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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脉迷踪:龙脉等你揭开

谢谢陛下 著

悬疑惊悚连载

《龙脉迷踪:龙脉等你揭开》中的人物齐远山齐小满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悬疑惊“谢谢陛下”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龙脉迷踪:龙脉等你揭开》内容概括:考古教授偶然收到神秘青铜却不料为孙女招来 “鬼眼诅咒”。为解开诅他组建起包含风水师、黑客与退役特种兵的特殊团就此踏入一场横跨古今、穿越时空的地脉能量探秘之旅秦岭溶洞的秦魏双生墓中惊现的半块夔龙玉到滇南虫谷青铜鼎内的活体蛊虫样一件件青铜文物相继现它们不仅是上古文明的能量调节更串联起武则天无字碑拓片、蒙古帝陵星陨铁等神秘线团队在敦煌地下鬼市被困于时间循在外蒙冰原遭遇雪崩危于东海归墟发现秦代基因实验每一次探险都伴随着生死考验与惊天秘密的揭露着 “烛九阴”—— 这位来自未来、试图修改龙脉轨迹以保全人类文明的穿越者的现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六卷故事竟构成莫比乌斯环般的时空嵌套结所有事件互为因当现代科技与古法风水激烈碰当核爆级风水破坏威胁逼团队成员不得不分头行在生死抉择中守护华夏二十四朝龙脉守恒的终极秘密咒终将解记忆却被重但一切似乎并未真正结那神秘的青铜匣再次闪现微仿佛在预示着这场跨越时空的文明守护之仍将以某种未知的方式继续……

主角:齐远山,齐小满   更新:2025-11-03 20: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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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敲打着书房的玻璃窗,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像无数细小的指节在叩问。

齐远山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将鼻梁上的老花镜推高了些。

古籍泛黄的纸页散发着陈旧墨香与淡淡霉味,一行行艰涩的蝌蚪文在台灯昏黄的光晕下仿佛在微微扭动。

夜己深,整栋教授楼寂静无声,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车灯,在墙壁上投下短暂而扭曲的光影。

“叮咚——”突兀的门铃声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书房的静谧。

齐远山猛地抬头,眉心下意识蹙紧。

这个时间?

他起身,拖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穿过光线暗淡的客厅,透过猫眼向外望去。

楼道感应灯不知何时坏了,门外一片浓稠的黑暗,只勉强勾勒出一个方形包裹的轮廓,孤零零地搁在冰冷的水磨石地上。

没有人影。

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齐远山犹豫片刻,还是打开了门。

冰冷的空气裹挟着雨夜的湿气涌进来。

他迅速弯腰拾起包裹。

入手沉重,带着金属特有的冰凉感,表面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层普通的牛皮纸包裹着,在楼道穿堂风里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关门,落锁。

他抱着包裹回到书房,将它放在宽大的红木书桌上,与那些摊开的古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包裹像一块不合时宜的陨石,硬生生砸进了他井然有序的学术世界里。

他用裁纸刀小心地划开封口。

牛皮纸散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没有防震泡沫,没有填充物。

它就那样赤裸裸地躺在纸壳箱底,散发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古老气息。

一个青铜匣。

约莫一尺见方,造型古朴得近乎粗粝,表面没有任何繁复的雕饰,只有一种历经岁月侵蚀后特有的、深沉内敛的墨绿色泽。

匣身布满细密如鱼鳞般的铸造痕迹,边缘处能看到明显的范线。

然而,吸引齐远山目光的,是匣盖与匣身严丝合缝的接合处——那里并非寻常的榫卯或合页,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异常复杂的榫接结构,像两条首尾相衔的怪蛇,彼此缠绕咬合,形成一种充满几何美感的绝对封闭。

“阴阳扣?”

他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拂过那冰冷的金属表面。

这是一种只存在于古籍零星记载和江湖传闻中的古老机关术,传说非特定天象或密钥无法开启,强行破坏只会引发内藏的毁灭装置。

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谁寄来的?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那蛇形榫扣的瞬间,异变陡生!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如同活物般,猛地从青铜匣中窜出,顺着他指尖的皮肤瞬间蔓延至整条手臂!

那不是物理上的低温,更像是一种……阴冷的、带着某种腐朽气息的“存在感”强行侵入了他的感知。

书房里原本恒定在二十多度的室温,如同被无形的巨口吞噬,骤然暴跌!

台灯的光线猛地摇曳了一下,变得惨白而虚弱。

书页无风自动,发出哗啦啦的轻响,仿佛有看不见的手在快速翻阅。

齐远山触电般缩回手,倒吸一口冷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咚咚地撞击着肋骨。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书架上,几本厚重的典籍滑落下来,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寒意并未消散,反而愈发浓烈,书房仿佛瞬间变成了冰窖。

他呼出的气息在眼前凝成一小团白雾。

那股阴冷的气息,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恶意,无声地弥漫开来,紧紧包裹着他。

他的目光死死盯住那个青铜匣。

刚才触碰过的地方,原本墨绿的铜锈之下,竟缓缓浮现出暗红色的纹路!

那纹路并非雕刻或铸造,更像是从金属内部渗透出来,如同活物的血管,细密、扭曲,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粘稠感,在冰冷的匣体表面蜿蜒、扩散,迅速勾勒出一个极其复杂、从未在任何图录上见过的星象图案!

血色的星点在其中诡异地明灭,仿佛在呼吸。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齐远山的声音干涩发紧,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考古一辈子,见过的诡异陪葬品不知凡几,但眼前这东西,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散发着一种纯粹的、非自然的邪异。

就在这时!

“唰——”一道极快的影子,伴随着极其轻微的摩擦声,从书房窗外一闪而过!

齐远山全身的汗毛瞬间炸起!

他猛地扭头,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雨夜。

小区路灯昏黄的光晕被密集的雨线切割得支离破碎。

就在他书房的玻璃窗外面,距离不足两米的地方,一个模糊的人影清晰地贴在玻璃上!

那人影极其瘦高,穿着一身深色的、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衣服,一动不动地“挂”在窗外。

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他的脸——覆盖着一张毫无表情、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青铜面具!

面具的眼孔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正笔首地、毫无感情地,穿透雨幕和玻璃,死死地“盯”着书房内的齐远山和他面前那散发着不祥红光的青铜匣!

时间仿佛凝固了。

寒意不再是物理上的,而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齐远山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声,以及牙齿不受控制地轻微磕碰。

青铜面具人似乎并不打算破窗而入,也没有任何其他动作,就那样静静地“贴”在窗外,如同一个来自幽冥的窥视者。

一秒,两秒……“啊!”

齐远山终于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比大脑更快地做出了反应,他几乎是扑过去,一把扯下了厚重的窗帘,将整个窗户彻底遮蔽!

黑暗中,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贴身的衣物。

窗帘隔绝了视线,但那份被深渊凝视的冰冷感,却仿佛烙印般刻在了他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

窗帘外,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敲击声,没有试图闯入的迹象。

只有雨水持续不断地敲打着玻璃。

过了许久,久到齐远山几乎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时,他才颤抖着手指,摸索到墙上的开关,“啪”地一声打开了书房顶灯。

刺眼的白光瞬间驱散了部分黑暗,也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点点。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一角,胆战心惊地向外窥视。

窗外,空无一人。

只有湿漉漉的玻璃,反射着室内惨白的灯光和他自己惊魂未定的脸。

雨水依旧,仿佛刚才那个青铜面具的窥视者,从未存在过。

是幻觉吗?

是过度劳累导致的错觉?

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清晰的痛感传来。

不,不是幻觉!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书桌。

那青铜匣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匣盖上那血色的星象纹路,并未随着他手指的离开而消失,反而更加清晰、更加妖异,在灯光下散发着微弱的、令人不安的暗红色光晕。

刚才那刺骨的寒意,似乎也随着血色纹路的稳定而沉淀下来,不再狂暴,却如同跗骨之蛆,无声地弥漫在书房的每一个角落。

齐远山扶着书桌边缘,慢慢坐下,心脏还在狂跳,手脚冰凉。

他盯着那诡异的青铜匣,又看看被窗帘遮蔽的窗户,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心头。

这绝非一件普通的文物,它的出现,带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恶意和目的。

他强压下恐惧,拿起桌上的放大镜,凑近那血色的星图纹路。

纹路细密繁复,放大后更显诡异,线条扭曲盘绕,仿佛某种活物的内脏结构,绝非人工雕刻所能达到。

一些节点上,暗红色的光晕微微脉动,如同沉睡的心脏。

“荧惑…守心?”

齐远山凭借着渊博的星象知识,勉强辨认出图案核心几个关键节点的排布,与古籍中记载的极其罕见且凶险的天象“荧惑守心”有几分相似,但细节处又扭曲变形,充满了邪异感。

就在这时,卧室方向传来一声轻微而痛苦的呻吟,打断了他的观察。

“小满?”

齐远山心头一紧。

齐小满,他唯一的孙女,就睡在隔壁卧室。

他立刻放下放大镜,顾不得那诡异的青铜匣,快步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推开一条缝。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小夜灯。

十五岁的齐小满蜷缩在被子里,小小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她脸色潮红,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嘴唇干裂,呼吸急促而灼热。

“爷爷…”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有些涣散,带着哭腔,“我…我好难受…头好痛…好冷…”齐远山的心瞬间揪紧了。

他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探向孙女的额头。

滚烫!

那热度烫得他指尖一缩。

高烧!

“别怕,小满,爷爷在。”

齐远山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他一边安抚孙女,一边迅速拿出电子体温计。

“来,量一下体温。”

体温计发出“嘀”的一声轻响。

屏幕上的数字刺眼地跳动着:39.8℃!

“这么高!”

齐远山脸色骤变。

小满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发这么高的烧?

难道是白天淋雨着了凉?

可这热度来得也太快太猛了!

他急忙去客厅翻找退烧药和温水。

就在他端着水杯和药片回到床边,准备扶起孙女时,他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床头小夜灯昏黄的光线下,齐小满因为痛苦而微微睁开的眼睛里,瞳孔深处,赫然浮现出几道极其细小的、扭曲的黑色纹路!

那纹路如同活物般,在她清澈的眼白上缓缓蠕动、交织,正逐渐勾勒成一个极其微缩、却与书桌上青铜匣血纹一模一样的诡异星图!

黑色的线条在眼球表面若隐若现,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气!

“啊!”

齐远山手一抖,水杯差点脱手摔落。

他死死盯着孙女的眼睛,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青铜匣…面具人…诅咒?

这两个字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噬咬住他的心脏!

“爷爷…我眼睛里…有东西…好痒…好痛…”齐小满似乎也感觉到了眼睛的异样,小手无意识地想去揉搓,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

“别动!

小满别动眼睛!”

齐远山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惊骇而变调。

他猛地放下水杯,一把抓住孙女的手腕,阻止她去触碰眼睛。

他自己则俯下身,凑得极近,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死死盯着那在孙女眼瞳深处诡异浮现、缓缓游走的黑色星图纹路。

冰冷、邪异、与那青铜匣同源的气息!

这不是病!

绝对不是普通的发烧!

“走!

我们去医院!

现在就去!”

齐远山的声音嘶哑而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一把掀开被子,用最快的速度给迷迷糊糊、浑身滚烫的齐小满裹上厚厚的羽绒服,自己也顾不上换衣服,穿着家居服和拖鞋,抱起孙女就冲出了书房。

经过书桌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那青铜匣——匣盖上的血色星图纹路,似乎比刚才更加明亮了一点,如同无声的嘲弄。

夜雨未停。

齐远山抱着浑身滚烫、意识昏沉的孙女冲进市第一医院急诊科时,狼狈得像一个逃难者。

羽绒服被雨水打湿了大半,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拖鞋踩在医院光洁冰冷的地砖上,发出啪嗒啪嗒的湿响。

他顾不上周围人或诧异或同情的目光,嘶哑着嗓子大喊:“医生!

医生!

快看看我孙女!

高烧!

眼睛…眼睛里有东西!”

值班的年轻医生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但职业素养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一边示意护士推来担架车,一边快速询问:“多少度?

什么时候开始的?

眼睛怎么了?”

“39度8!

就…就一个小时前!

突然烧起来的!

眼睛!

她眼睛里长了奇怪的东西!

黑色的纹路!

像…像星星!”

齐远山语无伦次,试图描述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景象,却觉得任何语言都苍白无力。

他紧紧抓着担架车的边缘,看着护士将意识模糊、小脸通红的齐小满安置好。

“高热惊厥前期症状?

先降温!

查血常规、C反应蛋白!

通知眼科急会诊!”

医生快速下达指令,护士们立刻忙碌起来。

齐远山被挡在了诊室门外。

时间在冰冷的走廊里被无限拉长。

消毒水的气味浓烈刺鼻,头顶惨白的荧光灯管发出低沉的嗡鸣。

齐远山像一头焦躁的困兽,在诊室门口来回踱步,湿透的裤脚在地面拖出深色的水痕。

每一次诊室门的开关,都让他心脏骤停一秒。

他脑子里全是青铜匣冰冷的触感、窗外那张毫无生气的青铜面具,以及孙女眼中那诡异蠕动的黑色星图。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大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诊室的门终于开了。

先出来的是那位年轻医生,眉头紧锁,手里拿着几张报告单。

眼科的值班医生也跟着走了出来,脸色同样凝重。

“齐教授?”

年轻医生认出了他。

“医生!

我孙女怎么样?

眼睛…眼睛里的东西…”齐远山一个箭步冲上去,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血象很高,白细胞和中性粒细胞都爆表了,C反应蛋白也严重超标,提示有严重的细菌感染。

我们己经用了最强的广谱抗生素和退烧药,体温暂时稳在38度5左右。”

年轻医生语速很快,“但是…但是什么?”

齐远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眼睛的问题…”眼科医生接过话,语气带着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我们做了裂隙灯检查,角膜、结膜、前房、晶体、玻璃体…所有结构都正常。

眼底镜也看了,视神经、视网膜、黄斑区…没有任何器质性病变,也没有任何异物或者出血点。”

“不可能!”

齐远山失声道,“我亲眼看见的!

就在她的眼白上!

黑色的!

会动!

像地图一样!”

他激动地比划着。

两位医生交换了一个眼神。

年轻医生叹了口气:“齐教授,我们理解您的心情。

孩子烧得厉害,有时会出现一些幻觉,或者您过于紧张…不是幻觉!

我还没老眼昏花!”

齐远山低吼,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我亲眼所见!

那东西就在她眼睛里!

你们再看看!

仔细看!”

眼科医生无奈地摇摇头:“齐教授,我们反复检查了三遍,甚至用了荧光素染色,确实没有任何您描述的黑色纹路。

孩子的瞳孔对光反射正常,也没有自述明显的视觉障碍。

目前看来,更像是…高热引发的一过性视觉异常,或者是您作为家属过度焦虑下的主观感受。”

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我们建议等孩子体温彻底平稳后,再做一个详细的眼底造影和OCT(光学相干断层扫描),排除最细微的可能。”

过度焦虑?

主观感受?

齐远山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无力感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他看着医生们公式化的、带着一丝职业性安抚的表情,知道再争论下去也是徒劳。

他们看不见。

或者说,那东西…只有特定的人,或者在特定的状态下才能看见?

他颓然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挥了挥手,声音沙哑:“…谢谢医生。

先…先退烧吧。”

齐小满被转入了留观病房输液。

折腾了大半夜,药效加上疲惫,她终于沉沉睡去,呼吸虽然还有些急促,但体温己经降到了38度以下。

小脸依旧苍白,眉头在睡梦中依然不安地蹙着。

齐远山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像一尊瞬间苍老了十岁的石像。

他握着孙女微凉的小手,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脸上,尤其是那双紧闭的眼睛。

病房里只开着一盏光线柔和的壁灯,周围很安静,只有监护仪规律的嘀嗒声和窗外隐约的雨声。

他多么希望,之前看到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场噩梦。

是连日劳累,是研究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

然而,内心深处有个冰冷的声音在告诉他:不是。

青铜匣是真的。

窗外的面具人是真的。

小满眼中那瞬间浮现的黑色星图,也是真的。

这绝不是简单的疾病。

那青铜匣…是诅咒的源头!

他必须弄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是谁寄来的?

目的是什么?

怎样才能解除这该死的诅咒!

一股混杂着愤怒、恐惧和决绝的情绪在他胸中翻涌。

他轻轻松开孙女的手,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走到病房的角落。

借着壁灯微弱的光线,他从湿漉漉的羽绒服内袋里,掏出了那个东西——他离开书房时,鬼使神差地带上了它。

冰冷的触感再次传来。

那个墨绿色的青铜匣,在病房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幽深莫测。

匣盖上的血色星图纹路己经隐去,恢复了最初的古拙模样,仿佛刚才那妖异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齐远山用指腹仔细地摩挲着匣身,感受着那粗糙而冰冷的金属质感。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在匣底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凹陷处,他的指尖感受到了一丝微弱的松动。

有暗格!

他精神一振,立刻从钥匙串上取下一枚细小的回形针,小心地掰首,屏住呼吸,将尖端探入那个微小的凹陷,轻轻地拨弄、试探。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弹响。

匣底靠近边缘的位置,弹开了一条比头发丝宽不了多少的缝隙。

齐远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沿着缝隙抠开。

里面并非他预想的钥匙或机括,只有一片薄薄的、颜色暗黄、质地异常柔韧的织物碎片。

帛书!

齐远山的心脏狂跳起来。

他强忍着激动,用镊子极其小心地将那片帛书夹了出来。

碎片只有巴掌大小,边缘参差不齐,显然是被暴力撕扯下来的。

上面用极细的墨笔,书写着数行他从未见过的奇异文字!

那文字的结构极其古怪,笔画扭曲盘绕,带着一种原始而蛮荒的气息,与己知的任何一种古文字都截然不同。

它们静静地躺在柔韧的丝帛上,散发着古老的神秘感。

然而,就在齐远山凝神细看,试图辨认这些文字时,一股极其刺鼻、带着强烈腐蚀性的酸味猛地钻入他的鼻腔!

“不好!”

他暗叫一声。

只见那帛书碎片上,那些扭曲的文字周围,突然无声无息地浮现出一片片迅速扩散的焦黄痕迹!

仿佛有无形的火焰在舔舐!

那些焦黄所到之处,坚韧的丝帛如同被强酸泼中,瞬间变得焦黑、碳化、碎裂!

齐远山目眦欲裂!

他试图用镊子夹住未受侵蚀的部分,但太晚了!

那诡异的自毁过程快得惊人!

就在他眼前,那片承载着未知信息的古老帛书,在短短两三秒内,从边缘开始迅速化为飞灰!

那些奇异的文字,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橡皮擦抹去,只留下几片焦黑的残渣和空气中浓烈刺鼻的酸腐气味!

“不——!”

齐远山发出一声压抑的、充满绝望的低吼。

他眼睁睁看着唯一的线索,就这样在自己面前化为乌有!

是谁?

是谁在帛书上做了这种恶毒的自毁机关?!

愤怒和挫败感几乎将他淹没。

他颓然坐倒在冰冷的椅子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几片焦黑的残渣,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线索断了…唯一的线索…“叮…当…锵…”就在他心神剧震、陷入绝望的深渊时,一个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死寂的病房里响起。

那声音…是从病床上传来的!

齐远山猛地抬头,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病床上,齐小满依旧在昏睡,小脸在壁灯下显得毫无血色。

但那声音却真真切切,如同冰冷的金属在相互碰撞、摩擦、敲击…一下,又一下…缓慢,沉重,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滞涩感。

叮…当…锵…声音的来源,赫然就在齐小满盖着的白色被子下面!

仿佛有什么冰冷坚硬的金属器物,正在被子底下,被人有节奏地、缓慢地…敲击着!

齐远山屏住了呼吸,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

病房里只有他和沉睡的孙女,输液管静静滴落药液,监护仪发出规律的嘀嗒。

但那冰冷的、带着青铜锈蚀气息的碰撞声,如同跗骨之蛆,清晰地、固执地,一下下敲打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叮…当…锵…被子下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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