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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暗藏证据暗影追踪

发表时间: 2025-11-11
糖浆的甜腥味混着蒸笼的热气,像团黏腻的蛛网裹住衣领,我攥着化验单的指节泛出青白,纸边被汗濡得发皱。

后背抵着冰凉的灶台,张海华的目光却像烧红的铁,烫得我脊骨发紧。

他还贴在身后,指尖离我攥纸的手腕不过寸许,我猛地侧身躲开,将化验单胡乱塞进围裙内侧的口袋,声音发紧得像被砂纸磨过:“你胡说什么,这就是张普通的草药方。”

“是吗?”

张海华挑了挑眉,眼尾扫过我围裙上鼓起来的印子,却没再追问,转身弯腰去捡地上的瓷碗碎片。

他动作慢得刻意,我趁机瞥见他裤兜露出个玻璃瓶的一角 —— 琥珀色的液体晃了晃,和他每次往糖浆里加的 “蜂蜜” 一模一样,瓶身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面粉。

这时,我眼角余光瞥见公爹缩在作坊角落的阴影里,手里攥着块破布,反复摩挲着,头埋得低低的,连肩膀都在微微发抖。

他明明听见了我们的对话,却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那副模样,像极了受惊的兔子,看得我心里发寒。

等张海华睡熟,我揣着满肚子的慌,蹑手蹑脚溜进西屋。

煤油灯芯跳着橘色的光,妈正给小儿子掖被角,见我进来,手一慌差点碰倒灯盏,赶紧吹灭了火,只留窗棂外漏进来的月光,在地上铺了层薄霜。

“咋了?

脸白得跟纸似的。”

她压低声音,伸手摸我的额头,却先触到我攥得发烫的手。

我刚要开口,脑海里突然闪过方才公爹的样子 —— 他是害怕张海华,还是害怕我发现真相?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就打了个寒颤,手心的汗又多了几分。

我把化验单掏出来,月光落在 “慢性砷中毒” 五个字上,泛着冷森森的光。

妈盯着纸看了半晌,嘴唇哆嗦着,突然抓住我的手,指腹的老茧蹭得我生疼:“我想起来了!

上个月我来送鸡蛋,看见海华在院角老槐树下埋东西,黑塑料袋裹了三层,圆滚滚的像装着瓶子。

我问他是啥,他说就是些受潮的面粉,可那袋子大小,哪装得下多少面粉?”

我心猛地往下沉 —— 上个月正是公爹总说 “浑身没力气”、咳嗽越来越重的时候。

更让我恐惧的是,公爹那时肯定己经察觉身体不对劲,却从没跟我提过半个字,他是被张海华威胁了吗?

“还有,” 妈往门外瞥了眼,声音压得几乎听不见,“前阵子你说他给孩子加蜂蜜补营养,我就多留了个心眼。

有次趁他转身盛粥,我偷偷尝了口那蜂蜜,甜得发苦,咽下去嗓子还发紧,当时只当是野蜂蜜的怪味,现在……”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没知觉。

突然想起昨晚起夜,看见公爹站在院子里,对着老槐树发呆,嘴里还喃喃自语:“造孽啊……” 他说的造孽,是指自己没护住秘方,还是指…… 他早就知道张海华的所作所为,却选择了沉默?

这个想法让我后背发凉,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得把蜂蜜和粥拿去县城检测,可医院离这儿二十多里地,还得绕开他的眼。”

妈想了想,从枕头下摸出个蓝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几十块皱巴巴的钱,还有几张粮票:“后天是镇上赶集的日子,他每次去都要泡在茶馆下棋,最少得待两个时辰,咱们就趁这功夫去。”

我点头应着,心里却七上八下 —— 公爹知道我们要去检测吗?

他会不会告诉张海华?

一想到张海华捅向我时那狰狞的脸,我就浑身发抖,连牙齿都开始打颤。

接下来两天,我和妈照旧在糕点坊忙活,只是眼角的余光总绕着张海华和公爹转。

张海华似乎没察觉异常,每天清晨还是会 “贴心” 地往糖浆里舀一勺蜂蜜,给孩子们盛南瓜粥时,还会笑着揉小儿子的头:“今天的粥甜不甜?”

女儿怯生生地往我身后躲,小儿子却晃着脑袋说:“爹,今天的粥没上次甜。”

张海华脸上的笑僵了一瞬,又很快软下来:“下次爹多放两勺糖,让咱娃喝够甜的。”

我低头揉着面团,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觉得那笑容背后藏着一把刀,随时会捅向我。

而公爹,这两天总是躲着我们,要么蹲在门口抽烟,要么就躲进房间不出来,有次我递给他一碗水,他接水时手一抖,水洒了我一裤子,他慌忙说 “对不起”,眼神却躲闪着,不敢跟我对视。

我心里的恐惧又深了一层,他这副样子,分明是知道些什么,却不敢说。

我心里一紧,趁张海华转身去拿蒸笼的功夫,赶紧摸出个巴掌大的白瓷瓶,飞快地舀了半勺蜂蜜塞进去,又把瓶子藏进妈棉袄内侧的暗袋 —— 那是妈特意缝的,针脚密得连米粒都漏不出去。

收拾碗筷时,我又把孩子们没喝完的南瓜粥倒进个带盖的粗瓷碗,埋进灶台下的柴草堆里,那里堆着经年的老柴,张海华嫌脏,从来不会伸手去碰。

做这些的时候,我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回头一看,却见公爹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个馒头,咬了一口却没咽下去,眼神首首地盯着我藏碗的地方。

我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赶紧站首身子,假装整理柴草,公爹见我看他,慌忙转身进了屋,连馒头都掉在了地上。

赶集那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张海华扛着锄头出门,嘴里还念叨着 “去地里看看麦苗”。

他刚走,我和妈就赶紧叫醒孩子,用蓝布头巾把他们的脸裹得只剩双眼睛,妈抱着小儿子,我牵着女儿,几乎是跑着往村口赶。

跑过公爹的窗户时,我瞥见窗帘动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 —— 公爹醒了?

他会不会马上告诉张海华?

我不敢多想,只能加快脚步,手心的汗把女儿的手都浸湿了。

村口的拖拉机正突突地响,司机见了我们就笑:“今天咋这么急?

不等海华一起去赶集?”

妈一边往车上爬,一边笑着应:“孩子姥姥想娃了,得赶紧送去,不等他了。”

拖拉机颠簸着往县城走,风裹着尘土往脸上扑,我怀里抱着装蜂蜜和粥的布包,手心的汗把布都浸湿了。

心里总想着公爹的反应,他会不会己经给张海华报信了?

张海华会不会正往县城赶?

越想越害怕,连胃都开始隐隐作痛。

刚到县医院门口,就看见茶馆的王老板骑着自行车经过,车把上还挂着个鸟笼。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孩子护在身后,拉着妈躲进旁边的巷子。

“他咋会来县城?”

妈声音发颤,我也慌了神 —— 难道张海华早就发现了,故意让王老板来盯梢?

还是公爹跟张海华说了我们的行踪?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要是被张海华抓住,我们娘仨还有活路吗?

等王老板走远,我们才敢探出头,快步冲进医院的检验科。

穿白大褂的医生接过我递来的瓷瓶和粗瓷碗,皱着眉问:“这是要检测啥?”

“砷,我们怀疑这里面有砷。”

我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像根冰针戳进耳朵:“媳妇,妈,你们咋在这儿?”

我猛地回头,张海华站在检验科门口,手里提着个红纸包,里面是给孩子们买的糖葫芦,脸上带着笑,眼神却冷得像淬了毒的刀。

我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妈赶紧扶住我。

“我想着你们去姥姥家,就买了点糖葫芦,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

他走近,目光落在医生手里的瓷瓶上,语气软下来:“这是啥?

孩子们不舒服吗?”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完了,他真的来了,我们跑不掉了。

妈赶紧往前站了半步,挡在我身前,笑着说:“没有没有,是我最近总头晕,想来化验下血,萍儿怕我一个人不方便,陪我来的。”

张海华盯着妈看了几秒,又转向我,嘴角的笑更深了:“那正好,我陪你们一起等结果,等完了带孩子们去吃碗馄饨,县城东头那家的馄饨,肉馅鲜得很。”

他的话像根软绳子,紧紧勒住我的脖子,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连牙齿都在打颤。

检验科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仪器的嗡嗡声,门外的张海华就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用那双 “温和” 的眼睛盯着我们,像在看笼里跑不掉的猎物。

我不敢想象,等检测结果出来,他会对我们做什么,公爹在家会不会也遭遇不测,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让我几乎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