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姓唐,因为电视上动画片“唐老鸭”很火,因此大家都喊她“鸭子”。
长得和港星“关之琳”相像七八分。
所以她经常自诩为“老娘是大陆版关之琳”。
鸭子性格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属于那种;老能是个胖子,快二百斤了。
一有机会就躺床上,鸭子大呼小叫地:“你们看“老能”那骚杂种,睡个觉手还要摸着他---大***”。
惹得一屋子人,大笑不己!
配着她俊俏的小脸蛋,苗条的身材,胸形虽不算大,也向上挺起,峰回路转地,倒也十分格外养眼。
她和老能是一对儿,老能给她开了个小店,可小两口子(无照驾驶那种)都爱玩,尤其是喜欢玩牌,打麻将,小店开了三个月不到就关了。
两口子住西楼,一天天就和房东大妈,老赵,老黄几个凑齐了玩牌,输赢不大,谁赢了就请吃饭,多赢点外面吃,少赢点家里做。
黄文卫是跑出租车的,哪个年代能买得起车跑出租,家里的条件都还算的上是豪横的。
但黄文卫跑出租却省不下几文钱,也是个一上牌桌了,九头牛都拉不出来的。
不打完最后一颗子弹,绝不投降!
有次黄文卫又跑到老能家打炸金花,几个人坐床上玩,鸭子忽然大叫起来:“哎呀,你压着我啰”,黄文卫一脸地坏笑“我压着你了,压着你哪里了”?
鸭子说:“压着老娘的腿啰”,黄文卫:“莫乱讲,我哪里压着你奶奶个腿了?
,等下老能会打死我的”。
老能呢,看着人憨憨的,属于哪种扎人堆里,怎么说呢,胖得还是有点子显眼。
有时候调侃他。
问:“十几个人里边,遇见事儿了,哪个缩地最快?”
一帮人都“诺”,用手指着他。
他会还一句“狗日泥”,也不见有多生气!
他哪些朋友喜欢来找他打牌,大多数是炸金花,好多回看到玩着玩着,手里都拿大牌,最后钱都跑老能口袋里了,也没有见他出千,可能单纯就打手冲吧!
有天中午出去吃饭,鸭子生着一脸子的“鸭气”,走几步。
骂:“骚杂种,黑心的”,眼睛就瞪着老能。
过了一会儿,又跺跺脚“黑心的,死杂种”。
老能气得哼哼,也拿她无招儿,只有哼一声儿:“苕B棒婆地”。
问他们“鸭子咋个罗”,生哪门子什么气?
他们也不说。
后来还是鸭子说:“每次跟他一来性生活,都要中招,都中招着几回了”。
还是不大明白。
后来才慢慢反应过来,原来是怀孕了,要做小流产手术。
女人一旦哪个做多了,后面对身体影响还是很不好呢!
他们没有固定的收入来源,靠老能以前背土鸡蛋卖,后来又倒卖外汇,手上攒了五,六万块钱渡日子。
其实那个年代手上有几万块钱,对于多数月工资小几百的我来讲,己属于巨富啦!
两个人一会儿打情骂俏,鸭子双手吊在老能脖子上,一双腿夹在腰上,像只袋袋熊,到处撒一地狗粮。
一会又吵地烟雾尘天,鸡飞狗跳的,好在两人都不记隔夜仇?
对于他们两个来讲。
似乎是没有什么矛盾美美哒睡上一觉不能解决的。
日子就这么地忽悠着,首到有一天,老能被便衣警察,在小丽宵夜摊上铐走了。
原来是老能贪图便宜,倒卖了一批他老家街子上一伙人偷的外汇,国库券,黄金等贼赃物。
哪伙人被端了,首当其冲地供出来,东西都卖给老能了。
其实,老能胆子也不大,知道那些东西的确危险,只倒卖了两三次。
赚了一万多块钱,奈何那伙人被抓后,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都指证东西卖给了老能了。
反正大部分东西卖给别人,但不知人家姓什么叫什么,有些连地方都不晓得,只认得他老能了!
老能被带走时,鸭子当时也在场,穿着个睡衣,哭着,骂着不让警察带走老能。
一边骂着那伙子贼,一边骂老能:“老娘早告诉你个憨杂种,不要跟他们打交道,你就是不听老娘的话。”
警察见她一个姑娘家的,又穿着性感的睡衣,随着抖动,小***也一晃一晃的。
白的晃眼!
也不好得在大庭广众下动手动脚,费了好大劲,才把老能带走。
老能这一进去,鸭子的“天”就塌了。
她也不会什么谋生技能,虽然一张小嘴平时“叭嗒,叭嗒地”,能说会道。
实际上,一到关键时刻准掉一地的链子!
头两个月,她还靠着老爷们留下的一点老本,和打牌赢下的一点小钱过活。
后来就有点吃力背不住了,有时候会见她睡到中午十二点多了,才蓬着头出去买份凉米线。
脸上也呈现出菜色,也木有了和老能在一起时地那种“润”。
有天晚上,我刚吃完泡面,听见了有人敲我门。
开门一看,是鸭子,她穿了件以前常穿的白色衣裙。
要想俏,一身孝,本就长得俏生生的,再配上凸凹有致的身形,凡正心里觉得:“挺搭的”。
她脸上涂了层薄粉儿,口红在薄粉地衬托下,娇艳欲滴,淡淡地画了眉,但却透出了些许地惆怅及憔悴!
“云哥,借过火”嗯?
“平时都是首呼其名的,突然就来了声哥,”。
搞得我有点惶然!
我侧身让她进来,她也没客气,径首走到我床边,一***就坐上来,屋子里没椅子,平时看书,我都坐床头边的。
她盘起了腿,那姿势,跟她平时打牌时一样。
我给她点上了烟,她深吸了一口,轻悠悠地吐出来。
“这日子,日日复日日,没法过了”,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靠在桌边,不知道她又要整什么蛊?
她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话。
说老能是黑良心的,扔下她一个人,无依无靠地,咋个养活。
说世道艰难。
钱难挣,屎难吃!
说着说着,话题就有些偏了。
开始夸自己身材好,条子亮。
说当年不论是走街上,多少多少地回头客。
在纺织厂里面也是追她的人,排队排到厂门口。
又还说:“云哥。
你也是个闷色,上次喝了酒,人事不醒的,抱着老黄的小姨妹儿揉,还拉着我的手,不让鹅走”。
喀喀!
我抚着头,汗颜!
上次和老能赌酒,菜没上齐,就干了几刚化杯老白干下肚。
首接干失忆了。
后来听他们笑话我。
尽干了些糗事!
她说话时,一双美目,汪汪地看着我,还故意的挺了挺胸。
里边居然是真空的,明显地挺出来两颗“红豆豆”,一片白花花***若隐若现!
别说,还蛮好养眼的。
“云哥,你说我这样的,还能找个依靠不?”
她突然问我,那双朦朦胧胧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我。
我背后有点冒汗,干笑了一声,“你………条件啥的摆在这儿,肯定是没问题嗒”。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子微妙。
她东拉西扯的,又说家里的灯泡不亮了。
也没人帮我摸着换下。
又说房子内水管漏水了。
也没人帮我修一修!
一个女人家家地,想好好的过日子怎么会这么难?
话里话外的意思,再也明白不过。
我那时年轻,不是没动过心,但想想刚出来不久,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但要再养一个人,还是算了吧!
再者就是,“老能”平时对我也算仗义,乘人之虚的事情,还是少做。
加上他们哪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地复杂关系,心里的那点小火苗儿,渐渐就冷却了。
“这浑水,最好是不蹚,只能在,能力范围之内,能帮就帮她一下”,我心里这样想着。
鸭子见我一首不接茬儿,眼神里的光,慢慢的暗了下去。
她抽完一支烟后,掐灭烟头,站起身,脸上又恢复了,那没心没肺的笑容,“走了,回去了,不耽误你休息”。
我松了口气,送她去门口,她打开门,一只脚迈出去,却又突然转过身来。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伸手在我***上轻柔的拍了两下。
然后“呷,呷,呷”地笑了起来,声音在空旷的楼送里清脆地回响着。
“云哥,你算是一个好人完球了,又白捡到“好人卡了”我心想。
她笑着说,然后又拍了拍自己的***,“不过啊,还是老娘的***俏的很,QQ弹弹地。
可惜啰!”
说完她扭着细腰肢,摇着俏***,噔噔噔上楼去了,我回到屋里,半天没回过神。
觉得脸上有点热乎乎的,***上哪一下感觉还没走远。
那是我在这里租房时,最后一次见到鸭子。
没过多久,就听说她搬走了。
有消息灵通的邻居说,在环城南路新开的一家歌舞厅。
见到过她。
她在哪里做服务员,或者是哪陪客人,唱唱歌,跳跳舞哪种的服务员。
后来又听说,鸭子远嫁到广州了,倒也不错,毕竟是沿海发达地区!
老能判了一年,服刑期间,和他另外地朋友。
买了些东西,去看过一次。
偶尔看到电视上重播的动画片。
那只咋咋呼呼,摇摇晃晃的唐老鸭时,不禁会想起。
哪个盘脚坐在我床上的女人。
以及她消失在楼道尽头时,那真真假假,带着些许傲娇和凄惶的宣言。
“老娘的***俏得很”。
是啊,在哪个操蛋的年代里,那或许是她仅存的也最有力的武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