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是个什么东西?
我曾问过许多人。
有人说:“人生来就是要为自己争口气的,不然活着不如死了。”
也有人跟我讲:“气?是道家的那些东西吗?还是说的是实在的蒸汽热气?”
我告诉他们:“我要找的是人身上的,那些看不见,却能感觉到的,似精气神之类的。”
他们众口不一,可能只觉得我是在扣字眼,干些无聊的事罢了,这事我也便不再跟人明着提起。
书上或许有更多解释。
但这么多年来,我也有自己的看法,想随便谈谈——我估摸着,这就跟风一样,从高压到低压吹便有了风;而气也如此,从内心世界展露到身外行径,这便有了气。
古代多讲气节,似要人像竹子一样坚韧不拔。可到了现在,我感觉听周边人讲的关于“气”,大多是生气,心中郁闷之类的。
虽然我平时也常讲气,但讲的多是人气。
因为我总感觉,现代人面对面交流的少了,整个的心也更加收缩了,身边的人气便淡了。
有人跟我讲,现在是陌生人社会,以往的乡土中国已经随着小农改造和城市化进程,变得冷清了许多,但同时也换来了秩序与进步,这是正确的。
我不置可否,只是总觉得“气”这个概念,藏得有些深刻,像个“养在深闺人未认“的小姑娘一样,有些不愿意示人。
正巧,最近我心也有些困惑,总感觉少了些什么。这便想着出门去找一找,也顺便思考她是从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我的第一站是个仓库——
因为我正好要寄个快递给某人。
只是我在的地方有些偏僻,周围就一个小型物流仓库可以满足我的需求。
我骑着单车一路打听,才勉强寻到这里。人们都管这里的管理员叫阿迪,虽然人至中年,但他手脚仍很快活,若是论起来,一般年轻人可还不如他。
不过,也正因为此,这里除他外常见的,便是一辆卸货用的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