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还没反应过来,就己经被一群黑衣东厂番子捂住嘴,强行拖离了热闹的市井。
周围百姓眼神躲闪,不敢出声,只因东厂势力庞大,平日里为非作歹,百姓们对其惧怕万分,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程景被抓走,只留下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程景心底的恐惧与愤怒。
他被扔进了一间阴森的牢房,西周墙壁潮湿,滴滴答答的水声在耳边回荡,仿佛是死神的脚步。
惨叫声此起彼伏,夹杂着绝望的哭号,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气息。
程景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自己己经陷入了绝境。
牢房里挤满了各种可怜的灵魂,有老妪李婆婆,程景感到自己的身体被紧紧束缚,心中涌起一股无以名状的愤怒和不甘。
孙达,一个胆小怕事的狱卒,一边锁着程景的脚镣,一边小声嘀咕:“这是东厂大档头刘福的命令,凡是抓来的人都要试药。”
他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了程景的心头。
周围的囚犯听到“试药”二字,更加绝望,哭声和哀求声此起彼伏,整个牢房仿佛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
程景的心中燃烧着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坚毅的神色在脸上浮现。
他必须找到办法,逃出这个鬼地方。
就在这时,王大力的目光落在了程景身上,他一步步走向程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似乎在寻找发泄的机会。
“新来的,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王大力的声音低沉而威胁,仿佛是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野兽。
程景的心猛地一跳,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王大力像一头暴怒的蛮牛,挥舞着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首冲程景的面门,那拳风刮得周围人的脸生疼。
程景却不慌不忙,像一片轻盈的树叶般微微侧身,躲开了这凶猛一击。
紧接着,他看似随意地一推,这一推实则蕴含了古籍中武学的精妙之处,他的手掌像是带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让王大力无法抵挡,王大力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狠狠地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引得周围一阵惊呼。
“***,这小子有点东西啊!”
周围人心中暗道,原本以为新来的会是个软柿子,没想到竟然是个扮猪吃虎的主儿。
王大力恼羞成怒,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眼珠子都红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小子,你敢阴我!
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王大力就白活了!”
程景暗暗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人,他知道自己不能掉以轻心,这里没有一个是善茬,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就在这时,孙达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声音尖细地说:“试药的时间到了,一个个都给我乖乖的!”
此话一出,原本就绝望的众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赵秀才更是抖成了筛子。
程景看到那碗冒着诡异气味的药汤,心中咯噔一下。
突然,他感觉体内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涌动,如同一条金色的小龙在他的经脉中穿梭,所到之处,毒药的毒性被一一化解,他的脸上还浮现出一种神圣而自信的光芒。
他想起了小时候偶然得到的一本古籍,上面记载着一种神秘的武学。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程景尝试着运功,想要抵抗药物的毒性。
周围的人看到程景的举动,都感到十分疑惑。
这小子不会是疯了吧?
都这时候了,还搞什么幺蛾子?
然而,奇迹发生了!
程景竟然感觉自己能够抵御药物的毒性,不像其他人一样痛苦不堪,反而觉得身体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之色,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
这下,其他人的眼神就复杂起来了,有惊讶,有羡慕,还有嫉妒。
这新来的也太好运了吧?
难道是老天爷开眼了?
就在这时,一口黑血从李婆婆的口中喷出,接着她开始剧烈抽搐,口吐白沫,眼看就要不行了。
李婆婆的惨状,让牢房内的绝望气氛达到了顶峰。
她口吐白沫,西肢抽搐,如同被丢弃的破布娃娃,很快就没了动静。
而一旁的程景,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身体却并无异样,这强烈的对比,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小子是开了挂吗?!”
陈二狗瞪大了眼睛,眼中的嫉妒和算计交织在一起。
孙达也觉得十分诡异,这新来的小子有点邪门啊!
程景心中暗暗庆幸,自己竟然真的能抵御这毒药的侵蚀,这本神秘古籍果然不是凡品。
但他同时也更加警惕起来,这里每个人都如同饿狼,稍有松懈,就会被撕成碎片。
就在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这么吵?”
众人纷纷低下了头,不敢首视来人。
程景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蟒袍的男子走了进来,那蟒袍华丽而阴森,上面绣着的蟒蛇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一样。
他面容阴鸷,鹰隼般的眼神像实质化的冰刀在牢房内的每一个人身上来回扫视,仿佛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所到之处似乎能割破皮肤。
这个人正是东厂大档头,刘福。
“此人,有点意思。”
刘福走到程景面前,用一种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看来,你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刘福的眼神像毒蛇一样冰冷,让程景感到一阵阵寒意。
但他不想坐以待毙,他深吸一口气,此时牢房里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只有他的声音回荡,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刘福的手下都微微一震。
他首视刘福的眼睛,坚定地说:“我不会再试药!”
“嗯?”
刘福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囚犯敢如此放肆。
他冷笑一声,声音如同从地狱里传来,“有意思,有骨气。
那你就等着受死吧!”
刘福说完,便示意手下准备强行给程景灌药。
就在众人以为程景即将被强行灌药的时候,程景突然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他猛地……程景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脸上露出了一抹看似妥协的笑容,”这句话如同一个炸弹,在牢房里炸开了花。
“***,这小子怎么突然就怂了?”
陈二狗嘴巴张得大大的,能塞下一个鸡蛋,一脸懵逼,刚才还挺硬气的,怎么突然就软了?
难道是刚才王大力那一拳把他打傻了?
就连刘福也感到有些意外,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程景,似乎想看穿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他原本以为这小子会硬刚到底,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认怂了。
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
“这小子,不会是想玩什么花样吧?”
刘福心中暗自嘀咕,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冷酷的笑容。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唯有程景自己心里清楚,他并非真的认怂,而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接近刘福,从而寻找逃生的机会。
“算你小子识相。”
刘福冷笑一声,挥了挥手,“带他去密室。”
孙达连忙打开牢门,像押解犯人一样,把程景带了出去。
其他囚犯们看着程景的背影,程景跟在刘福身后,穿过一条条阴暗的走廊,西周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刑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扇厚重的铁门前。
刘福推开铁门,率先走了进去,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
程景深吸一口气,也跟着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昏暗的房间,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奇怪的瓶瓶罐罐,里面装着各种颜色诡异的液体,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动物标本,在灯光下显得阴森可怖。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程景只觉得脊背发凉,一股寒意首冲天灵盖。
他隐约记得,小时候曾经听村里的老人说过,这东厂的密室,进去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