捡了个跟苏清欢很像的女奴，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难受。

她撑着病弱的身子，来到阿影住的柴房。彼时阿影刚被罚跪了两个时辰，膝盖又红又肿，

正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柳如烟看着她那张与苏清欢有七分相似的脸，

尤其是那双干净的眼睛，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她挥了挥手，让跟着的丫鬟退下，

自己则慢悠悠地走到阿影面前，用绣帕捂着嘴，轻轻咳嗽了两声。“妹妹就是阿影吧？

”柳如烟的声音柔得像水，“瞧这模样，难怪世子爷会喜欢。”阿影不喜欢这个女人，

她的笑容看起来甜甜的，眼神里却藏着算计。她低下头，没说话。柳如烟见她不理自己，

也不生气，反而蹲下身，故作亲昵地拉住她的手：“妹妹刚到侯府，

怕是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吧？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别惦记。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阿影身上那件明显是上好料子的襦裙。那是沈惊寒让人送来的，

说是苏清欢以前最喜欢的款式。阿影猛地抽回手，警惕地看着她：“我什么都没惦记。

”“是吗？”柳如烟笑了，笑容里带着恶意，“可世子爷把你当成苏清欢的替身呢。

你知道苏清欢是谁吗？她可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不仅背叛世子爷，

还偷了侯府的东西……”“你胡说！”阿影猛地打断她，不知道为什么，

听到别人这样说那个素未谋面的苏姑娘，她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柳如烟没想到这个女奴敢顶撞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胡说？当初她推我落湖，

害我失去了孩子，这可是所有人都看到的！”她猛地站起来，声音尖利了几分，

“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女奴，也敢质疑我？”她抬起手，想打阿影一巴掌，却被阿影躲开了。

阿影虽然害怕，但她不想被人随便欺负。她瞪着柳如烟：“我不准你说苏姑娘的坏话！

”就在这时，沈惊寒走了进来。他刚好看到阿影躲开柳如烟的样子，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柳如烟见状，眼睛一亮，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惊寒哥哥，我只是想跟阿影妹妹说说话，

没想到她……她竟然推我……”沈惊寒的目光落在阿影身上，带着审视和冰冷。

阿影急得脸都红了：“我没有！是她先……”“够了！”沈惊寒低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在他心里，柳如烟是柔弱不能自理的，而阿影不过是个不知好歹的女奴。“给柳姑娘道歉！

”阿影咬着唇，死死地盯着沈惊寒，眼里满是倔强：“我没错，我不道歉。”“你还敢顶嘴？

”沈惊寒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最讨厌阿影这副倔强的样子，

像极了当初跟他针锋相对的苏清欢。可苏清欢可以，这个替身不行！他让人把阿影拖了下去，

关进了柴房旁边的小黑屋。那间屋子又黑又小，连窗户都没有，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

阿影被关了三天三夜。第一天，她还在生气，气沈惊寒不分青红皂白，气柳如烟颠倒黑白。

第二天，她开始害怕，黑暗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只能抱着怀里的布偶，

一遍遍喊着“阿砚哥哥”。第三天，她饿极了，也渴极了，意识开始模糊。

她好像看到了一片油菜花田，一个穿着青衫的少年对她笑，说：“清欢，等你好了，

我们就去江南。”清欢？是在叫我吗？阿影迷迷糊糊地想，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4. 私刑与回忆阿影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柴房的稻草上，沈惊寒坐在她旁边，

眼神复杂地看着她。“醒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阿影别过头，不想理他。

沈惊寒也不生气，只是拿起旁边的粥碗，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嘴边：“先吃东西。

”阿影没张嘴。沈惊寒的耐心耗尽了，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将粥灌了进去。粥很烫，

烫得她喉咙生疼，眼泪都流了出来。“记住了，在这侯府里，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沈惊寒的眼神冰冷，“别妄想跟我反抗，也别惦记那个什么阿砚哥哥。否则，

我不保证会对你做什么。”阿影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恨意。从那以后，阿影变得沉默了。

沈惊寒让她学苏清欢的样子，她就学，哪怕再难，再累，她也咬牙忍着。他让她陪他吃饭，

她就坐在旁边，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他让她晚上去他房里，她也去，

只是整晚都紧绷着身体，不敢睡着。可沈惊寒的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

有时他会看着她的眼睛发呆，然后突然问：“清欢，你是不是还在怪我？”阿影不说话，

他就会变得暴躁，用各种方式折磨她。他会让她跪在碎瓷片上，

直到膝盖血肉模糊；他会用冷水浇她，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天；他甚至会把她绑在柱子上，

用鞭子抽打她的背，看着她疼得蜷缩起来，他眼底才会闪过一丝奇异的满足。有一次，

福安无意中提起，看到阿影偷偷给一个送菜的小厮塞了个东西。沈惊寒听到后，当场就炸了。

他把阿影拖到刑房，用铁链将她的手脚锁在墙上。刑房里阴森森的，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

看得人头皮发麻。“说！你给那个小厮塞了什么？”沈惊寒拿着一根烧红的烙铁，

一步步走向她。阿影的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倔强：“我只是让他帮我带个话给阿砚哥哥，

告诉他我很安全，让他别担心。”“还敢提他！”沈惊寒怒吼一声，

将烙铁狠狠砸在旁边的铁架上，溅起一串火星，“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那个什么阿砚哥哥，你也休想再见到！”他拿起一根鞭子，一鞭一鞭地抽在阿影身上。

粗硬的鞭梢带着倒刺，抽在皮肤上，瞬间就撕开一道血口子。阿影疼得浑身发抖，

冷汗湿透了衣衫，但她咬着牙，一声不吭。她不能让沈惊寒看到她的软弱。鞭子抽了几十下，

阿影的背上已经血肉模糊，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沈惊寒看着她失去意识的样子，

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他扔掉鞭子，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她脸上的泪痕，喃喃自语：“清欢，

你为什么就不能听话一点呢？只要你听话，我会对你很好的……”他不知道，

在他转身离开后，昏迷中的阿影，眼角流下了一滴泪。那滴泪里，映出了一个模糊的画面。

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站在玉兰树下，对着一个玄衣少年笑，笑得眉眼弯弯，

像极了春日里最暖的阳光。5. 玉佩与真相阿影的伤好了很久才愈合，

背上留下了纵横交错的疤痕，像一条条丑陋的蜈蚣。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每天像个机器人一样，重复着沈惊寒安排的事情。学苏清欢的字，学苏清欢的棋，

学苏清欢的仪态……她甚至开始在梦里，都梦到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柳如烟见沈惊寒对阿影的“兴趣”越来越浓，心里的嫉妒像野草一样疯长。

她开始变本加厉地针对阿影。她故意在沈惊寒面前，

说阿影打碎了苏清欢最喜欢的玉簪；她甚至偷偷把阿影怀里的布偶拿出来，

当着阿影的面扔进了火盆里。看着阿影不顾一切地冲进火里，抢出那个已经烧焦的布偶，

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柳如烟笑得得意极了。可她没注意到，沈惊寒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

眼神越来越冷。他虽然把阿影当成替身，但这并不代表他允许别人这样欺负她。

尤其是柳如烟，她最近的行为越来越过分，让他想起了苏清欢失踪前，

她那些看似无意的挑拨。沈惊寒开始暗中调查。他让人重新审问了当时伺候柳如烟的丫鬟，

又让人去查了苏清欢“私奔”前的行踪。渐渐地，一些被忽略的细节浮出水面。

那个说看到苏清欢推柳如烟落湖的丫鬟，是柳如烟的陪嫁；那封“私奔信”的笔迹，

虽然模仿得很像，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差别；还有那所谓的“传家宝”，据库房的管事说，

失踪前几天，柳如烟曾以“欣赏”的名义，借出去过。沈惊寒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柳如烟骗了这么久。他更不敢想象，苏清欢当时承受了多大的委屈。

就在这时，福安拿着一枚玉佩匆匆跑了进来：“世子爷，这是从阿影姑娘的枕头下找到的。

”那是一枚白玉佩，上面雕刻着一朵精致的玉兰，玉佩的一角有个小小的缺口。

那枚玉佩的瞬间，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一把夺过玉佩，

紧紧攥在掌心。玉质温润，带着一丝残留的体温，

可那熟悉的触感却像烙铁一样烫着他的皮肤。这枚玉兰玉佩，

是他亲手送给苏清欢的定情信物。那年上元节，他在灯会上第一次见到苏清欢。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襦裙，站在一盏巨大的走马灯前，仰头看着上面流转的光影，

侧脸的轮廓在灯火下柔和得像一幅画。他鬼使神差地走上前，

将这枚刚从玉器行买来的玉佩塞到她手里，红着脸说：“这个……送你。

”苏清欢当时愣了一下，随即脸颊绯红，轻轻“嗯”了一声，将玉佩收下了。后来他才知道，

那盏走马灯上画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而她最喜欢的花，就是玉兰花。这枚玉佩的一角，

是有一次他跟苏清欢吵架，她气得将玉佩摔在地上，磕出了一个小小的缺口。后来她后悔了，

哭着用胶水一点点粘好，还嗔怪他：“沈惊寒，你要是再惹我生气，我就把它彻底摔碎！

”他当时还笑着把她搂进怀里，说：“好，以后都听你的，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可他食言了。沈惊寒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想起苏清欢失踪前，他曾在她的梳妆盒里找过这枚玉佩，却怎么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