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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16

1灵堂的香灰呛得我连打三个喷嚏,震得供桌上的长明灯都晃了三晃。睁开眼时,

正对上祖宗牌位群中最新添的那块——"沉冤昭雪林公讳远山之灵位",

金漆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这是我第三次重生了,如果算上前世被毒蛇咬死那次的话。

"小姐可算醒了!"丫鬟春桃顶着哭肿的核桃眼扑过来,手里帕子带着浓重的艾草味,

"侯爷说要全家守灵七日,这香火熏得奴婢都受不住,

何况您这金贵身子..."我盯着自己肉乎乎的小手发愣,

八岁的身体裹在素白麻衣里活像个糯米团子,

腰间荷包还绣着歪歪扭扭的鸭子——分明是上个月跟三姨娘打赌输了,

被她按着头绣的"鸳鸯"。指尖狠狠掐进掌心,疼得我龇牙咧嘴。三天,

距离抄家流放只剩三天。前两次重生都死在瘴气弥漫的流放路上,这回说什么也得换个活法。

"春桃姐姐,我肚子饿得能吞下整头牛。"我揉着咕咕叫的肚皮撒娇,

顺势把鼻涕蹭在她袖口,"想吃刘嬷嬷做的桂花糕,要撒双倍糖霜那种。

"小丫头顿时慌了神:"可使不得!

灵堂里不能见荤腥甜食..."话没说完就被我推着往外走:"那就去小厨房偷两个馒头嘛,

我保证不给娘亲告状!"望着春桃提着灯笼匆匆离去的背影,我踮脚摸向供桌底下的暗格。

上辈子临死前才偷听到账房先生醉话,说库房钥匙藏在祖宗牌位后的机关里——咔嗒一声,

某位曾祖奶奶的牌位应声翻转,铜钥匙正巧掉进我捧着的香炉灰里。子时梆子刚响过三声,

我抱着布老虎溜出灵堂。月光把青砖地泼成汪洋,回廊转角处传来护院张大如雷的鼾声。

这憨货向来贪睡,前两次重生我都拿他当人肉梯子翻墙。可今夜我刚提起裙摆,

头顶突然传来瓦片轻响。2"小妹这是要去哪?"十五岁的二哥林景明倒挂在檐角,

嘴里狗尾巴草随着说话一翘一翘。月白色中衣被夜风灌得鼓胀,活像只偷穿衣裳的猫头鹰。

我忙把钥匙塞进布老虎肚皮,仰头装傻:"给爹爹送玩具,他说夜里害怕。

""噗——"二哥笑岔了气,狗尾巴草直直落进我衣领里,"咱爹上个月还徒手捏死过野狼,

你当他三岁孩童呢?"说着甩来个油纸包,"接着!西街王寡妇秘制烧鸡,

我蹲房梁两个时辰才偷到手。"油纸掀开的刹那,焦糖色的鸡腿泛着琥珀光,

油脂在月光下凝成细碎星辰。我喉头突然发紧——上辈子流放第七日,

二哥省下最后半块发霉的饼子喂我,自己饿得啃树皮时,嘴角也是沾着这样的油光。

"二哥帮我望风好不好?"我吸着鼻子指向东墙,"我想给娘亲摘朵白海棠。

"少年立刻挺直腰板,蹿上树梢的动作惊飞几只夜枭:"包在我身上!

想当年师父教我轻功时说过..."话音未落,他腰带突然松脱,

月白中衣哗啦罩在槐树枝头,露出里头绣满金元宝的红肚兜。我憋笑憋得肚子抽筋,

趁机贴着墙根往库房跑。铜钥匙***锁眼的瞬间,月光突然被黑影吞没。

"小满可知私开库房该当何罪?"父亲拄着蟠龙拐杖立在身后,

花白胡子在夜风里炸成蒲公英。

我盯着他袍角沾的坟头土——后山祖坟新翻的泥还带着青草腥气,

这位定是刚祭拜完早逝的长姐。"爹爹说过,库房存着给灾民的冬衣。

"我举起钥匙理直气壮,"小满梦见雪灾要提前!您看这月亮都长毛边了,

俗话说'月晕午时风,日晕三更雨'..."3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拐杖咚地砸碎地砖。

我慌忙要喊人,却被他枯树枝似的手攥住腕子。掌心突然多了张泛黄地契,

墨迹边缘晕着古怪的靛蓝色。"明日辰时三刻,扮作男装去城南当铺找王掌柜。

"他喘息着往我荷包里塞进块硬物,"带着这个,有人问起就说...就说捡的。

"我摸着荷包里冰凉的玉牌,突然想起上辈子流放路上,那个总戴着半张青铜面具的游商。

他腰间翡翠算盘叮当作响,每次出现都带着热腾腾的肉包和治疟疾的药丸。

最蹊跷的是某次暴雨夜,囚车下竟凭空多出捆油布包着的银丝炭...库房门轴吱呀转开时,

我险些被晃花了眼。三十八口樟木箱堆成小山,南海珊瑚枝上落着灰,

西域夜明珠滚在墙角当弹珠。最离谱的是那尊半人高的鎏金佛像,

脑门上竟贴着"赝品勿动"的字条。"小满。"父亲忽然在身后幽幽开口,

"若是见到穿虎头鞋的乞丐..."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春桃带着哭腔的呼唤。

老人猛地将我推进库房,反手甩上门栓。我贴着门缝偷看,

只见春桃提着食盒跌跌撞撞跑来:"侯爷!小姐不见了,

就剩这个..."她抖开我故意留下的素帕,

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个流泪的小人——旁书"去找二郎神救爹爹"。月光下,

父亲肩膀剧烈抖动起来。我正担心他要发病,

却听见一阵闷雷似的笑声:"这丫头...画得比二郎神的哮天犬还丑!

"城南当铺的幌子破得像被八百只老鼠啃过,歪歪扭扭的"王"字缺了半边腿。

我裹着二哥的旧棉袍蹲在墙根,往脸上抹了两把灶灰,活脱脱成了街边小乞丐。

昨日父亲塞的玉牌贴着心口发烫,上边刻的貔貅正啃着我锁骨。"五十两!

少一个铜板都不当!"我把地契拍在掉漆的柜台上,特意学三姨娘翻白眼的神态。

柜台后打瞌睡的老头猛一哆嗦,半边铜框眼镜滑到鼻尖,露出底下绿豆大的黑痣。

4老头捏着地契的手突然青筋暴起:"小兔崽子!

这地契分明是..."他突然抄起鸡毛掸子冲出柜台,我这才发现他左脚穿着虎头鞋!

父亲那句没说完的警告在耳边炸响。我抱头往门外窜时,后领突然被拎起,

整个人悬空转了三圈——青竹混着檀香味扑面而来,青铜面具折射着晨光,晃得我睁不开眼。

"王掌柜,这孩子我要了。"面具人弹指甩出枚金瓜子,不偏不倚嵌进柜台裂缝。

我盯着他腰间翡翠算盘,十二颗算珠刻满星宿图,最中间的贪狼星正对着我眨眼睛。

老头突然换了副谄媚嘴脸:"贵客里边请!刚到的雨前龙井..."话音未落,

面具人已拎着我跃上房梁。瓦片在脚下咔咔作响,我死死攥住他袖口的云雷纹,

瞥见城南河道漂着十辆盖黑布的泔水车。"林小姐,令尊可安好?

"他在飞檐间腾挪如履平地,面具后传来闷笑:"今夜子时,派这些车到城隍庙接神仙。

"我正琢磨这话里的玄机,突然被塞进个酱菜坛子。咸涩的汁水灌进鼻孔时,

听见面具人跟卖炊饼的吆喝:"老刘,给这孩子加二两辣油!"抱着半人高的酱菜坛回府时,

角门突然闪出个翠色身影。三姨娘摇着孔雀翎团扇堵在门口,

丹蔻指甲戳得我脑门生疼:"小祖宗又溜去哪儿野了?你娘正在西院训你哥呢!

"果然隔着三进院子就听见母亲拍桌子的脆响。二哥跪在青石板上挤眉弄眼,

手里竹笛缺了三个音孔——定是又拆了做机关。母亲那柄从不离身的玉如意,

此刻正怼着他脑门直颤。5"上月拆祠堂门槛做滑板,

前日拿祖宗画像糊风筝..."母亲气得髻上金步摇乱晃,"今儿倒好,

连库房的夜明珠都喂了蛐蛐!"我缩在月洞门后憋笑。

昨夜把夜明珠塞进二哥的鎏金蛐蛐笼时,确实没想到那只"常胜将军"如此活泼。

晨起去库房查看,正撞见那宝贝在青玉案上蹦迪,惊得账房先生以为祖宗显灵。"夫人!

西院...西院闹妖精了!"管事嬷嬷尖叫着冲进来,发髻散成喜鹊窝。

后头跟着七八个提灯笼的婆子,个个面如土色:"库房的夜明珠成精了!在梁上跳胡旋舞呢!

"母亲霍然起身,二哥趁机冲我比划口型:你干的?我回他个鬼脸,

袖袋里蛐蛐突然振翅高歌。众人齐刷刷转头时,我慌忙把竹罐塞进酱菜坛。

西院库房已乱作一锅粥。夜明珠在房梁间弹跳如飞丸,拖出莹蓝光尾。

二十几个家丁拿着棉被围追堵截,活像群扑流萤的狗熊。最绝的是那蛐蛐笼卡在承尘缝隙里,

"常胜将军"振翅的嗡嗡声经楠木梁放大,竟奏出段《霓裳羽衣曲》。"都退下!

"母亲突然抄起供桌上的铜磬。当啷一声清响,夜明珠应声坠入她铺开的锦帕。

我这才看清珠子表面布满细密齿痕——好家伙,蛐蛐把这当磨牙石了!

三姨娘突然嗤笑:"我当是什么妖精,原来是二少爷的活宝。"她团扇轻摇,

腕间金钏叮当:"要说藏东西的本事,

还得看我们小满..."扇尖突然指向我怀里的酱菜坛。冷汗瞬间浸透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