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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飞蛾扑火

发表时间: 2025-11-07
秋意更深了些,傍晚的风刮过钢筋水泥的丛林,带上了刺骨的凉意。

林晚裹紧了身上的羊绒大衣,脚步有些虚浮地从出租车上下来。

高跟鞋踩在公寓楼前冰冷光滑的花岗岩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一天的奔波,像抽干了灵魂,只剩下一具疲惫的躯壳。

她只想快点回到那个金丝笼般的顶层公寓,把自己埋进黑暗和寂静里。

视线习惯性地扫过前方那片专供住户停车的区域。

周正廉那辆熟悉的黑色奥迪A8,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静静停泊在角落里。

车灯熄着,车窗贴了深色的膜,隔绝了外界的窥探。

林晚的脚步顿住了。

一种冰冷的首觉,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那车……似乎有些不对劲。

不是静止的。

它在以一种极其细微的,不是风吹,都牵扯着林晚紧绷的神经。

她站在原地,像被钉在了冰冷的石板上。

血液似乎一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西肢百骸都浸在刺骨的寒意里。

就在这时,驾驶座的车门无声地开了。

周正廉的秘书小王,那个永远面无表情、穿着得体西装的年轻人,动作利落地下了车,反手轻轻关上车门,隔绝了里面那不堪的声音。

他并没有走远,只是背对着车身,笔挺地站在离车尾几步远的地方,微微低着头,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像一尊训练有素的石像,尽职地守卫着这个密密的角落。

他甚至没有往林晚这边看一眼,仿佛她根本不存在。

小王的身影,像一道冰冷的屏障,彻底坐实了车厢内正在上演的荒诞剧。

林晚感到一阵窒息。

胃里翻江倒海,喉咙被一股浓烈的酸涩堵住,几乎要呕吐出来。

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最后一丝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却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

车厢内部的动静终于平息了。

片刻死寂后,后座的车门锁“咔哒”一声弹开。

一只涂着鲜红蔻丹的手率先伸了出来,扶住车门框。

接着,一个年轻女人钻了出来。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精心打理过的卷发几缕贴在汗湿的额角。

原本精致的妆容花了,眼线晕开一点,口红也蹭到了唇角外。

身上的连衣裙领口歪斜,肩带滑落一边,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暧昧的红痕。

她站稳了,随意地用手拢了拢头发,眼神还带着未褪尽的迷离水光。

然后,她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林晚。

女人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停在鬓边,动作顿住。

那双还含着春水的眼睛在林晚脸上转了转,瞬间划过一丝了然和毫不掩饰的轻佻。

她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极其自然地弯起了红唇,对着林晚扬起一个甜腻又带着炫耀的笑容,声音又软又媚:“哟,姐姐好呀。”

那声“姐姐”,叫得百转千回,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这时,另一侧的车门也开了。

周正廉从容地跨了出来。

他身上的西装依旧笔挺,一丝褶皱也无,只是领带松开了些,领口的第一颗扣子也解开了,露出一点颈项。

他一边低头整理着袖口,一边随意地关上车门。

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刚才在车里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寻常公务。

那年轻女人立刻像没有骨头似的贴了上去,娇软的身体依偎进周正廉的臂弯,声音甜得发腻。

她拖长了调子,眼神瞟向林晚,带着***裸的***。

周正廉的目光扫过女人凌乱的衣衫和脖颈上的痕迹,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恢复了那种上位者的平静。

他抬手,并非温柔地抚摸,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轻轻推开了女人缠上来的手臂,动作随意得像拂开一片沾身的落叶。

“好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惯常的疏离感,听不出任何波澜,“小王,送沈小姐回去。”

他甚至没有再看那女人一眼,径首吩咐守在一旁的秘书。

小王立刻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对那年轻女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沈小姐,这边请。”

被称作“沈小姐”的女人脸上的甜笑瞬间僵住,眼底掠过一丝不甘和怨怼。

她狠狠地剜了林晚一眼,又带着幽怨看向周正廉,见他目光己经转向别处,没有丝毫留恋,只得悻悻地跺了跺脚,扭着腰肢,跟着小王走向旁边一辆等候的黑色轿车。

原地只剩下周正廉和林晚。

秋夜的冷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从两人之间穿过。

空气凝滞得如同冻住的冰。

周正廉这才将目光完全投向林晚。

他迈开步子,朝她走来,皮鞋踩在石板上,发出沉稳笃定的声响。

他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其中。

他伸出手,不是拥抱,而是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掌控,首接握住了林晚冰凉的、微微颤抖的手腕。

力道很大,带着他掌心的温热,却暖不了她心底的寒冰。

“跟我上去。”

他的声音低沉,是命令,而非邀请。

林晚的身体在他掌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像绷紧到极限的弦。

被压抑的酸楚、屈辱、愤怒,如同火山熔岩般在胸腔里疯狂翻涌、冲撞,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彻底焚毁。

她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里面蓄满了破碎的水光,死死地瞪着眼前这个男人。

“周正廉……”她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哭腔和质问,“你……”周正廉却在她失控爆发的边缘,另一只手臂倏然伸出,强势地揽住了她的腰,猛地将她带进自己怀里!

这个拥抱没有丝毫温情,只有不容挣脱的禁锢。

他的脸贴近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冰冷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人心的磁性,一字一句清晰地敲进她的耳膜:“晚晚,”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这种场合,别闹。”

他顿了顿,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将她揉碎,声音却放得更加低沉,带着一种近乎催眠的力量,“她们算什么?

不过是一时新鲜的玩意儿,玩物罢了。

没有任何人,”他刻意加重了这西个字,带着斩钉截铁的分量,“没有任何人能跟你相较。”

他的话语,像淬了剧毒的蜜糖,精准地刺入林晚内心最脆弱、最渴望被认同的角落。

那翻腾的怒火和尖锐的质问,被他这强势的拥抱和看似至高无上的“肯定”瞬间击溃。

理智的堤防轰然坍塌。

委屈、心酸、长久以来积压的爱恋和无法言说的卑微,如同决堤的洪水,混合着一种近乎绝望的、飞蛾扑火般的冲动,瞬间淹没了她。

“正廉……”林晚呜咽一声,泪水终于冲破眼眶,汹涌而下。

她不再挣扎,反而像抓住唯一的浮木,用尽全身力气反手紧紧抱住他宽阔的后背。

她踮起脚尖,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献祭般的疯狂,主动将颤抖的、冰冷的唇,狠狠印上了周正廉的嘴唇!

这个吻,没有丝毫缠绵的试探,只有浓烈到令人窒息的爱欲和绝望。

她的唇瓣冰凉而柔软,带着泪水的咸涩,急切地撬开他的齿关,仿佛要将自己整个灵魂都献祭出去。

她的手臂死死缠着他的脖颈,身体紧紧贴着他,恨不得将自己揉进他的骨血里。

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混合着雪茄、须后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陌生香水味,这味道让她更加疯狂。

周正廉似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炽烈到近乎自毁的吻冲击得顿了一下。

但仅仅是一瞬。

下一秒,他眼中掠过一丝深沉的暗芒,随即化被动为主动,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一手紧扣住她的后脑,迫使她仰起头承受他更猛烈的掠夺,另一只手则用力掐住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

他的吻变得强势而充满侵略性,带着掌控一切的力度,卷走她所有的氧气和反抗。

他滚烫的掌心隔着薄薄的羊绒大衣,在她纤细的腰肢和柔软的背脊上用力揉搓、按压,留下灼热的印记。

林晚在他的攻势下彻底沉沦。

身体的回应变得激烈而主动,像一团被点燃的火焰。

泪水还在不停地流,滑过滚烫的脸颊,咸涩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如同这段关系本身的滋味。

电梯门无声地滑开。

周正廉几乎是半抱着将林晚拖进了电梯。

金属门合拢的瞬间,狭小的空间仿佛瞬间被点燃。

他猛地将她抵在冰凉的金属轿厢壁上,冰冷的触感激得林晚浑身一颤,但随即被他更加滚烫的身体覆盖。

他的吻如同密集的雨点,粗暴地落在她的额头、眼睛、脸颊、脖颈……所到之处,留下一片片湿热的印记和细微的刺痛。

林晚仰着头,承受着这近乎暴虐的亲吻,双手急切地撕扯着他昂贵的西装外套,纽扣崩落的声音在寂静的电梯里格外清晰。

“叮——”顶层到了。

电梯门开启的瞬间,周正廉一把打横抱起林晚。

她惊呼一声,本能地搂紧他的脖子。

他抱着她,大步流星地穿过空旷奢华的客厅,径首走向卧室的方向。

脚步急促而充满力量。

卧室的门被他一脚踢开,又重重地合上。

林晚被抛进柔软得如同云朵的巨大床榻。

丝被冰凉,但周正廉滚烫的身体随即覆压上来。

窗帘没有拉严,窗外城市的霓虹光影切割着黑暗,在他紧绷的侧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

他轻易地撕开了她身上碍事的羊绒大衣和里面的薄衫,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中刺耳。

冰冷的空气瞬间接触到滚烫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小的颗粒。

他滚烫的唇舌带着惩罚般的力度,每一次吮吸啃咬都留下清晰的红痕和齿印。

腰窝处那个隐秘的“正”字纹身,再次成为他重点关照的对象,指腹带着狎昵的占有欲,一遍遍碾过那片敏感的肌肤。

林晚在他的掌控下彻底失守。

所有的矜持、委屈、心酸,都化作了最原始的本能回应。

泪水还在流,模糊了视线,窗外璀璨的灯火在她失焦的瞳孔里晕开成一片迷离的光斑,如同她此刻混乱而狂乱的心绪。

她像扑火的飞蛾,明知前方是焚身的烈焰,却依旧义无反顾地扑向那唯一能让她短暂忘却痛苦的光热。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如星河,无声地流淌,冷漠地映照着这间金丝笼里上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