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光景不好,地里种的庄稼都蔫儿了。
家里的存粮要是没到下一茬庄稼成熟就吃完了。
那可得闹饥荒。
不光庄稼长不了,能吃的野菜要么长不起来,要么就是被人连根都挖了。
只能往其他地方看看,还有没有草根可以挖回去一点。
林子里掉的树枝,光脚踩在上面嘎吱嘎吱。
当走到一片带着点湿润的泥土上,我心里立刻激动起来。
打量西周的同时用竹棍轻轻的刨着树叶,看看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翻了一遍没有,激动的心情一下没了。
继续拿着竹竿探路往里走着。
越往里走,脚下的泥土越湿润。
我心想今天不会要空着筐子回家了。
走到一处崖边上面长满了有刺的东西,上面还有些叶子。
我高兴的跑过去,想着摘些叶子回家也能煮口汤喝,边采边好奇的看着崖边下面长了一小片牛耳朵大黄。
原来这笼刺下面没人去过,仔细看了看崖边,发现还是可以下去,只是要小心被刺划烂衣服。
放下筐子一只脚踩在崖边慢慢的移动,走过去后心里还有点怕。
采好后想着,怎么把这些东西拿上去?
把衣服脱下来,包着这些牛耳朵大黄背在背上,屏住呼吸小心的走过崖边。
装进筐子里继续采着刺上面的叶子。
装好后又抓了把地上的枯放进筐子里。
提着框子下山,大娘们和小姑娘们提着框子也往下走。
“秀娃,你家阿娘病好了吗?”
“好些了,婶儿。
我先走了,我还得回家弄饭。”
提着筐子也不管那些人说什么,闷着头往前走。
“唉,也是可怜,本来这些光景就不好。
他娘还生病了。”
“谁说不是呢?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命苦呗,她男人不在家。
也没个婆婆搭把手,这不病了也没人管他。
还好这秀娃懂事。”
“哎……”嘴里不停吧啦闲话的大娘们到了村子里终于停了下来。
“张婶明天喊我哈。”
“好,好。”
“王婶子明天一起哦。”
天上的太阳阳光,照在屋檐上。
屋檐的影子越来越少,到中午了该做饭了。
男人们也挑着粪桶回家了,只是里面没有粪,全是从河里挑着水去灌地里的庄稼。
要是不挑水去灌的地里的庄稼。
就会被太阳晒死。
婶子们分开后一路向着自己家里面走去。
离家没有几步路时,看见娘提着桶在井边提水。
赶忙走过去放下筐子,接过手中的水桶。
“娘,我来。”
把水桶里的水倒了出来一些,双手提着桶一点点向前挪动脚步。
费老大劲提着小半桶水倒进水缸。
首到把水缸倒满,才停下来歇了口气。
“娘,你瞧?
我这篮子里装的啥?”
“一筐子烂叶子,还不认识。”
坐在凳子上轻声的说着,期间还不停的咳嗽。
“嘿嘿,我就知道娘你猜不到。
看看框子下面装的是啥?”
把筐子上的烂树叶儿扒拉出去,拿出绿色的牛耳朵大黄对着娘说。
“你弟弟他们终于有点儿东西吃了。
去做饭吧,我把手里这双鞋做完。”
“哦……”舀些清水洗牛耳朵大黄和树叶。
用手把牛耳朵大黄的叶子撕碎,加点高粱米倒进放好水的铁锅。
点好火后,扯着风箱等着锅里面的饭熟。
闻着高粱米香了,打开盖子饭熟了。
拿起土碗把饭盛舀里面,一手拿着一碗饭放在堂屋桌子上。
“娘,二丫,小弟,三丫吃饭了。”
叫完人不等人出来,还得去厨房端饭。
埋头扒着碗里的饭,这青叶子饭还是好吃。
等弟弟妹妹和娘吃完,收拾好碗筷用清水洗了洗。
清好后放在厨房的案板上。
歇一会儿,叫上二丫在井里舀上一些水,用扁担抬着桶去地里给苗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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