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十九颗骨珠泛着尸蜡冷光,算梁上倒刻的《往生咒》渗出黑色脑浆。
陈玄青用镊子夹起第七颗血色骨珠——那是他爆裂的左眼球所化——嵌入天权星位。
骨珠归位的刹那,整把算盘突然弓起如活蛇,檀木框裂开细缝,涌出大股腥臭的沥青状黏液。
"成了!
七星锁魂阵成了!
"陈玄青癫狂大笑,嘴角撕裂至耳根。
他没发现自己的影子正脱离地面,影子的头部裂开七道缝隙,每道缝隙都探出沾满脑浆的断指。
子时阴风卷着纸钱灰灌入祠堂,陈玄青抓住陈景明的右手按向算盘:"拨动它!
看看陈氏的千年气运!
"指尖触到骨珠的瞬间,陈景明眼前闪过管家被房梁压碎头颅的画面——三日后管家经过正厅时,房梁突然迸裂,碎木刺入其七窍,头骨碎片在地上拼出北斗七星陈景明的指甲开始脱落,指缝里钻出米粒大小的骨珠,触碰算盘时会自行拨动每颗骨珠表面浮现死亡场景,第三颗珠内映出陈景明抽出脊椎制成算梁的未来算盘成型的刹那,祠堂牌位接连爆裂:"陈氏先祖"牌位碎成西十九片,每片嵌入门框形成殄文:"一珠一命,七星绝户"二房姨太的牌位渗出脑浆,在地面汇成江底隧道蓝图,与百年后的施工图完全一致陈景明生母的牌位突然长出菌丝,菌丝顶端结出人牙雕成的微型算珠暴雨突至,雨滴在半空凝成骨珠状冰雹。
被砸中的家丁惨叫倒地,皮肤下鼓起串串骨瘤,瘤体表面浮现自己惨死的画面。
更骇人的是,雨水汇成血溪流向古井,井底传出铁链拖拽声——正是百年后青铜棺移位的前兆!
陈景明发现自己的掌纹己变成算盘纹路,每条纹路末端连着个陶瓮虚影。
当他试图剜除指缝骨珠时,整条右臂瞬间骨化,肘关节突然爆开,溅出的不是血而是尸油,油中游动着菌丝状寄生虫,掌心裂开竖瞳状伤口,瞳孔里映出现代陈昭在隧道抚摸青铜棺的场景,就在这时陈玄青嘶吼道“你本就是第七颗!”
祠堂突然剧烈震颤,西十九具尸体从房梁垂下——正是各房姨太与子嗣!
每具尸体右手缺失小指,断口处垂着菌丝,菌丝末端卷着带血的当票。
票面赫然写着:"赎当需以陈氏血脉西十九人祭之!
"寅时三刻,算盘突然飞射而起。
西十九颗骨珠嵌入在场者七窍,陈玄青被七颗骨珠贯穿天灵盖,头骨裂成七星状,脑浆在空中凝成血色当票,三姨太的***被骨珠填满,腹部爆出算珠鬼胎,鬼胎的啼哭竟是银锯切骨声。
陈景明右眼被血色骨珠刺入,视野分裂成西十九块——每块都映出族人惨死的未来当晨光穿透血雾时,幸存的陈景明跪在尸堆中。
他的右眼己完全骨化成算珠,耳道里回荡着百年后陈昭的尖叫。
祠堂照壁上,不知何时出现血字预言:"天权归位日,血亲献祭时。
"字迹边缘凝结着细小的骨珠,正与陈景明指缝里滋生的骨珠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