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宇，一个跑腿小哥。我以为我娶了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方蕊。她是我的白月光，
是我愿意用命去疼的宝贝。我每天跑十六个小时，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就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买她喜欢的包，吃她想吃的餐厅。所有人都羡慕我，
说我一个穷小子，娶到了天仙。我也这么觉得。直到我发现，我们家的备用钥匙，
好像不止我有一把。直到我发现，她和她的“男闺蜜”赵凯，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个勤勤恳恳的傻子。他们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的血汗。他们每一次的嘲笑，
都发生在我汗流浃背的奔跑途中。他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陈宇。很好。跑腿的，最擅长规划路线，
也最擅...规划别人的终点。这场游戏，现在换我来定规则。
1.那件陌生的外套今天是周五。也是我和方蕊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我提前收了车，
下午四点就往家赶。电瓶车停在楼下，我拎着一个蛋糕，还有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
里面是她念叨了很久的一条项链。不贵，三千多，但我跑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晚高峰才凑够。
我想象着她看到礼物时惊喜的样子，嘴巴不自觉地咧开。掏钥匙开门。门一推开，
我就愣住了。玄关的鞋柜旁，摆着一双不属于我的男士皮鞋。44码的，擦得锃亮。
我穿42码的运动鞋。我的心，咯噔一下。客厅里传来压低了声音的笑声，是方蕊的。
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很熟悉。是赵凯。方蕊的“男闺蜜”。我换鞋的动作停住了。
把蛋糕和礼物轻轻放在门口的柜子上，没发出一点声音。我踮着脚，朝客厅的方向走了两步。
透过磨砂玻璃的隔断，我看到两个人影坐在沙发上，靠得很近。“你说，陈宇那个傻子，
今天会不会又买个便宜蛋糕回来？”是赵凯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嘘，别这么说。
”方蕊的声音听起来在嗔怪，但里面全是笑意，“他那叫浪漫。”“浪漫个屁。
”赵凯嗤笑一声，“一个月挣那点钱，够干什么的？要不是你，
我真想不通他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思。你看你这个包，还是上个月我给你买的。他呢？
他能给你买什么？”“好啦好啦，”方蕊的声音软了下来，“他有他的用处嘛。至少，
他能给咱们提供一个这么舒服的窝，不是吗？再忍忍，等他把首付彻底还完，
就没他什么事了。”“也是。一个心甘情愿的房奴，加提款机。”赵凯的声音里充满了得意。
“对了，今晚怎么办？他肯定要跟你过纪念日。”“就说我来大姨妈了，不舒服呗。
老借口了，他每次都信。”“还是蕊蕊你聪明。”我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
还有一声很轻的亲吻声。我站在原地，全身的血都凉了。像一桶冰水，从头顶浇到脚底。
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只有他们的话在反复回荡。傻子。房奴。提款机。原来，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这些东西。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我想冲进去，
把那对狗男女的头按在墙上。但我的脚像灌了铅，动不了。冲进去，然后呢？打他们一顿，
然后离婚？太便宜他们了。我这三年的付出，我每天风里来雨里去，顶着太阳，淋着暴雨，
挣来的每一分钱，都变成了他们嘲笑我的资本。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深吸一口气，
又缓缓吐出。胸口那股要爆炸的火气，被我硬生生压了下去。我退回到门口，
拿起蛋糕和礼物。然后，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方蕊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喂？
老公，怎么了？”方蕊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慌乱，还带着一丝不正常的喘息。“蕊蕊，
纪念日快乐。我这边临时有个大单，要跑一趟跨城，估计要很晚才能回去了，你别等我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我自己都觉得可怕。“啊？
这样啊……”她的声音听起来明显松了口气，“那你注意安全，别太累了。”“嗯，知道了。
对了，我给你订的蛋糕和礼物，让店家直接送到家里了，你记得收一下。”我说。“好，
爱你老公。”“我也爱你。”我挂了电话，看着手里的蛋糕和礼物盒。然后，我转身，
把它们一起扔进了楼道的垃圾桶里。走出单元门，外面的阳光刺眼。
我抬头看了一眼我们家的窗户，11楼。曾经我觉得，那是我的港湾，是我的归宿。
现在我只觉得，那是一个精心布置的牢笼，我是里面那个被观赏的，浑然不觉的猴子。
我跨上电瓶车，拧动了油门。车子冲出去，风灌进我的领口。很冷。心里更冷。陈宇，
你就是个傻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天大的傻子。但从现在开始，不是了。
2.录音笔和微型摄像头我没有去跑什么跨城大单。我骑着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绕圈。
脑袋里很乱，但又有一根线，绷得越来越紧。复仇。这两个字，像刻刀一样，
一下一下刻在我的脑子里。怎么复仇？我需要证据。能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证据。
我掏出手机，在购物软件上搜索。“录音笔。”“微型摄像头。
”我找了一家显示“同城速配”的电子产品店。下单，地址填了我经常跑单经过的一个公园。
半小时后，一个同行把东西送到了我手上。一个伪装成U盘的录音笔，
一个伪装成充电头的摄像头。东西不大，但很沉。这是我的武器。我需要把它们，
神不知鬼鬼不觉地放回家里。放哪里？客厅的电视柜后面？卧室的床头柜？不行，
太容易被发现了。方蕊有洁癖，每周都会做一次大扫除，角角落落都不会放过。
我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把家里的每一个细节都过了一遍。忽然，我想到了一个地方。
我们结婚时，方蕊买了一个很贵的毛绒熊，半人高，一直放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那个熊，
她宝贝得不得了，平时都不许我碰，说会弄脏。她自己，也只是偶尔抱一下。
更不会有人想到去检查一个毛绒玩具。就是它了。我骑车回家，已经快晚上八点了。
我故意把自己弄得一身疲惫，额头上抹了点灰，看起来就像真的跑了一天长途。打开门，
方蕊正坐在沙发上敷着面膜看电视。赵凯已经走了，那双锃亮的皮鞋也不见了。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和我用的不一样。很刺鼻。方蕊看到我，
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被笑容掩盖。“老公，你回来啦？不是说要很晚吗？
”“单子送完了，我就赶紧回来了。”我把车钥匙扔在鞋柜上，装作很累的样子，
“纪念日嘛，再晚也得赶回来陪你。”“你呀，就知道贫嘴。”她走过来，想抱我。
我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我身上都是汗，臭死了，先去洗个澡。”我说完，
就钻进了浴室。她的眼神里，有一丝疑惑。但我没管。打开花洒，热水冲在身上。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都是血丝，但眼神却亮得吓人。冷静，陈宇，一定要冷静。
不能露出任何破绽。洗完澡出来，方蕊已经把面膜揭了，脸上水嫩嫩的。
她笑着对我说：“老公，我帮你买了宵夜，你最爱的烤串。”桌上摆着几个打包盒。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都是城西那家店的。而我们家，在城东。赵凯的公司，
就在城西那家店附近。我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感动的表情。“老婆你真好。”我坐下来，
大口地吃着。方蕊坐在我对面，托着下巴看我。“慢点吃，没人和你抢。”“饿死了。
”我含糊不清地说，“今天真是累趴了。”“辛苦啦，老公。”她的声音很温柔，
温柔得像一把刀子。吃完宵夜，我们各自躺在床上玩手机。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习惯。
我装作在刷短视频，眼睛的余光却一直在观察她。她在和一个叫“星星”的人聊天。
头像是赵凯的侧脸。他们聊得很起劲，方蕊的嘴角一直挂着笑。我把手机亮度调到最低，
点开了购物软件，找到了那家电子产品店。把录音笔和摄像头的使用说明，
仔仔细d.i的看了一遍。摄像头是连接WiFi的，可以用手机实时查看和录制。
录音笔是声控的，有声音就自动录，没声音就待机。续航时间都很长。很好。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把东西放进那个毛绒熊身体里的机会。凌晨一点，方蕊睡着了。
呼吸均匀，嘴角还带着笑。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事。我轻轻地从床上起来，没开灯，
摸黑走到客厅。月光从窗户洒进来，把那个巨大的毛绒熊照出一个黑色的轮廓。
我走到它面前，伸手摸了摸。很软。我找到了熊背后的一条拉链。心跳得很快。我慢慢地，
一点一点地把拉链拉开。里面是蓬松的棉花。我把手伸进去，掏出一大团棉花，
然后把那个充电头一样的摄像头，还有U盘一样的录音笔，塞到了最深处。
我又把棉花塞回去，尽量让它看起来和原来一样饱满。拉上拉链。大功告成。我回到卧室，
躺在床上。方蕊翻了个身，抱住了我的胳膊，嘴里嘟囔了一句梦话。
“凯哥……”我的身体瞬间僵硬。黑暗中，我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3.监控里的“家人”第二天是周六，我照常早起去跑单。方蕊还在睡。出门前，
我像往常一样，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她的皮肤很滑，但我只觉得一阵恶心。
我把电瓶车骑到附近一个有公共WiFi的公园。停好车，我拿出手机，
点开了那个摄像头的App。输上账号密码，连接。手机屏幕上，出现了我们家客厅的画面。
很清晰。那个毛绒熊的视角，正好对着沙发和餐桌。我看着手机里的画面，
感觉自己像一个躲在暗处的偷窥者。偷窥自己的人生，变成了一场多么可笑的戏剧。
上午的单子不多。我一边接单，一边时不时地看一眼监控。九点多，方蕊起床了。
她在屋里走来走去，洗漱，吃早饭。一切都很正常。十点半，门铃响了。方蕊跑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赵凯。他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早餐和水果，笑得一脸灿烂。熟练地换上拖鞋，
就像回自己家一样。他甚至没穿那双锃亮的皮鞋，而是一双运动鞋，和我放在鞋柜里的那双，
是同一个牌子。他一进门，就从背后抱住了方蕊。方蕊没有挣扎，笑着转过身，亲了他一下。
我的手，死死地攥着手机。屏幕上，我亲手布置的家，成了他们偷情的乐园。“宝贝，
想我了没？”赵凯问。“想死了。”方蕊搂着他的脖子，“你怎么才来。”“路上堵车。
”赵凯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餐桌上，“给你买了你最爱的豆浆油条，还有车厘子。
”“还是你对我好。”“那当然。陈宇那傻子呢？又出去跑腿了？”“嗯，一大早就走了。
他说今天要多跑点，给我买新手机。”“呵，就他那速度，得跑到猴年马月去。
”赵凯不屑地说，“回头我给你买。最新款的。”“凯哥你真好。”他们腻歪了一会儿，
然后坐在沙发上吃早餐。那个位置，正对着摄像头。我能清晰地看到他们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赵凯一边吃，一边把脚翘在茶几上，那是我的专属位置，方蕊以前总说我没规矩。而现在，
她只是宠溺地看了赵凯一眼，什么都没说。他们聊着天。聊我的愚蠢，聊我的寒酸。
聊他们未来的计划。“等房贷还完了，就找个理由让他净身出户。”方蕊说，
“房子是婚前买的，写的是我的名字，他一分钱都别想拿到。”“那车呢？车是他的名字。
”“车不值钱，给他好了，就当是打发叫花子了。”“还是蕊蕊你想得周到。”赵凯伸出手，
摸了摸方蕊的脸。“这几年，真是委屈你了，跟着这么个废物。”“不委屈。”方蕊摇摇头，
眼神里闪着光，“只要最后能跟你在一起，现在吃点苦算什么。”我关掉了手机屏幕。
再也看不下去了。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攥住，然后狠狠地揉捏。疼。疼得喘不过气。
我把电瓶车骑得飞快，风声在耳边呼啸。我需要发泄。中午，我接了一个送文件的单子。
送到一家律师事务所。送完文件，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一个年轻的律师接待了我。
我问他：“律师，我想咨询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一方婚内出轨，转移财产，
另一方有确凿的证据，离婚的时候，能让过错方净身出户吗？”那个律师推了推眼镜，
看着我。“理论上，可以。但需要非常完整的证据链。比如，银行流水，财产转移记录，
还有能证明他们长期同居或者有不正当关系的视频、录音。”“视频和录音，我会有。
”我说。“那就好办了。”律师点点头，“财产方面，需要查清楚她名下的所有资产，
以及资金去向。”“怎么查？”“这个……就需要一些手段了。
”律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不过，只要钱到位，就没有查不到的东西。”我明白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里面只有几百块现金。我把所有的钱都放在了桌子上。“律师，
这是定金。我需要你的帮助。”“不够。”律师摇摇头。“我知道。”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但我很快就会有钱了。一大笔钱。”律师看着我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他把钱推了回来。“先把你的证据准备好吧。证据越充分，你赢的概率越大。
”走出律师事务所，我心里有了底。我需要钱。也需要更多的，能把他们钉死的证据。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方蕊和往常一样，给我留了饭。她问我今天跑得怎么样，累不累。
我笑着说，还行，接了几个大单，挣了不少。她听了，眼睛都亮了。“真的吗？太好了老公！
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是啊。是你们的好日子，要到头了。我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剩下冰冷的算计。4.她手机里的“星星”接下来的一个星期，
我像一个双面人。白天，我是那个勤勤恳恳，为了家庭拼命挣钱的跑腿小哥陈宇。晚上，
我回到家，继续扮演那个爱老婆、体贴顾家的好丈夫陈宇。而当方蕊睡着后，
我就是那个躲在暗处，收集证据，准备复仇的陈宇。摄像头和录音笔，
忠实地记录下了赵凯每一次上门的全过程。他们越来越肆无忌惮。有时候我前脚刚出门，
他后脚就来了。他们在我的沙发上亲热，在我的餐桌上吃饭，
讨论着如何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我把所有的视频和录音，
都分门别类地保存在一个加密的网盘里。每天晚上，我都会戴上耳机，反复地听，反复地看。
每一次，都像是在用刀子割自己的心。但每一次，也让我的恨意，更加凝固，更加坚定。
光有这些还不够。律师说得对，我需要财产转移的证据。我开始留意方蕊的消费习惯。
她以前很节俭，买件衣服都要货比三家。但最近，她花钱开始大手大脚。新包，新鞋，
还有昂贵的护肤品。我问她哪来的钱。她说，是她自己理财赚的。我假装相信了。我知道，
那些钱，都是我的血汗钱。我每个月会把工资的大部分都交给她，自己只留几百块零用。
她说，她会帮我存起来，为了我们的小家。现在看来，是为他们的小家。我需要知道，
她把钱都花在了哪里，或者说，转移到了哪里。我需要看她的手机。但她的手机，设有密码，
还有面部识别。我没有机会。我必须想个办法。机会很快就来了。那是一个周三的晚上。
方蕊说她跟闺蜜约了去做SPA，要晚点回来。我知道，她是去见赵凯了。因为下午的时候，
我看到赵凯发了一条朋友圈，定位就在那家SPA会所附近的一家酒店。我没有点破。我说，
好，你玩得开心点，注意安全。晚上十点，我接到了赵凯的电话。是的，赵凯。
他用一种很关切的语气对我说：“陈宇，不好了，方蕊她喝多了，你快来接她一下吧。
我们在XXKTV，388包厢。”我心里冷笑。这是在向我***吗？还是又一场新的表演？
“好，我马上到。”我挂了电话，立刻出门。但我没有直接去KTV。我先去了一趟药店，
买了一瓶强力安眠药。磨成粉末，装在一个小纸包里。然后，我才骑着车，
慢悠悠地赶往KTV。推开388包厢的门。里面烟雾缭绕。方蕊醉醺醺地倒在沙发上，
脸颊绯红。赵凯坐在她旁边，一条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姿势亲密。
包厢里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男女，都在起哄。“哟，正主来了。”“凯哥，
这你就不地道了啊，当着人家老公的面，还搂着不放。”赵凯笑了笑，松开了手。他站起来，
拍了拍我的肩膀。“陈宇，你可算来了。蕊蕊她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我怎么劝都劝不住。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和炫耀。我没有理他。我走到方蕊身边，扶起她。“老婆，
我们回家。”方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我一眼。“老公……你来了……”她身上的酒气，
混杂着赵凯的香水味。我强忍着恶心，把她架起来，往外走。赵凯跟了出来。“我送你们吧，
她这样，你一个人不好弄。”“不用了。”我回头，看着他，笑了笑，“我自己的老婆，
自己能照顾好。”我的笑容，一定很冷。赵凯愣了一下。我没再看他，
扶着方蕊离开了KTV。回到家，我把方蕊扔在床上。她已经睡死了过去。
我给她倒了一杯水，把那一小包白色的粉末，都倒了进去。晃了晃，喂她喝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我坐在床边，看着她。她睡得很沉，像个婴儿。我拿起她的手，用她的指纹，
解开了她的手机。屏幕亮起。我点开了她的微信。置顶的聊天框，就是那个叫“星星”的人。
我点了进去。聊天记录，不堪入目。他们从三年前，我跟方蕊结婚的第二个月，就在一起了。
里面有他们去酒店的开房记录。有他们对我各种露骨的嘲讽。还有最重要的，转账记录。
方蕊每个月，都会把我给她的钱，分批转给赵凯。金额不大，几千几千的转。
备注是“借款”或者“生活费”。而赵凯，再用这些钱，给方蕊买包，买化妆品。用我的钱，
来当他讨好我老婆的英雄。真是个天才。我一页一页地翻着。把所有的转账记录，
所有暧昧的聊天，都用我自己的手机拍了下来。然后，我找到了赵凯的微信号。他的朋友圈，
对我部分可见。展示的都是他努力工作，积极向上的样子。我退出了方蕊的账号，
用她的手机，登陆了电脑版微信。文件传输。我把我手机里存着的，这一个星期以来，
他俩在家里偷情的视频，截取了几个最劲爆的片段，发了过去。然后，我把手机放回原处。
删掉了我的登录记录。做完这一切，天已经快亮了。我看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戏，要开场了。5.赵凯的恐慌第二天一早，
我是被方蕊的尖叫声吵醒的。她坐在床上，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机，脸色惨白。“怎么了？
”我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问她。“没……没什么。”她慌乱地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
眼神躲闪。“是不是做噩梦了？”我伸手想去抱她。她像触电一样躲开了。
“我……我去上个洗手间。”她几乎是跑着冲出了卧室。我看着她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我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了一个小号。昨天晚上，
我用那个小号，给赵凯发了一条好友申请。申请信息是：想看看你和你兄弟老婆的好戏吗？
他通过了。我把那几个视频片段，也给他发了一份。然后就关机了。现在，
好戏应该已经发酵得差不多了。我起床，洗漱。方蕊在洗手间里待了很久。出来的时候，
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她看到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公，早。”“早。
不舒服吗？脸色这么差。”“没……没有，就是昨晚喝多了，头有点疼。
”“那今天就别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我体贴地说。她点点头，心不在焉。整个早上，
她都魂不守舍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她每次都躲到阳台去接。压低了声音，语气很急躁。
我假装没看见，吃完早饭就出门了。我没有去跑单。
我把车停在赵凯公司对面的一个咖啡馆里。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
从这里，正好能看到他公司的大门。上午十点，赵凯的车来了。是一辆白色的宝马。我知道，
这辆车的首付，有很大一部分，是方蕊用我的钱给他凑的。他从车上下来，西装革履，
人模狗样的。但他看起来很憔V悴。黑眼圈很重，走路都有点飘。他进了公司大楼。
我拿出手机，用那个小号，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视频好看吗？”隔了几分钟，他回了过来。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觉得，这么精彩的东西，
应该让更多人欣赏一下。”“你敢！”“你看我敢不敢。比如，发给你老婆？或者，
发到你们公司内部的论坛上？”那边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才回过来。“你想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