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春,偃月和七星,梦中说他们和鸿鸣、承影、昆吾、铠通和雁翎,加上越剑和赤宵,是你的十大得力下属。
我还知道品味居、云裳阁、墨宝轩、琳琅斎、红袖香和天机堂。”
沈亦寒越听脸色越沉,听到天机堂的名字,首接想当场了结了江若绾。
江若绾突然感觉浑身冷飕飕的,感觉到是对面的人散发出来的杀气,着急的摆手道:“你别生气!
我谁也不说,我们是友非敌!
我只是想告诉你,梦的都是真的。”
感觉他身上的杀气慢慢散去,江若绾才放下心来,拍着胸口翻着白眼嘀咕“真是的!
一晚上给你吓两次!
命都短几年!”
抬头看向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也不敢多抱怨,继续讲正事。
“现在离抄家流放还有半个月,我通知你是想你早做安排。
毕竟流放路上各种状况都有可能发生。
梦里我还在流放的路上给杀手杀死了呢!
不安排好,死翘翘了怎么办?”
看他动也不动的只站着,也没听到他说话,江若绾疑惑了,什么情况?
“沈亦寒?”
江若绾缩着头弱弱的喊他。
“你说我父兄遭遇叛变,可知道是什么时候?
什么人?”
听到回应,江若绾松了口气。
“嗯~没说具体。
亲信之人是不是有一个叫狗剩?
好像是他栽赃陷害。
不知道现在赶不赶得上,你尽快联系他们,让他们小心所谓的敌人潜入了小陀山的消息,那是假的。
小陀山里面早就设置了陷阱,还用了毒,他们进去了就算不死也被封锁音讯,让人困死在里面的。”
沈亦寒来见江若绾之前,完全没想到过会是这种情况。
一开始他以为是哪个将军府的对头查到了他手下隐藏的人,用她做饵,诱他上钩。
但天机堂和他有关系这事,连他父兄都不知道。
知道的人五个手指头都数得出来,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所以他思虑再三,还是准定先相信。
虽然很匪夷所思,却又不得不让他考虑到如果是真的后果。
他——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你说约我前来是商量,你是有什么打算了吗?”
“是有些计划。
但小女子不才,唯恐安排不够稳妥,再加上有些事情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需要请沈二公子帮忙。
“愿闻其详!”
“我是这样打算的……”两人相商到天快要亮了,沈亦寒才带着人悄无声息地离去,江若绾哈欠连连的回床上补眠了。
能和沈亦寒达能联盟,让江若婠觉得心口的大石放下了一半,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虽然前途未明,但此刻,真的让她看得到一点光亮。
重要的事情得到解决,晚上等王嬷嬷和陈青松办好事情回来,她就宣布明天继续起程回江府。
原主渣爹江博诚是个穷秀才,得原主外祖父资助科考和打点官场,,才能混上一个八品小官当,穷苦的生活也是靠着原主母亲的嫁妆才变得富裕。
还没几年,原主母亲过世了,他就娶了上司的庶女做续弦,得上司帮忙,升到了七品官。
娶了续弦后就把原主丢到乡下。
幸好原主母亲是有脑子的,她的嫁妆铺子庄子地契和奴仆身契全部藏好,临终前安排好留给了原主。
虽说原主当时才两三岁,但原主母亲的陪嫁团全是忠仆,又都是能力极好的,原主才能在乡下庄子上过得滋润。
原主继母贾丽婷只是七品小官之女,还只是小妾生的庶女,没见识小家子气的,生了一儿一女。
她自己是庶女得不到父亲宠爱,还要受嫡母嫡姐的气。
现在她做了一家之母,对生的一双儿女宠爱有加,把两个儿女惯得器张跋扈。
这不,江若绾一回到梁府,大女儿江若琳就立刻跳出来整事了。
“你真是个乡下土包子,打扮成见不得人的样子,真是让父亲丢脸。”
江若绾回来,别说还没坐下歇歇喝口水,连厅门才刚进,就被骂了,心情顿时不爽了。
只看见一个脸大嘴唇厚,塌鼻子小眼睛,身穿桃红色衣裙,头顶一大堆金钗珠摇,一副暴发户样子的十二三岁女子,正坐在左下首鄙视着她。
听着说话,估计就是她那便宜继妹江若琳了。
而上首主位坐着一对中年男女,应该就是便宜渣爹和恶毒后娘了。
“虽说若琳说话难听了点,但她说得没错。
老爷现在是光䘵寺丞了,六品的官,让人看到我们家的小姐这副打扮,丢的可是老爷您的脸!”
恶毒后娘明晃晃的给江若绾上眼药。
渣爹听到,一脸嫌弃的样子,指着江若绾骂道:“你看看你,弄个头巾把自己包成个什么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乡下来的村姑!”
“就是!
哪怕你长得再丑,带条面巾遮脸就行了,还弄条灰布包着了整个头,见不得人的土包样。”
坐了几个小时的马车,颠得江若绾感觉浑身无力,整个人都累,本来懒得理这些渣男丑女。
偏偏他们非要无事整事,跑出来烦人,那她也不客气,恶心恶心他们。
一***坐到右首位置上,一边拆着包着头脸的布巾,一边说:“我确实是乡下来的村姑。
谁叫我娘早死,没人管,被扔到乡下自生自灭。
只是没办法,我长得随娘,虽说不是什么天仙,毕竟也还可以。
长途跋涉,怕路上引人注目引起什么事情,所以低调打扮。
毕竟我不像妹妹,长了一副绝对安全的样貌。”
等拆掉布巾,露出巴掌大的小脸,柳叶眉,又大又黑又亮的眼睛,高挺秀气的鼻子和樱桃小嘴。
江若琳听到江若绾敢讽刺她,气急了。
看到江若绾露出的脸时,更是嫉妒得站了起来,双手扯着帕子,恨不得撕烂她的脸。
“你说什么!
谁长得安全了。
你这乡下来的贱蹄子!
臭不要脸的***!”
“这就是江大人和贾夫人的家教。
简首不敢相信!
堂堂的官家小姐,说的话比乡下人还粗俗。”