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被严寒统治的广袤冰原,世界仿佛被冻结在永恒的寒冬之中。
目之所及,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洁白,仿佛整个天地都被一场暴雪无情地掩埋。
狂风如同咆哮的猛兽,在冰原上肆意穿梭,发出尖锐的呼啸,似要将世间万物都卷入它那冰冷的怀抱。
暴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像是无数冰冷的精灵在狂舞,它们无情地堆积,将大地层层覆盖,只留下一片死寂的白。
老杨头就置身于这片冰原的田垄间,他的手指深深嵌在冻土里,仿佛被大地的寒冷紧紧锁住,动弹不得。
指甲缝里艰难渗出的血珠,瞬间就被寒冷凝练成冰碴子,宛如岁月在他身上刻下的残酷印记,诉说着无尽的艰辛与沧桑。
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岗,在狂风中剧烈摇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摆弄。
山上的积雪被风卷起,纷纷扬扬地洒落,如同谁不慎打翻了盐罐子,那刺眼的白,无情地刺痛着老杨头的双眼,也刺痛着他那颗早已破碎的心。
他的布鞋底在田垄上艰难地蹭出两道歪斜的划痕,恰似被锋利镰刀豁开的麻布口袋,破败而又无助。
每一步挪动,都伴随着刺骨的疼痛和难以言说的艰难,仿佛在与这残酷的世界做着最后的抗争。
老杨头那被生活重担压得佝偻不堪的身形,在这冰天雪地中愈发显得渺小而又凄凉。
他的背弯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沉重的压力折断,每一道皱纹里都刻满了生活的苦难与对孙子的无尽思念。
膝盖骨每弯折一次,便发出枯枝断裂般的脆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冰原上格外刺耳,仿佛是身体在向他发出最后的警告。
可他还是强忍着剧痛,艰难地走快三步,却又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钉在原地。
风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裹挟着冰碴子,不顾一切地往他领口钻,那刺骨的寒冷瞬间穿透衣衫,直击心底。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眼神突然变得迷离,恍惚看见孙子举着湿漉漉的布老虎,一路欢笑着从河堤跑来。
那布老虎的眼珠子在日头底下泛着晶莹的水光,仿佛藏着无数个快乐的小秘密。
老杨头的眼眶瞬间湿润了,那是他和孙子一起度过的无数欢乐时光的见证。
他还记得,那年夏天,村里的孩子们都流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