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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7

我和白露恋爱五年,亲手设计婚纱上的每一颗珍珠。婚礼前夜,她说去姐妹家,

我却在她包里摸到陌生房卡。酒店监控里,她和林屿在走廊接吻。第一章灯光有点晃眼,

照在摊开的设计图纸上。江沉捏着铅笔的指尖微微发白,

笔尖悬在那颗位于婚纱心口位置、最大最圆润的珍珠轮廓上。他盯着图纸看了很久,

才用力地,几乎要戳破纸张般,将最后一笔线条画得干净利落。图纸旁边,

摊开的丝绒首饰盒里,静静躺着一枚钻戒,主钻切面反射的光刺得人心头发慌。五天,

只剩五天,这张图纸上的婚纱,就会穿在它的主人身上。门锁“咔哒”一声轻响。

江沉几乎是同时合上了图纸,脸上那些专注和紧绷瞬间被一种温软的笑意替代。他站起身,

走向玄关。“回来啦?试妆试得怎么样?”他接过白露手里沉甸甸的几个购物纸袋,

目光落在她脸上。她今天化了很精致的妆,整个人像裹在一层柔和的光晕里,

只是眼睛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和…某种难以形容的飘忽。“累死我了。

”白露把高跟鞋踢掉,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她没看江沉,

径直走向客厅,把自己扔进松软的沙发里。“穿高跟鞋站了**个小时,脸都笑僵了。

就是最后定妆发的时候,琳琳她们几个拉着我拍了好多照片,耽误了。”她侧过头,

头发散落在脸颊旁,遮住了小半张脸。“还有啊,你设计的那件主纱,后背的绑带好复杂,

那个化妆助理笨手笨脚的,差点给我勒断气。”她抱怨着,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江沉倒了杯温水递过去,顺势在她旁边的沙发扶手上坐下,手指自然地抚上她的后颈,

力道适中地揉捏着那处绷紧的肌肉。“辛苦了。忍忍,就那一会儿。

”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她白皙的脖颈,那里光滑一片。他记得昨晚,

这个地方明明有一小块不明显的红痕,当时她说是被新买的项链硌到了。

“嗯…”白露舒服地闭上眼,享受着***,“明天还得再去一趟,有个小细节要改。

”江沉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自然地继续。“明天?不是都试好了吗?”“哦,就后腰那里,

琳琳说走动的时候,蕾丝花边有一点点钩挂的感觉,婚纱店首席设计师正好明天在,

约了时间过去微调一下。”白露的声音有点含糊,像是快睡着了,“放心,很快就回来,

耽误不了晚上和叔叔阿姨吃饭。”“好,我送你去?”江沉的手指滑过她的肩胛骨。

“不用不用,”白露立刻睁开眼,摆摆手,“琳琳开车来接我,

正好陪她逛一下那附近的商场,她说要买点伴娘用的东西。你忙你的。

”她的视线飞快地掠过江沉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又迅速移开,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也行。

”江沉没再多说,只是轻轻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她的手指有点凉。“对了,

”白露像是想起什么,另一只手探向扔在旁边的那个小巧的链条包,

“我得跟琳琳确认下时间,别明天她又睡过头。”她低头打开包,在里面翻找着手机。

江沉的目光,随意地落在那个敞开的包内。在一堆口红、粉饼、小镜子中间,

有个东西突兀地露出了一个硬质的边角。乳白色的,带着烫金的暗纹,材质很特别。

那不是琳琳平时用的东西。琳琳的品味是那种张扬的亮片风。白露的手指在里面拨弄了几下,

终于摸出手机。就在她准备关上包的那一瞬,

江沉的视线敏锐地捕捉到那个硬质卡片被翻动时短暂露出的全貌——一张酒店的门卡。

上面印着清晰而低调的Logo:云顶国际酒店。心口猛地一沉,

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捶了一下。“还没找到?”江沉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变化,

甚至带着点温和的笑意。“哦,找到了。”白露抬起头,晃了晃手机,屏幕亮着,

显示着和琳琳的聊天界面,最新一条确实是关于明天时间的。她手指飞快地打字。

“我跟她说一声,让她别迟到。”她没再看包,随手将链条包的搭扣按上。

那个印着云顶酒店Logo的门卡,被彻底关在了里面。“饿了吧?”江沉站起身,

走向厨房,“给你煮碗面?加两个荷包蛋?”“好啊。”白露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

带着一种轻快的松弛,“要溏心的!”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还有水流的声音。

江沉背对着客厅,脸上所有的温和瞬间冻结,沉得像暴风雨前的死寂。他打开冰箱拿出鸡蛋,

动作机械而精准,但那双盯着冰箱冷气的眼睛里,一丝温度都没有。五年了。

他记得白露第一次搬进来时,冰箱里只有啤酒和泡面。他一点一点把它塞满,

记住她每一种偏好。婚纱上的每一颗珍珠,是他一颗颗挑的,画了无数图纸,

熬了不知多少夜。那颗心口的珍珠,他特意选了最大最亮的,象征着他以为坚不可摧的东西。

云顶国际。离市中心不远,但足够私密,不是琳琳家附近的方向。荷包蛋在锅里滋滋作响,

透明的蛋清边缘迅速凝固成白色。江沉盯着那跳跃的油花,脑子里异常冷静,

只剩下一个念头:今晚。第二章厨房里飘出煎蛋的香味。白露趿拉着拖鞋走过来,

从后面轻轻环住江沉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背上。“好香呀。”她像只慵懒的猫,

声音黏糊糊的。江沉的身体有片刻极其细微的僵硬,快得几乎无法察觉。他关掉火,

用锅铲小心地把煎得金黄的溏心荷包蛋盛进碗里,淋上一点酱油。“端出去。”他声音平静,

甚至拍了拍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小心烫。”白露松开他,笑嘻嘻地端了碗出去。餐桌上,

白露吃得很快,似乎有些心事,眼神不时瞟向放在手边的手机。屏幕偶尔亮起,

又被她飞快地按灭。“慢点吃。”江沉看着她,语气平淡。“嗯嗯。”白露含糊地应着,

又扒拉了一口面,“就是有点累了,想早点睡。”她擦了擦嘴,站起身,“碗放着吧,

明天我洗。”她凑过来,在江沉脸颊上轻快地啄了一下,“亲爱的,我先去洗澡啦!

”她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口,很快响起哗哗的水声。江沉坐在餐桌旁,没有动面前的碗筷。

他的目光扫过白露留在椅子上的链条包,又缓缓移开,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

城市的灯火遥远而模糊。水声停了。没多久,白露穿着浴袍走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

带着沐浴露的香气。她一边用毛巾揉着头发,一边走向卧室。“对了,”她在卧室门口停住,

像是刚想起来,“琳琳刚发信息,说她明天想试妆的时间提前了,

而且她家那边好像水管爆了,乱糟糟的。她说让我今晚过去她那儿凑合一晚,

顺便明早一起过去婚纱店,省得你来回跑了。”她的语速有点快,目光游移着,

不敢直视江沉的眼睛。来了。江沉心里那片冰冷的湖面,无声地起了风。“今晚?”他抬眼,

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缓慢凝结,“这么突然?”“是啊,

她那人你也知道,咋咋呼呼的。”白露扯出一个有点勉强的笑,

“正好我也省得明天一大早赶过去,在她那儿还能多睡会儿。”她快步走进卧室,

“我去收拾点东西哈。”江沉站起身,跟到卧室门口,倚着门框,看着她打开衣柜,

胡乱地往一个小旅行袋里塞了两件衣服和洗漱用品。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促。

“我送你过去?”他问,声音听不出情绪。“不用!”白露立刻拒绝,拉上旅行袋的拉链,

动作有点大,“琳琳说她会绕过来接我,应该快到了。”她抓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亮着,

一个没有备注名字的号码发来一条信息:楼下等你。她立刻按灭屏幕,拎起包和旅行袋。

“那…我走了?”白露走到江沉面前,踮起脚,似乎想亲他一下。江沉在她靠近的瞬间,

不动声色地侧开身体,伸手,极其自然地拿过她手里那个链条包。“手机放包里吧,别丢了。

”他的手指灵巧地解开搭扣,拉开包。白露的手下意识地往回缩了一下,似乎想阻止,

但已经晚了。包被打开。江沉的目光精准地落在里面。化妆用品,手机…没了。

那张乳白色、烫金暗纹的云顶酒店门卡,不见了。他不动声色地把她的手机放进去,

然后像是没发现任何异常,把包递还给她。“路上小心点。

”他甚至还伸手替她顺了一下耳边的湿发,指尖冰凉。“嗯。”白露接过包,明显松了口气,

避开他的触碰,“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她几乎是逃也似的换了鞋,拉开门,

消失在楼道昏暗的光线里。门“咔哒”一声关上了。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江沉站在原地,

维持着那个伸手的姿势,脸上最后一点伪装的平静彻底碎裂。那双眼睛里,

翻涌着冰冷的、足以冻伤人的怒火,还有一丝被强行压下去的、尖锐的痛楚。他缓缓收回手,

攥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他走到落地窗前。楼下,

一辆黑色的、线条冷硬的跑车无声地滑到公寓楼门口。

不是琳琳那辆粉色的小Mini Cooper。车门打开,白露的身影出现,

她几乎是雀跃地、小跑着奔向副驾驶。驾驶座下来一个男人,身材高大,

穿着件质地考究的深色风衣。他自然地接过白露手里的旅行袋,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

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动作流畅,熟练得刺眼。路灯的光勾勒出那个男人的侧脸。

江沉瞳孔骤然收缩。林屿。他曾经在同一个商务酒会上见过一次。林屿,年轻有为,

他那家叫做“屿光科技”的初创公司风头正劲,是圈内热议的焦点。

江沉记得他当时在台上侃侃而谈,意气风发。白露那时候还是他的小助理,就在台下看着,

眼神里有崇拜,江沉当时只以为是员工对老板的敬仰。原来如此。

黑色的跑车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汇入深夜的车流,朝着市中心的方向疾驰而去。那个方向,

是云顶国际。江沉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他像一个冰冷的机器,转身,走向书房。

没有丝毫犹豫,他打开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些不常用的物件。

他没有翻找,手指直接伸向最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摸到了一个冰冷坚硬、比U盘大不了多少的长方体。一支微型高灵敏度录音笔。

银灰色的金属外壳,泛着冷硬的光泽。这是他以前做项目尽调时偶尔会用到的工具,

足够灵敏,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清晰捕捉对话。他检查了一下电量,满格。没有换衣服,

江沉抓起玄关处的车钥匙,手机,还有那支冰冷的录音笔,转身出门。电梯下行时,

他盯着不断变化的数字,眼神空洞,只有握紧录音笔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黑色的SUV冲出地下车库,引擎怒吼着撕开城市的夜幕,

毫不犹豫地朝着市中心、朝着云顶国际酒店的方向飞驰。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

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光怪陆离的影子。第三章云顶国际酒店大堂,

水晶吊灯的光线璀璨得近乎冰冷。江沉没有走向前台,他像普通客人一样,径直走向电梯间,

步伐沉稳,没有任何异常。他甚至微微低着头,似乎在看手机屏幕。

指尖在屏幕边缘轻轻滑动,上面是这家酒店的***息——一张室内平面图的缩略图。

他只用余光扫了一眼,电梯门便在他面前无声滑开。他走进去,按下“28”层的按钮,

那是这家酒店行政套房的楼层。就在电梯门即将合拢的瞬间,

走廊拐角处传来的、刻意压低的熟悉女声让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哎呀,

你急什么…”是白露。带着那种她从不曾在他面前展现过的、黏腻而娇嗔的尾调。

江沉猛地伸手,卡在即将关闭的电梯门缝中。冰冷的电梯门感应后重新打开。他没有出去,

只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如刀,穿过狭窄的缝隙,投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十几米外的走廊拐角处,壁灯的光线被高大的绿植遮挡,投下大片浓重的阴影。阴影里,

两个人影紧紧缠在一起。白露被林屿抵在墨绿色的丝绒墙纸上。他一只手撑在她头侧,

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正低头深深地吻她。她的双臂环着他的脖子,身体紧贴着他,

那只装着洗漱用品的小旅行袋掉落在她脚边的地毯上,无声无息。两人吻得投入,忘乎所以,

衣物摩擦发出暧昧的窸窣声。隔着不算太远的距离,

江沉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白露微微仰起的脸上迷醉的表情,

以及林屿手指在她腰背处流连忘返的摩挲。那画面像一根烧红的钢针,带着毁灭性的剧痛,

狠狠扎进他的眼球,刺穿他的心脏。一股腥甜味猛地冲上喉咙。江沉死死咬住后槽牙,

口腔里瞬间弥漫开铁锈味。他维持着卡住电梯门的姿势,冰冷的手指在身侧,

极其隐秘地按下了藏在口袋里的录音笔开关。一个极其微小的红色指示灯,

在布料深处亮了一下,随即熄灭。电梯门因为他长久的阻挡,发出催促的轻微蜂鸣。

阴影里的两人被这声音惊动,警觉地分开了一点距离,朝电梯这边望来。

就在他们目光即将触及的刹那,江沉猛地收回了手。电梯门在他眼前迅速合拢,严丝合缝,

彻底隔绝了外面那令人作呕的一幕。金属门光滑的表面,

映出他一张毫无表情、却仿佛冰封地狱的脸。电梯开始上升。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轻微的运行噪音。江沉背靠着冰冷的轿厢壁,闭上眼。

刚才那灼心刺目的画面在脑子里反复回放,每一次重放,都像钝刀在反复切割。他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试图用这尖锐的疼痛压下胸腔里翻江倒海的毁灭欲。不能冲动。

绝对不行。电梯在28楼停下。门开了。江沉睁开眼,里面一片骇人的赤红,

但转瞬被强行压下,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寒。他走出去,步伐依旧平稳,

像一个真正入住的客人。他的房间在2818,但此刻,

他走向了走廊另一端靠近消防通道的位置。那里墙壁的内嵌式凹槽里,

放着一个干净的备用垃圾桶。江沉走过去,背对着走廊监控,

极其自然地拉开了自己外套的左侧内袋。那支小巧的录音笔无声地滑落,

精准地掉进垃圾桶厚厚的黑色塑料袋底部,被丢弃的纸巾完全覆盖。做完这一切,

他仿佛只是随手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转身,

走向自己的房间——位于同层另一端的2818。刷卡,开门,关门。动作流畅自然。

厚重的房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江沉没有开灯,就那么站在玄关的黑暗中。

窗外城市的光透进来一点,勾勒出他僵硬的轮廓。他靠在门板上,

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似乎要冻结他的肺腑。然后,他拿出手机。

屏幕的光映亮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指尖在屏幕上冷硬地滑动、点击。屏幕切换,

几个隐秘的文件夹被打开,里面是大量的文件、数据截图、合同扫描件。

- 私人账户与XX公司隐秘资金往来、技术核心专利来源存疑报告…… 这些资料,

有些是他过往工作中无意接触到的业内传闻,有些是他几个月前,

在白露一次偶然提及林屿公司获得大笔融资后,

出于某种他自己也说不清的、近乎本能的警觉,花了点心思收集到的蛛丝马迹。

当时只觉得是些无伤大雅的灰色地带,商人嘛,谁能彻底干净?但他下意识地保留了这些。

现在,这些碎片化的、带着毒素的“灰色”,在他眼前清晰地组合起来,

指向一个明确的、能致命的陷阱。他的手指悬在屏幕上,

停留在一个加密的联系人名字下方:老刀。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资深信息掮客,

人脉深不见底,只要钱到位,没有挖不出的东西。指尖落下。信息发送:屿光科技,林屿。

我要所有。黑料、硬伤、财务窟窿、非法关联交易,越致命越好。价钱翻三倍,

三天内给我结果。信息发送成功。屏幕上幽蓝的光熄灭。房间里彻底陷入黑暗。

江沉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不夜城。远处,是云顶国际酒店璀璨的顶部轮廓。

在那片灯火辉煌的深处,是他的未婚妻,和他亲自挑选的、心口上最大最亮的那颗“珍珠”,

正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他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勾出一个没有丝毫温度的弧度。

游戏开始了。用背叛点燃的导火索,正咝咝作响。第四章三天。七十二个小时。

江沉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精密仪器,分毫不差地运转着。他照常去公司,开会,决策,

语气沉稳,逻辑清晰。只是眼神比以前更冷,更深,看人时不再带一丝多余的温度。

白露的借口从琳琳家水管坏了,变成了琳琳失恋需要陪伴。江沉只在电话里“嗯”一声,

说一句“注意休息”,便不再多言。他甚至在某个下午,亲自开车去了婚纱店,

看着那件几近完成的、缀满他亲手挑选珍珠的婚纱,表情平静无波,

还对首席设计师提出的最后几处微调意见表示了赞同。“江先生真是细心呢,

”设计师笑着打趣,“新娘子真幸福。”江沉微微颔首,

嘴角挂着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应该的。”没有人察觉到异常。

只当是婚期临近、压力使然,让他显得比平时更加内敛和难以捉摸。第三天傍晚,天色阴沉,

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江沉坐在书房宽大的办公桌后,桌面上只亮着一盏冷光灯。

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跳到18:00整。几乎是同时,加密邮箱的提示音响起,

一声清脆的“叮咚”,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一份加急的加密压缩包,

静静地躺在收件箱里,发件人署名:刀。江沉点击下载。进度条飞速移动。解压。

文件夹展开。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文件。

PDF、扫描件、录音文件、Excel表格…海量的信息,像一座轰然倒塌的垃圾山,

散发出浓烈的腐朽气息。

他点开最上面的一份文档——屿光科技核心财务造假及关联方资金输送全梳理。

穿透图、隐蔽的境外账户记录、虚增的合同流水…无比清晰地展示着林屿精心构筑的纸牌屋。

金额之大,手段之拙劣又大胆,简直触目惊心。几份关键合同上,林屿的签名龙飞凤舞,

带着一种志得意满的狂妄。江沉的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冰凌,缓慢地扫过那些签名,

那些数字。他点开另一个音频文件。嘈杂的背景音里,

一个压低的声音带着谄媚和得意:“...林总说了,那批货就是废品,数据随便改改,

甲方那帮傻子懂个屁!找几家壳公司过几遍手,钱就洗进他个人户头了…放心,

账做得很漂亮,‘窟窿’?那叫战略投资亏损!有投资人兜底呢!”声音经过处理,

但那份贪婪和愚蠢的得意,穿透耳机,直刺耳膜。江沉面无表情地关了音频。

他点开一个标注为债主清单及关键信息的Excel文件。长长的列表滚动着,

公司名称、联系人、联系电话、所欠金额、到期时间…林屿的“屿光科技”外表光鲜,

实则早已债台高筑,全靠新融资和不断“创新高”的估值在强行续命。这些债主,

大的、小的、明的、暗的,如同附骨之蛆,只等着大厦将倾的那一刻。时间,

就是勒在林屿脖子上的绞索。江沉拿起桌上的座机,拨通内线:“李秘书,

通知投资部张经理、风控王总监、法务陈律师,十五分钟后,一号线上加密会议。

最高优先级。”他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十五分钟后。“……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江沉的声音通过加密线路,清晰地传递到会议另一端的高管耳中。他言简意赅,

只点出了屿光科技几个最核心、最致命的财务造假点和即将爆发的债务危机,

没有提及老刀报告里更肮脏的部分。短暂的沉默后,风控总监老王的声音带着震惊:“江总,

这…这些信息如果属实,屿光科技就是颗巨大的不定时炸弹!他们的C轮融资刚结束不久,

市场估值还很高…这太危险了!”“危险,也意味着机会。”张经理的声音透着一丝精明,

“按江总说的,他们短期债务极其庞大,几个关键债主资金链也很紧张。

如果我们现在介入…”“不是介入。”江沉打断他,声音冷硬,“是买断。”“买断?

”法务陈律师疑惑。“没错。”江沉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联系名单上所有主要债权人。用我们新注册的、无关联痕迹的壳公司名义,

溢价15%到30%,买断他们对屿光科技的所有债权。立刻,马上,今晚就开始接触。

告诉他们,全款现金支付,立刻结清,条件只有一个——签署债权转让协议后,

三天内不要做任何动作,保持沉默。”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吸气声。

溢价30%收购别人可能变成烂账的债权?这简直是送钱!“江总,这…代价是否太大了?

”张经理忍不住问,“就算屿光暴雷,我们高价接盘这些债权,风险也…”“代价?

”江沉的声音里终于泄露出一丝冰冷的嘲讽,“按我说的做。溢价部分,

从我个人备用金账户划拨。”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凿出来的,“记住,要快,

要密不透风。三天之内,让林屿的所有债主闭嘴。三天后,我要看到所有转让协议生效。

”电话挂断。书房里恢复了死寂。江沉靠在宽大的皮椅里,望着窗外被乌云笼罩的天空。

城市华灯初上,霓虹闪烁。他抬起手,指尖划过冰冷的屏幕,

停留在那份债务清单上“林屿”的名字上。他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林屿,你的好日子,

到头了。”第五章三天。时间被压缩成一根绷到极限的弦。江沉的生活像设定好的程序,

在公司、婚房、偶尔的亲友婚礼筹备询问中精密旋转。

他脸上的表情始终维持在一个克制的平静里,只是在无人看见的角落,

眼神深处的寒意一天比一天厚重。白露的借口越来越苍白,甚至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江沉始终只是听着,偶尔应一声“嗯”,或者“知道了”,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那份疏离,无声无息地弥漫开,只是沉浸在“偷情”***中的白露,似乎毫无所觉。

第三天下午,乌云沉沉地压着,空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江沉独自坐在公司顶层的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灰蒙蒙一片。

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急促地响起。“江总!”张经理的声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亢奋,

“成了!名单上排名前十的主要债权人,所有债权全部买断!溢价25%,全部现金结清,

转让协议即时生效!剩下的那些小债权人,也正在抓紧谈,

预计今天下班前能搞定80%以上!”“很好。”江沉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只有一种冰冷的确认,“通知他们,保持安静。”“明白!”张经理顿了顿,声音压低,

透着一股隐秘的快意,“江总,林屿那边…好像有点不对劲了。有圈内朋友说,今天一大早,

几家供应商突然一起上门要债,堵在屿光科技门口,动静不小。林屿好像有点焦头烂额。

”江沉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知道了。”他挂了电话。几乎在同一时间,

他的私人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白露。江沉看着那个名字闪烁,

眼神像看一块肮脏的抹布。足足响了七八声,他才慢条斯理地划开接听,将手机拿到耳边。

“喂?”他的声音平淡无波。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白露的声音,而是林屿!

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声音嘶哑,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暴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江沉!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

”江沉微微挑眉,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林总?这么大火气?出什么事了?

露露的手机怎么在你那里?”他故意把“露露”两个字咬得清晰。“少他妈给我装蒜!

”林屿的咆哮几乎要震破听筒,“我的那些债主!那些催命鬼!一夜之间全他妈变了脸!

不是失联就是直接说债务结清了!还有几家刚签了意向书的投资人,刚才打电话来,

话里话外都在质疑我们的核心数据!态度全变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在背后搞我?!

”江沉甚至能想象出林屿此刻涨红的脸,脖子上暴起的青筋。他端起桌上的冰水,

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玻璃杯外壁凝结的水珠,冰凉地沾湿他的指尖。“林总,

”江沉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点无辜的无奈,“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们两家,

业务没什么交集吧?我搞你?动机呢?”“动机?!

”林屿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一种被愚弄的羞辱感而扭曲,“别以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