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劫校赛能看到名字吗

林柚的指甲抠进公告栏玻璃的裂缝，指腹传来黏腻的触感。晨光穿过梧桐叶的间隙，

在"临江二中管理规范"的标题上投下血滴状光斑。她凑近观察第三条规则，

睫毛几乎扫到玻璃——那里有两行完全相同的文字重叠着，像有人用复写纸誊抄了两次。

"遇到穿90年代校服的女生问路，务必指出与实验楼相反的方向。

""遇到穿90年代校服的女生问路，务必指出与实验楼相反的方向。

"冰凉的露水顺着玻璃夹层滑落，在第三条规则下方积成一滩铁锈色的黏液。

林柚掏出手机拍照，镜头突然剧烈抖动，取景框里所有文字都扭曲成诡异的螺旋。

当她按下快门时，屏幕里闪过一张青灰色的脸。"新同学？"林柚猛地转身，

后脑撞在公告栏上。穿藏蓝校服的女生站在梧桐阴影里，领口别着学生会徽章。

她的皮肤在晨光中泛着不自然的瓷白，像是涂了过量的粉底。"我是苏晚晴。

"女生递来酒精湿巾，袖口滑落时露出小臂内侧的褐色疤痕，"你在拍校规？

这些规则..."她的声音突然压低，"有些条款会随机变化。

"消毒水味道的晨风掠过走廊，林柚擦着额头冷汗，突然发现苏晚晴没有影子。

第一节物理课就透着诡异。张老师握着体温枪挨个检测，金属探头在每个人太阳穴停留三秒。

轮到林柚时，仪器突然发出尖锐警报。"37.8℃。"张老师推了推金丝眼镜，

镜片后的眼球蒙着层灰翳，"去隔离室观察。

""可我没有任何症状......""这是防疫规定。"老师的指甲深深掐进她手腕，

在皮肤上留下月牙状淤青。林柚被拽向走廊尽头的铁门时，

瞥见苏晚晴正用红色记号笔在课本上画满眼睛。隔离室的门牌钉着七把铜锁。

林柚被推进去的瞬间，闻到了福尔马林混合栀子花的味道。

墙壁贴满泛黄的《学生行为守则》，每条规则都被不同字迹反复描红。

她注意到墙角监控摄像头在顺时针转动——而正常摄像头应该左右摆动。

"体温异常者需静坐反省四十四分钟。"广播突然响起，夹杂着指甲刮黑板般的电流声。

林柚数着墙上的霉斑，发现它们正在组成人脸轮廓。当时钟指向8:44分，

她突然听见课桌抽屉里传来纸张翻动声。那是一本1999年版《代数习题集》，

扉页用红笔写着周小棠的名字。当林柚翻开第44页，干涸的血渍从公式间隙渗出，

渐渐凝成新的规则：不要相信体温正常的人铁门就在这时打开。苏晚晴站在逆光里，

脖颈以怪异的角度向右倾斜："张老师说你可以回去了。"她的体温枪显示36.5℃，

但林柚分明看见探头还裹着保鲜膜。晚自习的死亡时刻在21:17分降临。

前排男生突然发出幼猫般的呜咽。林柚抬头时，看见黑板右下角的血色数字"7"正在融化，

粉笔灰混着粘稠液体滴落在讲台上。戴眼镜的班长冲上去用蓝粉笔圈住数字，

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像是用铁勺刮擦头骨。"别看后面！"苏晚晴按住林柚的肩膀。

她的掌心冷得像停尸房的金属台，"上周有人回头，第二天座位上只剩下一滩泡烂的试卷。

"林柚的呼吸凝在胸腔。垂落的发丝扫过后颈，带着解剖课标本池的腥气。

玻璃窗传来密集的抓挠声，仿佛有无数指甲在刮擦。她盯着面前摊开的英语课本，

发现所有"O"字母都变成了瞳孔形状的血色旋涡。"啪嗒。"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后颈。

林柚用余光瞥见窗户倒影——有个穿藏青校服的女生正贴在她背后梳头，

每梳一下就有大把头发连着头皮脱落。福尔马林的味道越来越浓，

整面玻璃窗开始爬满蛛网状裂痕。"闭眼！"苏晚晴往她手里塞了块镜子。

当林柚用镜面反射看向后方时，

血液瞬间凝固：整间教室的后墙上趴着二十多个血肉模糊的人形，

他们被揉进墙皮的身体还在抽搐，手掌在乳胶漆表面按出带血指印。下课铃在此时响起。

那些抓挠声化作一声幽怨的叹息，黑板上的血色数字"7"变成焦黑的灼痕。

林柚颤抖着翻开《学生手册》，

字：本条规则自1999年9月17日起永久生效深夜的寝室弥漫着84消毒液的味道。

林柚蜷缩在被窝里刷校园论坛，突然收到一条站内信。发信人头像是个穿红裙的女生背影，

IP地址显示来自实验楼机房。想知道周小棠为什么被关进水箱吗？

明天带一包栀子花瓣到生物教室手机屏幕突然渗出暗红液体，林柚的拇指被粘在触控区。

她挣扎着扯开手指时，听见卫生间传来水流声。磨砂玻璃上映出个人影，

正对着镜子编麻花辫——而寝室另外两个床位空无一人。"晚晴？"林柚轻声呼唤。

水流声戛然而止。镜中人影的脖颈突然180度扭转，湿漉漉的长发垂到膝盖。

当林柚抓起枕头边的体温枪对准门口时，苏晚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在找什么？

"本该锁着的阳台门大开，夜风卷着纸钱拍在床架上。林柚看着显示36.5℃的体温枪，

突然想起那行血字规则——苏晚晴的校服第一粒纽扣，分明是90年代才有的铜制梅花扣。

苏晚晴的粉饼盒滚进女厕所第三隔间时，林柚听见硬币坠入深井般的回响。

金属盒盖在瓷砖地面旋转七圈，最后停在"救救我"的血字正中央。

那些字迹像是用老式钢笔蘸着经血书写，笔画末端还粘着细小的子宫内膜组织。"别捡了。

"林柚拽住好友的裙摆，"守则第二条......""那是我外婆的遗物。

"苏晚晴的指甲掐进林柚手腕，在皮肤上留下月牙状淤青。

她的瞳孔在昏暗灯光下收缩成竖线，"你听到哭声了吗？"潮湿的空气中飘来栀子花香。

第三隔间门板内侧突然凸起无数指节形状的鼓包，伴随着指甲刮擦木板的刺耳声响。

林柚摸出手机照明，

正在重组成新的句子：把1999年的毕业照还给我苏晚晴突然发出猫科动物般的嘶鸣。

她抓起隔间里的粉饼盒，镜面反射出天花板上倒吊着的红衣女生。林柚抬头时，

只看到通风口垂下一绺湿漉漉的黑发，发梢滴落的液体在瓷砖上蚀出蜂窝状的孔洞。"快走！

"林柚拽着苏晚晴冲向门口，却发现来时的走廊变成了一条望不到尽头的厕所隔间。

每个隔间门板都在渗血，门缝下伸出缠满绷带的手。她们躲进工具间时，

林柚的后背撞上一排冰凉的金属架。108把拖把整齐悬挂在墙上，

每根拖把杆都刻着不同的名字和日期。最靠近门口的拖把头还在滴水，

发丝间缠着枚银色蝴蝶结——那是上周失踪的孟雨菲天天戴着的发饰。"这里有扇暗门。

"苏晚晴抚摸着墙上的霉斑，那些黑色菌丝突然开始蠕动，组成一张1999届毕业合照。

当林柚伸手触碰时，整面墙皮簌簌脱落，露出后面贴满符咒的焚化炉铁门。

工具间突然剧烈震动。拖把架上的金属铭牌叮当作响，

宵禁孟雨菲 2023.5.17 拍摄禁地每块铭牌下方都用红绳系着半截白蜡烛，

烛泪凝固成痛苦的人脸。苏晚晴突然抓起孟雨菲的拖把，发黑的棉布条里掉出个透明密封袋，

里面装着三片带牙印的指甲。

"这是雨菲做美甲那天......"林柚的喉咙像被鬼手掐住。

密封袋里的指甲突然立起来，在塑料膜上刮出"救我"的痕迹。工具间灯光开始频闪，

108把拖把同时渗出暗红液体。她们逃回女厕所时，第三隔间门板已经布满刀砍般的裂痕。

林柚用手机拍摄裂缝，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满屏都是蠕动的黑发。

照片背景里有个穿红裙的女生正在梳头，湿漉漉的长发垂到脚踝。"用这个。

"苏晚晴递来半瓶84消毒液，瓶身标签印着2003年的生产日期。

当消毒液泼向隔间门板时，血字发出烙铁淬火般的滋滋声，

混合着液体浮现出七张扭曲的人脸。林柚突然想起校规第二条。她撕下公告栏守则塞进门缝，

腐臭的阴风从缝隙钻出，吹得她校裙紧贴大腿。默念"陈老师会来处理"时，

她感觉有冰冷的手指在抚摸自己的后颈。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镜面倒影显示来人身穿90年代的藏青校服，右手提着把锈迹斑斑的消防斧。

苏晚晴突然掐灭手机灯光，她们蜷缩在最外侧隔间，听着脚步声在第三隔间门前停驻。

"哗啦——"门板碎裂声震得耳膜生疼。林柚从门缝窥见红衣女生被拽出隔间，

她的脖颈像橡皮泥般被拉长，四肢关节反向扭曲。穿旧校服的"陈老师"举起斧头时，

林柚看清他腐烂的半边脸上爬满蛆虫。"快走！"苏晚晴拉着她冲向走廊。

身后传来血肉飞溅的声响，108把拖把突然从工具间涌出，像有生命的藤蔓般堵住走廊。

林柚的帆布鞋踩到粘稠液体，低头看见地砖缝隙渗出正在凝结的血块。

生物实验室的荧光灯管滋滋作响。林柚用镊子夹起标本柜里的人偶，

发现它指间的蝴蝶结与孟雨菲失踪当天戴的一模一样。月光透过百叶窗斜照在人偶脸上，

那双玻璃眼珠突然转向苏晚晴。"别动！"林柚抓住人偶的胳膊，真发丝突然缠住她的手腕。

发丝末端连着块带毛囊的头皮，DNA检测标签显示属于2018年失踪的舞蹈特长生。

通风口传来液体滴落声。三个拖把突然滚到实验台下方，棉布条自动拧成麻花状。

苏晚晴翻开人偶的衬衫，腹部缝合线处别着枚黄色校徽——正是守则第三条提到的特殊物品。

"戴上这个。"她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回响。当林柚勉强别上校徽时，

整间实验室的标本瓶突然开始震动。福尔马林溶液里漂浮的眼球集体转向东南角，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穿红裙的女生背影。林柚举起手机拍照，闪光灯亮起的瞬间，

显示屏出现满屏雪花噪点。23:23分的电子钟开始疯狂跳动，

红衣女生缓缓转身——她的脸正是苏晚晴今早递来酒精湿巾时的模样。

林柚蹲在信息中心通风管道里，蟑螂正从她发梢爬向领口。

屏幕的蓝光映出六个保安的后脑勺——他们的脖颈后都纹着相同的数字：19990917。

这是她第七次潜入失败。正当准备撤退时，最右侧的监控画面突然闪过红裙衣角。

林柚摸出偷来的门禁卡，发现卡片背面浮现出血色地图：一条虚线从通风口直通主机房，

沿途标注着七处停尸柜坐标。"存储周期44天。"她蜷缩在服务器机柜后方，

看着屏幕上的监控管理系统。所有视频文件创建时间都在凌晨3点17分，

文件大小清一色是444MB。当她点开9月17日的文件夹时，

系统突然弹出人脸识别界面。屏幕上的摄像头红灯亮起。林柚举起从焚化炉捡到的毕业合照，

周小棠被烧毁的半张脸正好对准识别框。权限瞬间提升至管理员级别，

加密视频自动开始播放。1999年9月17日的监控画质异常清晰。

镜头从实验楼顶楼水箱上方俯拍，七个女生正在围堵穿红裙的周小棠。

她们手中握着美术课的雕刻刀，刀尖在月光下泛着青紫光泽。"把照片交出来！

"为首的短发女生扯住周小棠的头发。红裙被撕开时，露出后背大面积的烫伤疤痕，

形状酷似栀子花。当周小棠被推进水箱的刹那，镜头突然剧烈晃动，

画面边缘出现半个穿藏青校服的男性背影。林柚按下暂停键。

那个背影的左手戴着银色机械表——和现任教务主任手腕上的古董表一模一样。更诡异的是，

当视频进度条走到7分44秒时，本该在水箱里挣扎的周小棠突然出现在镜头外，

浑身滴着水去锁天台门。"叮——"主机突然发出刺耳鸣响。

林柚转头看见监控屏幕切换成实时画面：红衣女生正站在她背后三米处梳头，

湿漉漉的长发垂到膝盖，发梢在地面积出小片水洼。福尔马林的味道混着栀子花香，

从机柜缝隙漫进来。林柚抓起桌上的鼠标垫，皮质表面粘着片带毛囊的头皮。

她屏息点开周小棠的学籍档案，家庭成员栏显示"已故"，

而紧急联系人电话号码竟是焚化炉内线短号。当翻到体检报告时，

她的血液瞬间凝固——周小棠在死亡前七天的心电图，

与苏晚晴上周晕倒时的诊断书完全一致。通风管道传来指甲刮擦声。

林柚缩进主机柜后的死角，看着六个保安排成纵列走向焚化炉。

他们的步伐像提线木偶般整齐，后颈的数字纹身在黑暗中泛着荧光。

排在末尾的保安突然180度转头，眼眶里嵌着两枚黄色校徽。林柚的手机在此刻震动。

匿名短信显示：看3号屏，现在。她扑向控制台，3号监控正对着生物教室的标本柜。

月光下，所有人偶都在缓缓转头，发丝像蛛网般粘满天花板。苏晚晴突然出现在画面里，

用美术刀划开自己的手腕，将鲜血滴进培养皿。

"这是实时画面......"林柚看向电子钟，23:23分的数字开始渗血。

当她切回顶楼水箱监控时，看到浸泡二十年的尸体正顺着水管爬向高二3班教室。

周小棠腐烂的指节扣住监控镜头，蛆虫从她空洞的眼窝簌簌掉落。主机突然蓝屏，

所有风扇停止转动。林柚听见背后传来溺水者的咕噜声，周小棠浮肿的脸倒映在黑屏上。

她的嘴唇没有开合，声音却直接灌入林柚的耳膜："你数到第44张笑脸了吗？

"林柚疯狂点击鼠标，毕业合照在屏幕上放大。当数到第44个微笑的女生时，

鼠标指针突然变成血红色的手掌，狠狠攥住照片边缘。

原本空白的右下角浮现出第45人——穿红裙的周小棠正站在她背后梳头。

焚化炉的金属门自行开启。林柚握着从保安室偷来的紫外线手电，

看见炉膛内壁上刻满指甲抓痕。那些抓痕组成无数个"救"字，

最深的沟槽里嵌着半片发黑的指甲。当她用镊子夹起指甲时，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重物拖行声。

"1999年清洁记录。"林柚用手电照亮角落的文件柜。泛黄的记录本显示，

9月17日后共焚烧44套校服，但灰烬中发现了45枚铜制梅花纽扣。她翻开相册，

看到被撕毁的集体照里，周小棠站立的位置只剩焦痕。手电光束扫过炉壁时，

林柚发现某块砖石颜色异常。撬开后，暗格里塞着个浸透尸油的铁盒。

盒内是周小棠的日记本，最后几页被血水粘在一起。借助紫外光，

来......那包栀子花种子开始在我胃里发芽......"铁盒底层有张烧焦的底片。

林柚对着月光举起，看见教导主任正将昏迷的女生塞进停尸柜，柜门编号是2023。

底片突然自燃，灰烬在空气中组成血色箭头，指向她背后的通风管道。林柚爬出焚化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