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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映月

没出息的小思子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琉璃映月》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没出息的小思子”的原创精品思子思子主人精彩内容选节:男女主角分别是琉璃的古代,大女主,逆袭全文《琉璃映月》小由实力作家“没出息的小思子”所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本站纯净无弹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9273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9 02:52:2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琉璃映月

主角:思子   更新:2025-10-29 09:5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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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归京受辱腊月的京城,风像淬了冰的刀刃,刮在脸上生疼。

我拢紧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浅青色棉斗篷,站在林府那两扇威严的朱漆大门前。

鎏金的"林府"匾额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闪着冷硬的光,门前石狮怒目圆睁,

仿佛在审视我这个不速之客。春桃在我身后瑟缩着,怀里紧紧抱着我们仅有的一个蓝布包袱。

从江南到京城,十几日的舟车劳顿让我们都憔悴不堪,

但此刻我心里却揣着一簇微弱的火苗——对这个从未踏足的"家",

我总归存着几分不切实际的幻想。"哪里来的叫花子?懂不懂规矩?"守门的婆子吊梢着眼,

双手揣在暖袖里,身子故意堵着角门,"这可是尚书府邸,是你能乱闯的地方?

"春桃怯生生地上前,陪着笑脸:"妈妈,我们是江南庄子上来的,这是府里的二小姐,

奉主母之命回京给老太君贺寿的。""二小姐?"婆子嗤笑一声,

浑浊的眼睛在我身上来回打量,"我可只认得月小姐一位嫡出的小姐。可有对牌凭证?

"我默默从袖中取出母亲留下的那枚白玉佩。玉佩成色普通,边缘已被摩挲得光滑,

上面刻着的"林"字也略显模糊。"嬷嬷,这是家母遗物。"婆子瞥了一眼,

嘴角撇得更厉害了:"这成色,府里三等丫鬟都瞧不上。"她故意提高音量,

"如今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认亲了?"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暗紫色比甲的嬷嬷从里面缓步走出,她约莫四十上下,面容刻板,

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吵什么?"她目光如冷电般扫过我们,"主母吩咐了,既是回来了,

就进来吧。"我心里刚松了半口气,却听她继续道:"不过府里有府里的规矩,

衣衫不整者不得入内。把你们这些乡下的行囊都放在门外,别把晦气带进府里。

"春桃气得眼眶发红,我轻轻按住她的手,将玉佩收回袖中。入门的第一刻,

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都被击得粉碎。2 绝境求生穿过层层叠叠的抄手游廊,绕过假山流水,

我被引到了正堂。堂内暖香扑鼻,与外头的严寒判若两个世界。

主位上端坐着一位身着绛紫色缠枝莲纹缎裳的妇人,约莫三十七八年纪,面容保养得宜,

眉宇间却凝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精明与严厉。这便是我的嫡母王氏。她下首坐着一位明艳少女,

遍身绫罗,珠翠环绕,正是嫡姐林月。两旁还站着几位年纪稍小的妹妹和伺候的丫鬟婆子,

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如同打量一件稀奇的货物。我依着记忆中张嬷嬷教的礼仪,

规规矩矩地跪下磕头:"女儿林微,给母亲请安。"王氏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茶盏盖,

青瓷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半晌,她才淡淡道:"起来吧。一路辛苦。

"她目光在我身上逡巡,"瞧你这身打扮,庄子上日子看来是清苦了些。"她语气温和,

字眼却像针,一根根扎进我心里。"既回了家,就要守家里的规矩。言行举止,

都代表着林家的脸面,莫要学了那些小门小户的作派,让人笑话。

"林月用绣着缠枝莲的丝帕掩着嘴,轻笑出声:"母亲,妹妹初来乍到,难免不懂。

您瞧她这衣裳料子,怕是京里丫鬟穿的都比这强些呢。"她声音清脆,却带着刺骨的凉意。

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低笑,像细密的蛛网,将我牢牢缠住。我垂首站着,双手拢在袖中,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不能怒,不能怨,至少现在不能。我们被带到的住处,

是府邸最深处一个几乎被遗忘的角落。院子狭小,墙角爬满了枯藤,

几间屋子看起来久未修葺,透着一股陈年的霉味。屋里更是阴冷,家具简陋,窗纸破损,

冷风嗖嗖地往里钻。春桃红着眼眶收拾,声音哽咽:"小姐,

他们......他们也太欺负人了!这地方怎么住人啊!

连庄子的柴房都不如......"我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荒芜的院落,神色平静。"至少,

我们进来了。"我转身,从行李最底层,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旧书匣,

里面正是那本边角都已磨损的《琉璃秘录》。"而且,我们并非一无所有。""可是小姐,

方才我去领月例,管事说这个月的份例已经发完了,

只给了这些碎银子......"春桃摊开手心,

几块散碎银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弱的光,"这点钱,

连炭火都不够......"我打开书匣,指尖拂过书页上母亲娟秀的批注。

那些字迹仿佛还带着母亲的温度,让我冰冷的心稍稍回暖。"银子,会有的。"我低声说,

仿佛在对自己立誓,"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更好。

"3 初露锋芒机会来得比想象中稍快一些。几日后,听闻老太君寿辰将至,

各房都在精心准备寿礼。林月更是放出风声,她得了一尊羊脂白玉观音,

是请江南名家雕琢的,价值连城。府中下人议论纷纷,

看向我院子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怜悯与看戏的意味——一个乡下庶女,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下去了。王氏那双精明的眼睛时时盯着我,

赵家的亲事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我必须尽快展露价值,才能争取喘息之机。

我想起母亲留下的一件小物——一只玲珑剔透的琉璃松鼠,是母亲当年心爱之物,

一直贴身收藏。我咬咬牙,决定将它当掉,换些银钱,一方面打点下人改善生活,另一方面,

也需要购买一些基本的材料,为我更大的计划做准备。我寻了个由头,

带着春桃悄悄溜到后院靠近角门的地方,那里人迹罕至,墙边有几丛枯败的竹子,

正好可以遮掩身形。我让春桃望风,自己则拿出那枚小小的琉璃松鼠。松鼠形态灵动,

琉璃澄澈无瑕,在冬日惨淡的日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我正在踌躇该如何寻个稳妥的当铺门路,一个清朗的男声自身后响起:"这位姑娘,

手中之物,可否借在下一观?"我吓了一跳,猛地转身,

却见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年轻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他约莫二十出头,面容俊朗,

眉眼带笑,腰间悬着一枚质地温润的玉佩,气质洒脱,不像府中之人。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手中的琉璃松鼠,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兴趣。

"此物......乃家母遗物,不便示人。"我下意识地将手缩回袖中,心中警铃大作。

若是被府中知道我与外男接触,后果不堪设想。男子笑了笑,拱手道:"在下陈远,

江南人士,随家父来京拜访故交,偶然路过。姑娘莫怪,实在是见这琉璃澄澈可爱,

工艺非凡,一时见猎心喜。"他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出这并非凡品,"若在下没看错,

这应是采用失传的'七彩流光'技法所制,如今会此技者,不超过三人。"我心下一震。

母亲在秘录中确实提及过这门技法,但从未说明来历。这个陈远,究竟是什么人?就在这时,

一个巡夜的婆子提着灯笼走过来,狐疑地看着我们:"二小姐?您在这儿做什么?

这位是......"她的目光在陈远和我之间来回扫视,带着审视与猜疑。我心下一沉,

知道此事无法善了,匆匆对陈远福了一礼:"不便打扰,告辞。"拉起还在发懵的春桃,

快步离开。陈远看着我匆忙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婆子审视的目光,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4 并蒂莲现寿宴那日,林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我在角落里安静地坐着,看着满堂的珠光宝气,心中却异常平静。袖中的锦盒沉甸甸的,

那里装着我耗时七日、失败无数次才烧制成功的七彩琉璃并蒂莲。宴至高潮,小辈献礼。

林月果然献上了那尊玉观音,玉质温润,雕工精美,引得满堂赞叹。

王氏脸上洋溢着得体的骄傲。轮到我时,厅内安静了一瞬,

许多人才仿佛注意到我这个存在感极低的庶女。我依旧穿着素淡的衣裙,

手中捧着一个不起眼的锦盒。林月眼中闪过一丝讥诮,轻声道:"妹妹从乡下来,

想必准备了什么......别致的土产吧?"我没有理会那些或好奇或轻蔑的目光,

稳步上前,向老太君行礼,然后轻轻打开了锦盒。刹那间,流光溢彩!盒中并非什么土产,

而是一尊约一尺高的"七彩琉璃并蒂莲"!莲花花瓣薄如蝉翼,

呈现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渐变色彩,在灯烛映照下,光华流转,晶莹剔透,

美得如梦似幻。更妙的是,莲心处似乎嵌着什么,在光线变换间闪烁着细碎的金芒。

满堂宾客皆被这瑰丽景象震慑,一时寂然无声。"这......这是琉璃?

"一位见多识广的老大人惊叹道,"如此纯净多彩的琉璃,老夫生平仅见!

色泽过渡如此自然,仿佛朝霞映雪,妙极!""竟是并蒂莲,好寓意!好心思!

"另一位夫人赞道,"不知出自哪位大家之手?"端坐主位的老太君,

原本半阖的眼睛也完全睁开,脸上露出了真切的笑意,连连点头:"好,好孩子,有心了。

这莲花......让我想起了年轻时在宫中见过的一尊贡品。"王氏和林月的脸色,

在那一刻变得极其难看。她们万万没想到,这乡下丫头竟能拿出如此稀世珍品!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通传:"摄政王到——"众人皆惊,纷纷起身迎接。只见一位身着玄色蟒袍,

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的男子缓步走入厅堂。他目光如电,扫过全场,

在经过那尊熠熠生辉的琉璃并蒂莲时,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深邃的眸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那一眼,平静无波,却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感觉到,

那不是欣赏美的目光,而是如同猎人发现了值得关注的猎物般的审视。

5 摄政王临寿宴之后,我的名字随着那尊七彩琉璃并蒂莲,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权贵圈。

我知道,我赌赢了第一步,但也将自己彻底推到了风口浪尖。王氏看我的眼神愈发复杂,

既有忌惮,又有盘算。她不再提赵家的亲事,但我知道,她绝不会轻易放过我。

我必须尽快拥有自己的立身之本。利用寿宴的赏赐和之前典当琉璃松鼠的银钱,

我暗中托陈远帮忙,在南街盘下了一间正要出手的铺面。铺子不大,位置也偏,但后院宽敞,

正好可以用来做工坊。"琉璃阁"低调开业。我亲手书写匾额,字迹虽不似大家那般遒劲,

却也清秀有力。开业初期,门可罗雀。我并不着急,一边继续研究《琉璃秘录》,

尝试制作新品,一边留意着京中的风向。这日,我正在后院调试新搭的窑炉,

前门忽然传来急促的叩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我示意春桃去应门,

自己则警惕地站到门后。门开处,几个官差打扮的人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人亮出腰牌,

声音洪亮:"奉命查案!有人举报你们私用宫禁之物,都闪开!"春桃吓得脸色发白,

我按住她的手,镇定上前:"官爷怕是弄错了,我们这都是正经生意,

所有原料来源都可查证。"那官差不理,挥手就要搜查。就在这时,

一个清冷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本王倒要看看,谁敢查这里的案子。"陆珩缓步走入,

目光如刀扫过那些官差。他今日未着朝服,一袭墨色常服更显得气势迫人。

"王、王爷......"那为首的官差顿时冷汗涔涔,

"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奉谁的命?"陆珩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薛家?"那官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敢言语。"滚。"短短一个字,

却让那些官差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他转身看我,

目光落在我沾着窑灰的手上:"看来,林二小姐遇到麻烦了。""多谢王爷解围。

"我垂首道。"不必谢我。"他淡淡道,"你既然接了本王的订单,就是本王的人。动你,

就是动本王。"他走近几步,声音压低:"但你要知道,这京城里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

单凭你一个人,守不住这份产业。""那王爷以为,民女该如何?""很简单,

"他唇角微勾,"找个靠山。"我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心中警铃大作。这个靠山,

恐怕不是那么好找的。而他要的,恐怕也不仅仅是金钱上的回报。窗外夜色浓重,

仿佛一张无形的网,正缓缓收紧。6 月光琉璃炉火在窑膛内跳跃,将我的影子拉长,

扭曲地投在斑驳的土墙上。已经是第三个不眠之夜,我的眼皮沉重如铁,

指尖因长时间持着吹管而微微颤抖。窑内的温度必须精确到毫厘,

任何细微的偏差都会让前功尽弃。"小姐,您歇歇吧。"春桃端着温水站在一旁,

声音里满是担忧,"再这样下去,您的身子会垮掉的。"我摇摇头,

目光紧紧锁住窥孔内那片炽热的橙红。母亲的手札上记载的月光琉璃配方极为苛刻,

不仅需要特殊的石英砂比例,更要求窑温在特定时刻骤然升降。前几次尝试,

不是琉璃浑浊不清,就是荧光过于微弱。"还差一点..."我喃喃自语,

调整着通风口的大小。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窑壁上发出"滋"的轻响。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窑火渐渐熄灭。我深吸一口气,

用特制的铁钳小心翼翼地取出烧制好的琉璃盏。当那尊莲花盏完全呈现在晨光中时,

连我自己都屏住了呼吸。琉璃通体澄澈如凝冻的月光,盏壁薄如蝉翼,

在晨曦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更奇妙的是,盏内仿佛封存了一片星空,隐隐泛着幽蓝的微光。

我轻轻将琉璃盏移至暗处,那幽蓝的光芒顿时明亮起来,如月华在盏中流淌。"成了!

"春桃惊喜地低呼。我长舒一口气,这才感到浑身酸软,几乎站立不住。但心中那块巨石,

终于落地。陆珩准时踏入工坊时,朝霞正透过窗棂,为满室蒙上一层金红的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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