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仁在县衙任幕僚多年。
某一年,他随县令去办案,得遇张曜文。
这张曜文是个流浪儿,少年时给财主家放牛,无钱进私塾,他劳动之余趴在私塾窗口偷学。
有一年县里童试,整个私塾无一人考中,反而是他这个没有坐过私塾板凳的考中了秀才。
沈仲仁见张曜文相貌堂堂,文才出众,心里就喜欢上了,于是把他带到县衙,暂时做了衙役。
他心里盘算着,好好培养他,日后可以招赘为婿。
这天,沈仲仁回家省亲,他带了张曜文和几个衙役回乡,准备挑个日子,让张曜文与女儿沈静慧完婚。
沈静慧今年十八岁,从小深居浅出,整天在府里学诗文,习礼仪,每天与使女李秋香和丫环王盼香为伴,一副大家闺秀风范。
沈仲仁把有意招张曜文为婿的打算告诉女儿。
当天,沈静慧趁父亲在客厅与张曜文喝茶聊天之际,躲在帘子后窥看。
她见张曜文一表人才,彬彬有礼,心里也觉欢喜。
当晚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点起蜡烛看书。
子夜时分,木格子窗被撬开了,一个黑影子很快跳进来。
那时候的门窗都是木栓,很容易撬开。
沈静慧还来不及反应,蜡烛已经被吹熄了,吓得“啊”了一声。
那黑影子捂住她的嘴,压低嗓门说:“小姐别喊,我是张曜文。
我爱慕小姐,只想早日与小姐成了佳偶,趁夜深人静,来与小姐相会。”
沈静慧怒道:“先生乃秀才之身,我也是礼仪之家,岂能做苟且之事。”
张曜文道:“我才不管那些繁文缛节,今晚我就要成就好事。”
张曜文说着,二话不说,跳上床来压住沈静慧。
沈静慧心慌意乱,挣扎着反抗,只是力不从心,有心喊叫,又害怕张曜文加害自己。
继而一想,既然父亲已经把自己许配给他,迟早都是他的人,于是就半推半就,放弃了抵抗……事后,那张曜文又从窗里跳了出去。
次日,沈静慧醒来,去给父亲请安,只见父亲和张曜文在书房里下棋。
她羞赧地朝张曜文敛衽一揖,请了早安。
张曜文连忙起身,也弯腰一揖:“小生回礼!”
沈静慧一听,感觉这张曜文的声音不像昨晚那个人的声音,不由得愣住了。
沈仲仁说:“我与曜文昨晚下了一个通宵,那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