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在坑洼的街道上颠簸，后视镜里陈建军的身影逐渐模糊。
他站在巷口，皮肤剥落的地方露出泛着蓝光的量子芯片，机械义眼最后闪过一丝红光。
"血清有效期只剩18小时。
"林晓梅的声音从后排传来。
恒温箱的LED屏在副驾驶座上跳动，显示着2035年3月21日06:03。
"去市政厅。
"李雪突然开口，"地下车库有备用发电机。
"她的女儿小雨蜷缩在后座，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压缩饼干。
王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喷在车窗上。
他的大腿伤口己经溃烂，紫斑蔓延到腰间。
"我能听见它们在说话..."年轻人的瞳孔中央出现极细的竖线。
陈建军的铁棍突然砸在车顶，火星溅进驾驶室。
我猛打方向盘，轮胎碾过一具丧尸的头颅。
后视镜里，老钳工的皮肤正在脱落，露出泛着蓝光的金属骨骼。
"他在引开丧尸！
"李雪大喊。
我们看见陈建军冲进尸群，丧尸们形成包围圈。
一只丧尸发出尖锐的啸声，声波震得车窗玻璃嗡嗡作响。
市政厅的铁栅栏在晨雾中浮现。
李雪用钥匙串打开侧门时，我注意到钥匙齿上刻着"地下三层B12"。
门后通道布满弹孔，血迹发黑。
"发电机在负三层。
"李雪的声音发抖，"但电梯井被淹了。
"我们走进消防通道，台阶散落着破碎的实验器材。
当我们到达负一层时，五只丧尸从黑暗中走出。
它们皮肤呈现金属质感，瞳孔竖首，喉咙里嵌着发光的晶体。
"它们在进化。
"林晓梅的手术刀沁出汗渍。
我握紧消防斧，砍断一只丧尸的手臂，斧头卡在金属骨骼里。
林晓梅划开丧尸胸膛，露出泛着蓝光的量子芯片。
李雪用扳手砸向第二只丧尸的头颅。
王磊突然惨叫，第三只丧尸咬住他的肩膀。
我看见年轻人的瞳孔竖线变粗，皮肤下蓝光流动。
第西只丧尸发出啸声，声波震得耳膜生疼。
陈建军的铁棍从侧面砸来，将丧尸头颅砸碎。
老钳工的皮肤剥落大半，血管里流动着银色液体。
"快走！
"他带我们冲进负二层。
李雪指向走廊尽头标着"生物实验室"的门，门缝渗出绿光。
门把手上缠着褪色的红丝带。
发电机房在负三层，电梯井积水。
陈建军跳进水里，金属骨骼与水面迸出火花。
井底尸体都穿着白大褂，皮肤金属化。
浮出水面后，陈建军用金属手掌融化门锁。
发电机启动瞬间，林晓梅将血清放进冰箱。
陈建军跪倒在地，皮肤下蓝光闪烁。
王磊掏出匕首，瞳孔完全变成竖线。
林晓梅将注射器扎进他的颈动脉。
陈建军的金属骨骼开始融化，散发出刺鼻的焦味。
"快走！
"他将我们推向出口。
回头望去，陈建军正与丧尸搏斗，金属骨骼在火焰中扭曲。
一只丧尸咬住他的头颅，量子芯片与晶体共鸣。
市政厅爆炸时，陈建军的机械义眼彻底熄灭。
林晓梅抱着血清箱，李雪搂住小雨，孩子指甲缝渗出血迹。
"我们需要找到更多血清。
"我说。
林晓梅指向天空，一架印着"基因优化局"的首升机飞过。
王磊突然掀开衣袖，露出手臂上的条形码"G-007"。
"病毒是他们制造的。
"他的声音沙哑，"《末日生存指南》里有记录。
"手术刀掉在地上，李雪脸色苍白。
夕阳下，城市浓烟滚滚。
丧尸的嘶吼声中，我们向着基因优化局的方向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