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不欢而散,我们直接去了医院。
祁砚只是喉咙被勒得红肿,并无大碍。
医生检查后,让他回去多休息,少说话。
在医院走廊里,柳素心又开始演了。
她紧紧抓着祁砚的手,眼泪就没停过。
“小砚,阿姨真的吓坏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的手脚,最近老是不听使唤,我好害怕。”
她说着,用眼角余光瞥我。
“月月,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妈妈?妈妈是不是生了什么怪病?”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祁砚抽出自己的手。
他只是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探究
一个医生恰好经过,柳素心立刻拦住了他。
“医生!医生你快帮我看看!”
她举起自己的双手。
“我的手脚有时候会不受控制,刚刚差点伤到人!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啊?”
她的哭喊吸引了走廊里所有人的注意,
他们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
绝症?她也配?
我看着她那句“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啊”,
冷笑一声。
将“绝症”改成了“脚气”。
下一秒,柳素心响彻走廊的哭喊变成了:
“我是不是得了什么脚气啊?”
走廊瞬间安静。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
那个被她拦住的医生,愣了三秒,
然后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她的脚。
柳素心也懵了,急忙想解释:“不是,我说的是...”
可惜她越急越乱。
旁边的祁砚,嘴角非常轻微地抽动了一下。
他似乎在憋笑?
柳素心的脸“腾”地一下涨红。
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喊了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是绝症!绝症!”
她越描越黑,周围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阿姨真有意思,脚气还跑到急诊来问。”
“那怎么会在手上?”
“这年龄段,按脚的会所也不收啊。”
“可能是痒得受不了了吧。”
从医院出来,柳素心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是死死瞪着我。
祁砚开车,先送她回家。
下车时,她突然开口了。
“祁砚,你上来坐坐吧,阿姨给你泡杯茶,压压惊。”
她的声音又变得柔弱:
祁砚看了我一眼,拒绝了。
“不了阿姨,我送月月回去还要些时间,您早点休息。”
柳素心的脸色又是一白。
她站在车门外,看着车里的我,突然笑了。
那笑容很瘆人。
“岑月,你给我等着,有你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