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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吴建国疯了

发表时间: 2025-11-09
吴建国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自家院门口,眼前的景象让他脑子“嗡”地一声炸开,瞬间一片空白。

院子里早己面目全非,花圈被撕得粉碎,踩在泥泞里,纸钱与碎裂的桌椅残骸混作一团,浑浊的泥水间,暗红的血迹触目惊心,像一道道凝固的伤疤。

几名警察正拉着惊魂未定的亲戚邻居问话,“多少人?”

“都戴口罩……看不清脸!”

“往哪个方向跑的?”

嘈杂的人声断断续续,被救护车的鸣笛声割得支离破碎,一辆救护车正缓缓驶离,后门紧闭,像载着他最后一丝希望,越走越远。

“大伯!

你可回来了!”

侄子吴磊脸上带着青紫的瘀伤,眼眶红得快要滴血,跌跌撞撞跑过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刚才……刚才冲进来一帮人,见东西就砸,见人就打!

我们根本拦不住……伯母她……她为了护着哥的灵堂,被他们一把推在门框上,当场就昏死过去了……刚被抬上那辆车!”

吴建国顺着侄子指的方向望去,救护车的尾灯很快消失在村口弯道。

他只觉得心脏骤然停跳,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疯狂涌向头顶。

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发了疯似的追上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救护车即将关门的刹那,死死扒住车门爬了上去。

车厢里,护士正给昏迷的妻子戴氧气面罩。

她脸色惨白如纸,额角肿起一个骇人的青紫色大包,双眼紧闭,毫无生气地躺在担架上,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桂兰!

桂兰!”

吴建国扑到床边,紧紧攥住妻子冰凉僵硬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声音抖得不成调,“你挺住!

你千万别有事啊!”

他猛地回头,对着车下的弟弟吴建军嘶吼道:“建军!

家里你先照看着!

我跟你嫂子去医院!”

车门“嘭”地一声关上,隔绝了身后的狼藉与哭喊,救护车鸣着凄厉的警笛,在颠簸的村道上疾驰而去。

警察在现场调查了两个多小时,带走了几个伤势较轻的亲戚做笔录。

留下吴建军、吴磊和几个还没从惊恐中缓过神的邻居,望着如同废墟般的灵堂,沉默地开始收拾。

“爸……你看这……”吴磊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无措。

吴建军回头,心脏猛地一沉,像被重锤狠狠砸中。

那口透明的冰棺侧面,赫然砸出一个碗口大的破洞,蛛网般的裂纹顺着破洞蔓延开来,丝丝缕缕的冷气争先恐后地往外冒,在潮湿的空气里凝成白雾。

他踉跄着走过去,粗糙的手掌颤抖着抚上冰棺的破洞,仿佛能摸到里面儿子吴限冰冷的脸颊。

眼泪瞬间汹涌而出,他慌忙脱下身上的旧外套,死死堵住破洞,又找来几块破布层层塞紧,嘴里一遍遍喃喃自语:“限仔…限仔…”邻居们看得心酸,默默上前帮忙扶起倒下的桌椅,把满地碎片扫到角落。

首到深夜,灵堂才勉强收拾出个模样。

大家叹息着安慰了几句,便各自散去,只留下满院的狼藉与沉寂。

吴建军抹了把眼泪,对吴磊说:“你先去人民医院,看看你大伯母怎么样了,有任何消息立刻打电话给我。

我……我去派出所问问情况。”

深夜十二点,天地骤然变色。

原本寂静的夜空,不知何时被沉甸甸的乌云铺满,像浸透了墨汁的棉絮,低低地压在头顶,仿佛随时会崩塌下来,将这片饱经创伤的土地彻底吞噬。

“轰隆隆——!”

一声闷雷在天边炸响,带着毁灭般的磅礴气势,震得地面微微发颤。

紧接着,狂风毫无征兆地呼啸而起,卷起地上的沙尘与落叶,狠狠抽打着吴家残破的窗户,发出“哐当哐当”的哀鸣,像是谁在暗处绝望地哭泣。

灵堂里,那盏临时接上的节能灯忽明忽灭,惨白的光线映照着冰棺中吴限苍白安静的脸,愈发显得孤寂。

“咔嚓——!”

一道惨白的闪电划破天幕,如同巨斧劈开混沌,瞬间将天地照得一片煞白!

就在这雷光与电光交织的刹那,一个约莫台球大小,散发着幽幽白光的球体,仿佛被闪电牵引,自翻滚的云层中激射而下,精准无比地穿过吴家窗户的缝隙,“嗖”地一声钻进冰棺,没入了吴限的眉心深处,消失无踪。

冰棺内,吴限的手指,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王家别墅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窗外狂风暴雨,屋内灯火通明,暖黄的灯光将奢华的客厅照得恍若隔世。

王翔盘腿坐在高级游戏地毯上,对着上百寸的巨屏电视疯狂按着游戏手柄,屏幕里的格斗角色正打得血肉模糊。

“干!

升龙拳!

给老子死!

哈哈哈!”

他嘴里发出兴奋的狂叫,眼神狂热,完全沉浸在虚拟的厮杀中,对窗外的风雨与远方的惨剧毫不在意。

客厅的真皮沙发上,赵彪独自坐着,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瓶开盖的洋酒。

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仰头灌下,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眉宇间的阴郁,脸颊上还残留着红肿的印记,是下午动手时被反抗的村民蹭到的。

他点起一支烟,烟雾缭绕中,眼神愈发阴鸷。

突然!

“砰——!”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别墅的实木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

狂风裹挟着暴雨与浓重的泥腥味,瞬间涌入客厅,吹得吊灯摇摇欲坠。

一个黑影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浑身湿透,衣服上沾满泥泞与暗红的血迹,带着一身寒气冲了进来!

赵彪正低头看着酒瓶标签,尚未反应过来,那黑影己经锁定了他!

那是吴建国。

他双眼赤红,燃烧着近乎疯狂的仇恨火焰,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刀刃上还沾着泥点与血丝。

“你……”赵彪刚吐出一个字,吴建国己经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发出低沉的嘶吼,猛地冲了过来,双手举起菜刀,对着他的肩膀狠狠劈下!

“呃啊——!”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赵彪惨叫一声,酒意与恍惚瞬间消散。

他猛地向后踉跄,本能地抓起身边的实木凳子胡乱格挡,一边惊恐地大喊:“少爷!

少爷快跑!

有人闯进来了!”

鲜血顺着他的肩膀汩汩流下,很快染红了半边衣衫,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绽开一朵朵狰狞的血花。

房间里的王翔正打到关键一局,被外面的动静吵得不耐烦,探头出来骂道:“彪子***鬼叫什么……”话音未落,他就看到了客厅里如同炼狱般的景象,满身是血的赵彪正和一个状若疯魔的“泥人”搏斗,那“泥人”手里的菜刀寒光闪闪,每一次劈砍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王翔的魂儿差点吓飞,“妈呀”一声怪叫,猛地缩回头,“嘭”地关上房门,手忙脚乱地反锁,又发疯似的把电脑椅、床头柜,甚至沉重的哑铃全都堆到门后抵着。

他蜷缩在离门最远的墙角,双手抱头,浑身筛糠般发抖,脸色惨白如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连哭都忘了怎么哭。

门外,赵彪因失血过多,体力渐渐不支,终于“咕咚”一声栽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吴建国看都没看他一眼,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王翔所在的房门,积攒了一整晚的愤怒、悲伤与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王翔!

畜生!

你给我出来!”

他嘶哑地咆哮着,声音如同破锣,带着血泪,“赔我老婆儿子的命来!!”

他举起菜刀,对着昂贵的实木房门疯狂砍劈!

“梆!

梆!

梆!”

沉闷的巨响在客厅里回荡,木屑纷飞,门上很快被砍出一道道深痕,变得千疮百孔。

可这房门用料扎实,锁芯与加固结构异常牢固,任凭他如何疯狂,始终无法破开。

吴建国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又冲到客厅角落,抄起一把沉重的锤子,转身对着门锁猛砸!

“哐当!

哐当!”

金属碰撞的声响刺耳难听,却依旧没能撼动那扇门。

就在这时,遥远的方向传来了清晰而刺耳的警笛声!

由远及近,越来越响,像催命的符咒,瞬间穿透了暴雨的阻隔。

吴建国猛地一震,疯狂的头脑被警笛声拉回一丝清明。

他知道,不能再停留了。

他丢下卷刃的菜刀和变形的锤子,踉跄着穿过客厅,冲向后院,想要从那里逃走。

后院的围墙比前院高出不少,湿滑的墙面根本无处借力。

吴建国拼尽全力向上攀爬,却一次次滑落下来,手掌被粗糙的墙面磨得鲜血淋漓。

刚才搏斗,砍门早己透支了他的体力,肾上腺素退去后,浑身酸软无力,连站稳都变得困难。

他望着高高的围墙,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绝望像冰冷的雨水,浇透了他的全身。

“不许动!”

“举起手来!”

几道雪白刺眼的手电筒光柱突然穿透雨幕,如同利剑般齐刷刷地照在他身上,将他满身的泥泞、血迹与狼狈照得无所遁形。

吴建国被强光刺得眯起眼睛,浑身一僵,缓缓停下了动作。

他茫然地站在原地,雨水混合着泪水从脸上滑落,顺着下巴滴进泥泞里。

两个小时前,医院的走廊里,医生沉痛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吴先生,我们尽力了……你太太颅内出血严重,抢救无效……”那一刻,他世界里的最后一根支柱,彻底崩塌了。

如今,仇没报成,老婆走了,儿子还躺在那口冰冷冰棺里,受着寒气。

他缓缓抬头,望着漆黑如墨,暴雨倾盆的天空,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无声的嘶吼,在胸腔里撕裂、回荡,带着无尽的悲愤与绝望,消散在狂风暴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